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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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虞只覺可笑,抬手扇了葉玉一耳光。 濃煙嗆的人鼻腔難受,葉玉被扇的眼冒金星,一挪動牽扯傷口更是疼的不行,被劃的可怖的臉此時扭曲至極,咬牙切齒咒罵道,“葉虞你個賤人,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必定千倍百倍的讓你奉還!” “最多一柱香,最多一柱香,下一世我一定要讓你個賤人生不如死!” 門前老樹轟然倒塌堵住了院門,火勢兇猛,再有一柱香,幾人便要被濃煙嗆死在此。 阿虞長睫輕顫,踉蹌走上前去,不自量力的想將老樹挪開,她雙手被火灼傷,卻好似察覺不到疼般,費勁推動。 陸衡之盯著沉默的阿虞,臉上卻沒幾分喜色,江埕葉玉譏諷的言語愈烈。 他牽扯嘴角擠出笑意,想跟著說兩句挖苦的話,卻怎么也張不開嘴。 阿虞神情陰冷,撿起樹杈跌跌撞撞起身,濃煙滾滾嗆的江埕葉玉二人直咳,如此痛苦二人笑意仍是難掩。 運道不好,比不過天選之子。 阿虞素來知曉。 她眼神毒如蛇蝎掃過笑得放肆的葉玉江埕,帶火的樹杈塞入葉玉口內,她雙目瞪大,痛苦嚎叫,火燒的她舌頭犯焦。 阿虞笑笑,“濃煙嗆死,于你們而言死的太過輕松?!?/br> “下一世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她收回樹杈轉而燒向江埕,“你敢如此肯定,是因得了何妖魔鬼怪相助嗎?” 江埕并未如阿虞預想般痛苦嚎叫,神情反倒多了絲鎮靜。 他眼神清明,直直盯著阿虞道,“世間萬物自有因果,你重生三世,比吾清楚的多?!?/br> “運道稍好的平民,哪怕終日無所事事,躺平家中,也會福源自來,財從天降?!?/br> 他憐憫的看著阿虞,“葉玉江埕是天選之子,就算他們二人蠢鈍如豬,你心思縝密,聰明絕頂,可那又如何?” “天仍會降災禍于你?!?/br> 江埕嘆了嘆氣,“吾自也不是何妖魔鬼怪,只是天選之子運道極好,永遠會有高人相助,不是吾也會是旁人?!?/br> 系統見阿虞神情平靜許多,緊接著道,“你自幼遭受不公,從而生出嫉妒,想復仇心思,吾能理解?!?/br> “可命由天定,吾見過許多話本,與天選之子作對之人,最開始也是如你這般贏過幾回,可重生多了,皆逃不過慘死結局?!?/br> “如今你也不過重生三世,便已滿身疲憊,下一世確實說不準,許是你又有新法整治這二人?!?/br> “但贏了,天仍會降災于你?!?/br> 阿虞放下樹杈,濃煙嗆的她難以喘息,強撐出言,“是在勸說我同葉玉江埕認罪,從此成為天選之子忠心耿耿的狗嗎?” 只見江埕搖搖頭道,“若讓你認罪,吾何必費這般多口舌?!?/br> 他嘆了嘆氣,“吾實在可憐你,見你所作之惡事出有因,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更莫提你自幼艱難?!?/br> “天選之子又自私自利,吾也不愿相助,只能趁江埕意識微弱,實在憐憫你才愿助你?!?/br> “吾能幫你脫離這話本?!?/br> 阿虞靜默良久,系統見說動她,蠱惑信著,“只要你愿放棄重生,吾便能讓你也有滔天氣運,成為別的話本里的天選之女……” 江埕黑眸沉沉,怒氣難平,質問系統道,“你幫她脫離話本,我下一世要如何懲治這賤.人!” 系統冷笑,江埕仍在抱怨,它怒喝,“蠢貨,哪有何離開之法,真正能瓦解的便是你與葉玉反目成仇?!?/br> “你愚不可及,只怕下一世真會如葉虞所言,早重生又如何,仍會敗于她手?!?/br> 葉虞只要放棄重生,這世間便在無她。 濃煙熏的阿虞喘息困難,她雙眸含淚,看著江埕一會陰沉一會又憐憫的神情,認真道,“您所言為真?” “自然?!?/br> 阿虞雙眼泛紅,“可真是多謝您的好意?!?/br> “但我尚未折磨夠這二人?!?/br> 她嘲諷笑道,“你這鬼怪言之有理,天選之子運道極好,福源深厚,濃煙是嗆不死這三人?!?/br> “生生被烈火燒死的痛,也只能他們三人感受了?!?/br> 阿虞傷口疼痛難忍,無力倒下,她嫣然笑起,看向葉玉江埕,“你們二人素愛打獵烤rou,火會一寸寸灼傷你們的皮膚,皮最先燒焦,其次是rou,最后是內臟?!?/br> 她咳得不行,笑得愈發放肆,“不愧是天選之人,竟也能親眼見著自己被火烤熟的景象?!?/br> 阿虞視線一轉,落向一言不發,靜靜看著她的陸衡之,“你爭氣些,多活半刻鐘,便可品嘗下他們的烤rou?!?/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oxie20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丁 10瓶;晏歌. 7瓶;癸禧- 6瓶;我家的喵叫蛋蛋 3瓶;看到我請叫我去學習 1瓶; 謝謝小天使們,愛你們~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死也要和阿虞死在一起◎ 熊熊烈火, 刮刮咂咂。 天選之子,運道,話本, 陸衡之頭痛欲裂,過往如走馬觀燈般閃過。 火燎上他骨瘦如柴的手, 他鴉睫垂落,漆黑的眸死盯著阿虞尸首, 女人瞳孔失去焦距,裸露出的皮膚血rou翻卷。 陸衡之劍眉不覺蹙起,頭回以旁觀者視角, 舍棄不共戴天之仇看待阿虞行徑。 自幼被陳母折磨,回京后又遭親人憎恨,嫁給他后, 被他下蠱折磨至死。 記憶清楚又模糊,他心臟像被巨石碾過般, 劇烈咳起, 直至咳的吐血。 江埕葉玉掙脫鐵鏈的聲響更使他頭昏目眩,他如堆燃盡的灰,病態看向二人。 江埕已被灼傷,卻仍瘋言瘋語吼叫, “系統,我要吃那賤.人的烤rou!” 黑云翻滾, 陰風冷冽,卻不降雨。 陸衡之雙唇泛白,眸光淬了毒般盯著二人看。他拔出阿虞腰間匕首, 卻沒力氣站起, 如條毒蛇般爬向咒罵的二人。 凄厲慘叫響徹青枕居, 陸衡之神色陰如烈獄惡鬼,在江埕葉玉的手臂分別剜下灼傷的生rou,塞入口中。 他嘴角滲出鮮血,陰惻惻笑著,又宛如瘋子喃喃自語,“吃到了……” 他吐出大口鮮血,久久喘不上氣,咒罵聲也聽不清,眼皮沉的睜不開,用勁最后力氣挪動身子爬回阿虞身側,和她死在一起。 陸衡之俊美的臉蒼白如紙,渾身疼得厲害,精神也恍惚,聞到自己的熟rou味。 他好似出了幻覺,聽到雨水嘀嗒,人聲噪雜,朱門咯吱作響…… * 與此同時京城姜府。 陰云四合,電閃銀蛇,姜姝骨瘦如柴,形容枯槁,“長公主讓您召集親兵與晉王殊死一搏?” 姜夫捋捋胡須,笑了起來,“為父征戰沙場時也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囡囡不信為父能擊敗亂臣?” 姜姝眼眶通紅,指尖攥的泛青,姜夫年過四十,從前沙場重傷,早無力領兵殺敵。 各地諸侯蠢蠢欲動,晉王統領五萬精兵,已然不顧小國來犯,百姓死活,全調遣回京逼宮。 儼然已是不為玉櫻報仇雪恨便絕不善罷甘休。 能與其抗衡的秦衍,兵馬駐守邊關抵御外敵,未得調令不得回京,如今秦衍身中劇毒,藥石無醫。 而那毒巫師又擅自調動駐守皇城的錦衣衛去碧巖山,姜家親兵與錦衣衛攏共八千人,姜姝淚流不止,喃喃道,“這哪是殺敵,分明是送死……” 姜父神情嚴肅,認真道,“囡囡,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從前最識大體,如今這怎么了?” 姜姝頭昏欲裂,道出那日所見。 暴雨傾瀉,霹靂驚雷劃過。 姜父渾身顫抖,難以置信,可那毒卻是巫族秘毒,姜姝絕望崩潰,“若非親眼所見,女兒也不愿相信……” 大雨滂沱,姜府闖入一不速之客。 男人已是不惑之年仍風華絕代,他眉眼冷冽,此時規矩行禮,“見過皇后,見過姜大人?!?/br> 姜父將姜姝護于身后,欲要喊人,男人淡淡一笑,“本王來此便是想與二位好好談談?!彼凵褶D向姜姝,“舞刀弄槍,家父只怕不是本王對手?!?/br> 姜家父女自覺已無退路,巫族長公主虎視眈眈,外敵冒犯,內憂外患,姜父冷冷道,“姜家是絕不可能背棄陳帝,投入你個亂臣賊子麾下?!?/br> 晉王不怒反笑,收斂鋒芒,“京中傳言我將鎮守小國的五萬精兵皆調回京城,為謀權篡位,可姜大人,本王只帶了一萬精兵回京?!?/br> “本王此番回京,只為活抓陳婉?!?/br> 姜姝顯然不信他對這江山未有圖謀,實則晉王所言非虛,他是為替玉櫻報仇,不過也是為擁立玉櫻唯一血脈上位。 話說三分,江埕活著并未走漏風聲,晉王一副情義深重,“姜家擁立陳修登帝,自是視本王與賢貴妃如洪水猛獸,認定我們狼狽為jian,前朝后宮的爭斗真真假假,陳婉絕非善類?!?/br> “本王亮出底牌,也是誠心想與姜府合作,本王無法踩著數萬無辜百姓的尸骨調兵回京,更不愿與自己人兵戎相見!” 姜姝神情凝重,姜父思量許久,也不知這人可信與否,他們與晉王從未打過交道,了解此人皆靠的是傳聞與陳家一面之言。 姜姝攥緊手帕,她本就有當眾揭發陳婉與巫師之心。 但陳婉疑心極重,眾臣拜訪她皆不見,前幾日還將她變相軟禁,看守侍衛被帶去碧巖山,秦衍又遇刺,她才有機會出宮。 晉王立場不明,但宮中那二位心狠手辣,手段殘忍,毒殺陳修,虎視眈眈。 姜家已無退路,她不能看著父親送死,亦不能看著陳修枉死,她要護好貞嬪的子嗣,守好陳家江山,已是天降災禍,更不能讓大昭百姓陷入民不聊生的內斗之亂。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雨消云散,繁星漫天,裝潢華貴的馬車從姜府門前駛走,晉王眉眼舒展,撥弄佛珠,“江埕這主意不錯,不費本王一兵一卒?!?/br> 侍從神情嚴肅,“屬下聯絡不上江埕了?!?/br> 晉王緩緩睜眼,佛珠斷裂一地,“據姜姝所言江晏行已入碧巖山,碧巖山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匯報?!?/br> * 三日后,京郊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