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不了的反派 第30節
“可以, 但不是現在?!?/br> “沒得商量嗎?” 殷長衍搖了搖頭。 王唯一冷哼一聲, “你別后悔?!?/br> 雙手抬起攀著他的頸項, 借力拉高身子。然后淺淺的、緩緩地找角度。 有異樣的感覺,就沉下去慢慢地磨。 ...... 話放得越狠, 輸得就越慘。 王唯一坐在殷長衍腿上,額頭抵著他的胸膛, 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兒, 潮乎乎, 整個人在水里都泡透了??! 他不動如山, 堅定地處理完她背后的紅包。 “好了?!币箝L衍拉高她的衣衫, 妥帖地為她整理好衣服,“你松一松,讓我出來?!?/br> “胡說什么, 我又沒攔著你?!?/br> 殷長衍靠近王唯一的耳朵, 胸膛振動, 在笑, 輕聲道, “咬的太死了?!?/br> 大掌扣在她腰上, 讓她跟著自己動。時機差不多, 準備退出來。 王唯一簡直輸的傾家蕩產。 越想越不爽,虛攏起拳頭敲在他身上,撞到了一個yingying的東西。 “撕,好疼,你揣了什么?” 殷長衍衣服里面放了一個紅布包,靜靜地躺了一個銀質的長命鎖。 看著長命鎖,他眉眼中透著一分柔軟,“我在望春樓干了幾個月,買給未出世的孩子。等它降世就掛在脖子上,愿吾兒一生平安喜樂、無病無災?!?/br> 王唯一有幾分不自在,就在剛才她想弄掉他的孩子。 愧疚只有一瞬間,當然性命比較重要。 “好舒服,再來一次?!蓖跷ㄒ话粗箝L衍的肩膀,重新坐了下去。 “你……嘶?!币箝L衍牙齒在下唇上咬出一條線,想了想,委婉道,“這樣對孩子不太好?!?/br> 王唯一胡攪蠻纏,“孩子想跟你近距離接觸,我才摁著你。你想想看,我什么時候主動跟你這樣子。沒有是不是?!?/br> ……有道理。 殷長衍摟住王唯一,但還不敢用力,怕把她跟孩子壓壞了。 …… 離譜,就他媽的離譜。 折騰到第二天早上半點事兒都沒有,王唯一面色前所未有的紅潤,她甚至都覺得自己在采陽補陰。身體破爛不頂用,下不了床。 只有王唯一軀體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世界達成。 中午,趙宣來了。 穿上次那件月白色衣裳,手中拿著折扇,清貴俊逸。被籬笆攔在外頭。 “怎么不請我進去?!?/br> 殷長衍說,“家里碗筷只有兩副,桌凳也是兩套,招待不了趙公子?!?/br> “我提前下了帖子,給足了你準備時間?!?/br> “……我不識字?!?/br> “抱歉,我高估了你?!壁w宣嘴上說著道歉,眼里可沒半分愧疚,折扇敲了敲籬笆,“開門,我找王唯一?!?/br> “她不方便見客?!?/br> “氏娘葬在我居住地方的后山 。她得空了去上一炷清香,氏娘會高興的?!?/br> 王唯一餓了,抖著兩條腿跑到廚房,包子剛送到嘴里就看見殷長衍隔著籬笆跟人說話,“誰來了?!?/br> 趙宣說了氏娘的事情。 王唯一全程皺眉,“趙宣,你就不覺得這名字有點兒問題?趙氏娘,姓趙人家的女兒,名字起得不是一般的敷衍。怕不是剛出生就恨不得溺死在桶里。東山趙氏也不怕損陰德?!?/br> 趙宣笑意不達眼底,“何止啊,簡直該斷子絕孫?!?/br> “我可沒這么講,你自己得罪東山趙氏別往我身上賴?!蓖跷ㄒ贿B忙撇清關系。 “是是是,我的話,我負責。得空了來看一看氏娘,她會高興的?!壁w宣拿出一塊玉簡遞給王唯一,“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在我眼前晃悠?!?/br> “......你是不是忘了這是我家?!?/br> 趙宣在籬笆前站了一刻鐘,問就是‘欣賞江面,勿擾’。 趙公子在殷長衍家門口吃了閉門羹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大街小巷。 扒著殷長衍家籬笆嘲諷過的人懵了,腿軟在家里三天不敢出門,日后遠遠地聽見“殷長衍”三個字就繞道走。 說過殷長衍閑話的人默默地抽了自己三個巴掌,此后嘴巴緊閉,絕了自己禍從口出的機會。 殷長衍走在路上,好多不認識的弟子跟他打招呼。好煩人啊。 殷長衍不再去望春樓工作,這幾天一直留在家里。王唯一不死心繼續實行她的計劃,為期三天。 然后徹底宣告失敗。 再折騰下去她就要被掏空了。 王唯一歪在榻上,含著蘆葦桿子小口小口地吮吸著溫水。溫水沖刷著干澀的喉嚨,總算能多說出來兩個字。 “宗門的活兒不用忙么,你一直待在家里不太好吧?!笨烊プ陂T,修煉、接任務、拜師怎么都好,別在她眼前晃悠了。 殷長衍考宗門的全部動力就是房子,如今有房子可以住,宗門的事情他不怎么放在心上?!白陂T沒有人來叫我干活?!?/br> 他什么都不懂。 王唯一驚得咳了一口水,蘆葦管子掉碗里,“宗服領了沒?兵器選了嗎?刀、劍、術、陣、符、藥、醫決定挑哪個?你一節課都沒上,一個月后的考核一問三不知,師父脾氣再好也會把成績墊底的弟子辭退!” 殷長衍:“我不知道?!?/br> “宗門與望春樓差不多。你在望春樓都知道找趙鵬要月事帶,到這兒怎么就不會爭取武器、課程、師父?!蓖跷ㄒ灰谎噪y盡地放下溫水,“喝什么溫水,不如提前適應一下喝西北風的日子?!?/br> “我去學?!?/br> “這個態度就很上道。來,你對哪一個科目感興趣,我們專注一點突破?!?/br> 近神人殷長衍醫修出身,深諳天下藥毒,得益于常年拿修士做人體實驗,弄出很多聞風喪膽的邪術,做出來的“倀鬼眾”人人談之色變。 如果換個科目,也許后面什么都不一樣了。 殷長衍想了想。醫修很好,妻兒生病了自己就能治。而且做藥過程跟下面差不多,一起丟到鍋里煮就行,“醫......” 王唯一迅速接口,“噫~~劍修,我也覺得劍修最好。長劍在手、氣勢恢宏、劍氣瑰麗無匹,想一想就威風。你說是不是?” 殷長衍:“你說是就是?!?/br> 各個堂有名額限制,這幾日新弟子應該已經添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劍堂有沒有剩余名額。王唯一吃完午飯,盤算著去宗門看一看。 劍堂。 人人都仰慕劍修英姿,人人都想成為劍修。劍堂名額實在緊俏。 新弟子們拿著拜帖興沖沖進劍堂,然后哭唧唧一步一回頭離開。 少年們還能強顏歡笑,小姑娘臉皮薄,悄悄抽噎,哭得眼睛腫成核桃。 王唯一摸出一包糖果,“哭這么小聲,沒吃飯么。來一顆糖墊墊肚子?!?/br> 殷長衍:...... 小姑娘直接梗住。 王唯一把糖塞進她嘴里。 小姑娘嚼了嚼糖,怪甜的,抽噎道,“謝謝?!?/br> “劍堂沒名額別的堂也可以,在一棵樹上吊死多不劃算?!蓖跷ㄒ徽f,“你看你這么溫柔,揮起百八十斤的大刀一定格外英姿颯爽?!?/br> “你真這么想?!”是挺颯爽的。小姑娘沉思片刻,提起裙擺就跑。晚了怕沒名額。 王唯一繞著幾位少年嘖嘆出聲,“嘖嘖嘖,你們體格強健,運起繡花靈針才能舉重若輕。簡直就是天生的醫修苗子。到時候走在大道上,一群高高在上的劍修刀修追在你身后喊‘大夫救命’,職業幸福感拉滿?!?/br> 剛被劍堂刷下來的少年們受寵若驚,“會嗎?!” “劍修刀修是不是整體風里來血里去,你見過哪個病人敢在大夫面前叫板?” “沒?!鄙倌陚儽徽f動了,腳步一轉,往醫堂方向去。 走到后面差點兒跑起來,生怕被搶先。 殷長衍想,她可真能說。他一輩子都學不會她這樣說話,寥寥幾句就改變別人的想法。真厲害。 “殷長衍,我們走?!蓖跷ㄒ焕箝L衍手臂。 殷長衍視線下移,停在她手上,“拉拉扯扯,不太好?!?/br> 滾蛋。你把我按在腰間為所欲為的時候怎么不覺得拉拉扯扯。 王唯一不由分說拉著殷長衍進了劍堂。她之前就在劍堂修習,無論是地方還是人都熟門熟路,不知道現在劍堂堂主是誰。 松柏林盡頭,李卿之穿著宗服坐在長案前,長身玉立,斯文儒雅,手持一掌高的律法古籍,正在翻閱。另一手持朱紅毛筆,在上頭做批注。 肩上斜背著碗口粗細的青松落雪劍筒,長劍穗子垂在肩側。 一陣穿風過林的風吹亂律法古籍頁數,也迷了王唯一的眼。 王唯一心跳快了幾拍,驚的。 多瞅了對方兩眼。 他給她的感覺特別像一個人。 “師兄好,我找劍堂堂主。師兄若得空,能不能替我代為通報?!?/br> “你應該先自報家門。觀你一身素衣,并非是明炎宗弟子,這聲‘師兄’李卿之擔不起?!崩钋渲畔轮旒t毛筆,掛著溫和的笑,仔細看就會發現笑意不達眼底。 李卿之??!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