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不了的反派 第21節
“好?!?/br> “去房里等我?!?/br> 殷長衍打了三桶井水沖洗身子。拿皂角粉搓了一下長發,從頭到腳收拾干凈,簡單地披了一件衣服進屋。 王唯一拿竹簽蘸取藥汁涂小紅點兒。 藥汁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不難聞。涂到身上涼絲絲的。 背面很快就涂完了。 “轉身?!?/br> 殷長衍很配合,張開雙臂,方便她涂抹。 藥汁蹭到他胸前的小紅點。 那里涼意與別處不大一樣。殷長衍眸子里的燭火跳動了一下,喉結緩緩地上下滑動,視線停在王唯一腦袋頂上。 她專心涂藥,到腰帶那兒停頓了一下。 繼續下去不大好吧。 他能看見,自己吧。 “你......” “繼續?!?/br> 他聲音怎么有些啞。 “哦?!?/br> 王唯一解開他的腰帶,視線不亂瞟,避開下腹那鼓囊囊的一坨。 但那東西尺寸實在是太過可觀,即便躺在那里,也十分醒目。 竹簽不小心戳了他好幾次。 “要、要不你來?” “那我就白被戳了?!?/br> “......哦?!北緛碚ǖ澳鞘聝核陀行├⒕?,現在愧上加愧。 硬著頭皮上。 熬過這一關,底下的簡直不要太輕松好吧。 王唯一快樂地涂完藥汁,“晾一會兒就干了。你現在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冒著草味兒,怪好聞的?!?/br> 拿著藥汁的手腕被扣住,殷長衍將她拉近,“離近一些,更好聞?!?/br> 這是一種信號,明明白白地說著他想要她。 可她不要。 是,那事兒熬過難纏期,到后頭會很舒服。但他身上都是草味兒,她新換的衣裳染上草味兒多可惜。 殷長衍說,“吃炸蛋起小紅點兒的時候有些癢?!?/br> 王唯一妥協了,“行吧?!?/br> 無比后悔考試那天盯著他咽下去五個炸蛋,剛才那兩個更是愧上加愧。 這種心理下,她拒絕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王唯一頸項高高揚起,殷長衍舔到她的脖子,她瑟縮了一下。麻意順著后頸直襲上整個頭皮,每一根頭發揪著頭皮要立起來。 嘶,她新買的床單,染上藥味好可惜的。 她所有情緒都直白地寫在臉上。 殷長衍很貼心,笑了一下,單臂抱小孩一樣抱起她。 王唯一眼前世界瞬間降了好幾個度,雙手驚慌地摟住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殷長衍薄唇貼在她心窩處,熱氣撓得人發癢發脹。 “我不碰你心愛的床單?!?/br> “真的?!”王唯一喜出望外。 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殷長衍把她抱到了屋外。 殷長衍長腿勾過來一個椅子,抱著她坐在他腿上。 “在、在這里嗎?!” “會被人看到的?!?/br> “我們家沒有外人?!?/br> ......說的也是。 椅子上。 衣物交纏,兩人耳鬢廝磨,熱度不斷上升,空氣都是膠黏的。 皮膚變得很抿感,衣服上紋路摩擦都覺得異常粗糙。 王唯一手指撥開衣襟,卻被他按住。 先是迷茫,而后欣喜。 不做了嗎? 殷長衍靠近她,薄唇含了一下耳垂,熱氣吹到耳朵里酥麻麻,“不會搞得你的衣裳滿是草味?!?/br> 王唯一腦子混混沌沌的,“......那也不錯?!?/br> 殷長衍將布料撕開一個口子,把自己送了進去。 待她適應一些,啞著聲音道,“看吧,藥汁沒染上你衣服?!?/br> 王唯一腦子要炸了。 本來在外面就夠令人提心吊膽的。他怎么沒告訴她那玩意兒上也長小紅點兒了?。?! 沒涂藥,于是觸感越發清晰。 王唯一皮膚發紅腦袋冒煙,身子軟成一灘爛泥直朝地上出溜。 要不是殷長衍扣住她的腰,她非得順著椅子腿兒滑到地上。 “客人在么!”院子主人大力地拍了拍門,嗓子里是壓抑不住的激動,“客人,喜訊,喜訊吶!” 門上的鎖沒扣好,叫院子主人大力一拍竟然拍掉了。 于是他直接土門而入。 誒,小兩口吵架呢。 殷長衍王唯一衣服完整抱在一起,女方又隱隱有啜泣聲。院子主人只當他倆鬧了什么矛盾,殷長衍正在哄媳婦兒。 王唯一整個人都不好了,害怕到身子直打顫。 她一打顫,殷長衍又能好到哪兒去。 輕抽一口氣兒壓住躁動,攬著王唯一讓她背對著院子主人。手輕輕地拍背,似是安撫,實則讓她咬松些。 “這大好的日子吵什么架,我跟你們說一件天大的喜事??腿?,明炎宗來信兒了,邀您明日進宗一敘?!痹鹤又魅伺牧伺氖?,十分肯定道,“我琢磨著是您考入明炎宗了。一知曉這事兒我就立即前來報喜,您看方不方便將廚房門口掛的干苞谷給我,讓我討個頭喜?!?/br> 殷長衍沒聽過這個習俗。 “干苞谷煮水喂給我兒子,我兒子就能討到客人的頭喜。日后長大了也能像客人一般考入明炎宗?!?/br> “你都拿走吧?!?/br> “誒,好嘞?!痹鹤又魅它c頭哈腰,取下廚房前頭掛著的干苞谷當寶一樣揣在懷里,“小娘子,別哭了。你夫君考上明炎宗弟子,你便是有天大的委屈都該過去了?!?/br> 走到半道又回頭對殷長衍說,“媳婦兒娶來是疼的,過日子的。怎么能把人弄哭呢,快好好哄哄?!?/br> “我會的?!币箝L衍說。 院子主人特別貼心地幫兩人闔上院子門。 王唯一錘了一下殷長衍肩膀,“都是你,我沒臉見人了?!?/br> “怪我怪我。你忍耐一下,我們盡快結束?!?/br> 王唯一忍耐了,但根本就沒有盡快結束。 聽到明炎宗的消息后,殷長衍表現得比平日還要兇狠。這股狠意與其說是意氣風發欣喜,不如說是人嗅到危險信息即將來臨的本能躁動。 王唯一讓折騰得夠嗆。 大半夜神志不清地被抱了回去。 第二天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睜眼的時候,殷長衍已經不在。想來是去赴明炎宗的約。 她衣服里里外外都被換了,新衣裳還是逃不了弄臟的命運。 王唯一餓了。 記得筐里還有幾個青澀的桃子。 剛站起來,一股暖流滑下,順著腿滑出濕乎乎的痕跡,在地面上落下雞蛋清狀的點點斑痕。 啊啊啊啊,混蛋。 去吃兩個青桃泄憤。 院子里。 王唯一大口啃桃子的動作一頓,視線下移,盯著又硬又青的澀桃。 她什么時候換了口味,改吃這種酸不拉幾的東西。 難道......有身孕了?! 明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