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薔薇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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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頓了頓,想到什么,神情又是一凝:“你們學院辦公室和教室平時有沒有開空調?” 他說話時,謝薔就瞪著圓溜溜一雙眼睛愣愣盯著他。 好一會兒,她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磕磕絆絆:“哥哥,你是想讓我......穿著睡衣出門上課嗎?” 她這懵逼的一問,把謝洵意也問懵了。 后者沉默許久:“這是睡衣?” 謝薔緩慢點點腦袋,也不確定起來,謝洵意問得她都有點沒底氣了:“是的......吧?” 謝洵意:“......” 謝薔:“......” 現在謝洵意終于知道為什么店員要強調一句寬松舒適了。 謝薔也終于知道謝洵意為什么會突發奇想送她睡衣了。 兩人好長一陣無聲的面面相覷。 直到一陣風吹進來,海玻璃風鈴開始叮咚奏樂,打破這一室詭異的沉寂。 謝洵意掩唇清咳了一聲,一改方才的凝重態度,淡定道:“很好看?!?/br> 謝薔好哄得緊,謝洵意一句夸獎就教她重新笑逐顏開。 她將一個夾子遞給謝洵意,上面是和裙子同色系的蝴蝶結:“哥哥幫我一下,這種夾子我反手老是戴不好?!?/br> 及腰的長發被松松垮垮挽在腦后,謝薔一轉身,背后一片雪白就晃進謝洵意眼底。 蝴蝶骨輪廓嶙峋清晰,頸椎凹陷的痕跡小巧漂亮。 謝洵意握著發夾的手就此頓在半空。 謝薔等了許久沒動靜,側了側頭:“哥哥?” 謝洵意閉了下眼,無聲吐出一口氣,專注于如何把這個cao作刁鉆的蝴蝶結固定到小姑娘頭上。 第一次沒戴上滑了下去。 第二次不慎勾到旁邊的頭發。 第三次—— “嘶!”謝薔捂著腦殼頂倒抽一口氣:“哥哥,是夾頭發,不是夾我后腦勺的骨頭?!?/br> 說完,夾子被再次取走,同時挽起的長發也因為被解開了頭繩,重新散落披在后背。 謝薔仰頭:“?” 又被一只手扣住腦袋重新按了回去。 她看不見身后人的表情,只是覺得他語調比方才更低了些。 清清泠泠的,很好聽:“散下來更好戴,乖乖站好,別亂動?!?/br> * * 謝洵意把出差那份案子的后續工作全部處理好已經是深夜了,洗完澡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掀開被子剛上床,一股極淡的,本不屬于他房間味道的香味慢悠悠鉆進他鼻腔。 思緒被圍困了一秒,他怔忪片刻,很快反應過來這股香味從何處來。 只是不等他生出其他衍生情緒,就被某個夜貓子連番的消息轟炸給打斷了。 【章潞安】:巧了,都不用我去打探什么,這位鄧老師就在他們院系大群里自爆了。 【章潞安】:/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章潞安】:你先看看。 章潞安發的幾張照片都是聊天截圖,那位鄧璐老師在里面的發言尤其惹眼,自帶一股尖酸陰陽味,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分明討論的是制定全新教學計劃的問題,她卻總是很跳脫地將話題引到另一件事情上。 或者說另一個人身上。 【鄧璐】:我們這一屆老師年紀都不小了,跟一些新進來沒經驗的年輕老師可不容易談攏,我們在這兒辛苦做計劃,也許別人仗著外籍身份自認高人一等,根本不配合呢。 【鄧璐】:何況太年輕了,心思很容易就不在正事上了,就比如我辦公室那位小老師吧,經常放著手上正事不做,跑去找別院男老師談天說地,你們說這大家都是同事,我怎么好說? 【鄧璐】:其實我還挺想問問上面的,特聘教授不成熟不德高望重也就罷了,怎么現在連人品都不挑了,是真的咱們芙大要求越來越低了,還是一些領導也改換看臉了? 【鄧璐】:自己沒個老師樣,公共場合也不知道檢點,哦,還說不得,一說就要罵人,怎么臟怎么來。 我就奇怪了,平時裝聽不懂中文,罵人時候嘴皮子怎么就那么厲害,哪家機構這么前衛,教中文專門教怎么罵人? ...... 一句句就差指名道姓,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最離奇的是幾乎沒有人理會她,她也能抱著這盆臟水自顧自添油加醋地潑下去。 謝洵意的房間里只開著床頭一盞臺燈,燈光掩映中,他的臉色和窗外黑沉的夜色幾乎沒什么區別。 【章潞安】:對了,還有個很有意思的事,這位鄧老師目前家里正吃著官司。 【章潞安】:也是教學組里傳遍的事了,她兒子開車在錦江邊撞死了人,對方家屬不依不饒,要么他們掏800w出來賠,要么一分錢不用出,她兒子去坐一輩子牢,如果都不行,就要殺了她兒子一命抵一命。 【章潞安】:聽說她老公還挺牛的,圈里邊兒有名氣有能力的律師被他們找了個遍,說不定還找到你們律所頭上過呢。 【章潞安】:你可以查查,她老公姓季,兒子叫季開明。 錦江邊肇事逃逸的案子,最近確實是有個找上門的,只是謝洵意不確定是不是正好就是這位鄧老師。 他看了眼時間,轉手將信息發給了小顧,不在睡眠時間的小顧消息回得特別快。 【小顧】:??!就是他,沒想到他mama竟然還是位大學老師! 【小顧】:他們的案子后續我還關注過一段時間,受害者家里無權無勢,堅持一直上訴,可惜找了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律師之后就只能使用免費的法律援助,跟肇事者他們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小顧】:明明很清晰的案子判得一直不盡人意,我都懷疑他們背后是不是給各方都做了手腳,攀了關系送了錢。 【小顧】:我說的是包括那些免費提供法律援助的律師,嗯! 【謝洵意】:你現在能不能聯系上受害者家屬? 【小顧】:應該可以,他們之前好像有去過我大學同學呆的那家律所。 【謝洵意】:那就辛苦聯系一下,問問他們是否還需要法律援助,如果需要,我們可以免費提供。 【小顧】:???免費的,誰? 【謝洵意】:我。 【小顧】:?????! 門外傳來門把被壓下的聲音,謝洵意沒有繼續回復小顧,放下手機抬頭,看見謝薔正從外面慢吞吞走進來。 在她身后,客廳黑漆漆一片,房間里暖調的燈光很慷慨地為她蒙上了一層光暈。 她沒有敲門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謝洵意沒有著急開口,等謝薔再走近了一些,很快從她的眼神和動作里判斷出她現在的狀態——在夢游。 謝薔在床邊停下了。 謝洵意微微挑眉,不動聲色,只是靜靜看著她。 然后就看見小姑娘曲著手肘,兩手交疊很正式地放在胸前,醞釀三秒后:“小意,你準備好了嗎?!?/br> 謝洵意:“……” 他無言良久,勉強消化了這個突如其來的稱呼,卻過了許久沒聽見下句。 想到一種可能,他嘗試著回應:“準備好了,然后呢?” 謝薔:“好的,那我開始了?!?/br> 謝洵意:“……” 竟然還可以互動? 謝薔:“晉太原中,法國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桃花鮮美,小意繽紛,法國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 謝洵意:“………” 謝薔站得筆直,揚著下巴,全程保持著詩朗誦的姿勢。 背得不僅離奇,而且卡殼。 “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怡然自樂……” 謝洵意提醒:“見漁人?!?/br> 謝薔:“見法國人,乃大驚,問所從來,法國,上塞納省,布洛涅鎮,bienvenue en france……” 謝洵意抬手揉了揉鼻梁。 謝薔:“便扶向路,處處志之,及郡下,郡下……” 經過前面幾次提示失敗,謝洵意如今已經能夠活學活用,給出“正確”提示:“詣埃馬紐埃爾馬克龍?!?/br> 謝薔:“詣埃馬紐埃爾馬克龍……” 歷經過漫長的二十分鐘,謝洵意總算艱難聽完了謝薔中文混著法文,還要捎帶一下法國總統的國際桃花源。 好笑混著無奈,在謝薔一個優雅謝幕之后,他用掌根抵了下眉心壓下笑意,掀開被子準備先把人送回房間。 沒想到謝薔卻是直接準備上床。 兩相沖突的動作一經交鋒,誰猶豫誰敗北。 謝薔毫無預兆的俯身讓謝洵意不可避免地僵了一瞬。 而他的起身也直接影響到謝薔接下去的動作,腳背絆在床沿。 謝洵意在她做出往前摔的動作時反應迅速,幾乎是下意識張開手臂接住她。 謝薔在下一秒撲了他滿懷。 他也因為擔心她會因此吃痛蘇醒,只能順著她的幾道重新倒回床上,以此卸去沖撞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