天命陰陽劫 第380節
平頭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獨處的機會,但是有一個問題很關鍵——老炮是什么時候死的。 如果老炮真的像看起來的那樣是在我跑出來找小迷的時候被擄走干掉的,平頭就沒啥嫌疑。 可是如果老炮早就死了呢? 平頭可是在場所有人中出入隔壁那“安全區”的次數最多的人,而且之前都是跟著老炮一起。 老炮如果早死了,平頭很可能已經在隔壁被干掉了。 所以平頭這里要畫個問號。 再下來……小迷的疑點就要大多了。 從感情上,我不想懷疑小迷,可是她被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皮吉的東西抓走過,單獨消失在我們視野中很長時間。 還有她剛剛出去嚇唬鬼的行為不覺得很可笑嗎? 大咧咧的把自己置身于風雪和危險之中。 其他人都在屋子里,她要是被鬼怪干掉替換了,那真的是很合理的一件事。 最后,就是茗煙了。 這是頭號懷疑對象。 她這性格改變的雖然合理,但是終究快了點。 隔壁被我撿回來的那個皮吉死的就很蹊蹺。 根據我的推測,他應該是在我們烤了那兩只野雞后不久就死了。 當時讓茗煙給他送雞腿,回來時滿臉潮紅一副滿足的樣子,甚至還對老炮拋起了媚眼,整個人一下子就不正經起來了。 很難說是不是她殺了皮吉,把他的精血吸了個精光。 后來,老炮跑到那間廂房的時候,平時沒啥交集的茗煙居然主動過去要幫他點火。 就算要幫忙,也輪不到她吧,她一個女人會啥? 而且我們趕過去解救她的時候,老炮的反應也不太對。 一開始像是豬油蒙了心了還想跟我們耍橫,可是很快老炮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睜眼說起了瞎話。 再往后就是小迷被擄走的事情了。 明明兩個人是在一起的,為什么被擄走的是小迷而不是茗煙? 然后還是茗煙率先找到的她。 目前已知的死者和被擄走的人都和她有交集。 可是……同在一間屋子里,我根本就感覺不到她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氣息。 一個頭兩個大。 而且現在我還不能把隊伍里可能有鬼的事情告訴他們。 一旦引起恐慌和猜忌,那隊伍就徹底散了。 “那個……陳哥,你回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老炮???” 土豆也不知道跟身邊的茗煙說了什么,對方毫無反應,尷尬之下,似乎想用老炮來轉移個話題。 “他死了?!?/br> “???老陳,不會是你……” 平頭很吃驚的看著我。 他很清楚老炮一直在找我麻煩,而我想干掉老炮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是,是白桃干的?!?/br> “白桃?” “嗯,就是之前見到的那個女鬼?!?/br> 我能毫無阻礙的找到空場和祠堂的路,加上白桃說的一些話,基本可以判斷夢里的事情是真的。 索性我就給他們把夢和我出去這一趟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當聽到我趕到空場時老炮的尸體居然搶先一步掛在了那棵槐樹上,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是真正的神出鬼沒啊。 而且以老炮的身體素質,只是在附近巡查的他們竟然誰都沒聽到掙扎喊叫的聲音。 廂房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那個……陪我去趟廁所吧?!?/br> 土豆似乎是受不了這里的壓抑,捅了捅茗煙的大腿。 哪知道剛捅了一下,茗煙就一巴掌把他的手給拍開了。 “別說你只是侏儒癥,就算真的是個九歲十歲的小娃也不需要有人陪著拉屎吧。要去自己去。沒用的東西?!?/br> 茗煙的不耐煩讓現場的氣氛更加尷尬了幾分。 最后還是平頭攬下了這活,陪土豆出去了。 現在外面的風雪更重了,要不是小迷被擄走的時候對面廂房的窗子被撞破了,我會建議他們到那個廂房里去解決生理問題。 兩間廂房的木門下面有個大門縫子,如今裹夾著雪花的大風不停的從門縫吹進堂屋,弄得我們這邊都得拿衣服堵住門縫才行。 這要是一出門被一張廁紙糊在臉上,那就太惡心了。 “臥槽!” 狂風之中,我隱約聽到了一聲怒罵,緊接著就是“轟隆”一聲什么東西倒塌的聲音。 我急忙沖到院子里查看,卻見土豆提著褲腰撲倒在雪地上,在他身后原本是旱廁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堆殘磚破瓦堆在那里。 “什么情況?” 我第一反應是土豆上廁所的時候遇襲了。 但是想想又不太像。 以皮吉和老炮死時的脆生勁兒,想要殺土豆這么個殘廢會搞出這么大動靜來? “沒,沒啥事,是……我手欠,拉屎的時候,看到墻上有塊鵝卵石松垮垮的,就想摳出來玩,沒想到,一摳出來,整個廁所就塌了?!?/br> 我勒個去的,你這真的是吃飽了撐的啊,沒事干去做這種破壞灰電平衡的事干嘛。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而且土豆也已經解決完生理問題了。 外面的風雪實在是大,也就平頭這種老好人才愿意出來陪人上廁所吧。 拉開廂房門,奔涌而進的狂風立刻吹得火堆旁邊火星子亂飛。 我和平頭急忙進去,想要關門的時候,卻見土豆站在門口不知道在發什么呆。 “進來啊。站門口楞啥呢?” “額……哦哦?!?/br> 被我喊了一聲的土豆這才如夢方醒般一邊應諾一邊走了進來。 而在他進門的同時,我隱約在風雪聲中聽到了一聲邪笑…… 第444章 刺殺 那笑聲是誰的? 白桃嗎? 我不太確定。 雨巷村現在的情況有點反常。 夢里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么雨巷村最大的鬼怪應該就是白桃了。 這場雪下的很古怪,出村的方向已經有一人厚了吧。 我原以為是白桃的怨煞之氣不足以籠罩整個村子,所以村內的風雪才小了很多。 我燒了白桃上吊的門梁,她的怨煞之氣應該消散了不少才對。 可是……為什么風雪反而更大了? 還有剛才那聲邪笑,是白桃發出來的嗎? 她是在等著看好戲?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多看了土豆一眼。 他在進門之前為什么會猶豫一下? 或者說……現在的土豆,還是土豆嗎? “茗煙,你感覺身上咋樣?還冷不冷了?冷的話,我包里還有幾件衣服?!?/br> 這土豆……進了屋就又湊到了茗煙身邊。 伸手想去拍她的肩膀,最終卻沒敢。 自從茗煙破罐子破摔開始,兩個人之間就生出了幾分距離感。 “冷不冷關你屁事?從前我冷的時候,你一條絲襪都不讓我多穿,現在假惺惺的來關心我,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 “你什么你?現在知道危險,想抱我大腿,等出事兒的時候拉你一把?你是真的不要臉的是嗎?” “不是,我是想跟你說……” “你什么都別跟我說,我以后不會再伺候你,也不會再跟你睡。你自求多福吧?!?/br> 茗煙把頭扭向了一邊不再理會土豆而是對平頭拋起了媚眼。 平頭被她弄得渾身不自在,卻又不知道該說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