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穿出書找爸爸 第63節
“那我是誰?”池然又問。 “你是誰?”大白豬腦袋點了點,眼睛明顯處在眩暈狀態,呢喃道,“北辰?你算是北辰嗎?” 終于問出點兒東西了。 北辰? 池然和席封對視一眼,北辰是個啥玩意兒?那兩個字? “我呢?”席封上前一步,看著鳳玄,“我是誰?”他不是人,那么是什么?跟他一樣占據了旁人的身體嗎? 池然呢? 他又是什么? “將離啊……”大白豬閉上眼睛,眼角落下兩滴淚來,聲音哽咽,“你是將離呀……” 豬豬流淚,池然和席封都愣了一下,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大白豬頭一歪徹底陷入了昏睡。 池然和席封在一旁費了好幾張符愣是沒給他弄醒。 “算了,放過他吧?!背厝挥行┎桓市牡恼f了句。 池然拍拍手站起身,一轉身就看到了縮在門后的青葙。 青葙怯怯的看著他和席封,立刻舉手表明心態:“師父,師母,我對你們是真心的,你們別這樣對我?!?/br> 池然對她呲呲牙,惡狠狠道:“那你小心,以后說不定我把你烤了吃了?!?/br> “啊啊啊啊……”青葙抽抽噎噎。 小人魚牽過她的手:“大師姐,別害怕,小爹爹開玩笑的,他以前還說過要把我們三個扔了呢?!?/br> “???真的嗎?”青葙瞬間不抽噎了,“然后呢?” “然后小爹爹就被大爹爹打了屁股?!毙〗┱f。 ??? 青葙瞬間看向池然,視線落在他的屁股上,遲疑道:“怎么打的?” “就這樣啊……”小喪給她比劃,“按在腿上啪啪啪……” “閉嘴?!背厝荒樇t的像煮熟了螃蟹似的,瞪著幾個崽子,“今晚都沒飯吃?!备艺{侃你老子,真是沒大沒小。 哪有那么夸張。 當時他也是開玩笑,然后把小人魚和小喪嚇哭了,小僵個小精明鬼倒是沒信,師兄為了安撫兩個愛哭鬼,抓過他裝模作樣打了兩下把兩個小崽子逗笑就完事兒了。 池然臊著一張臉進了屋子,席封隨后跟了進去。 “他剛才說的那兩個,會不會是人名呢?”席封道。 池然臉還紅著,嘀咕一句:“可能吧?!?/br> 其實之前也沒覺著被師兄打屁股這種事情有什么好難為情的,畢竟他臉皮那么厚,但好像自從親過以后一切都不太一樣了。 池然看了席封一眼。 又看了一眼。 又又看了一眼。 席封睨他:“怎么,想回味一下被打屁股的滋味?” “切?!背厝惠p哼一聲,“你又沒有記憶?!?/br> “你怎么知道我沒記憶?”席封突然伸手將他抓過來,然后抬手在他腰臀處拍了兩下,“當時是站著打的,不是按在腿上?!?/br> ??? 池然詫異的看向他:“你想起來了?” “有那么點兒印象了?!毕馓帜笊纤掳?,左看右看,“池然,你說一個人要不是人他會是什么?” “什么?”池然跟他距離太近,覺得有些恍惚,“不是人那就是鬼唄,要不就是王八?豬?就在咱院里呢,總之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席封:“……”不是人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難道真的是頭發弄錯了? 席封有些走神,池然盯著席封看了一會兒,然后湊過去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席封捏緊他的下巴,瞇起眼睛:“你知道你在干嘛嗎?” “知道啊?!背厝患t著臉卻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親你唄,你一個大男人親一口怎么了,又不少塊rou?!?/br> “親一口怎么了?”席封垂眼看著他,眼睛里帶著些危險,“你去街上隨便親個女人,你看看能怎么樣?!?/br> “呸?!背厝慌拈_他的手,“我有病啊我去親女人,我又不是流氓?!?/br> 第59章 席封晚上是留宿在這里的,跟池然又睡在了一張床上。 趁池然睡著,席封從他腦袋上薅了幾根頭發下來。 他自己試過了,自己是有血有rou的,看不出來不是人,所以可能現代科技會更簡單直接。 池然摸著腦袋翻了個身,長腿搭在了席封身上。 席封將池然的腿拿下去,給他蓋好被子,自己去了院里。 今夜月色很好,但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大白豬顯然也沒睡,正睜著眼睛看月亮。 四目相對,大白豬別開眼,不敢看他。 席封也沒搭理他,一人一豬坐在院里吹著涼風,各想各的心事。 吹了半夜風,第二天的席封就發燒了。 池然拿著三十九度的溫度計,說要送他去醫院。 席封搖頭:“不去?!?/br> “這都三十九度了,成年人三十九度能燒死人的?!?/br> “那也不去?!毕庥行岩?,不是人也能發燒? 席封看著自己手背上隱約的血管,若是打吊瓶,能打進去嗎? 這么一想,席封就記起來了,他小時候是進過醫院的,也打過吊瓶。 不想還好,一想這些,席封就覺得腦袋暈。 一個冰涼的毛巾蓋在了他的額頭上,席封半睜著眼看了一眼,池然拿了酒精進來,然后二話不說給他扒光了衣服給他酒精降溫。 席封沒阻攔也沒說話,池然就給他翻過來覆過去擦了幾遍。 “怎么樣,有沒有燒糊涂?”池然盯著他看。 要是不退燒,待會兒他直接給弄上車送醫院去,大小也是個總裁,竟然害怕進醫院,說出去不得上個熱搜。 席封突然抓住他的手:“池然,趁我虛弱,給我催眠吧?!?/br> 池然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我是想起了很多事情,但都斷斷續續的?!毕庹f,“不如來個痛快吧,之前你想催眠我,但我心有戒備,現在趁我虛弱,我覺得這次能成功,我想記起來?!?/br> 池然皺眉:“你想知道什么就問我唄,咱倆應該是一個情況,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別為難自己,還趁著你虛弱給你催眠,再給你催過去了……呸呸呸……”池然忙往旁邊呸了三口。 席封勾了勾唇,伸手在池然鼻子上刮了一下,給池然搞了個面紅耳赤。 “池然,我和你情況不一樣,你出車禍后昏迷了三個月,我不是,我從頭至尾過的每一天都是實實在在的,都是有記憶的?!毕庹f,“包括你出車禍的那幾個月,我也正常上下班,甚至公司里還研究出了兩款新品香水都是我參與其中的,所以,關于我和你的記憶從何而來?” 池然愣了一下,繼而眉頭微微蹙起。 是他先入為主了,他一直以為席封是失去了一個階段的記憶。 原來并非如此。 “那等你身體好了的?!背厝徽f。 “不……”席封搖頭,“就現在?!苯鋫湫牟皇菍τ谘矍暗娜瞬恍湃?,而是身體的本能自保反應,修為越高的人這種本能越強。 催眠讓你進入一個完全放松將自己全然交出來的狀態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就得趁著他虛弱才能省力氣。 改良版的催眠符用在了席封身上。 趁你病要你命這句話是有道理的,比如現在,席封便因為虛弱無力抵抗陷入了沉睡。 池然一邊晃鈴鐺一邊觀察睡夢中的席封。 席封陷入了沉睡,這次,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終于連接了起來。 不是池然說的什么穿書,是某一日,他半夢半醒間發現自己進了一個地方,那里有漫山遍野的楓樹,那里叫長喜山,長喜山上有個歡喜門。 這里的人見了他喊他大師兄。 席封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后來發現自己日日都能夢見,且非常真實。 夢里的時間過得快,他在里面從早上待到天黑醒來后真實世界不過才過了幾個小時。 后來,席封就明白了,自己可能誤入了另一個世界。 再后來就是無意間救了池然,再再后來便是那同生共死的三年。 大白豬雙腿搭在窗沿上往里看,看了一會兒后,幽幽嘆了口氣:完了,記起來了。 席封再次醒來時天黑著,身上蓋著被子,身上很干爽,熱度也退了。 席封坐在黑夜里發呆。 池然說他是穿進去成為了小師弟,是侵占了別人的身體,可是自己呢,自己一進到那里便被所有人喊大師兄。 他們說“大師兄,你終于回來了”“大師兄,你怎么去那么久”“大師兄,你任務完成的怎么樣了? 所以,自己以前又去了哪兒? 這催眠符已經是改良過的了,他擁有了一段完整的三年多的記憶,那之前的記憶呢?不可能丁點兒也沒有。 難道自己跟池然一樣,并不是真正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