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入懷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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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西苑的那位姑娘,也不是什么商戶出身,她是前任首輔的孫女,三皇子的未過門的妻子,也就是太子殿下名義上的未來弟媳。 顧小姐在年幼時父母雙親死在赴任途中的山匪手里,顧老首輔傷心欲絕便辭官隱退,帶著嫡子留下來的唯一血脈隱居隨州。離京之前,天家為嘉獎對這位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忠臣,賜婚顧今月與三皇子,待人及笄后便擇日進京完婚。 而如今這位未來三皇子妃重傷意外失憶,太子殿下卻悄無聲息地把人扣在京郊別院內,并謊稱他們是一對在京城做絲綢生意的普通夫妻。 還勒令所有人不得露出破綻,若有違抗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當天有人朝外面遞消息被抓個正著,下場極其慘烈。細作身上割滿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刀不落,所有人都要前去觀刑。 石階上的血腥味到現在都沒被夏日的傾盆大雨洗干凈。 嬴風來到東苑一處假山,按下機關,沿臺階走下去。 地牢密不透風,彌漫著潮濕和腐臭味。一個半死不活,衣衫襤褸的人被吊在半空中,耷拉著腦袋,他渾身都是被鞭子抽出來的血痕。 聽見動靜,他抬起頭,見有人在冷冷注視自己。 “放他下來?!?/br> “是?!?/br> 吊著的人砰地一聲被砸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還來不及起身就被人抓住頭發,強迫著抬頭。 “張玉衡,”嬴風語氣冷漠中透著不耐:“顧今月一行人為何從水路改走陸路,那群山匪又是誰的手筆?!?/br> “嗬嗬……太子殿下,你未免太關心你弟弟的未婚妻了?!睆堄窈庾I諷一笑,他不信贏風真敢對自己做出什么事。 贏風瞇了瞇眼,張玉衡是當朝禮部尚書的嫡子,也是三皇子的伴讀。那日顧今月遇襲的消息傳來,三皇子聽聞噩耗當即昏了過去,搜救任務就落在他身上。 突如其來的消息打得他措手不及,心跳在那一刻幾乎停滯。 張玉衡自告奮勇與他一同前去,最后在他的指引下找到在泥濘中昏迷不醒的顧今月。 當時他就奇怪,明明之前得到的消息一直是走水路,可誰也沒想到她會改走陸路,還遇到山匪索命。若不是他來得及時,恐怕…… 一想到顧今月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死去,嬴風完全壓制不住心中暴戾,抓住眼前人的頭往地上重重一砸,頓時血沫飛濺,鐵銹味彌漫在空氣中。 “說,你怎么知道她會走哪條路。若是她臨時改道,為什么不走官道而選擇危險的山路?!?/br> “嘔……”血從斷牙處汩汩流出,他還在死撐著,甚至不知死活地威脅贏風:“太子殿下救了顧小姐卻不送到三皇子身邊,想干什么,難道不怕我爹參你一本?” “哈?”贏風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旋即聲音變得陰冷:“你先保證自己活著走出去再談這個?!?/br> “什么?”張玉衡不可置信仰起頭看著贏風,“你敢……我是……” 嬴風一腳踩在他腦袋上打斷他,居高臨下淡淡道:“前任首輔之孫女顧今月,來京途中遭遇山匪,摔下山崖尸骨無存?!?/br> 他頓了頓,勾起一抹弧度,優哉游哉道:“禮部尚書嫡子張玉衡,帶人追查時被山匪所擄,生、死、未、卜?!?/br> “你——”張玉衡的頭抬不起來,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曠的地牢里尤為明顯,半晌他像是發現了什么大秘密,嘶吼道:“顧今月沒有死,你……我知道了,你一直覬覦她,山匪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想從三殿下手中搶走她?!?/br> 害怕和絕望讓張玉衡連敬詞都忘記用。 贏風輕笑一聲:“山匪不是孤的人,別再裝傻,不然可別怪孤心狠手辣?!?/br> 張玉衡身體一僵,他還沉浸在發現這個秘密的震驚中,憋了半天才顫抖著找回聲音,:“你這是、這是兄奪弟妻,天理不容?!?/br> 嬴風重重踢他一腳,又用腳尖勾起他的下巴,面無表情俯視張玉衡痛苦扭曲的臉。 “兄奪弟妻?” “她從來都是我的?!?/br>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啦,打滾求個收藏~ 存稿巨肥,歡迎入坑! 【新文預收《竊取太子心》】鎮南王世子傅歸宜有兩個秘密。 其一、世子真名叫傅歸荑。 其二、世子是個女人,真正的世子是她三歲時走丟的親哥哥。 第二個秘密被南巡太子在某日撞破。 太子捏住她下巴,含笑輕語:“只要你聽話,孤保你鎮南王府無恙?!?/br> 為了整個鎮南王府,她一步步退讓、妥協,甚至被他壓在身下也不敢聲張。 從那以后,便有傳聞太子與鎮南王世子交好,夜夜秉燭夜談,抵足而眠。 忽然有一天,親哥哥被找回來了。 傅歸荑想,她終于可以做回無憂無慮的自己。 * 太子洛北乾以身做誘餌,南下試探鎮南王府是否有不臣之心。 意外發現如今的世子居然是個女人。 那夜,世子傅歸宜跪在他腳下,任他拿捏。 南巡結束,太子回朝,臨走前要求她一個月后必須進京赴千歲宴。 傅歸宜垂眸不語,雙拳默默緊握。 千歲宴上,向來嚴肅冷峻的太子勾起唇角走到鎮南王府席位前一看。 來人竟不是日思夜想的容顏。 洛北乾表面不動聲色,轉身便找人查了個清楚。 * 鎮南王府嫡出小姐從小病弱養在別處,身體好轉后立刻定了一門好親事。 大婚當日,數千名太子麾下的羽林軍忽然出現,將鎮南王府團團圍住。 洛北乾騎在馬上,手舉長弓,對準新郎官。 他冷笑:“傅歸荑,你敢出這個門,孤當場射殺他?!?/br> 第2章 換藥 以前你對我可不是這樣的 地牢里混雜濃重的腐臭味和血腥氣,令人幾欲作嘔。嬴風親手斬下張玉衡兩根手指頭,濺出的血不小心沾到下擺,他霎時染上一層兇戾之氣。 出來后匆匆換了身衣服,正要趕去顧今月那處,心腹從三來報李太醫求見。 不得已,他壓下心中的急切在書房多停留了半炷香。 站在嬴風旁邊的從三聽完李太醫的話后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br> 嬴風瞥了他一眼,從三不敢絲毫隱瞞。 “殿下,您讓太醫更換夫人的藥,萬一、萬一……”稚嫩的臉神色緊張,生怕觸怒眼前的人。 嬴風負手而立淡然一笑:“孤只是不想讓她再記起以前的事,況且太醫也說她本就不一定能恢復記憶,那藥雖然會讓她嗜睡,可也能讓她身體加速恢復,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從三暗暗咋舌,干巴巴道:“若是日后顧小、夫人記起……”他在冰冷的眼神下硬生生轉了個話音。 嬴風收回視線,勾起唇角:“孤不會讓她有這一天的。走吧,可別讓我的夫人久等了?!?/br> 他在“我的夫人”四個字上重重停頓,提醒從三別露餡。左手握上右腕,又放開,像是做了什么決定,驀地大步朝著顧今月方向而去。 跟在后面的從三回想起剛剛主子轉瞬扭曲的面容,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嘴太笨了,還是少在夫人面前說話的好。 * 顧今月剛醒,正準備喝藥,看見門外有個婢女急匆匆小跑進來,連忙搶走她還未入口的藥。 盯著自己懸在空中的手有些愣神,婢女趕緊解釋:“大夫剛才調整了藥方,奴婢去煎一碗新的過來?!?/br> “哦,”她沒多想,收回手出言提醒:“小心燙?!?/br> 婢女低頭行禮,很快退下。 “希望新藥方不要太難喝,”她苦著臉道:“我可是吃不了苦的?!?/br> “夫人若是怕苦,奴婢去給您拿點蜜餞過來?!?/br> 顧今月對碧柔笑道:“我要最甜的那種?!?/br> 碧柔調皮一笑,連連應諾。 兩人正歡聲笑語,風輕妄略帶玩笑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誰敢給我的夫人苦吃,我第一個不饒他?!?/br> 她們兩表情同時一滯,碧柔面色大變,臉上浮現懼意,連忙退下把位置讓給風輕妄,顧今月的笑容也凝固在臉上,漸漸消失。 “怎么,看見我,你不高興?”風輕妄神色淡淡,臉上不辨喜怒,卻讓顧今月的心一下子揪起來。 她不著痕跡攥緊身下的被角,訥訥搖頭:“沒有?!?/br> 正要低頭避開他灼人的視線,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頜,動作輕柔卻強勢,風輕妄站在身前俯視她,忽而迷人一笑。 “我好想你?!?/br> 他聲音低啞,眼見著就要湊上來吻她,顧今月連忙偏過頭,溫熱的唇擦過臉頰,讓她驀然燒紅了臉。 羞赧地斜睨風輕妄一眼,嘴里嘟囔:“還有人在呢?” 他聽后不怒反笑,順勢坐下來攬她入懷,低頭在耳邊打趣道:“那沒人的時候,就可以了?” “你……”她一時難以接受風輕妄如此直白的示愛。 顧今月抬頭看見他眼里閃過危險的光,趕緊把頭埋在胸前,羞赧道:“我們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就……就親起來? 風輕妄哈哈大笑,把她攬得更緊了些,音調上揚:“以前你對我可不是這樣的?!?/br> “嗯?”那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