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350節
槍聲響起,一股血花夾雜著碎rou從那保安的右肩后面噴出,澆了尾隨上來的幾名記者一臉。 保安倒在地上慘叫翻滾,被澆了一臉血rou的女記者愣了半秒鐘才反應過來開始尖叫。 另外一名保安見狀想跑,水紀把槍口一移,大喝一聲“站住”。 那保安心存僥幸沒理會水紀的喝止想要躲到人群里去,結果被水紀一槍打穿了大腿,倒在地上和同伴一起慘叫了起來。 “所有人安靜!我是警署的干員!把你們手里的兇器都給我放下!還有攝像機!全都關掉!” 水紀這娘們平日里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真發起狠來也是很有氣勢的。 “你是干員又怎么樣?憑什么要我們關機?我們有新聞采訪的自由!給我把她拍下來!” 一個女記者也不知道是豬油蒙了心了還是被人唆使的,竟然站出來跟水紀硬剛。 可是她的攝影師剛把鏡頭對向水紀,后者抬手就是一槍。 鏡頭破碎,十幾萬的攝影機眨眼就報廢了。 “我和我的搭檔在執行公務,你們現在的行為,統統可以以妨礙公務罪論處!” 水紀說著,把證件拿出來給前排的人們亮了一下。 “這位小姐,你是干員又怎么樣?有你這么做事的嗎?” 中年男人帶著滿臉假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你是什么東西,我怎么做事不需要你來教?!?/br> “話可不能這么說,我是這棟樓的業主,我的房子被人霸占今天是來收房的,誰知道遇到了兇案?!?/br> 男人用手一指我。 “我們進屋的時候,發現這個混蛋殲殺了霸占我房子的老太婆,所以才把他抓起來,怎么,干員小姐你難道是和他一伙的?” “你說是他就是他?這事你說了不算!如果老太婆真死了,我們自會查清是誰做的?!?/br> 水紀摸出手機來撥通了110。 “現在,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準動!” 她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么,也不需要知道。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現場,等同事們過來支援。 而就在這時候,人群里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大家沖出去,不能讓他們掩蓋真相”。 人群立馬就炸了鍋,別管是穿保安制服的還是扛著攝像機的,都在這聲吆喝下朝院門口跑去。 他們甚至連我這個被綁在木頭架子上的“罪犯”都不管了。 說實話面對這場面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水紀終究只有一個人根本就攔不住這么多人。 他們沖出去之后一方面是作鳥獸散的逃走,另外一方面會把這里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擴散出去。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真的出乎了我的預料。 水紀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翹,毫不猶豫的抬槍就打。 每一槍都精準的命中那些人的大腿。 眨眼功夫,已經有六七個人倒在地上翻滾哀嚎。 在開槍的同時,水紀本人也已經沖到了院門口,一腳踹在中年男人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 手中的槍口更是懟在了剛剛喊著“新聞自由”那個女記者的腦門上。 “我說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準動,聽不懂是不是?” “你,你這么做是違法的!我要告你,我要曝光你!” 該說不說的這女記者的嘴是真硬,然而此時的水紀就是專門治嘴硬的。 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把那女記者給抽的原地轉了一圈。 “告我可以,不過你得先把你們合謀襲警的事情說清楚!誰再敢亂動,我打的可就不是rou了!” 牛啤??!從來沒想過水紀竟然有如此霸氣的一面,把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只不過……接下來要面對的麻煩恐怕也少不了了。 十五分鐘之后,三輛警車趕到現場。 干員們把頭上還在淌血的我從木頭架子上解救了下來。 和中年男人一起來的那些家伙被挨個收押,受傷了的由干員們陪護著送到醫院去救治。 初步的處理就這么結束了,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麻煩還在后面…… 第406章 專治嘴硬 “胡鬧!你們真是胡鬧!尤其是你,水紀,你怎么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開槍呢!還打傷那么多人!” 署長辦公室里,唐正弘的辦公桌都快被他的巴掌給拍碎了。 雖然水紀下手又快又狠,但是還是有人在她和大家對峙的時候把拍到的東西傳到了網上。 其中甚至包括了水紀開槍打人的部分。 我們這剛回到署里,網絡上的輿情就已經開始發酵。 “槍配給我就是讓我開的,不然拿著當擺設嗎?” “那你也不能當著媒體的面胡來!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的形象受到了多大的沖擊!” “怎么?你這個時候跟我談形象?我們零處的人就活該被人報復嗎?唐老,您說句話!” 水紀今天真的是脾氣上來了,不光敢開槍打人,面對唐正弘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一邊的唐愛國叼著香煙,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短視頻,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水丫頭,你讓我老頭子說什么?” “就說我們零處的人是不是活該被人報復!他們帶著媒體來我們就必須注意影響是不是?” “咳咳……你這丫頭,我要是說是呢?” “你要說是那就是吧,我加入零處是來辦案的,不是來任人欺凌的,大不了我不干了去里面蹲著!” 水紀把腰間的配槍抽出來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唐愛國看著水紀的配槍抿了抿嘴,又看向了我。 “小陳,你也是這么想的?” “我是編外人員,您要是問我,我只能說水紀做的對?!?/br> 這個時候我能說什么?哪怕當時我也震驚于水紀下手的狠辣果決,現在我也必須和她站在一起。 “你們吶,這個自媒體時代,輿論猛如虎你們知不知道?還有你!” 唐老頭嘴巴一努,煙頭直接飛到了唐正弘的腦門子上,濺出了一片火星。 “爸!你干嘛???” 唐正弘被弄了個莫名其妙。 “我干嘛?你剛才沖誰拍桌子呢!這是我們自己同志!是被人陷害的還受了傷!” 老頭也是來勁了,抄起桌上的文件夾就砸了過去。 唐正弘只能雙手抱頭受著,完全沒法反抗。 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唐老頭讓我們不用管他,去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有他扛著。 我和水紀冷著臉離開了辦公室,相視一眼全都是苦笑。 事情有多嚴重其實我們兩個都清楚。 我一個編外人員還無所謂,水紀的前途恐怕要到此為止了。 不過水紀滿臉都是不在乎的樣子,拉著我到了刑偵那邊。 柳四娘的死亡現場已經勘察過了。 她身上的那些惡心的液體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種,只是用太白粉和一些石楠花提取物勾兌出來的。 據說島國人拍片的時候經常用這玩意兒來做效果。 理論上講這個化驗結果出來,我殲殺犯的污名就可以洗清了。 可是實際上……如今的輿論太容易被壞人引導了。 就算公布化驗結果,也會有人搬出一大堆陰謀論來說我們是出的假結果來給我洗白的。 更糟糕的是老太婆死于機械性窒息。 也就是被人掐死或者勒死的。 在柳四娘的脖子上采集到的指紋竟然和我的指紋吻合。 這讓檢驗科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氣得水紀當場就要跳腳罵娘讓他們重新核對了。 最后還是我把她給拉走的。 是誰殺了柳四娘這事兒,最后還是得落在那個中年男人身上。 水紀當時只是踹了他一腳,并沒有用槍打,這貨沒受啥傷,被干員們帶回來扔在審訊室里了。 當我推開審訊室大門的時候,那中年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 見我們進來,他非但沒有半點收斂反而哼哼的更起勁了。 “我說,你挺有閑心啊?!?/br> “什么叫我挺有閑心?應該說二位挺有閑心才對,外面現在都快炸鍋了吧,你們還有空來看我?” 這貨顯然早有預謀,恐怕連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心里都已經有數了。 “說吧,是誰讓你帶人去演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