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求救
習慣使然,一打開電腦處理工作,其他事情就拋到腦后。等肚子響起空城計,梁佑瑾才意識到已經十點多了。打開燜燒杯,綠豆粥還溫著,香氣裊裊。 她緩緩喝下一勺,圍在心臟外面石頭般堅硬的殼有一絲絲裂縫,隨手翻看左斯年前幾天給她發的信息,他說,我和陸青青已經分手了,我沒有腳踏兩只船。 她當然沒有回復,她才不在乎他腳踩幾只船。 沒立場。 下午又要去參加內部培訓,Alex問梁佑瑾下個月的展會要不要去。還有一個月就跨年了,新年的第一場業內展會,J司訂下展臺,梁佑瑾部門的培訓團隊和田倬負責的技術支持團隊都要到場。梁佑瑾想著燎原項目進展緩慢,很有壓力,揉了揉眉心說不去,交給下面的經理全權負責吧。 培訓結束,田倬靦腆地問:“Junae,跨年夜你有安排么?” “沒有?!?/br> 他鼓起勇氣:“我有兩張話劇票,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梁佑瑾眼睛一亮,他說的那個劇最近大熱,一票難求。她剛想應下,看到田倬期翼的目光灼灼,頓住。 “謝了,我老公大概會有安排,稍晚答復你?!边@算是婉拒了,同事一場,她不想讓他難堪。 聽到老公兩個字,田倬微怔,表情一閃即逝,笑著說好,等她消息。梁佑瑾的老公是個迷,他側面打聽過,縱使她最貼身的下屬,也都沒聽過她提及這個男人。 這位老公,從未露面。但是她手上的婚戒,分外明顯提示已婚的身份。田倬甚至從要好的HR同事那里問到,梁佑瑾確實已婚。 今晚值班,左斯年迷信地吃了個蘋果,寓意平平安安。有夜班大神的庇護,果然事事順利。凌晨時分,他最后一次去病房和ICU查看了一遍患者,決定洗澡睡覺。 ——睡了么? 梁佑瑾沒睡,打開對話框,嚇得差點扔了手機。已經勃起的性器赤裸裸,隔著屏幕挑釁。她罕見回復:左斯年!你這是性sao擾! ——想你了。 他才不管她怎么罵,她能回信息就是質的飛躍。他站在浴室拍了幾個不同角度的裸照發給她。她皺著眉頭狠狠打字:油膩,太油膩了! 左斯年站在更衣室傻笑,不逗她了,說正事:12月31日那天把時間空出來。梁佑瑾打下兩個字,干嘛,想了想,不妥,萬一他說干,怎么辦。 她盯著手機想了又想,突然小腹有點墜脹,隱隱的疼。她暗叫一聲不妙,去衛生間查看,果然大姨媽駕到。翻出衛生棉和干凈內褲換上,沖上一杯姜茶,一番折騰,早就把左斯年的信息忘在腦后。 一夜無事,早上查房后,師兄問左斯年能不能換個班。左斯年想都沒想就拒絕:“跨年夜有安排了?!?/br> “我用正月里的值班跟你換!”師兄下了猛藥。春節假期的值班,想要跟人換,沒有四位數在黑市都無人問津。左斯年不為所動。 “跟你嫂子結婚紀念日,好幾年沒好好過了?!睅熜盅肭?。左斯年難得鐵齒,這一次,說什么都不通融。 從上午開始,Alex就發現梁佑瑾臉色慘白,精神萎靡,他提議她休息一下,她擺手說不要緊,下午是連續兩天的內訓最后一場。她小腹疼得受不了,囫圇吞下一顆止痛藥,強打著精神聽課。 眩暈,手腳冰涼,頭疼。 梁佑瑾再也受不了,顱內壓持續升高,她跑到衛生間抱著馬桶把剛吃下去的藥都吐出來了。扶著墻走出衛生間,眼前一黑,順著墻軟了下去。 幽幽轉醒,聞著消毒水味,看到身邊行色匆匆的護士,梁佑瑾張開干涸的唇:“我在哪……”旁邊的護士剛幫她吊上一袋補液,田倬拿著繳費單進來,看到她醒了,忙道:“別急著下床,快好好休息?!?/br> 田倬沒想到梁佑瑾會突然昏倒,雖然下午培訓時候就發現她臉色不對,卻不曾想這么嚴重。眾人手忙腳亂叫120把她送到醫院,他自告奮勇留下來。 留下來才知道多尷尬,原來她是痛經加上低血糖導致的昏厥。不過能借此和梁佑瑾這么近距離接觸,田倬很快就壓下了心里的尷尬感。 梁佑瑾還是提不起來力氣,虛弱的摸來手機,下意識撥出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左斯年下午給本科生上外科大課,手機靜音。 連續撥了幾次,只等來了甜美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梁佑瑾失望垂下手。田倬試探道:“是打給你老公么?” “嗯?!绷河予p微發出聲音。 他猶豫很久,卻堅定:“我稍后送你回家吧?!?/br> 下課后看到連續的未接來電,左斯年瘋了,回撥,小瑾一定遇到急事了。他拒絕了圍過來討論問題的學生,幾乎是狂奔到停車場。 掛斷左斯年的電話沒多久,梁佑瑾又昏昏沉沉睡去。 推開病房門,左斯年額頭竟然急出細細的汗,他喘著氣,滿眼心疼,小心翼翼靠近,探了探梁佑瑾額頭,還在低燒。 田倬好奇看著這位不速之客,闖入病房這么久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咳了聲。左斯年轉頭,皺眉。 “你是?”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今天麻煩你了?!绷河予驍嗔藘扇酥g的劍拔弩張,看著田倬感謝。 這就是逐客令了,田倬點頭,不會。和左斯年擦肩而過出門時,他仔細打量他,年輕高大的男人,干干凈凈,星眸劍眉,清冷,高傲。男人充滿占有欲的眼光回望著田倬。 這便是Junae的老公了? 他突然想到,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面熟。 葫蘆:寫文沒人看,我擱這用愛發電???謝謝ats每天陪我聊天,謝謝還在堅持投豬豬的小可愛。沒有你們我早就擺爛一百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