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春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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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說著,邊撕碎姜雪甄的衣服。 姜雪甄避讓不過,衣服被撕得無法避體,她克制不住眼淚,“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我跟你說對不起行不行?不然你也捅我一刀……” 天子指節沉進水底,錐心刺骨的恨涌上來,“朕不會放過你,你背叛了朕兩次,朕要你也嘗嘗傷心的滋味?!?/br> “你的張嬤嬤和如秀,朕已經派人去江南抓了,朕下了令,敢不從,立刻絞殺!” 作者有話說: 有點沒調整過來,今天就碼這么多哈,明天我努努力,多碼點,么么?。?!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救命!◎ 指頭如游蛇浮動, 姜雪甄擋不住他的放肆,徒勞無力用雙手環抱住自己,天子不消使多少力氣就拉開了, 帶著憤恨給她清洗, 卻又難以抑制對手下那綿柔香韻皮rou的極度渴望, 越這樣,他便越恨。 姜雪甄滿臉都是淚,卻只能求他, “你我之間的恩怨, 張嬤嬤和如秀是無辜的,你別動她們?!?/br> “你跟朕哪來的恩?你欠朕的債, 拿你三人的命也抵償不了!朕現在不過是討些利頭?!?/br> 天子捏起她的臉, 拂水擦洗那纖長脖頸,再回到水底,不顧她臉上的驚恐橫沖直撞的去探。 姜雪甄滿臉絕望, 這是天子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種神情, 天子見慣了她平靜冷漠厭煩, 唯獨沒見過絕望, 指下細嫩觸感讓天子讓天子無端滋生了掠奪的惡意,他得寸進尺的摁了摁,便見她發著抖想退離開, 可這方寸之地, 哪里有她退的地方。 “……我救過你?!?/br> 她幾乎是哽咽著說出這句話, 人依在浴盆邊,眼淚沿著側臉滴落, 脆弱又可憐。 她確實救過他, 當年他帶著舊部從五道梁逃出來, 一路被先帝秘密派人圍剿,在應天府受了重傷 ,正遇到她帶著丫鬟出來燒紙錢,那天下了大雪,她蹲在角落里,脊背挺直,雙手搭在膝頭,愣愣看著紙錢燒出出來的火焰,火焰的光打在她臉上,顯出極寧靜凄婉的氣韻。 好像她身上遭遇了旁人無法想象的傷心事。 他在暗中觀察了很久,直到紙錢燒完了,她貓著腰往回走,才出來手持著劍橫在她脖子上,逼她救他。 那幾年,他一直認為姜雪甄是個面冷心軟的人,即便他手中無劍,只要她看見他身受重傷,必定也會相救,她在他面前溫柔寡言,縱容著他進閨房,縱容著他吃她的飯菜,更是縱容著他爬床。 他在五道梁里艱難求生,曾遭受過最歹毒的惡行,他自小就被父親教導莫要輕信他人,可他還是貪戀姜雪甄所給予的溫暖,他小心翼翼的守在她身邊,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緒,他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結果到頭來只是他在一廂情愿。 他不顧生命危險殺了孟復臨,回老宅發現人走樓空時,他仍不死心的覺得她是被迫跟姜明走的。 他帶著一身的傷折返回了順天府,妄想著只有他能救她出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那些人欺負。 可等來的是姜雪甄進宮了,他甚至不相信她會進宮,他依然以為是她被逼無奈。 他進不了皇宮,救不出她,只能潛進姜家,想為她報仇,那天夜里,他蹲在房頂上,聽著姜明和孟氏在房中說話,才得知是姜雪甄送信回姜家,求姜明接自己回去。 就算聽到這樣的話,他還是不死心,他要找到那封信,他要親眼看到那封信,他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從始至終都在騙他。 那封信最終被他在姜明的房中翻找出來,信中姜雪甄懇切的與姜明認錯,求姜明接她回姜家,說她在老宅已沒法過活,愿聽姜明安排。 字跡是她的。 他守著她三年,她的字跡再熟悉不過,每一個字都如一柄刀扎在他的心口上 他霎時間醒悟,也許在他拿劍威脅她救自己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提防他了,她的那些縱容大概只是怕他傷她,他守在她身邊的每時每刻,興許她都無比厭煩卻只能強裝著靜婉柔和。 大抵在他答應去殺孟復臨時,她才終于覺得解脫了,才能在他走后便迫不及待地給姜明寫信。 他空等了三年,她騙了他三年,三年的時光捂不熱她這顆冷硬的心。 若那天他沒有威脅她救自己,也許她會任他凍死在雪里,連一個眼神都不會分給他。 她就是這么鐵石心腸。 談何救命之恩。 “你也配說救過朕!” 天子一身戾氣難消,撈她出水,轉身回房,放她在龍床上,面無表情的脫掉袞服,她縮抱著身也抵擋不了天子近前,明黃色的帷帳落下,天子將那兩只細軟皓腕扣住。 姜雪甄太過無助,淚水在那瑩白臉孔上滾落,她發出氣音,“我救過你是事實……為什么不能兩清……” “那是朕的劍架在你脖子上,你怕了!你巴不得朕那天死了,你就不用在老宅住了三年?!?/br> “若沒有朕,你早進宮當你的貴妃了吧!” 天子越說火越大,俯身一口咬在她嘴角,發覺她閉緊唇,臉上已有死志,天子猛然扼住她的兩腮,迫她張嘴,果見舌尖已被咬破,她竟是想咬舌自盡。 天子登時目眥欲裂,“你可真是三貞九烈,你不想想那遠在江南的張嬤嬤和如秀了?你敢死,朕就殺了她們給你陪葬!” 他每說一個字,都將姜雪甄壓得透不過氣,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說不清誰對的多,誰錯的多,姜雪甄仰視著他的臉,那眉那眼再不復從前的少年氣,她的眸中急劇蓄出淚,在他低頭吻近時,用盡了氣力道,“若是能重來,下雪的那天晚上,我不會冒著寒冷出去燒紙……” 天子堵住了她的唇,發泄般的啃咬著她,她閉著眼再不復聲息,天子怒火難以遏制,竟就不管不顧的覆來。 在瞬息間姜雪甄臉上顯出了痛苦之色,眼淚奔涌而出。 天子整個人僵住,垂眸再看她,那臉白的恍若一張箔紙,她疼的呼不上氣,緊皺起的眉頭全是苦楚,他看著那蒼白唇瓣在一點點的呢喃著,“……救命?!?/br> 沒有人能救的了她。 天子松開了兩只細腕,它們立刻抵在他身前防護,可已攔不住那疼,他的手掌握到削肩上,繼續著酷刑。 帷帳在搖動,間或有龍床的吱呀聲,那聲救命后,再沒有聽見任何人聲。 正過了子時,帷帳被撩開,一只手臂伸出來拿過木架上的寬松衣袍,再一會兒天子敞著袍子下來,懷中抱著姜雪甄,她幾近昏厥,雙眸還是緊閉,眼睫不安的抖動著,周身雪白肌膚落了斑駁痕跡,整個人異常虛弱,仿佛呼吸隨時會被掐斷。 天子轉過身望向龍床上那塊血污,目色凝沉,旋即先抱人進盥室洗浴。 暖閣外的太監魏宏達一聽里邊兒清脆的鈴鐺聲,便趕緊帶著幾名宮女進去收拾,天子的龍床尋常時候都干干凈凈,也從沒哪個女人有資格躺上去過,縱使是姜柔菀頻繁來尋天子,也沒被允許睡過這里,他們這些下人都驚奇,天子登基這么久,身邊無女人近身,日子過的宛若苦行僧,今兒才知曉,天子如此威猛。 魏宏達瞧那床褥上的血跡,嘖嘖嘴,不想這青蓮庵的尼姑竟是清白之身,先前還喊著自己是姜太妃,先帝對姜太妃何等寵愛,若她真是姜太妃,先帝豈不是、豈不是身有疾了? 也就這片刻念頭,隨后讓那幾名宮女趕緊換好床鋪,速速離開。 幾人出來時,一名宮女小聲問道,“魏公公,陛下后宮得進娘娘了吧?!?/br> 魏宏達拂塵一揮,“這話可不興說,得瞧陛下的意思,咱們這些做奴才奴婢的,可不能在背后嚼舌根子,你們都是知道陛下脾性的,逮著了小命可難保?!?/br> 那幾個宮女后頸發寒,連忙保證不會外傳什么,但這日晚后還是有天子在乾清宮內藏了個女人的傳言流出。 盥室里再出來,姜雪甄就更羸弱了,昏昏沉沉的被放回龍床,迷迷糊糊聽到天子在與人說話,是要請吳太醫來。 沒一會兒,她被輕掰開唇,一口水哺進口中,然后是她的舌被纏住,她匆促低咽著,無意識搖了兩下頭,腦海里清醒片刻,不覺微睜開眼,正和天子的目光碰上,天子放過了她的舌頭,她垂下眼,頭別到里側,不愿看他。 她嘴角有水跡,一只手指伸來替她抹掉,她便不自禁的顫了顫,那手一頓,隨即強硬的將她臉捏正,天子沉著臉極有耐心的給她擦嘴,擦得極慢,她眉心都蹙成結,想挪動身體躲避他,可一動就疼的像再重復一遍被撕裂的感覺,她只是一味合著眸。 時間不長,吳太醫很快來了。 天子放下帷帳,坐在床側握著一只白凈纖秀的手出來,“給她看脈?!?/br> 睡在龍床上,這份榮耀可不是一般女人能享受到的,也不知哪個女人有這等好命,以后被天子納進宮了,必然得寵。 吳太醫生怕惹天子不快,趕忙取出白帕鋪在那腕子上,才敢抬指搭上去斟酌著脈象,可這脈象也太熟悉了。 他不由望了望天子,被天子那陰郁臉色嚇得低回去頭,心中震撼,這不是姜太妃嗎? “有沒有事?”天子問道。 吳太醫訕道,“太、姑娘的脈象有些虛弱,待微臣開些補身子的藥……” “帶傷藥了嗎?”天子沒什么耐心的打斷這話。 吳太醫趕緊回帶了,再從藥箱里取出一小盒藥膏,跟他介紹道,“這是玉肌膏,身上有什么傷都能治好,更不會留疤,最適合娘娘們用?!?/br> 天子接過他手里的藥膏,“先出去開藥,藥熬好了你端進來,待會兒朕有話問你?!?/br> 吳太醫點頭哈腰的退到外頭,心里忐忑的不行,這姜太妃怎么睡在龍床上,看那架勢,陛下得逞了,他知道這么多秘密,以后都得提著腦袋當差。 暖閣內,天子拔下藥塞嗅了嗅藥味,有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倒不難聞,天子坐進床,抹了藥膏探指進被里,不等她掙扎便將人制住,她眼睛又泛起紅,緊咬住唇忍受著,天子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涂好了傷藥便將她放開,正欲起身。 卻聽姜雪甄沙啞著嗓子道,“給我一碗避子湯?!?/br> 作者有話說: 先來一更,晚點還有一更,但是六點沒法更新了,我盡力在晚上九點半左右發出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今兒個朕高興,乾清宮上下都有賞◎ 她說完就見天子臉色變得陰惻惻, 兩人這般對峙著,還是吳太醫端來補藥才打破僵局。 天子讓他把藥碗放到桌上,隨后招了人進一旁的側殿。 “先帝在世時, 你常替他號脈么?”天子慵懶的靠坐到椅子上, 倒有與他閑談的意思在。 吳太醫是個識趣的人, 忙道,“回陛下,微臣替先帝號過幾回脈?!?/br> 天子嗯了聲, “先帝的身體如何?” 吳太醫手揣袖子里, 老實巴交的回他,“不瞞陛下, 先帝的身子骨其實早年還是可以的, 可后來先帝沉迷煉丹,那丹藥不是好物,少吃點可能也不太會傷身體, 奈何先帝服食丹藥早已致癮, 這身子也因著丹藥傷了根子, 若不然何至于壯年便駕崩?” 天子手支在腮邊, 眼定著他,“先帝的身子可以臨幸后宮嗎?” 這話問的卻有些叫吳太醫不知該不該說了,這關乎到他的安危, 要是他哪里說的不對, 不定就要掉腦袋, 畢竟當今天子和先帝是親兄弟,血濃于水的親情。 天子微抬了抬下巴, “直說, 朕不會怪罪你?!?/br> 吳太醫遲疑了一陣, 但見天子瞪著他,瞪的他出一頭汗,最后咬牙豁出去道,“先帝沒修道前,常駕臨后宮,先帝自修道開始,便甚少入后宮,并非是先帝有意脫離凡塵,以期早登大道,其實是丹藥壞了身子,先帝已無精力應對后宮?!?/br> “姜太妃侍寢過后,突然病發,是你給姜太妃醫治的?”天子散漫問著。 吳太醫趕緊說,“是微臣?!?/br> “什么原因使她疾病發作?” “……姜太妃服食了先帝的丹藥,那丹藥有催情的效用,應是供先帝助興用的,只是姜太妃先天弱癥,無法承受藥性,方才致使病發?!?/br> 此后姜雪甄稱病達一年之久,先帝憐惜她體弱,沒有再招她侍寢,但尋??樟艘矔龑m里看望,是實打實的寵愛,只可惜先帝看著美人,卻不敢再對美人下手,只是給她送丹藥來,想讓她的身體盡早適應丹藥藥性。 天子若有所思,“這么說,先帝身子虧損后,是靠吃這種丹藥來寵幸后宮了?” 吳太醫吶吶不敢一口答下,但也算是默認了。 天子望他笑,“朕問你的話,你有沒有跟別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