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227節
可是剛塞進去,一股白煙就冒了出來,嚇得劉梅尖叫一聲,把那紙人腦袋拽出來丟在地上。 此時那紙人臉上用筆畫出來的五官已經變得極度扭曲,眼里的綠光也徹底熄滅了。 女人挺神奇的。 明明男人們都喜歡,卻又偏偏被認為是污穢之地。 天癸不但可以驅邪治鬼,據說連神仙沾到都會跌落云頭。 所以女道士想修行有成就得斬赤龍。 就是單單被女人從頭上跨過,都被認為會帶來霉運。 紙人不是鬼。 否則不會對我的殺鬼咒毫無反應。 這應該是一種類似于紙兵符馬的法術。 劉梅這一塞,不但破了他的法,多半還讓施法者受到了反噬。 “你在屋里老實待著不要動?!?/br> 吩咐了劉梅一聲,我就獨自出了房間。 凌晨一點,農家院附近黑乎乎一片很是安靜。 我在院子周圍轉了一圈,一邊走一邊抽著鼻子,很快,我就在一顆老柳上找到了一片血跡。 我這個人雖然不說是與人為善吧,卻也沒到滿地仇家的程度。 這清河影視城里跟我算是有過節,又有這種本事的人恐怕只有一個——松云子。 老道士從酒樓跳窗出逃以后就躲起來了,田導的人沒能找到他。 我還以為老道士已經找機會逃了,卻沒想到丫的還敢回來對我下手。 這老道士一天到晚的在觀里燒香,身上沾染了很濃重的供香味。 我能找到老柳樹也是因為這個。 樹干上的血跡粘稠卻未干,顯然是剛弄上去不久。 從那個量來看,松云子受的反噬比我想象的要嚴重。 用小刀刮下些血漿涂在黃紙上,把那張黃紙折成紙鶴形狀,托在掌心念起了尋蹤咒。 說實話,我一直有個事情想不明白。 人都說修行者需要修行才會有法力,然后寫的符箓才會有效用。 可是吧,《陰陽手札》里并沒有修行法門,我也從來都不曾修煉過法力。 為什么我寫的符咒也能有作用呢? 對此我只能解釋為是二叔的安排。 他費勁巴拉的安排了個趙美芝跟我上床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說不定就是用類似于灌頂大法之類的方式把法力灌進了我的身體。 好吧,扯了這么多我只是想說……要是紙鶴飛不起來那真是太正常了。 “撲啦——”咒語念到第三遍的時候掌心的紙鶴突然扇起了翅膀飄飄悠悠的從我手心飛了起來,朝著主街的方向去了。 沒想到啊,還真成了。 按理說,就算是主街,這個點也應該沒什么人走動了??墒枪者^拐角進入主街之后我才發現事情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主街此時的繁華程度竟然比之前我和劉梅逛的時候差不了多少。 一些原本冷清的攤販前甚至還排起了隊。 包括那個賣章魚小丸子的攤子也是。 我甚至還看到了在酒樓里招呼我們的店小二遞出一張鈔票,從老板手里拿了一份依舊很不像樣的章魚小丸子,蹲在路邊臺階上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要說有哪兒不同,可能就是原本紅紅綠綠啥色都有的燈光,此時只剩下了白色。 “喲,小哥,你怎么還沒睡???你……咦,那紙鶴……” 賣章魚小丸子的老板也看到了我,很是熱情的跟我打起了招呼。 不過當他看到飛在我前面的那只紙鶴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 “我……我起來撒尿的時候看到這玩意兒,挺稀奇的,就跟著它過來了,想看看它會飛到啥地方去?!?/br> 我一把把那只紙鶴從半空摟了下來。 后背麻嗖嗖的,汗毛全都豎起來了。 整整半條街的人在聽到那句“紙鶴”之后都扭臉看向了我。 我滴個天爺啊。 在白色的燈光下,這一個個全都面色青白,印堂發烏。 看著你的時候,還特娘的裂開嘴很是友好的沖你笑。 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有了一種逃離小河村前面對那一村鄉親的感覺。 “看它飛到啥地方?我看看?!?/br> 做生意的哪有那么好忽悠的? 賣章魚小丸子的老板走過來從我手里拿過已經被捏扁的紙鶴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 我那個心啊,瞬間提到嗓子眼了。 倒是那老板在聞完之后一臉輕松,對著身后眾人一揮手。 “松云道長,是松云道長的味,沒事沒事,該干啥干啥去?!?/br> 聽到老板這么說,半條街的人異口同聲的“哦”了一聲,紛紛扭頭做起了自己原本的事情。 而原本已經關掉的各色霓虹也在幾十秒后全都亮了起來,讓整條街恢復了之前的光彩。 “那啥,老板,給我也來一份章魚小丸子吧?!?/br>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發木。 這算是什么事??? “額,你也要吃?好,你等等?!?/br> 聽說我要吃,老板愣了一下,然后把火上的模具拿下來,又拿了一副新的模具放到火上。 “那不是有做好的嗎?” “那個涼了,你吃了要拉肚子的?!?/br> 老板,你能不能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咱就不說那個模具上的幾個章魚小丸子還冒著熱氣了。 你一邊說吃了會拉肚子一邊裝了一盒給另外一個客人,這真的好嗎? 老板做的很認真,而那些排隊的顧客也沒有因為我這個不經意間插了隊的家伙而有什么怨言。 甚至他們還在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什么,從眼神來看,他們議論的中心就是我了。 五分鐘后,我端著一份依舊不像樣子的章魚小丸子有些茫然的蹲在攤子對面的墻下塞了起來。 是塞,不是吃,我的心根本就沒在這上面,只是絞盡腦汁的想要理解眼前的情況。 “這位爺,您是想知道點什么嗎?一包煙,如何?” 第245章 伙計的理論 說話的,是之前招呼我和劉梅進店吃飯的那個伙計,他也是蹲在這里吃小丸子的。 “煙我這還有半包。哦,還有火?!?/br> 我有點機械性的從兜里掏出東西遞給伙計。 伙計接過去看了一眼,很是滿意的揣進了兜里。 “得嘞,半包就半包,爺您想知道啥,盡管問?!?/br> “你們這到底……到底……” 我用手在街上胡亂的劃拉著,都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了。 “我們啊,你不是看出來了嗎?” “額……你咋知道的?” 伙計一句話就給我整不會了。 看出來了……我當然看出來了,可是你這么說的話我真怕整條街的人都朝我撲過來啊。 “你不傻,我也不傻。我們這種跑堂的,相互之間也是喜歡嘮個嗑的。你白天的時候在那邊那館子里布陣殺人來著是吧?!?/br> 伙計抬手朝長街上一指。 “沒,沒有,我怎么可能殺人呢。嘿嘿?!?/br> “你這人不實誠,都這時候了,還不承認。算算算,你說沒殺就沒殺吧。你們的事,我們不管。不過你這身上……” 伙計抽著鼻子在我身上聞了幾下。 “帶著一股任家小姐的味。昨天那仨老頭身上也有,你是為了她來的?” “為她報仇。她被那幾個老家伙殺了?!?/br> 當著明白鬼,也沒必要和他說假話了。 “人都死了,報仇有什么用???不如讓他們賠上一筆買命錢?!?/br> “人命不是買賣?!?/br> “人命為什么不能是買賣?這世間的一切只要有合適的價格,都能成為買賣。哎,算了。爺,你接著說,你想知道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