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火山
“好好好,不要?!彼盅a充道:“不過說真的,你要是想一次吃兩根,告訴我,偶爾也換換口味?!?/br> 她生氣,瞪起眼睛:“玩膩了我會換別人的,不用急?!?/br> “不行!”這是有本質區別的好吧,左斯年說:“我必須在場,你不許背著我找野男人?!?/br> “切?!彼Я怂豢冢骸澳阕约壕褪且澳腥??!?/br> 對啊……左斯年理不直氣不壯摸摸鼻尖,也不知道自己這把鏟子合不合格,這么長時間了,能不能松松土。 因為這段意外的插曲,左斯年本意要取消后面的行程,單純做bsp; walk,打算帶著梁佑瑾在城里逛吃逛吃,泡酒店。梁佑瑾卻覺得不能一睹Bromo火山真容,難免抱憾。左斯年說以后有得是機會。 她想到了很多事,過去的,現在的。人生最大的幻覺就是有數不盡的明天和以后。梁佑瑾說:“不,養叁天差不多了,我可以爬山?!?/br> 這叁天里,兩人除了早晚涼快時候外出覓食壓馬路,其余時間基本都廝混在酒店。因為梁佑瑾有腳傷,不能玩水,左斯年也一直沒下游泳池。 “不能穿比基尼,白剃毛了?!彼÷暵裨?。他聽聞哈哈大笑:“沒浪費, 挺戳我性癖的?!?/br> 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實話,反正這幾天閑著也是閑著,兩人沒少抱成一團滾床單。私人沙灘上,陽臺上,浴室里,總之在各種地方,都留下了yin靡印跡。以至于一向在床上放得開的梁佑瑾,都喊腰疼。左斯年說出力的是我,我都沒疼你疼什么,說完假裝又要脫褲子,嚇得梁佑瑾往床邊爬,一不小心跌在地毯上。 “看出來了,你的性癖就是變態?!?/br> “其實……”左斯年欲言又止,在她一再追問下,承認道:“我還想和你試一試別的?!?/br>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準是又想到了歪門邪道,她說:“不,你不想?!?/br> 從泗水機場出來,包車前往Bromo火山,最后一段路,是一片松軟的沙海。很多旅人選擇步行,切身感受離Bromo火山越來越近,梁佑瑾考慮到傷口,決定留存實力,于是請了馬夫,租了兩匹馬,談不上舒服,一路顛簸行至火山口。 左斯年是個細致的變態,做足攻略。兩人換好登山鞋,罩了一層越野防塵套,把鞋子和小腿褲子遮擋嚴實,又戴上防塵口罩,背上充足的高能量食物和飲用水,穿越漫天的火山灰,踩著幾乎被灰塵掩蓋的臺階,拾級而上登往山頂。 通向山頂的道路很窄,幾乎只能容一人同行,左斯年讓梁佑瑾走在前面,他緊隨其后。 腳底的傷口隱隱作痛,她擔心剛結痂的地方又裂開了。但是在紗布的緩沖下,倒也沒有疼痛難忍。左斯年看著她略跛的步伐,提議還是背著她上山。 “我們兩個剛從海底爬上來,還是別一起從山上掉下去吧?!绷河予o了面罩,甕聲甕氣說:“你開什么玩笑,太危險了?!?/br> 左斯年突然想到刀山火海四個字,搖搖頭,握了握她的手:“那好,不著急,你慢慢走?!?/br> 登頂之際,正值黃昏,放眼望去,山腳下的村莊浮在金色的云霧中,與成片的綠林交相輝映。 Bromo是一座活火山,地質運動頻繁,一撮一撮的明火燃燒在地表,硫磺味刺鼻。 左斯年租了帳篷,cao持簡單的晚餐。梁佑瑾翻了翻背包,竟然找到幾盒高能量高蛋白營養液Medik。 “這是什么?” “術后患者吃的營養補劑?!弊笏鼓甏蜷_便攜卡式爐,一邊點火煮面一邊道:“想著晚上爬山,天氣冷,耗體力,我從代理商那買了幾盒?!?/br> 太陽落山了,山頂很冷。左斯年端來一鍋泡面,泡了兩杯掛耳咖啡:“湊合吃,沒你煮的好吃?!?/br> 有一說一,左斯年的廚藝真不是蓋的。梁佑瑾暗罵一聲凡爾賽,掰開筷子,和左斯年湊在一起,在一個鍋里撈面。左斯年又想到了他mama以前念叨著,夫妻同心是什么意思啊,就是一個槽里拱食的兩頭豬,不能有二心。 “我做的那頂多算豬食?!彼宋亲?,呲溜一口面。 他嗆著,猛咳。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么?果然通過精氣的就是不一樣啊,文縐縐說就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怎么了?”她抬頭。 他擦去她嘴角的湯汁:“我說過好多遍了,老婆煮的面最好吃?!?/br> 她放下筷子,嚴肅地要糾正這個稱呼,外面突然傳出一陣歡呼。左斯年拉著她出去,原來是篝火晚會開始了。 左斯年覺得無聊,全球各地,各種膚色的旅人聚集在一起,笑著跳著,邊喝邊聊,從陌生到熟悉,當地人吐火跳舞雜耍助興。梁佑瑾卻看得開心,渾然不覺夜深露重,他回去帳篷,拿出了更厚的外套。 旁邊一對說中文的年輕男子和她聊得正嗨,看到左斯年貼心地幫她穿上厚外套,羨慕地問:“真甜啊,你們是新婚么?” “不是?!薄笆??!绷河予妥笏鼓晖瑫r開口。 左斯年隨即改口:“老夫老妻了,準確說還真不算新婚?!?/br> 這人怎么能撒謊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啊,梁佑瑾跳腳,要反駁,其中一個年輕男子拉起另外那個男人的手,十指相扣,露出無名指上的戒指,自豪道:“好巧,我們也是新婚!” “那恭喜了!”這回,兩人異口同聲。 因著要看日出,兩人決定凌晨叁點起來爬山。篝火晚會散場,時間還早,左斯年讓她先睡一會,她怕睡過頭,就靠在他懷里,裹著一個睡袋,閑聊。 “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睡在帳篷里什么時候么?”他問。 怎么可能忘記呢,那是她的初夜,也是她終于明白,即使祭獻了身體,也換不來愛的一夜?!安挥浀昧??!彼D過身子,背對他。 “我記得,歷歷在目啊,后來我打飛機時候,沒少回憶那個場景。小瑾,你不知道你有多漂亮?!蔽缫箟艋?,他時常想起那一晚,當時年少的他覺得那是個開端,時隔多年他才明白,那可能是個終結。 “十八歲的女孩都漂亮?!睋Q言之,不過是rou體,誰都一樣。 左斯年從后面抱住她:“我不知道別的姑娘漂不漂亮,我的小瑾,一直都很美,那么善良,那么優秀?!彼鹚氖治赵谡菩模骸拔遗獊G了十八歲的你,卻找回了二十五歲的你?!?/br> 她默不作聲。 “我們第一次,就是這個姿勢……” “左斯年,你別感動自己了?!绷河予驍嗨骸盎貞洸痪哂腥魏瘟α??!?/br> 他貼著她臉頰,擁著她,輕輕搖擺:“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彼s了縮手,卻逃不出他掌心。 兩人凌晨時分出發,一路上,星空火焰,美景不勝枚舉。 頭頂星河蒼穹,腳下不遠處是噴發的巖漿。銀河下,巖漿像是綻放的煙花,從火山口拉出清晰的線條,一絲一絲,纏成團,灼紅了山巒天空。 星光璀璨,流淌著從遠方垂下,連接天與地,壯闊而浪漫。 幸好左斯年有備而來,同行很多人都凍得握不住相機,或是體力不支靠士力架續航。梁佑瑾喝了一盒Medidrink,搖搖晃晃卻不失速度,緊跟大部隊。觀景最佳的地方是Pananjakan,他們要在日出前趕到。 左斯年看出她的腳不舒服,忙說來不及去Pananjakan也不要緊,梁佑瑾堅持,既然來了就要看到最好的。 日出的那一刻,她覺得一路上所有的苦難都值得了! 植被貧瘠的山頂,火山口的煙霧從墨色轉橙色,直至被染成紅色。金光四射的太陽冉冉爬起,天邊的云團顏色由紅及藍,云卷云舒,變幻莫測。 蒼茫之下,萬物顯得渺小,梁佑瑾立在山頂,喃喃自語:“此時我是個文盲,只會說太震撼了?!?/br> 左斯月說的對,這種美,像是存在于外星球,未親身經歷絕對猜不到藍色星球上還有如此壯觀之景。 天已破曉,云與煙霧交織,緩慢流動,山下的村莊被罩了薄紗,猶抱琵琶半遮面,人在景中,宛若置身水墨丹青,空靈縹緲。 左斯年環住梁佑瑾的腰,一把摘下兩人的面罩,急切地捉住她的唇。潮濕的,粘稠的,親昵的吻。唇瓣深深地吸吮,牙齒輕咬,呼吸漸濁。 他下巴冒了青茬,扎得她癢癢,一吻結束,她說:“癢?!?/br> 他讓兩人下身緊貼,故意歪曲:“現在可沒辦法給你解癢?!?/br> 葫蘆:Medidrink快打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