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女配重生后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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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 身后葉玉便已哭得滿眼淚痕,慌不擇言道著, “阿娘,我好怕, 我好怕?!?/br> 阿虞微挑眉,看向臉上血色盡失,一言不發的陳氏, “她認你這生母了?!?/br> 陳氏狼狽地趴在地下,頭發如雜草般散亂,灰蒙的眼驚恐不已, 身上顫顫巍巍發著抖,不肯出聲。 阿虞眼眸微彎, 雙手合十笑著, “看來,你是高興的說不出話了?!?/br> “那便是要為葉玉受蛇刑折磨了?!?/br> 江晏行拾起江鴻身上那幾條蛇裝進蛇籠,他耀黑眼眸閃著細碎的光,慢步走向陳氏。 阿虞莞爾一笑, 連連后退了幾步留了處空地。 江晏行眼眸微垂,安靜將蛇籠打開。 他聲音很輕, 耐著性子道,“蛇的毒牙已經被拔掉,不會咬死人了?!?/br> 陳氏神色驚恐, 她吞咽著口水, 額上冷汗黏著額發, 身子打顫不止,已是面無人色。 葉玉惺惺作態,聲音微弱道著,“阿娘,阿娘……” 她哭得潸然淚下,傷心欲絕祈求著,“葉虞,你放過她,阿娘年歲已高經不起這般折磨,你有何怨恨沖我來?!?/br> “你沖我來!” 陳氏頭發花白,她眼皮疲憊合上,死咬著干裂的嘴唇,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嘶啞道著,“我這把老骨頭要殺要剮隨你,別傷了阿玉,別傷了她…” 阿虞溫婉笑著,為難地看著葉玉,“你們兩人真是母慈子孝?!?/br> 她輕抬手,笑著道,“不過母女連心,若是只有生母受罪,女兒心里定是難受極了?!?/br> 葉玉眼眶哭腫如同核桃般,淡粉色指甲深深嵌進rou里,聲音發顫道,“你說過…要放我離開…” 阿虞微微笑著,認真道,“你剛剛說要替陳氏受罰?!?/br> 她盯著葉玉良久,“還是這話只是你隨意說說,心底并未打算……” 阿虞話音未落便被打斷,葉玉氣的渾身發抖,她眉眼間怒意滿滿,臉色憋得通紅,咬牙切齒道,“葉虞,你個jian詐小人!” 若是從前便是美人生氣惹人憐愛,可她那張臉早毀了。 葉玉臉上是數道細微鮮血的疤痕,額上的撞傷沒好好修養,已是成了如條蟲子般的深棕疤痕,以至于怎么看都是她惱羞成怒了,毫無美感可言。 阿虞目光移至陳氏身上,笑著道,“既如此,那你就別一副瀕臨死亡的模樣了?!?/br> 她悠然自得支使著江晏行,“葉玉年紀小身子康健,被蛇咬幾個時辰也不礙事的?!?/br> 她笑得眼角彎彎,眼神認真地看回葉玉,“那這籠蛇就全是你的了?!?/br> 葉玉笑容消失殆盡,眼神慌亂盡顯,她自是清楚阿虞從不與他們玩笑,向來皆是所言之事定會不顧一切代價實現。 葉玉面色煞白,心臟猶如驟停般,她已感受不到心在跳動,她拼命搖著頭,慌亂后退著。 阿虞笑容如常,一字一句道著,“都說母女連心,蛇咬著你身上,疼在她心上?!?/br> “陳氏看著你受此折磨,想必會是悲痛欲絕,絕望至極?!?/br> 江晏行眉眼如畫,提著蛇籠慢步走到葉玉身前。 他蒼白修長的手慢慢拉開蛇籠,幾條蛇快速爬出,纏在了她身上。 葉玉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她四肢僵硬動彈不得,歇斯底里地慘叫著。 蛇從領口攀爬進她衣里,密麻冰冷感席卷渾身,血液像是凝固了般,渾身冷得徹骨,猶如置身冰窖。 葉玉瞪大雙眼,朱唇微張著,聲音哆哆嗖嗖,像是得了失心瘋般,不停念叨著,“咬她…咬她…” 她聲音嘶啞,慘叫聲貫徹密室,胃里翻江倒海,食物殘渣從嘴里嘔吐出來,滿地污穢,很是惡心。 阿虞黛眉皺著,笑得花枝亂顫道,“真是有意思?!?/br> “不想為生母承擔責罰,又何必說出那話呢?!?/br> 葉玉臉色慘白如死人,面色極度驚恐,僵在地下,她聲音沙啞,費力吐出兩字,“求你…” 她面色猙獰,嗓音沙啞重復道著,“讓我重選一次…重選一次…” 阿虞扭頭看向了跪地瑟瑟發抖的陳氏,笑著回了葉玉的話,“你想如何?” 葉玉宛如得到了天大的恩賜,感恩戴德笑著,她聲音發顫,發瘋念叨著,“我不愿為她受罰,不愿為她受罰...” 阿虞饒有興趣地看著二人,勾唇笑著。 陳氏不是傻子,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無人照料時,就明白了葉玉的冷血無情,只是不愿接受而已。 葉玉從始至終都未將無知的鄉野村婦當成自己的生母,她只是喜歡偽裝成純善無知的模樣。 陳氏情緒失控,尖酸刻薄,撒潑咒罵起了葉玉,言語污穢不堪入耳,葉玉這等金枝玉葉的大家閨秀又怎能受得住呢。 葉玉臉色青白,眼神絕望至極,像是被抽離了魂魄般,只剩具不能動彈的軀殼,氣得胸膛不停起伏著,渾身發抖。 阿虞神情困倦看向江晏行,她輕擺手,嫣然笑著,“我累了,要回去歇息?!?/br> “你記得把我的蛇裝回籠子?!?/br> 江晏行抬眸,靜靜注視著她,“好?!?/br> 第48章 四十八章 ◎江晏行中藥◎ 阿虞走后, 江晏行眉眼低垂,站立原地良久。 他臉色蒼白,修長白皙的手緩緩移至心口, 心臟平穩緩慢跳動著,察覺不到暖意。 他眼睫纖長, 微微垂落,自重生后, 江晏行終日在做一夢。 夢里他會歡喜上一人,同她琴瑟和鳴,百年恩好, 廝守終身。 那人看不清容貌,也不知名諱,更不知其性子, 只是他見著她心會猛烈跳著,臉色微紅。 江晏行倒一直未將此事放與心上, 娶妻與他而言不甚重要, 只是今日突然記起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 他薄唇抿著,從混雜的思緒中脫離出來。 男人耀黑眼眸漸暗,耳邊女人慘叫聲不斷,他慢條斯理地走向葉玉, 手持鉗子將蛇夾好蛇籠。 冰冷的觸感從葉玉身上脫離,她眼神空洞失神, 身上酸麻腫脹,她眼角滑落淚水,眼底是蝕骨的恨意。 她時至今日方才明白這世上無一人能靠得住。 從前的葉家父母要尋回親生血脈葉虞, 如今她的生母陳氏貪生怕死, 葉虞的兩句挑撥, 她便與她反目成仇了。 陸衡之同她青梅竹馬的少年情意也為虛假。 他為葉虞鞍前馬后,為她效力。 江埕同她溫聲細語要護她周全,現下卻被幽禁地牢,終身不得出。 葉玉笑著,笑聲愈發凄涼。 葉虞今日能這般得勢不過是倚仗著江晏行,若是沒有了江晏行,葉虞定會下場凄慘,不得善終。 葉玉素來清楚,她生的極美,身子極具嬌媚。 還有,很能討人歡喜。 她秋眸含水地看著江晏行,聲音嬌弱道,“若是人不在了,香留于此,能讓夫人記著,也是我的福分?!?/br> “難道這話也是假的嗎?” 江晏行眼眸漆黑無光,語調平緩道,“是?!?/br> 他神情冷淡,將蛇裝回籠子,轉身離去。 …… 密室筑建于主院偏房,江晏行上來時已是入夜。 他原打算著明日再將蛇還與阿虞,只是未走兩步便見了她。 月色朦朧,阿虞手里握著個粗麻繩,地下半跪著個俊美男人,男人烏發似緞子未經梳理隨意披散著,他身著素色衣衫被鞭子劃破,裸露著肌膚。 他微張著嘴,汪汪叫著。 江晏行上次看見陸衡之時只是身形消瘦,倒還維持著人樣,如今同只家畜也沒了區別。 他腳步微頓,靜靜地看著一幕。 阿虞笑顏如花,雙手捧著果仁,慢慢灑落。 她撫摸著地下的人的發絲,溫柔笑著,“快去吃了?!?/br> 陸衡之保持著跪姿,眼睫微微垂下,沒在向有過激反應。 他由繩子牽引著爬向凹凸不平的地面,一粒粒吃著那些果仁,慢慢咀嚼著。 他眼神黑洞洞的,沒半分神采,將果仁吞咽下去后,汪汪叫著。 阿虞笑容滿面,捧著他臉,輕捏著,“真是聽話?!?/br> 陸衡之眼神怔怔盯著阿虞,乖順地汪汪叫著。 他明白要活著從東院出來,便要徹底屈服于她。 只有等她放下所有戒心時,他才能于她同歸于盡。 陸衡之這般想著,他眼眸如團黑霧,黯淡無光,遵守著阿虞吩咐搖著莫須有的尾巴,身上晃悠了良久,形如只漂亮的巨型犬。 阿虞覺得陸衡之這人很是有趣,明明眼圈通紅,眼底是藏不住有著淡淡受辱的落寞目光,卻還在要隱忍著學著狗叫。 這等被迫屈辱的模樣,阿虞真是越看越歡喜。 陸衡之發絲很軟,她輕揉著他似綢緞般的發,“日后你就去于富貴同吃同住?!?/br> 這話不是爭求于他的意見,而是吩咐。 陸衡之抿著唇極為小聲地嗯了一聲。 男人眼眶濕潤,眼尾泛著紅,滑落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