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84節
綠色的漿液不停地在她口中爆開,看得我惡心想吐。 “這……差不多行了吧?” 劉安泰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我沒有理他。 如果適應不了因果報應的天道法則,他還是退出零處的好。 越來越多的鮮血從羅溪身上滲出。 那些蟲子們鉆不進她的嘴巴,就開始另辟蹊徑,往鼻孔和耳朵里鉆去。 這女人的慘叫聲凄厲的好像一頭正被宰殺的母豬。 下一秒鐘,她的右眼猛然突了起來。 緊接著,眼珠順著面頰滾落而下,兩條蟲子從眼窩里爬了出來…… 慘叫聲足足持續了七分鐘。 這正是當初周娜娜被那群畜生毆打的時間。 一條條染血的蟲子從土坑里爬出,向四下散去。 坑里只留下一具面目全非的丑陋尸體。 我在旁邊一棵樹的樹冠中看到了周娜娜。 她只是一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惆悵了半晌,劉安泰打電話喊人過來收尸。 他一再叮囑我,剛剛拍攝的視頻不要外泄。 否則的話,我們兩個麻煩大了。 水紀一直沒有醒來,不過水薇都沒說什么,她應該不會有啥事。 在警方的人趕到后,劉安泰直接把車開到了四醫院。 找了個病房把水紀安置了進去,我和劉安泰一起到了重癥監護區。 在一間有警員把守的重癥監護室里,我看到了依舊處于昏迷狀態的周娜娜。 除了臉上那條傷口經過縫合外,病床上的周娜娜和我們在公園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一個年輕女孩被打成這個樣子,就算能醒過來,下半輩子也已經毀了。 詢問了兩位值守警員,是否看到病人離開重癥監護室。 兩位警員很肯定的說周娜娜根本就沒醒來過。 醫院里的錄像也證實了這一點。 不過在仔細觀察病房內錄像時,我發現四十分鐘以前,周娜娜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做了一個上揚的動作。 算算時間,那應該是羅溪死掉的時間。 周娜娜的生理體征還算平穩,那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算是什么? 我突然想起《陰陽手札》里有這樣一個故事。 一個年輕的寡婦,獨自撫養丈夫的遺腹子,日子過的很是困難。 好在她的孩子非常聰明。 趴在私塾的窗戶外面偷聽先生講課,被先生抓住后居然對學業對答如流。 先生破例允許他旁聽。 村里人都說寡婦兒子有出息,以后寡婦能跟著他享福了。 然而誰也沒想到,這孩子因為在街上撿拾一枚掉落的銅板,被一位將軍的戰馬撞倒,一腳就給踩死了。 那將軍很是蠻橫,根本沒有認錯賠償的意思,還怪孩子攔路耽誤了軍機。 寡婦死了兒子,成天以淚洗面,指天罵地的詛咒將軍。 誰都沒把寡婦當回事。 可是幾天后,將軍起夜時,看到寡婦竟然眼冒血淚的站在床頭。 待要拿劍去砍,寡婦就消失不見了。 往后幾日,寡婦身影時不時在將軍身邊出現。 將軍終于有些膽怯,以為寡婦因為獨子死亡悲痛過度也跟著去了,化作厲鬼來找自己報復。 他請了幾位道士在家里做法捉鬼。 然而道法全不見效,只能勸說將軍去寡婦墳頭祭拜,求得原諒化解這番冤孽。 將軍備了香燭元寶策馬百里趕到寡婦家時,卻發現寡婦壓根未死。 只是抱著個枕頭瘋瘋癲癲的坐在院子里,嘴里不停念叨著要找將軍報仇。 將軍一怒斬之,家宅即安。 故事的最后,有這么一句注解。 生人怨氣,積怨成靈,是為生靈,非有大怨者不能成。 人死則靈滅。 周娜娜怕是也已經成了生靈。 值的慶幸的是,她目標很明確,并沒有亂殺無辜的意思。 我們先前闖入公園,她想著把我們驅趕走就算了。 如果我們頭不那么鐵,可能水紀也不用挨那一口怨氣。 但愿周娜娜以后也能保持理智,不要濫殺。 否則的話,我也只能掐了她的氧氣管子。 畢竟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在她身上同樣適用。 看完周娜娜,回到水紀病房時,天蒙蒙亮了。 之前派去監視李沐清的警員,按照我的要求把報告送了過來。 我翻開看了看,發現李沐清似乎很宅。 集訓班停課,她一直待在家里。 直到昨天晚上,她打車出來轉了一圈,什么都沒做又回去了。 當我看到李沐清打車轉圈的路線圖時,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 這個李沐清。 昨晚我們在燒烤店問米時,她的出租車剛好從店外路過。 很有可能,陸玲瓏突然消失就是她做的。 我讓劉安泰照看好水紀,獨自離開了醫院。 這幾天大家神經都很緊繃,需要適當放松一下。 尤其我這個鞋啊,那天晚上被卡在墻里一只,后來劉安泰給我買了一雙新的,但是不太合腳。 我準備回店里換一雙好穿的。 剛一進店門,鄭爾東就樂顛顛的跑了過來。 他讓我趕緊去睡覺,說晚上帶我去賺筆大錢。 第96章 臭不要臉的老鄭 我很想提醒一下老鄭,他已經把我給租出去了。 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難得老鄭愿意帶我出去干趟活,說不定還能撈點外快呢。 昨兒折騰了一天一夜,我是真累了,一進屋倒在了床上。 還沒等睡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溜了進來。 我沒出聲,瞇著眼偷偷瞄著。 只見周小魚躡手躡腳走到了床邊。 她理著頭發把左臉上胎記遮好了,然后雙手托腮趴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我。 從這個角度完全看不到她臉上的青斑。 我突然覺的白雨洛眼光還不錯。 周小魚的臉型、眉眼,完全不輸白雨洛和水紀,膚色水嫩白皙,妥妥的美人胚子。 可惜老天爺戲人啊。 突然,周小魚柳眉一蹙,小鼻子湊在我身上嗅了兩下,紅唇立刻撅了起來。 咋的,沒洗澡把她臭到了? “討厭鬼……” 周小魚舉起拳頭作勢欲打,不過晃了兩下又放了下來,小嘴撅的更高了。 “身上總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又不知道去抱誰了?!?/br> 呵呵,小妮子吃醋了? 我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慌亂還是開心。 因為身負桃花詛咒,我過去很少和女生接觸。 唯一一次寫情書給趙津還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