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和離書(H)
眸中溫柔褪半,望不到底的占有欲赤裸地暴露在她面前,嘴角勾起的弧度表明他還笑著,卻無半分暖意。 姜落被嚴佑看得發怵,又覺得自己的措辭沒有問題,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紙了,不放心地又垂頭看了一眼和離書,“沒錯啊,就是和離——” “為什么要和離?”書字還沒有說完,她的話就被嚴佑打斷。 壓抑的情緒朝她涌來,哀傷的眼睛里藏著不甘。姜落愣了,以為自己的理由解釋得不到位,“離開之前肯定要和離的,畢竟我不是真正的沉家千金,再者,我也不會一直留在這里……” 后一句的主觀性太強,嚴佑的注意力被全部吸引。 想離開再回來和想留下不得已離開是兩個概念,姜落不會不清楚它們之間的區別。 “即使身份錯了,也不是非要有和離這一步的。身份的問題,我可以修正的。所以,不要再用那個理由糊弄我。我只關心——你是不是沒想過留下……?”他的詢問很小聲,甚至有種無地自容——他是個卑微的乞愛者。 嚴繼山離家的時候也說過會回來看他的,結果呢? 死了。連尸體都找不到。 他確實是個特別能理解包容的愛人,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對方沒有在乎他的念頭。他想起了賀蘭梓的話,無疑是一場重擊——真的是因為他誘哄而來所以才會被她拋棄得這么干脆嗎? “留下?我沒想過留下?!?/br> 待一段時間,又待一段時間,再待一段時間——但就是沒有留下這個念頭。 這里根本不屬于她。 如果還是以往的她,不在乎自己的她,也許會留下的。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的感受她的意志才是首位——這也是他教她的,不是嗎? 就算沒有找師父的原因,就算沒有替嫁的原因,她也不會留下。僅僅無法自由地跳舞這一條就夠她拒絕,絕無后悔的可能。 她的世界軌跡與這里相交于某一點,他在這里刻下了最絢爛的一筆,然后漸遠。 “……你根本、沒想過、留下?!蔽惨粝⒃谟觊g積水的皺紋中蕩開消失,留下一股惱意。 “那之前都算什么?”上一秒還在濃情蜜意,下一秒就能輕易地拿出和離書,太殘忍了。 “這不是一碼事,我對你——”姜落想要解釋,唇舌被一個激烈的吻所堵住。 她的腰已經完全被他的手掌錮住,壓向了他自己,他掐著她的下巴,兇狠地吻住她,咬在她的唇珠上,急切地探出舌尖勾住她,不讓她有離開的機會。 她對他什么?完全不想聽。 她的嘴里能說出讓他怦然心動的話語,也能將他置之死地。 姜落的重心向后倒去,被迫用手撐在梳妝臺上,就在她以為腦袋要被撞得砰地一聲時,后腦勺回彈在他的手掌上又很快被抓住。 他的指尖插進她的發縫,扣著她的腦袋,舌頭卷起她的舌尖瘋狂碾磨和翻弄,緊壓住寸寸軟rou??谇话蛔〉囊后w如同絲線一般拉扯掉下又延綿不斷。 他顧不得姜落的推拒,修長的手指同時在腰窩處抓揉,大約是吻得夠了,一把將她抱起放在床上,抓著她的手腕欺身壓上去。 綿密的吻重重落下,粗暴地占據著她的呼吸,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的呼吸沉重,胸膛急促起伏,毫無平日里冷靜自持的樣子。壓在心中的不健康情緒爆發出來,將他的理智全部推到一邊,形成巨大的潰敗。 他找不到其他方式來包容他的情緒了——尤其陰暗的情緒。 姜落想要看他的眼睛,那里總能表現他所有的情緒。但此時,他閉著眼,睫毛有些顫抖,帶著輕微的抽氣聲。 她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疑惑地輕輕偏頭,而回應她的仍然是毫無章法的吻——如此沒有分寸的樣子,她頭一次見。 根本不像他。 但這就是他。 對姜落來說,這不過是另一面罷了,她很樂意去了解——她并非喜歡他的類型,而是他本身,他的一切她都無條件接受。 迷亂又熱切的吻讓她的思考多費了些精力,直到感受到胸口處一片涼意,姜落才迷糊地向下看去。 兩人皆是赤身裸體,嚴佑的一只手已經放在了她的乳尖上面,埋首吃著她另一只乳,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又在看到他緊皺的眉頭時咽了回去。 ——這不是一個適合交流的時機,也很煞風景。 “你不專心?!痹捯袈湎碌耐瑫r,他的牙齒嗑在了她的乳尖上,有些許刺痛。姜落弓起身子,想要避開,卻被他按住了肩膀。 “別躲我?!?/br> 初吻時,他也這樣說。 如今再聽,卻是擰巴地命令。 她別過頭,躲開他的吻。 嚴佑眼神一沉,側著頭將吻落在了她的側頸,那里脈動得厲害,“我需要這個?!?/br> 從吻中感受她的心臟自己在唇下跳動加速,他喜歡這樣。 “我需要你?!彼謿?,嘶啞的低語中帶著一絲悲鳴,熾熱的目光死死鎖定住她。 一刻也等不了,一刻也停不下來。 他粗暴與她舌吻,入侵她的嘴唇,挑動著臉面的軟rou,——那里濕熱蠱人,幾乎有著活生生將人拖入其中的錯覺。 姜落覺得自己幾乎要聽不見任何聲音,注意力只在嚴佑身上。視野的邊緣開始模糊扭曲,呼吸的節奏被凌亂的心跳打亂。 雨打在窗戶上,仿佛在為接下來的性事敲鑼打鼓。 他用力嗅聞姜落頸間的香氣——溫暖,鮮活,充滿生機。 黑暗最愛汲取這種養分,瘋狂地汲取。 他的牙齒劃過她的鎖骨,雙手按著她的雙腿分開到最大,不帶任何磨蹭地挺入。yinjing深深插入她柔軟濡濕的地方抽送著。爽意順著脊柱攀爬而上,幾乎要將他燒成灰燼。 多次的親吻撫摸已經讓xiaoxue足夠濕潤,很順利地吞下了他的性器。炙熱濕潤的內壁立刻裹纏上來,緊緊咬住他的下身。guitou擠開層層軟rou陷入其中,在里面迅速脹大,隨后用力碾過每一層褶皺。 “落落……”他輕聲呢喃,品味著這個稱呼從他舌尖滾落的觸感。抽送的節奏越來越快,他一面吻得她喘不過氣,一面抓著她的手放在胸前引導她撫摸自己。guntang潮濕的擠壓令他全身每個毛孔都戰栗不已,他只想忘我地沉浸其中。 她的溫度可以慰藉他心里冰冷的深淵。 “嗯……啊……”克制不住的呻吟從姜落口中溢出,她不斷感受著rutou被揉捏和拉扯的刺激,身體敏感地想要扭動卻被緊緊按住,xiaoxue早已完全濕潤,愛液正順著大腿緩緩流淌而下。 姜落幾乎說不出話,承受著猛烈撞擊的時候只能發出破碎的呻吟。她被頂得前后晃動,如同騎在一匹脫韁的野馬上。她陷入興奮之中,雙手緊抓著他的后背,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印痕。 房間內yin靡聲不斷,溫度攀升。 嚴佑將枕頭從姜落的頭下抽離,放在了床頭。隨意扯下床邊的帷幔將她的手捆綁在一起繞過頭頂,她整個人被翻過去,灼熱的胸膛緊貼她的后背,赤裸的身軀籠罩住她。 他握著她的腳踝,看著她的眼睛吻上去,隨之猛地往后一拉,讓她重心不穩地匍匐在床上,他的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顎,扳過她的臉送去來勢洶洶的吻。 性器很快重新進入xiaoxue,下身不斷猛烈地沖撞,腰胯快速聳動,yinnang擊打在姜落的臀部上,啪啪啪的,越來越快的節奏抽送頂弄,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cao死在床上。 快感使她愉悅,呻吟聲毫不掩飾地放出,無疑助燃著嚴佑的yuhuo。粗暴的動作驚得姜落全身起雞皮疙瘩,身體起伏搖晃,只感覺自己被人掐著腰用力貫穿,沖擊得她直往床頭爬。 嚴佑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拉扯回來,“不許躲?!?/br> 汗水淋漓,他用力挺胯,只想瘋狂在她身上索取養分,逼著她一次次為他失神尖叫?!奥渎洹洹业摹彼磷砥渲?,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 他想侵入她的身心,占有她的全部。 “不,不行了……”姜落嗚咽起來,腰肢早已承受不住矮了下去,純粹是靠著嚴佑的手在下方拖著。她的雙頰緋紅,水汽氤氳的眼中帶著哀求。 “不行……不行了?”他重復著她的話,語調中隱約帶著漠視。 “你當然還行?!焙翢o憐憫的低語混合著汗水順著臉頰和脖頸滑落,他的身體正興奮到了極點,怎么可能輕易停下。 “舌頭伸出來?!?/br> 嚴佑親吻著她無意識伸出來的舌尖,隨后猛地一個挺身,直接將她逼到高潮,沒等她喘過氣來,他又開始大開大合地抽送起來。 姜落的身體不住顫抖,xue口被撐得發酸卻還是不知饜足地吮吸著他的性器。嚴佑盯著她的臉,欣賞著她迷亂又yin蕩的表情,一刻也不肯移開視線。 ——為他高潮,為他失控。 “嗚啊——”姜落死死抓著床單,指尖泛白,身體痙攣,直接爽得哭了出來。 窗外雷聲陣陣,壓過他們愉悅的歡聲。 肌rou繃緊到極致,嚴佑咬著牙終于在一次深埋至根地猛力撞擊后,悶哼一聲抽出性器,射在了她的臀部。 粘稠的白濁分布在她的大腿根上,慢慢流下去和xue口處的液體混合在一起,證明剛剛的激烈交合,讓人錯誤地以為都是從里面流出來的。 終于射完,汗水在皮膚上已經半干,留下黏膩的觸感。 嚴佑的理智有回籠的征兆,但性欲并沒有消減。激烈的性事并不能讓他滿足,反而升起一股空落感。他慢慢撫上她的小腹,剛剛頂起又下落的樣子還印在腦中,手掌下還能感受到高潮余韻的細微顫抖。 yinjing上還在吐水,滴落到姜落腿根處,一起滑落在床單上。剛剛釋放過的性器很快再次抬頭,在半硬的狀態下貼著姜落的大腿內側。 “我真恨不得射進去?!彼?。 嚴佑用手撫摸著姜落的臉頰和唇瓣,指尖輕柔地描繪她的輪廓,撥開她因汗液和淚水而黏在一起的頭發,“你看起來不知道我為什么生氣?!?/br> 回歸的理智用在了性事上——他要用一樁樁一件件控訴她的無情。 “母親給你的玉鐲,你怎么就輕易摘下了?!?/br> “摘下后也沒想過要回來么?” 他一邊說著,一邊耐心地撫摸著她的身體,在她身上不斷挑逗摸索,永遠在她要得到滿足的下一刻停下動作。 自卑作祟,他害怕她清醒時的答案會將他徹底粉碎。 “你最先擔心的總是你的貼身丫鬟?!?/br> “遇到麻煩了,也不告訴我?!?/br> “你信任的人里,似乎沒有我?!?/br> “你沒那么喜歡我嗎?” ……絮絮叨叨的話語還在繼續。 “為什么……不愛我?”他垂頭喪氣著,最后一個問題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姜落聽進去了,在認真思考嚴佑的問題。只是每每想了一半,就被他的動作逼到了情欲的一方,斷了思路,她回答不上他的話,有些還沒能聽完整。 直到最后一個問題——他說她不愛他? 她說過的,她喜歡他,她認為這已經足夠能表達自己,但他對這個回答似乎并不滿意——他沒有足夠的自信心去確保她愛他。 可她怎么會不愛他。 這個予她溫暖,使她成長的謙謙君子—— 永遠是她的明珠。 “愛……我愛你啊。嚴、佑?!鼻槌钡膲毫ψ屗龓狭丝耷?,甚至還有被誤解的崩潰跡象。 微弱的嗚咽聲傳到了嚴佑的耳中,他聽到了,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動作或表情來應對。 “……不,不對?!辟R蘭梓的話總是時刻提醒著他,他誘哄了她,她自己沒意識到而已,“你只是安慰我……你只是想讓我停下……” 他仍舊惡劣卑鄙地用性器頭部在xue口攪動著滑膩的yin液,遲遲不肯插入。 用情欲遮蓋他的脆弱與怯懦,欲蓋彌彰。 失去插入物的空虛讓姜落發出可憐的呻吟,她扭動著腰肢想要得到。嚴佑卻不為所動,任由姜落在他身下難耐地叫喊。他的手指以極重的力道不斷游走揉捏,似要攬住她的全身。 噬人的渴望快要把她逼瘋。 “嗚……啊……” 見姜落瀕臨崩潰,嚴佑終于以極慢的速度挺入。如同沙漠的旅人終于見到了綠洲,xuerou如狼似虎般蠕動著吮吸,收縮著把那熱燙的rou柱吸得更緊,逼得他頭皮發麻。 姜落尖叫聲絕望而甜膩,嚴佑卻故意只肯讓她吞下半根,甚至還時不時退出來在xue口之外來回戳弄,有意無意地蹭過陰蒂。被截斷的快感折磨著姜落,只覺得身下那份炙熱離開得太過草率,仿佛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呼嘯著爬上她的大腦,逼得她淚水直流,整個人變得一塌糊涂。 “嗚啊……給我……”她只能從喉嚨深處擠出短促婉轉的呻吟。 而他,會柔軟地吞下她所有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