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甜 第61節
畢竟還有兒子孝順她,更何況搬來這里也是自己的選擇,這時候讓她回去跟柳云溪低聲下氣的認錯,她寧愿在這里跟兒子孫女一起,享天倫之樂。 余氏向旁邊抬手,“把我的鑰匙取來?!?/br> 白mama睜大眼睛,有些忐忑不安。 余氏看了她一眼,催促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拿?!?/br> “誒?!卑譵ama應了聲,小步往里間去,翻找了一會兒,取了鑰匙過來。 余氏拿了鑰匙,獨自拄著拐杖往里間去。 外間候著的人只聽得鑰匙開鎖的清脆聲響,打開箱子嘎吱一聲,緊接著傳來老太太一聲驚恐的尖叫。 “?。。?!” 白mama趕忙跑進去,陸氏也跑進去,看到老太太在床尾后的箱子前跪著,兩手抱著箱子邊,整個人都在打顫。 陸氏緊張問:“婆母,怎么了?” 余氏急促的喘息,眼看就要喘不上氣來,“我的箱子,怎么……怎么……” 空了。 原先堆的滿滿的一箱子金銀珠寶都不見了,箱子里頭光溜溜的,一個子兒都沒有。 “我的錢呢?錢呢!”余氏扭頭看向白mama,痛苦的質問。 白mama慌張跪地,顫聲道:“老夫人,我不知道啊……” “我的鑰匙一直都是你拿著的?!庇嗍弦贿叴⒁贿呣D頭看向陸氏,“是不是你偷拿了我的錢,你還給我!” 說著兩手抓住陸氏的裙擺,狠狠的搖晃,恨不得立刻從她身上搖出銀子來。 “兒媳都沒碰過你的箱子?!标懯弦荒槦o辜。 轉念又想起,昨天自家夫君好像是拿了一大把當票回來……她隱約發覺此事跟柳承業脫不了干系,忙改口說:“想是家里遭賊了吧?!?/br> 看著空空如也的箱子,余氏已經完全沒了理智,又哭又鬧,聲音凄厲。 “快去報官,我的銀子!我的錢啊——我怎么活啊——” 幾聲長長的悲鳴后,一口氣沒喘上來,整個人暈厥過去。 “咚”得一聲。 一頭栽進了大箱子里。 “老夫人!”眾人慌慌張張,忙上來要把人從箱子里拉出來,可老太太吃的富態體壯,兩個丫鬟卯足了勁兒都拽不動。 陸氏不得已喊了小廝來,這才把人從箱子里拉出來,抬到床上去。 —— 睡夢中,身邊好似有只黏人的狼守護著自己,柳云溪睡得安穩了,良久之后,在明媚的陽光中醒了過來。 床帳撩開了一半,陽光照進來,眼前一片溫暖的燦白。 她緩緩睜開眼睛,定神后才發現自己平躺著,側著臉,而臉前正對著的是少年敞開的領口。 雪白的中衣一直向下敞到了腰間,領口里露出緊實的胸肌,緊貼在她臉頰上。 眨了下眼睛后,她垂下視線,饒有興趣的從胸膛打量到腹肌,看著肌rou的曲線沒進系得松垮的衣帶下,隱約還能看到他微微躬起的大腿。 呼吸間,嗅到他身上淡淡的井水的冷氣,仍帶著一絲沉悶的血氣。 她想起了昨夜血淋淋的場景,不覺得驚恐,反而因為一直有他在身邊,感到十分安心。 少女輕輕呼了一口氣,淺眠的沈玉衡感到心口下有一股熱氣散開,睜開了眼睛。 低頭看到少女閃動的睫毛,微笑著嘆:“你醒了?” 柳云溪抬眼看他,少年對上她的視線,伏下臉來用額頭輕輕蹭她的額頭。 她輕笑一聲,聲音虛弱地問:“昨晚的事,你怎么想的?!?/br> 沈玉衡從床上坐起,一邊穿衣裳,回答說:“我加派了人手過來,不會再給他們可乘之機?!?/br> 看著他的后背,柳云溪沉默了。 感覺到她凝固的視線,少年回身看她,“你不滿意我的做法嗎?” “我們這是在哪兒?” 柳云溪避而不答,捂著受傷的胸膛,勉強從床上坐起來。 少年趕忙扶住她,等她坐穩了才說:“是個山里的小院,昨夜情況緊急,我只能帶你來此借宿?!?/br> 柳云溪似有所思,又問:“距離濮水還遠嗎?” “你傷的這么重,先養上幾天吧,去濮水也不著急?!?/br> 少年關心的說,目光不受控制的往她光潔的肩臂上瞟,滾了滾喉結,側臉移開視線,拿了床尾的衣裳給她披上。 “到底濮水有什么名師,值得你這么為我上心?!?/br> 柳云溪被他照顧著穿上衣裳,說道:“是從京城回來的李鶴,你應該也知道他吧,官至太傅,做了他的學生,一定能學到很多東西?!?/br> “李鶴?”沈玉衡很是驚訝。 “對啊,怎么了?”柳云溪不以為意,歪頭看向他。 沈玉衡皺眉道:“他是太子的人,你讓我去向他求學?” “他不是已經回鄉養老了嗎,人都已經不在朝堂了,還分什么太子黨?!?/br> “可,可是……” 自己才剛剛跟李鶴針鋒相對,彼此心里都有芥蒂,怎么可能放下成見,還能做師生呢。 少年心里想的多,面上很不情愿。 柳云溪溫柔的看著他,沒受傷的那邊胳膊伸過去,指尖撥弄撥弄他的手背,手掌輕輕按在他手上。 “就算他曾經是太子黨,敵視過你,但你那時算是沈晏的人,他敵視你多半也是為著沈晏的緣故,如今彼此都脫離了朝堂,他為人又方正,怎會容不下你?!?/br> 想要與沈晏抗衡,怎能不多多積蓄力量,現今就有一個機會擺在眼前,不及時抓住,日后只會后悔。 她眼神堅定,沈玉衡知她話中之意,最后掙扎一下。 低聲問:“一定要嗎?” 看著少年低垂的視線,柳云溪如何不明白他心中的為難,轉了話頭說:“剛才你說應對昨日的事,加派了人手?,F在我告訴你,我的想法?!?/br> “嗯?!鄙倌旯郧牲c頭。 柳云溪抬起手掌捧上他半邊臉,要他轉過臉來看著自己的眼睛。 少女的臉色仍舊蒼白,安睡了一夜養起來的精神也不珍惜,仍要勞心勞力。 “我要你拜李鶴為師,回京?!?/br> 沈玉衡大驚,“你不要我了?” 比起拜李鶴為師,要他回京簡直比丟了他更讓他傷心。 眼看著他眼眶濕潤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委屈,柳云溪趕忙安撫,“在那之前,我們先成婚?!?/br> 聽到這句,沈玉衡才定下心來,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我回去做皇子?” 柳云溪看著他,揚起淡淡的微笑。 “不只是皇子?!?/br> 就這一句,他都懂了。 話說完,也要給他留個商量的氣口,柳云溪繼續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們就再想別的路?!?/br> “不,我愿意?!鄙蛴窈飧沧∷氖?,臉頰癡癡的往她手心里蹭,“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br> 她知道他會明白。 柳云溪微笑著叮囑:“這般心思只我們彼此知道就好,在動身之前,切不可叫旁人知曉?!?/br> “我知道?!?/br> “玉衡,我們要一起活得長長久久,絕不能讓旁人捏住了我們的命脈?!?/br> “嗯?!?/br>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自己沒什么不能做的。 說話間,外頭響起敲門聲。 沈玉衡起身去開門。 老吳站在門口,知曉女眷在屋里,只把藥端過來,恭敬道:“這是您的藥?!?/br> 聽到陌生人的聲音,柳云溪攏了下衣裳,對外頭說:“多謝?!?/br> 聽到少女溫柔的聲音,老吳倍感親切,笑答:“不必謝我,是您夫君天不亮就去盯著灶火熬上了藥,我不過是天亮了之后看了一會兒火罷了?!?/br> “夫,君?”柳云溪輕輕擰眉。 盡管為少年精心的照料十分感激,可還是被旁人口中的稱呼給驚到了。 沈玉衡神色一僵,從老吳手上接過托盤,關上了門。把藥放在桌上,背對著少女,羞得臉色漲紅。 直到身后傳來少女的笑嘆,打斷了他的沉默。 “玉衡,我昏迷的時候,你都跟人家說了什么???” 那么認真的事,她怎么能笑呢? 明明事關兩個人,只有他在害羞。 沈玉衡回身看她,不自然的撥了下額發,賭氣道:“我又沒說謊?!?/br> “還嘴硬?!绷葡獰o奈搖頭。 “難道不是夫妻嗎?” 沈玉衡大步走來床前,兩手撐在她身側,俯下身盯著她的眼睛,“昨夜靠在我身上睡得那么熟,說不是夫妻,旁人也不會信吧?!?/br> 柳云溪仰頭看他,笑意淺淺。 指尖點在他下巴上,沿著凸起的喉結一路滑下鎖骨,點在他心口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