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不了的反派 第53節
第一個滿分是繡花枕頭沈深。就算題目簡單,也遠非他這個水平能答出來。 第二個滿分是表里燈宿主殷長衍。 閱卷弟子對著殷長衍的卷子震驚不已,手中毛筆紅墨滴落猶不自知。其它閱卷弟子湊過來,一看就當場石化。 “大道希音”是晦澀難懂的殘篇,殘得七零八落,即便是以文學造詣著稱的戰堂堂主也難以默完。就這么個棘手的東西,殷長衍他竟然畫出來了??!最日天日地的是畫得相當連貫,連“大道希音”中沒有的部分都補齊了??! 這是一個什么概念。 一張紙上面寫著“出師表”三個字,你沒讀過“出師表”,但你根據這三個字補完了整篇出師表。并且,一字不差。 閱卷弟子捧著卷子第一時間去找李卿之和彩繪牡丹——兩堂比試中占據主導地位的兩個責任人。 彩繪牡丹捧著殷長衍的試卷頓住,久久不能回神。給李卿之看。李卿之嘴巴大張,恨不得塞一個雞蛋進去。 兩個人反應過來,同時出聲。 李卿之:“封鎖消息,知曉這件事的所有人吞禁言咒?!?/br> 彩繪牡丹:“封鎖消息,知曉這件事的所有人吞禁言咒?!?/br> 李卿之與彩繪牡丹對視,抽出紙折了兩只傳訊紙鶴。一只送往劍堂上報消息,另一只通知殷長衍速速過來。 過了一會兒。 殷長衍屈指叩門,“李師兄,你找我?” 王唯一在他身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跟來看熱鬧。揪殷長衍的衣袖,壓低聲音悄悄問,“你是不是賄賂主考官才考滿分?哪里來的錢?我們家居然這么有錢?!?/br> 見到抿緊薄唇、橫眉豎對的李卿之,王唯一霎時閉嘴。這個表情,被師尊支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縮在殷長衍背后當鵪鶉。 彩繪牡丹:“這位姑娘,可否請你出去一會兒?我們有事要談,不方便說與外人聽?!?/br> 王唯一松了一口氣,她早就想走。手腕被殷長衍扣住。 殷長衍直視彩繪牡丹,“于我而言,你才是外人?!?/br> “抱歉,是我失言?!辈世L牡丹說,“殷長衍,這幅畫,你為什么能畫出這幅畫?你怎么畫出來的?請你務必認真回答,這對明炎宗十分重要?!?/br> “看著下筆順暢就畫了?!?/br> 彩繪牡丹:“......” 李卿之:“......” 李卿之和彩繪牡丹問了殷長衍很多問題,他基本上以“嗯”、“啊”、“是么”、“哦”四組字結尾。 這一炷香的問話跟沒問是一個效果,純粹耽誤大家時間。 李卿之揮了揮手,手心擰著眉心,“回吧。第二關快開始了,好好準備?!?/br> “是,李師兄?!?/br> 王唯一三觀地震?!按蟮老R簟本尤槐荒鰜砹?,還是以畫的形式默出來的,默得還十分詳細完整,默的人居然是她夫君殷長衍??! 握草,她何德何能敢跟這種大佬并排而行。 殷長衍瞧王唯一。 她在震驚。 眼睛溜圓兒,嘴巴溜圓兒,連帶著臉蛋也圓乎乎的。 想咬。 殷長衍俯下頭,張口咬上她臉蛋。先是舌頭濕漉漉地壓下一個印子,然后齒尖細細密密地去啃咬。 王唯一耳根酥麻了一下,搶回自己的臉蛋,“你是屬狗的么,天天咬人?!?/br> “我不介意屬狗?!?/br> 第37章 第 37 章 ◎第二關(舔你)◎ 嘶誒, 癢。 王唯一捂著臉,不叫他有一絲一毫可趁之機。 斜了他一眼,“殷長衍, 別咬我臉,我這樣沒法兒見人?!?/br> 眸子水靈,特別鮮活。 殷長衍舌尖緩緩地舔著齒縫,“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就行嗎?我知道了?!?/br> 嗯?你知道什么了? 殷長衍笑了一下, 抬手為她撫順發絲, “在這里等李師兄, 我看一看第二關?!?/br> 第二關不再是單打獨斗。 以浮翠流丹為范圍,兩人一組, 尋找藏匿其中的令牌,離開封閉的浮翠流丹。 兩堂弟子眉開眼笑, 紛紛找自己玩得好的同伴。 規則對殷長衍并不友好。 找一個同組人吧。 前面的戰堂弟子同為被挑剩下的, 正愁容滿面。 殷長衍朝他走過去, “......” 戰堂弟子正苦惱去哪里找人, 冷不丁看到殷長衍, 愣怔了一下。以為擋了路,側了一下身子。 殷長衍醞釀好一會兒的措辭從腹中緩緩滑到齒關,又咽了回去。 戰堂弟子瞧他的眼神跟看地里的爛菜沒分別, 怎么會點頭做他的同組人。 殷長衍又去找劍堂弟子。 劍堂弟子一看見殷長衍就下意識覺得喉頭卡了刀片, 有心理陰影了。 殷長衍:...... 要怎么跟李卿之說, 第二關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 坐在樹下思考了很久, 雙眼望天放空。 找不出借口, 實話實說吧。 殷長衍手撐著膝蓋、正要起身, 面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沈深眼睛彎成月牙, “沒人要?那跟我一組呀?!?/br> 沈深一直在注意殷長衍。這個男人氣質太特殊了,只要看一眼,就不會忘記。兩堂弟子這么多人,第一眼看見的一定是他。 殷長衍沒說話。他記得他,與蔣非凡關系匪淺。 “你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你借我炭筆,我才不會憐惜你?!鄙蛏钕氲绞裁?,垮下一張臉,胳膊肘懟了一下殷長衍,“你也嫌我是繡花枕頭,拖你后腿?” 殷長衍沒見過話這么多的男人。 沈深委屈,一定要說出來,“我還沒嫌你晦氣呢。大家都沒人要,互相傷害個什么勁兒。你就跟我一組唄?!?/br> “好?!?/br> 沈深咧開嘴笑了起來,“怎么稱呼?我總不能一直叫你臟玩意兒?!?/br> “殷長衍?!?/br> “沈深?!?/br> “......嬸嬸?” 沈深深吸了一口氣,“深淺的深?!?/br> 不喜歡這個名字,哪個大男人愿意被“嬸嬸”長“嬸嬸”短地叫。 曾絕食三天跟家里人抗爭,要重新起一個。被駁回了。 殷長衍恍然大悟,還以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沈深苦笑一聲,又要多一個人圍著他叫“嬸嬸”取笑調侃。叫吧叫吧,他習慣了。 殷長衍看了一下,浮翠流丹就剩他們兩個人沒進去。 手撐著膝蓋,清薄、結實的后背離開樹干,站起來,“走吧,沈?!?/br> 沈深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不可以嗎?”那換一個,殷長衍說,“深?” 沈深點頭如小雞啄米,跟上殷長衍,“可以可以,我喜歡你這么叫?!?/br> 殷長衍、沈深兩個人最后進浮翠流丹。 但凡見到他們的人,無一例外先是震驚,然后掩著嘴直樂。 殷長衍個臟東西,哪個人不嫌晦氣跟他同組。哦,原來是繡花枕頭沈深。 臟包配慫包,哈哈哈哈確實合適。 沈深偷偷瞧了一眼殷長衍,見他沒露出異色,舒了一口氣。 “第一件事是令牌,要去哪里找?”沈深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殷長衍搖了搖頭,“沒這個必要,令牌已經被拿走了?!?/br> “你怎么知道?”沈深詫異。 “浮翠流丹一眼就能望到頭,有眼便能見?!?/br> “我們現在做什么?” “去出口?!?/br> 沈深遲疑一會兒,“沒有令牌,根本離不開浮翠流丹。去出口也沒用?!?/br> 殷長衍仿若未聞,直直地向出口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