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98節
我皺著眉頭往后翻去。 七人中有三個七竅流血面色蒼白,呈溺死狀。 另外三個和之前在李沐清辦公室被收拾的小平頭一樣,眼耳口鼻關節全廢。 只不過資料上寫的清楚,這三個人并沒有被刻意留下一口氣,而是當場死亡。 最讓人揪心的,是最后一個人。 不同于前六人身上穿的囚服,最后這位身上穿的是警服! 麻煩更大了…… 第108章 詭異的自殺現場 “這個是怎么回事,現場只有他一位警員嗎?” 我用手指在照片上輕輕敲了兩下。 主意是我出的,那幾個混蛋死不足惜,但警員犧牲,就跟我有脫不開的關系了。 “不是,事情發生的很突然?!?/br> 劉安泰從手機里調出一段視頻放給我看。 視頻中,有兩位警員守在門內,看著六個正在烤火的犯人。 犯人們被烤的滿臉汗津津的,其中一個胖子突然很僵硬的舉起手,似乎是表示要喝水。 在警員的示意下,胖子邁著僵硬的步子走到飲水機邊。 他拿出三個一次性杯子,接好水后,把兩個杯子交給身邊的兩個人。 在他兩個同伴喝水的同時,胖子突然緊閉嘴巴,舉起杯子把水灌進了鼻孔里。 這個動作并沒有引起門外兩位警員的注意。 胖子就這樣坐在火堆邊,保持著仰頭喝水的姿勢,面色逐漸變紅,變紫,最后變成了青白色。 他竟是用鼻孔里的那點水,活生生把自己給憋死了。 而就在胖子的七竅開始往外溢血絲時,火堆另一邊唯一的那個女人突然伸手進火堆抓出一根木柴。 也不管手被燙的直冒白煙,把木柴捅在了自己左眼眶里。 這動靜驚動了外邊的警員。 其中距離較近的警察,撲上來搶奪女人手中的木柴。 女人反手一劃,木柴直接在警員脖子上開了個口子。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剛喝了水的犯人同時對著杯子嘔吐了起來。 然后依樣畫葫蘆,把嘔吐出來的胃酸濁水灌進了鼻孔。 和女人坐在同一排的兩個人,也同時從火堆里抽出木柴開始往自己身上招呼。 木柴在他們手里,都像刀子般鋒利。 很是痛快的捅瞎自己的眼睛,割掉耳朵鼻子,然后在身上摸著骨頭縫一下一下的砸。 那場面,真是有夠兇殘。 “那名警員……” 放下手機,我皺眉嘆了一口氣。 “哦,他沒死,頸動脈破裂已經送醫院搶救了?!?/br> “大夫說送來的很及時,沒有生命危險?!?/br> “那就好……” 嘴上說著“好”,我腦袋卻是深深埋進了枕頭里。 最擔心的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之前兩個女學生的鬼魂通過李沐清告訴我,她們快撐不住了,我的心就提了起來。 她們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 盼著我能解決學校的事,讓她們的神智不再被繼續侵蝕。 想被動的依靠別人,而不是自己主動去抵抗。 等于給了自己一個“我對抗不了那煞氣”的潛意識。 被侵蝕的速度會比主動抵抗快很多。 之前在學校時,我不小心撞進李沐清懷里。 當時我感到寒意還以為是撞的狠了,兩個女鬼有些小題大作。 現在看來……可能是我阻斷天斬煞或者干掉伍勇的行為,讓她們受到了影響,煞氣大為加強。 在“警告”我的時候沒有控制好力度,才讓我感覺發寒。 而看守所的事情,代表她們神智受到的影響更重了。 之前還懂的讓那些混蛋生不如死。 現在卻是當場弄死。 之前并不會故意傷害無關的人,這一次,卻對想救人的警員下了手。 更讓人頭大的是,她們以后可能就“自由”了。 那些兇犯活著的時候,就像有一根無形的繩子拴著她們。 即便看不見摸不著,我們也知道她們的目標在哪里。 可是現在,還有誰知道她們會去哪? “長生,這事你看咋辦?” “關我啥事,我又不是警員?!?/br> “說啥呢,你不是警員,咱們總是兄弟吧,給兄弟幫個忙還不應該了?” “再說了,說不定哪天你就入贅我們零處了?!?/br> “滾,入你大爺的贅,跟你拼刺刀去?你非要讓我說,那就告訴家屬,他們畏罪自殺?!?/br> “???畏罪自殺,這……有點離譜吧?!?/br> “不信的話,你就把視頻給他們看,哪個不是自殺的?” “這幫混蛋罪有應得!” 知道那名警員沒有生命危險后,我心情多少好了點。 “實在不行的話,就告訴他們真相,厲鬼尋仇?!?/br> “???” “然后你再告訴他們,厲鬼不光要殺兇手,連家屬也不會放過?!?/br> “周娜娜不是還在重癥監護室嗎?讓他們現在就給周娜娜出錢治病?!?/br> 這話聽著好像有點無厘頭。 不過也是我剛想到的。 被煞氣侵蝕,失去神智需要一個過程。 女孩們應該還有些自制力。 想要發泄煞氣的話,兇手家人無疑是最好的對象。 她們讓我照顧好周娜娜和李沐清,說明這兩人在她們心里還算重要。 不想死的話,就只能在她倆身上下功夫。 打發走了劉安泰,我把水紀也從病房里趕了出去。 我承認,是有點小氣了,對她差點斷我子孫這事耿耿于懷。 不過更重要的是,晚上我還有事要做。 …… 凌晨1:00。 我從背包里摸出一支尸油蠟燭點著放在床頭柜上。 然后從一個真空袋里捏出一小撮黑灰捧在手心。 “蕩蕩游魂,何處留存 三魂早降,七魄來臨……” 午夜一點,就是丑時。 一個很適合招魂的時刻。 我也不知道招魂咒到底管不管用,反正書上這么寫的,我就這么念吧。 “噼啪!” 尸油蠟燭的燭火突然爆燃了一下。 我回頭看了一眼,并沒有什么不對,可當我回過頭來時…… 我竟然趴在一張老式鋼管床上,床邊還擺著一個過去衣架式的輸液架。 在我的床邊,那個白白胖胖的土財主正揣著袖口,滿臉欣喜的看著我。 “伍老爺,咱們又見面了。我這傷的不是地方,就不起來了?!?/br> 我對著土財主苦笑了一下。 他兒子姓伍,喊他伍老爺大概是沒錯的。 “嗯嗯,別起來別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