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幻世界冒充天機神算 第32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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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的確并不知道諸葛滄海會在祭天古城之中安排什么,又想要帶蘇離去看什么。 而如果蘇離不答應的話,又的確是會出事。 諸葛滄海語氣冷冽了幾分,道:“怎么,蘇人皇到這般時刻,還在猶豫么?遲疑不決,這邊是人皇的風姿么?” 蘇離聞言,卻反而露出了一抹淡定的微笑,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自有判斷。祭天古城雖好,但目前來說卻不是時候。 我倒是覺得,此地反而甚好,不如我們就在此地論道一番。 隨后,我作為主人,再邀請你去祭天古城參觀一番。 畢竟,客隨主便,不是么?” 諸葛滄海聞言,呼吸微微凝滯了剎那。 他有一些話想要說,但是在看向蘇離的時候,卻看到了蘇離那一雙無比清澈、澄凈的雙眼。 頓時,諸葛滄海便已經明白,他的一系列話語,完全失去了作用。 甚至所謂的‘反客為主’都沒有了效果。 是的,論祭天古城的權限,無論蘇離是什么身份,那也的確是要比他更有身份的。 祭天古城來自于雷衍王蘇衍,而蘇離與蘇衍無論是什么關系,那關系肯定是要比諸葛滄海更深一些的。 諸葛滄海立刻意識到,蘇離與他的交鋒,立刻就占據了有利的位置了。 諸葛滄海沒有立刻回應。 這時候,他反而沉默了下來。 蘇離卻不再沉默,笑了笑,道:“很簡單的道理——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你將我拉到你所能掌控的囚籠之地,妄圖借其中的因果來制衡我。 但是——你卻忽略了一件事。 你是以諸葛滄海的身份來制衡我,還是以蘇忘塵的身份來制衡我,抑或者是以影子的身份,胡辰的身份來制衡我?” 蘇離一句開門見山的話,讓諸葛滄海徹底的無言以對。 他敢承認身份嗎? 他哪怕是敢,此時也不敢了。 因為這里并不是祭天古城,而是在祭天古城之外。 這一問,就如同蘇離篤定這一方世界不敢直面真正的因果一樣。 這哪怕是大話世界,那又有存在敢承認這是大話世界嗎? 諸葛滄海道:“蘇人皇想得太多,實際上只是被迫害妄想癥罷了?!?/br> 蘇離搖了搖頭,道:“這些基礎的辯論,就沒有必要了。你可以開始你的論道了,今次,我便真正的與你碰一碰?!?/br> 諸葛滄海沉吟,道:“坐忘者,因存想而得、因存想而忘也。其行道而不見其行,心不動故,形都泯故,是以實現心靈之清凈,以超越自我、回歸生命為寄托來實踐身心的超越境界、完美境界?!?/br> 蘇離道:“坐而忘者,不是真忘,而只是亡心。但凡因果皆由心生,也由心死。所以,所謂的忘塵不是王城,而是亡心,心死如灰,萬念俱灰。是以,在這個基礎上,衍化所謂的心眼與世界,皆是虛妄?!?/br> 諸葛滄海道:“一念生而萬物復蘇,君臨天下,心中存物,物可衍化心生?!?/br> 蘇離道:“虛便是虛,真便是真,我存在便是因果,而不是思想存在便是因果。當下是真,而心念也是真,心念意識幻想,卻只是思想思維的延伸。坐忘便如壁畫,便如記憶禁區。只是屬于自身個人的真,卻于他人而言是虛?!?/br> 諸葛滄海搖了搖頭,道:“心念,便是信念。信念的力量,可移山填海,又如何為虛。坐忘,便是拋卻物質,迎來超脫?!?/br> 蘇離道:“心念由心起,心為物,物存在,才有心?!?/br> 蘇離說著,忽然問道:“諸葛滄海,白菜無心,必死。人若無心,是否可活?” 諸葛滄海聞言不由一怔,還想說什么話。 蘇離卻輕聲道:“無論你修行什么道,你的根源與起點是真實存在的,是從一個最普通的起點開始的——即便你不是,往上溯源幾個時代那也一定是。 沒有基礎的底蘊,就談不上你所謂的一切道——現在你想否認掉基本的人性是么? 那,這基本的底蘊我可以以人皇的權限,直接將你削空。 你好好考慮一下再回答?!?/br> 蘇離說著,又笑了,道:“忘塵無心,那就是亡塵。的確是該亡了,不是嗎?” 諸葛滄海聞言,臉色一片蒼白。 蘇離淡然一笑,卻沒有繼續的開口,反而轉過身,朝著祭天古城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其實,無論你以什么境界什么身份存在,都沒有任何手段針對我——所謂的坐忘什么的,哪怕按照你的道來,按照你的邏輯,都是我胡思亂想,甚至是什么缸中之腦,什么神經病,精神分裂…… 這些手段你也不是沒用過,也不是沒誤導過。 但是,沒用的。 這其中有一個基本的邏輯從來沒有錯過——那就是,哪怕一切如你所說,那也是我的幻想,我的精神分裂,終究依然是以我為主。 我若是做主,那我的夢境我一念就可以將其毀滅。 我若是幻想,我一念就可以讓幻想毀滅。 我若是什么缸中之腦,甚至可以一念自我了斷,通過絕對的‘真相’摧毀所有一切。 但你承受得住嗎? 你無非就是想要通過一些手段、一些囚籠甚至是無限套的模式,將我困死在精神的風暴之中,讓我迷失。 可惜…… 時代不同了,我也的確不是過去現在甚至是將來的我了。 我是當下的我,我不是一個點,也不是一個面,更不是一個體,同樣不是四維之類的存在。 而是……” 而是什么,蘇離沒有說。 但是他的話,卻不啻于驚雷,炸響在了諸葛滄海的耳邊。 蘇離搖了搖頭,道:“跟上吧,說到底你終究不是他,所以沒有必要當狗。 或者說,沒必要跪著。 有些存在跪久了,早已經忘記他其實是可以站著的?!?/br> 蘇離一番話,說得諸葛滄海臉色十分的糟糕。 他的確有諸多強大的手段可以施展。 可此時,他卻沒法施展出來,抑或者說是施展不出來。 無論是論道還是什么其余的囚籠、套娃之類的手段,都沒有用。 無論這些手段多么的復雜,困擾,難度有多么巨大,蘇離都只是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從最基礎的東西入手。 但這最基礎的東西真的簡單嗎? 反而恰恰不簡單。 就如同兩名數學家相互的探討,并不是什么十大猜想各種數學難題,而是簡單的證明一加一等于二。 然后,蘇離就以一個根本不可能反駁、也無法反駁的理論,大道至簡的將這個證明講述了出來。 諸葛滄海卻只能無言以對。 這一下,還談什么其它? 高下立判。 這就是‘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諸葛滄海既然準備了坑,而且這個坑極其兇殘神秘,那為什么要去踩呢。 就像是一個白癡也會將對方拉低到和自身一樣的白癡水平,然后用豐富的經驗打敗對方一樣。 去對方擅長的領域,找死嗎? 這不是不自信,而是沒必要。 揚長避短,這是最基本的邏輯,最基本的規則。 蘇離雖不覺得跟著諸葛滄海去求證什么一定會吃虧,卻也不會這么去做。 此時,蘇離一番話,讓諸葛滄海所有的戰意全部潰散。 在交流的層面上,諸葛滄海一敗涂地。 并不是他沒有更好的說辭,但是無論是什么說辭,他都否認不了他的起點是普通的。 如果否定了,那甚至不需要蘇離出手,他自己就將自己的根源削掉了。 那就不用出手,他自己就已經輸得一敗涂地了。 “祭天古城,還是不錯的?!?/br> 蘇離踏上了祭天古城的城墻,并自虛空踏步而下,很快來到了祭天古城的內部。 諸葛滄海在其中默默的跟隨著,沒有再開口說話。 這時候,蘇離的確是如主人一般,而諸葛滄海則是登門的客人。 是以,蘇離直接就在各方面的氣勢上,拿捏住諸葛滄海了。 “這里是城內的演武場?!?/br> “這巨大的廣場上,其實該點上一些紅燈籠的,畢竟有十萬天驕的頭顱可以收割?!?/br> 蘇離說著,隨即看向了祭天古城內的巨大演武場。 這里干干凈凈,纖塵不染。 地面很是光滑。 青灰色的大理石般的地面上,能倒影出天空中淡淡的青光。 諸葛滄海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蘇離的應對方式,完全出乎他的預料,超出他的預期。 他在到來之前,心中推衍了無數種可能發生的情況,但是卻沒有任何一種情況,和如今這般情況能呼應上。 等同于說,他的所有判斷、推衍全部失效,全部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