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我的老婆是知青 第63節
等他收回思緒,把信紙重新折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宋向軍似乎是在魂游天外。 宋向軍一踏進陳家房門的時候,就覺得陳家有些不正常。 如果之前,他還在懷疑陳伊容下鄉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現在百分百可以確定了。 下鄉之前,他們父女倆還坑了他一把,那像是吵架的樣子嗎?他都懷疑,他們連炒得架都是假的。 如果真是他之前想的那樣,陳副省長看中后老婆生的孩子,他現在為什么不把后老婆接回來親自照顧? 甚至,之前交待他工作的時候,還背著白家人。 這擺明了就是防備對方呀。 宋向軍臉上的神情不加掩飾,陳援朝一抬頭就看了個正著,他挪動了下椅子,挑了挑眉笑道,“怎么你現在才發現么?” 宋向軍一聽到他這話,心里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是對他的考驗。他努力在腦海思索,好一會兒,他才終于想明白了,陳副省長是在跟白省長斡旋,兩人擺明了就是政見不合,陳省長這是在搞地下政治,當臥底呢! 怪不得,陳副省長讓他回老家照看陳伊容呢。 說不定,根本不是照看陳伊容,而是讓對方考驗他吧?! 陳伊容那心機,那手段,哪里需要他照看?她不坑人就不錯了。 陳援朝也不管他怎么想,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船了,想要退出那是不可能了,他從抽屜里掏出兩個文件袋,“這里有兩份任務,你挑一個吧?!?/br> 宋向軍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沒得選,索性接受現實。他把兩個文件袋都打開,一份任務是到安遠縣的勞改農場救出兩個人,把他們送到海邊,那里有香港的船只。文件袋里還有兩張船票。 另一個任務是槍殺一個作惡多端的革|委|會頭目,地點是在江蘇省淮市。 說實話,這兩項任務,第二個任務遠比第一個更容易,畢竟他槍法不錯,身手也好,再加上這年代也沒什么攝像頭之類的,執行這樣的任務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可他卻從第一個任務中發現一個亮點。那兩個名字,是文化界的泰斗。他曾經在香港見過他們,當初他的大老板曾經想買他們的畫作,到拍賣會上花了上百萬才拍到。大老板說,像這樣的作品可以作為傳家寶永久收藏。 “我選第一個?!?/br> 陳援朝摸煙的手一頓,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他。他沒想到這個傻小子居然還是個有長遠見識的人。 他之所以讓宋向軍在農村待上一個月,為的就是讓他消除對容容的惡意。 而且,也怕他會有負面情緒,進而暴露自己。 沒想到,在鄉下待了一個月,他居然開竅了。 不過,雖然有些驚訝,陳援朝還是故作淡定地給自己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哦?為什么選第一?以你的眼光來看,應該能看出來,第二個任務可比第一個容易多了?!?/br> 從農場中帶兩個活人,而且還帶他們到海邊,一路上要走兩個市,中間不知道會經過多少個民兵查崗。一個不小心就會暴露自己。 這樣高難度的任務,他手下這么多人當中除了大劉,沒有人能夠出色完成。 宋向軍斟酌了一下,才道,“陳副省長,你說,如果我把他們救出來,然后送出去,我是不是相當于他們的救命恩人?” 聽不這話陳援朝忍不住咳了起來,抬眼看他,見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顯然不是說假的,心里不由得高看他一眼,原以為只是個少個筋的忠厚少年,沒想到,肚子里還有乾坤。 他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你想得很不錯!” 他又抽屜里拿出一些糧票和錢,宋向軍想要推辭,陳援朝卻非常堅持,“拿著吧。多的這些,如果遇到麻煩,你也能適當通融通融,別太死腦筋?!?/br> 宋向軍明白了,這是要賄賂的意思。 陳援朝想了想,又從抽屜里掏出兩根金條和一包金豆子,“如果遇到麻煩的人物,要跟著一起的,不是啥十惡不赦之人,可以多帶一個。船票兩根金條一張。沒有多余的。你可別爛好心?!?/br> 宋向軍驚訝地看著陳援朝,沒想到這張船票這么貴。那前世,許正浩給他的那張船票哪來的?許正浩不像是個有錢人呀,他就是一個農場看門的,哪來的金條? 還是說,是他救的那個女人幫他出的? 他也只能這么想了。 宋向軍拿著陳援朝用假章開的介紹信,經過一番裝扮坐公交車到了安遠縣。 然后就是一路問人到了勞改農場。在附近踩點,又準備了點東西。才獨自一人到勞改農場見人。 陳援朝幫他辦了假的工作證,上面寫的是陳軍,介紹信上也寫得是這個名字。 看門人看了他一眼,核對了好幾遍,才去農場里面叫人過來見他。 等人來了,宋向軍見看門人似乎想要偷聽的樣子,立刻從挎包里掏出一包煙,委婉地請他回避一下。 看門人見他這么上道,笑瞇瞇地接過這包大前門,從中抽出一根,往嘴里送,叼著煙走了。 宋向軍見人走了,把陳援朝送給他的信物拿出來,見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又湊到兩個老人耳邊說了一遍自己的打算。見他們似乎不信的樣子,又把褲兜里的船票露出一角給他們看。 兩位老人這才信了。 三人約定了時間和地點。宋向軍就告辭了。 夜里,宋向軍如約而至。他朝里面學了一聲布谷鳥的叫聲,聽到對面回他一聲貓叫。心里送了一口氣。他身手好,幾秒鐘就翻墻而過。林教授和他夫人就蹲在草叢里。 宋向軍剛想蹲下·身體,卻耳尖地聽到附近有個人影在往這邊移動。 他立刻警惕起來,從身上摸出一把刀。 這是陳副省長送給他防身的工具,聽說還是進口刀具,刀口很鋒利。 他雙眼緊繃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往他這邊挪動,兩個老人嚇得臉都白了。 如果要是被人逮到了,他的下場一定很凄慘。他們本就是快要死的人,他們不能連累他。 危機時刻,老教授忙飛快地說了一句,“你快走吧,別連累了你!” 宋向軍卻不動。兩只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朝這邊挪動的黑影,他的嘴唇更是緊緊地抿著。 待那個黑影湊過來的時候,他飛快躍起,剛想用刀往他脖子上劃,卻聽他小聲叫道,“林教授,是我,是我!” 林教授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忍不住驚呼一聲,“是成富呀?!?/br> 聽到是認識的,宋向軍這才把刀收回去了,但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松開。 “你跟著我們干啥?” 方成富苦笑,“我今天干活沒干完,主任罰我在這邊除草,我剛才太累了,睡著了,聽到動靜,才醒了。而后,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才察覺到是你們。我知道你們想要走,林教授,你帶我一起走吧。我待在這里實在活不下去了?!?/br> 同一個農場改造的林教授自然也知道對方的處境。 可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哪里有本事救別人呢。 方成富似乎也知道他的處境,忙求宋向軍,“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你看你救一個也是救,救兩個也是救,不如多帶我一個吧?!?/br> 宋向軍卻沉聲道,“船票兩根大黃魚一張呢?!?/br> 方成富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了,忙道,“我祖上是經商的。我留了一些家底,只要你把我帶出去,我就付你十倍?!?/br> 宋向軍有些遲疑。方成富見對方并不心動,忍不住拉了林教授,“不信你問林教授,他也知道我的家底的?!?/br> 林教授有些遲疑,但還是道,“是,是,他家以前的確是富商?!?/br> 宋向軍不敢再耽擱,只要能買得起船票就好,小聲道,“那就趕緊走吧?!?/br> 宋向軍蹲在地上,讓他們踩著他的肩膀往墻上爬。 年輕最輕的就是方成富,他爬到墻頭的時候,跨坐在上面,等林教授上來的時候,拉他一把。 接著就是林夫人,她年過半百,雖然體力不行,可有兩個人拉著,宋向軍又在下面扶著她,人很快就過去了。 等四人全翻過墻的時候。 宋向軍帶著他們往昨天自己踩點走過的路。 給他們換了一些干凈的衣服。 在漆黑的夜里,躲在灌木叢里,什么也看不到。倒也不影響什么。 換好了之后,宋向軍又把他們換下來的衣服,挖個坑埋掉。 他帶著他們到市里,路上又把自己之前就準備好干糧給他們吃。然后就坐在路邊等著坐第一班公交車。 七點鐘剛到,公交車就過來了。 因為有之前就準備好的介紹信,很快就買好了票。 這年代因為沒有攝像頭,所以勞改農場那邊發現人不見了,也沒有想要追。 農場主任怕擔責任,直接給往上報了意外致死。 這種小波浪絲毫不起眼,甚至許多人也真的信以為真。畢竟在這里,天天都有死人,一點也不稀奇。 等宋向軍帶著人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后了。 因為怕耽誤時間,宋向軍沒有帶方成富到他藏寶的地方,他先送三人到海邊最近的村莊。 那邊有戶人家,是陳副省長早就安排好的,以親戚名義暫時借住在他家。 宋向軍手里的船票顯示是三天之后。 宋向軍趁著有空,就到縣里郵局給陳副省長發了電報,這電報是經過加密的。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找不到,我不會花錢給你買船票的?!?/br> 方成富倒很自信,“放心吧,那個地方我藏得特別嚴實,別人不可能找到的?!?/br> 宋向軍點點頭。 等過了兩天,陳副省長那邊果然發了電報過來。東西確實已經拿到了,里面也確實有寶貝。 看電報上的內容,意思是還挺多,宋向軍抿抿嘴,時間不允許他回去取,陳副省長也不可能把東西送過來,太危險了。他想了想道,“那么多,我現在也沒辦法給你。多的等有機會,再給你吧?!?/br> 方成富倒一臉無所謂,“不用,你救了我一命。咱們互不相欠?!?/br> 見宋向軍似乎還想拒絕,他道,“你放心,等我到了香港,我還會掙更多的錢,絕不會窮的?!?/br> 這話說得很自信,甚至有些夸大,可宋向軍卻知道香港那邊的形式,像方成富這樣的人才到哪里都能混得很好。 只是,在這年代,不允許經商,所以他才會被打壓。 等三人臨走的時候,宋向軍還是送了每人一點東西,“這些金豆子是我們送給你們的臨別禮物。香港那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沒有一點值錢東西,恐怕會很難捱,希望能幫助你們?!边@金豆子是陳逼省長特地給他的,讓他臨走的時候分給林教授他們。 前世,他剛到香港的時候,日子過得特別辛苦,身無分文的他換了好幾份工作。如果,當初他也能有這些金豆子,日子或許不會過得這么苦了。 方成富謝著接過來。他那箱寶貝比這些金豆子更值錢,但這孩子這么心善,他還是記在心里的。 林教授自從知道船票這么貴的時候,心里已經感激萬分??吹疥愒瘜戇^來的信,他們也能理解他的無奈。 為了保全他們的命,援朝也是盡力了。 他不怪對方,相反,對方能拿出那么多的錢送他們到國外,他們已經很知足了。 “以后,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本拖裨f的那樣,等國家穩定了,他們再回來為國家增磚添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