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愚人眾執行官拒做萬人迷 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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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胡狼面具遮住大半前額,白色長發也自然垂在身后,發絲下只露出一只沒什么感情的紅色眼睛,靜靜地看著聞音,再度重復了一遍道。 “你不能進高級藏書區,有意見么?”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被糾纏的準備。 別誤會——他其實對眼前這個女學者沒什么意見,只是素來遵守規矩,又熟知那些學者的執拗性格罷了。 以往動身緝捕那些學者的時候,賽諾總是會面臨這樣的糾纏。 摩拉賄賂,武力對抗……雖然沒什么效果,但是總歸會多浪費些時間。 賽諾對此頗為厭煩,但是也沒辦法徹底解決——要是這些學者能不在被抓捕時試圖反抗掙扎,那他們大概率也不會有學術不端需要自己動手的行為了。 換句話來說,只要還需要大風紀官一日,他就總是要被這些事情煩擾。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的女學者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霍,這倒是個奇事。 賽諾想。 “弗里埃,這次只警告你一次,類似的錯誤,下次不要再犯?!?/br> 賽諾剛剛聽到了部分兩人的談話,知道不檢查借閱憑證的事情是風紀官主動提出來的,便沒有追究聞音的責任。 最后看了弗里埃一眼,直叫對方向后微微一縮,羞愧地避開了自己的目光,賽諾才轉開視線,轉身出去了。 看他的方向,是打算離開智慧宮。 看到賽諾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弗里埃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轉而有些抱歉地看向聞音:“真是不好意思連累了你,剛剛那位是大風紀官賽諾先生,他一貫比較嚴格,哈哈哈……” 他干笑了兩聲。 聞音沖他擺擺手,指了指下面的普通藏書區,示意自己去那邊看看。 但是,聞音的身影不過是在普通藏書區轉了個個,就又換了個方向,追著朝智慧宮之外的賽諾去了。 對方身為大風紀官,這么晚的時候卻出入于智慧宮中,而且,如果聞音沒看錯的話,對方剛剛就是從高級藏書區或者是大賢者辦公室出來的。 大賢者的辦公室不會跑——所以就去看看,賽諾到底想做什么吧。 聞音出了教令院,就換了一身裝扮,并將教令院的學者服飾暫時收起。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月色沉沉,須彌的街道上也鮮少有人。 畢竟,除了會熬大夜的學者,其余的須彌民眾大多會早早入眠,為了第二天清晨就起來工作做準備。 賽諾已經走遠了,但是循著對方身上強勁的雷元素,聞音還是毫不費力地找到他的蹤跡。 對方——卻是往凈善宮去的。 聞音眸光微沉,身形在夜色中幾個起落,乘著風場輕快地落到凈善宮門前,比賽諾還快了幾分鐘。 風神之眼,趕路神器,值得擁有。 沒讓聞音等太久,不多時,賽諾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凈善宮門口。 凈善宮大門緊閉,此前聞音就已經感應過,里面并沒有納西妲的氣息,而且破壞大門也有難度,很容易被在附近巡邏的守衛抓住。 所以她才會退而求其次從賢者下手。 畢竟,眼下的須彌,能威脅到納西妲的幾乎沒有別人。 聞音眼看著賽諾右手在自己左臂上的臂環上點了幾下,再一轉,手心已經落入一個深黑色的鑰匙。 他在巡邏的守衛轉過附近時在草叢中一避,等他們離開之后便沒再猶豫,干脆地用鑰匙打開了凈善宮的大門,然后迅速側身閃入。 而聞音,也在凈善宮大門打開的一瞬間,乘著風輕快地跟在了賽諾身后,并在對方將門合上的一瞬間,將身形隱匿在龐大的宮殿里。 凈善宮中不出意料是一片黑暗。 只是在最中心的位置,高懸的巨大橋梁連接著一條通往凈善宮中心的道路,四下里便全是滿目的黑暗,橋梁下面也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暗色里,凈善宮的裝飾和布局也難以分辨,只能看到最中心一抹隱隱的淺綠色光芒。 只是那光芒已經很黯淡了。 聞音眉色一皺。 她心中有些不大妙的預感,但感知著周圍仿佛無處不在的無留陀力量,面色也微微地沉了下去。 她目光瞥了不遠處的賽諾一眼,間對方眉色略有沉吟地看向那綠光所在的方向。 隨即她沒猶豫,身影被風聲包裹著,轉眼便消失了。 賽諾只隱隱覺得耳邊有一縷清風繞過的聲音,完全想不到,剛剛同自己一同進入凈善宮的還有另一個人。 過了兩秒,他也朝著可能是小草神所在的方向趕了過去。 ——他的時間不多。 且得好好證明一下,自己心中所想,究竟是否是賢者們隱瞞的現實。 而這時候,聞音已經到了凈善宮最中心的地帶。 一切好像是在那個地下洞xue中的場景復刻。 茫茫無邊的黑暗里,最后一抹微小的淺綠色光芒。 被濃稠的無留陀氣息包裹著的——小吉祥草王。 第102章 最終答案揭曉的一刻,聞音心底居然是一片平靜。 在前往須彌的一路上,她心懷迫切,但是眼下,倒是有一種塵埃落定之感。 若是換到五百年前遇到這樣的場景,她或許還會異?;艁y,亦或是懷疑提瓦特星空之上注定的命運,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命運可以被更改,便無需悲春傷秋,做些惺惺之態。 納西妲現在情況并不好——那就讓她好起來。 至于其他的人,該為此付出代價的便付出代價,該為此負責的人便為此負責。 這世上的規矩一貫如此。 聞音站在包裹著納西妲的淺綠色光球邊,掌心搭在光球邊緣,像是想要透過這光球,觸碰到她想觸碰的那個小姑娘的體溫。 納西妲啊……好久沒見了,怎么將自己搞成這樣子? 這附近的無留陀的力量,是死域在這段時間內又惡化了,還是某些人暗中動了手腳?按理說博士已死,納西妲也早早在須彌掌權,不應該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啊。 “你是誰——” 是賽諾。 他的速度不慢,聞音不過先他一步來到納西妲身邊而已。 聞音眼瞼微垂,瞳色中飛速地閃過一點暗光,隨即她轉過身,冷淡的眸光隨即落在賽諾的臉上。 賽諾登時露出戒備之態,手腕一轉,已經將長槍拎在了手里。 “你是誰?”他又問了一遍。 剛剛見到那身影的一瞬,他心底便掀起了驚濤駭浪之感。 自從小草神沉睡,近五十年的時間里,除了大賢者偶爾會進出凈善宮之外,常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小草神。 眼前這人想必不是一直在凈善宮中,那便是剛剛和自己一同進來的了。 但是,身為大風紀官的賽諾,稍微夸張一點來講,在整個須彌也算難尋對手,竟也沒有察覺到這人分毫,這便足以說明對方身手的可怕之處。 他的心中不免掀起萬分警惕之感,雖然臉上仍然是一副冷冰冰而面無表情的神色,但卻暗自握緊了手中長槍。 這人看上去身量與自己相仿,但周身籠在深色斗篷之下,難以分辨性別,連身形都略有些模糊,只能從對方剛剛按在光壁上的透過手腕能窺得一分——看起來是個女人。 而對方的手腕之上,赫然墜了一串淺琉璃色的墜子,看上去像是碧綠色的葉子——等等,葉子? 賽諾的瞳孔微微一縮,他并非不認識這片葉子,而是恰恰相反——即便小草神已然陷入沉睡,她當年錄入虛空終端的信物也依然能被須彌的萬民所識。 傳說中,五百年前逝去的大慈樹王在離去之前曾將信物交給了一位擁有人類之身的神明代行者,那位代行者在神明交替的動蕩之際迎回小草神,并一力鎮壓動蕩的學者,使得須彌相當平穩地進行了從樹王到草神的權利過渡。 而小草神也待她相當親厚,甚至將當年的大慈樹王交由代行者的信物錄入虛空作為憑依,并給予代行者極高的權限,讓她一度和賢者們比肩。 那時候教令院的學者們對此還頗有微詞,只不過小草王對此格外堅決,再兼之那位代行者自此后便鮮少出現在須彌,也幾乎沒有行駛過自己的權利,質疑聲才慢慢停止。 賽諾不曾見過這位代行者,不僅如此,他的上一任大風紀官,上上任大風紀官也都沒有……好像從五百年前小草神在教令院站穩腳跟之后,那位代行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也因此,小草神沉睡之后,漸漸從草神手中接管了須彌的三任大賢者都沒有在意這位代行者的存在——畢竟在他們眼里,一個人類,即便擁有神明的信物,這么多年沒有出現,大概率早已經淹沒在了提瓦特歲月長河的塵沙之中。 不過,賢者們顯而易見地失算了。 今天,在賽諾眼前,那個總存在于虛空終端中的三維模型終于有了實態,連帶著那位五百年不曾出現于須彌的代行者也一同顯現了身形,就這樣站在他的眼前。 “大風紀官,賽諾?!?/br> 在賽諾還在思考究竟要以什么樣的語氣和神態來面對這位神明代行者的時候,對方居然先他一步開口。 是個女聲,語氣輕而低緩,像是潺潺流水繞過春天草木初生的草坡。 “……冕下?!?/br> 賽諾也低聲回道。 但是他握著赤沙之杖的手卻不曾有絲毫放松,連帶著他沉在胡狼面具之下的表情都透著一絲掩不住的戒備之色。 這位代行者僅一個照面便叫出自己的名字,卻不知是敵是友…… 若是敵人的話,以對方的莫測手段來看,須彌怕是要不好了。 眼下須彌的情況,已經很難經得起更多的風浪了,前兩天提納里還傳信回來,說近日道成林的死域情況異常嚴重,大片大片的植被也隨之枯萎,已經有很多無辜的路人被困入死域,占了巡林官中的大批人手。 這樣下去,巡林官人手不足,不能及時向旅者示警死域的存在,進而使現今的情況更加惡化——賽諾不敢再細想下去。 而細數死域的規模噴井式爆發,卻正是從小草神沉睡那年前后開始的,只是近些年研究死域的學者們大多對此噤聲,扯些無用的成因論和治理建議,全像是云彩飄在天上,落不得半分實處。 學者們礙于某些原因不敢開口,但是賽諾沒有這樣的顧忌,他做事一向隨心——雖然平日里將規矩也看得極重。 所以說,這位五百年前以站在小草神身邊的神明代行者,如今也一如往昔嗎? 賽諾眸光沉沉,并不保佑過多期待。 有感情,有私心,便會被欲望裹挾,沉入這世間苦苦掙扎,這些年,類似的事情,賽諾見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