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渴望被擁抱,卻呆在一個沒有活物的地
抱住你的人猛然踏出幾步,令你的手一下子從他的兄弟那里抽走。一時間,魔王從你的視野里消失了。公爵揉著你的頭發,引著你把頭埋進他的胸口,像是非常不愿意你再把多余的目光分給他哥似的。 在遮蔽你雙眼的黑暗,暫時緩解你焦渴的撫摸中,你聽見公爵怒氣沖沖地叫了魔王的全名:“夠了,適可而止吧!” 然后你聽見魔王哈哈大笑,同樣叫了公爵的全名:“你有什么資格指揮我?” “別逼我在這里打你——” “把我特意召喚過來,不就是看中了在這里你在力量上的那點優勢會更明顯嗎?要不然這樣好了——我隨便你來打,讓我們可愛的神使消一消心里的怨氣,這樣我碰她的時候——” “你快點從我眼前消失!再也不要在她面前出現!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再一次——” 你感覺正環著你的手臂起了變化,一層動物似的皮毛的觸感取代了人的皮膚。你被拖著又走了幾步,聽見了公爵的悶哼,好像他們打起來了。你還來不及克制一下你的生理沖動,放開公爵好不妨礙他和他哥的決斗,這決斗就結束了——環著你的手臂突然懈力,一種身體撞上什么的沉重響聲。你跟著他一起往下滑,跪在地板上,接著一雙冰冷的手提起了你。 “放開——”你掙扎,用力踢用力打。他真的很快就放開了你,這么容易能從魔王手里掙脫讓你有點意外,可你也沒時間想那么多,你急匆匆去查看你的戀人的情況。他靠著坐著電視柜——剛才那聲響就是他撞上了電視柜。公爵睜著眼睛,然而,一動不動。 他盯著你。 “你怎么了?”你問。你得不到任何回答。你握住他的手,仍舊熾熱,讓你覺得情動??墒沁@只手不再回握你。 他連眨眼都沒有,只是盯著你。 他動不了了,你意識到。 你轉過身去,想要質問魔王做了什么。映入眼簾的是你從沒見過的魔王的狼狽模樣:他微微彎著腰,捂著脅肋,臉上帶著淤青和血跡。他不笑了,他在舔他嘴角流出來的血。你能看出他臉上的淤青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雖然能恢復,可的確是受傷了。不像你之前和他對峙時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他弄斷了我好幾根肋骨呢。滿意嗎?”魔王陰惻惻地問你。 “你對他干了什么?” 他咧開嘴,對你露出他的牙齒——那兩根又長又尖的毒牙非常明顯。 “放心,只是麻醉,不是毒死。關心他自己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確定還是想只和他做嗎?” “從我的世界離開?!?/br> 魔王冷笑了幾聲,對你的要求置之不理,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反正我就在這里。覺得不行的話隨時可以過來?!?/br> 你會覺得不行嗎?這個想法從你腦海里閃過還不到一秒,你就開始覺得不行了。很難受,哪里都很難受。你握著公爵的手讓他摸你,感覺更難受了。這只手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只有你帶動的動作,好像你是在拿著什么東西自慰。你在他身邊扭動,哀鳴。剛剛緩解的那一點情欲重新變得劇烈。你被重新拖進地獄的最深處。 這個地獄叫虛無。你成了一個空洞,渴望被填滿卻遲遲等不到救贖??谒粩嗟温?,yin水不斷流淌。還有眼淚。全世界的人都死了,因為全世界的人都不出現在你面前,填滿你的空洞。你是一個人。你好痛苦。你如此渴望被擁抱,卻呆在一個沒有活物的地方。你覺得自己快死了。你的愛對此無能相助。 突然,你聽見了拍手的聲音。如果全世界最后一個人類突然聽見了拍手聲就會是你這樣的反應:驚喜地轉過頭去。 你看著魔王,感覺自己又恢復了一些理智。他在侮辱你。他那是一副叫狗過去的姿態。他見你不過去,又拍拍手,再把手臂張開,臉上一副勢在必得的笑容,就等著你撲過去。 “過來,我的小母狗,到我這里來?!彼f。 “你才是母狗!”你哭喊道。 “好啊,我是母狗。過來吧,到母狗這里來?!?/br> 他這么百依百順,滿不在乎地說出這么滑稽的話,反叫你更覺得痛苦。你趴在你名正言順的zuoai對象身上,催促他:“求求你了……打敗他……動一動……” 只有你的哭泣和你的痛苦。 似乎是斷掉的肋骨恢復了,魔王站起來。你難以否認聽到他的腳步聲時,你感到了一絲竊喜,如果魔王過來強迫你,你就既可以接觸你的痛苦又不必違背你的良心了??赡鯖]有過來。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你嚎啕大哭,然而又感到了另一種竊喜——你不用第三次再被這個人cao了。你不用第三次被侮辱了。 可是沒過多久,冷冰冰的手拍了拍你赤裸的肩膀。 “喝點水?!崩浔牟AПN上你的面頰。 你微微張著你像高潮了一樣艷紅的嘴唇,抬著眼睛看著他。他輕輕一笑,把水杯移開一點,接著傾斜——涼水流過你的下頜,沿著你的脖頸,落到你的rufang上。像他冷冰冰的吻。那吻還在向下,很快浸透了你的內褲。 魔王把水杯放到電視柜上,他那兩顆藍寶石袖扣旁邊。他跪下來,捧起你的臉,在吻你之前,他先舔走了你面頰上的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