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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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掉離婚協議扔到律師臉上,劉月梨眼神有些癲狂。 “他不回來我是不會簽字的!” 律師冷靜點了下頭,看著已經窮途末路還在強撐的女人,眼神憐憫轉身離去。 無論她簽不簽字,結局已經注定,只不過一個體面,一個狼狽而已。 恍惚回到自己的房間,劉月梨的精神已經極度緊繃,她坐到梳妝臺前,止不住顫抖的手將翡翠手鐲都戴到自己手上,一串的碧綠光色好似鎮定了她的心神,她眼神直勾勾看著鏡子里珠光寶氣的自己,一點二十年前小鎮女孩的影子都沒有。 這才是她。 癡狂露出一個笑容,她仿佛又變成被人捧在手心上二十多年的貴婦,拿起那串價值連城的祖母綠項鏈,戴到自己脖子上時才發現,是一串珍珠。 鏡子中出現了那個男人的臉,他的笑容還是那樣的喪心病狂,劉月梨尖叫一聲扯斷項鏈,圓潤碩大的珍珠灑了滿地,顫抖著向后躲避鏡子里的那個人。 “滾開!滾開!” “你已經死了!死了!” 幾十年的噩夢縈繞在她面前,她看向哪里都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劉月梨尖叫著跑出去,圓潤的珍珠已經滾到了門口,癲狂的人哪里還能在意這些事情。 聽到動靜走出房間的鄒羨,就眼睜睜看著她掉下了樓梯。 “媽??!” 三天內第二次進醫院,這次卻不是上次那樣的小癥狀了。 “沒知覺了是什么意思?!” 已經焦頭爛額的鄒羨拍桌子站起來,怒目圓睜。 “腰部以下沒有知覺,也就是俗稱的,高位截癱。目前來看,康復的可能性...” 醫生很冷靜,語氣也很平和,可就算是如此,也安撫不了鄒羨的心神。 在ICU外靜坐了一夜,胡子也都冒了出來,再抬眼時,那些孩子情緒已經不顯,他捂住臉,深深嘆了口氣。 腳步聲從走廊傳來,鄒羨抬頭看向遠處。 “白阿姨...” 她來干嘛?下意識看向房間里還在昏迷的母親,鄒羨有些不明所以。 冰冷的眼神融化了一些,白蘭怎么可能跟一個孩子計較。 “你父親知曉了嗎?” 沉默點點頭,沒有將自己家的事情說與外人。 “怎么說,阿姨也是你的長輩,也算是你的舅媽...” “舅媽?” 又接收到一條新消息,鄒羨皺眉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不可置信一樣后退了一步。 “白川爸爸跟你mama,是同父異母的兄妹?!?/br> 現在,也是殺人兇手與被害人。 —她讓她的變態哥哥囚禁來找你爸的我媽,強jian她,生我??!我他媽本來不用來到這個世界來遭罪!我媽也不會早逝! 黎喬那天的話被證實,鄒羨臉色難看,看向白蘭,又看向房間里的母親,好似明白了她來做什么了。 “...我媽...我媽殺了...孔...叔叔?” 嘆了口氣,白蘭捏了捏他的肩膀:“跟你沒關系,我只是想問你mama一些話,警察已經在樓下了,但你mama這個情況...算了,等她醒了我再過來?!?/br> 場面一時沉默,白蘭嘆了口氣,就要離開,鄒羨卻叫住了她。 “...黎喬,真的是白川親meimei?” 高跟鞋的聲音戛然而止,鄒羨看著她“你在說什么”的表情,就明白了。 恍惚回到家中,白蘭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許久,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門被踹開,葉堂森擔心的臉出現在眼前,才終于暈了過去。 “怎么了?” 得到消息匆匆趕來醫院的黎喬葉權還穿著校服,還沒進病房,就被葉堂森攔住。 “高燒不退?!避娙肆枇业难凵裨诶鑶躺砩限D了幾圈,又看向自己兒子,“你去接小川?!?/br> 有些不放心黎喬自己在這,一步三回頭離去,葉堂森看著兒子走遠,才后退一步看著黎喬。 “她一直在喊對不起你,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 黎喬也一頭霧水,她跟jiejie從一開始就打算不告訴白蘭,一方面是不想讓這個善良堅強的女人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是這樣的惡魔,記憶里能殘留美好,另一方面就是因為白川。 “她今早去醫院找了劉月梨,也許我該去問問她?!闭Z帶威脅一樣看著少女,他可不是自己的兒子,也許在另一方面,他也是。 “醫院?她怎么了?” “不小心踩在珍珠上摔下樓梯,高位截癱。報應?!?/br> 可不是報應? 踩在自己拋棄掉的過去上,真是報應不爽。 等等... “我知道是什么事了?!毕氲绞裁匆粯犹ь^看著葉堂森,黎喬面露為難,“但我只能跟白阿姨講...葉叔叔抱歉...” “她把你當親生女兒,不要傷害她?!?/br> 說完,葉堂森轉身離去。 坐在病房里,白川不一會兒也到了,黎喬將白蘭知道兩人關系的事情告訴了他,葉權也睜大了眼,幾息,還是出去將房間留給兩人。 “你做好準備了嗎?” 黎喬看著病床對面的白川,淡淡開口。 “自從知道的第一天起?!?/br> 攥住有些冰涼的手,白川強撐著露出一個安撫她的笑容,哪怕她比自己鎮定多了。 “阿姨要是不同意呢?” “有什么關系呢?我喜歡你,只要不傷害你,不需要任何人同意?!?/br> 露出一個笑容,黎喬點了點頭,沒再問什么。 一兩個小時后,白蘭終于醒了。 叫了護士過來,白川跟黎喬誰都沒開口,等人走了,白川才拿起水杯想要開口,白蘭卻直接抱住了黎喬,哭出聲音。 “小喬...阿姨對不起你...對不起...” “沒事阿姨,跟你沒關系的...”有些無措的抱住她,黎喬嘆了口氣,“是他對不起我們?!?/br> 安慰好精神有些衰弱的白蘭,黎喬剛想說話,白川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小川...” “媽,我喜歡小喬,你知道,從小就喜歡,哪怕她是我meimei,我也喜歡她?!?/br> 平日里愛撒嬌撒癡的少年此刻挺直脊背,執拗看著自己的母親。 “喜歡她我改不了,你怪我吧,我就是喜歡她,一輩子都喜歡?!?/br> 白蘭捂住了臉,搖頭哭泣著:“這不怪你...不怪你...” 從小的情誼都是那個變態安排,怎么能將美好的青梅竹馬怪罪到兩個小孩身上。 “我以后不會結婚的,我要守著小喬一輩子,媽,哥哥能傳宗接代,你就成全我吧?!?/br> 在門外聽著的葉權聽不下去了,推門進來反鎖,當著驚嚇到忘記哭泣的白蘭的面,握住了同樣呆楞的黎喬的手。 “我喜歡喬喬不比你少?!?/br> “你添什么亂...” 頭都大了想要推他出去,卻被白蘭握住了手,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聽他繼續說。 “我什么都沒有,只有喬喬,我喜歡她,她喜歡誰都可以,我也愿意守著她一輩子,只要她開心,我什么都愿意?!?/br> 一個是自己虧欠多年,一個是自己疼愛多年,這讓她能說出什么強硬的話? “...小喬,隨你自己的心意?!?/br> 愣愣看著白蘭,黎喬不明白了。 “小喬,阿姨對你有愧疚...” 這么多年沒發現自己的枕邊人是個變態,沒能解救出兩個無辜的小姑娘,跟那個可憐的女人。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去她家黎慕子都會用那種眼神看她,現在想起來,那不是什么孕期抑郁,是求救。 她輕易相信了惡魔的話,忽略了一個女人的求救。 她欠黎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