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心跳[無限] 第2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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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他是怎么忽然有了感覺的,想問他為什么不告訴她。但他一直都沒說,那就是不想說,沒必要勉強追問。 之前明明很輕松愉悅的氛圍一下子變得低迷起來,好像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疏離中。 兩人坐在一起,中間卻像是隔了一張無法打碎的玻璃,它創造出了無法逾越的隔閡。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關厭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起身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走吧?!?/br> 他們得先到棄車的點去看看,如果那面包車還像離開的時候一樣擺在那里,那就可以開車回去,如果車不在了或者被動過,那他們就只能想別的辦法——比如去鎮上找代步工具。 因為路程太遠了,之前開車過來都花了將近兩小時,要是走路不知道得多久。 關厭轉身向后面的斜坡上走去,下一刻卻被戚望淵拉住了衣角:“等等?!?/br> 她停下來,回頭對上他的目光,笑說:“沒關系,你不想說的事情就不要說,我也不會再問。如果你需要我幫助再告訴我就好?!?/br> “不是……” 戚望淵垂了垂眼睛,慢慢說道:“上次任務里,因為被燭月借用過身體,就能夠感覺到一些情緒了。它只在副本里生效,我還沒有適應,而且跟邪神有關,就沒跟你說?!?/br> 關厭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在上個任務結束后他不給她看稱號。應該是這種感覺與稱號有關系吧? 她想了想,重新坐回去,對他說道:“論壇里不是說有那種可以消除稱號的道具嗎?如果你不喜歡現在的感覺,我們出去以后就找人換一個。我們手里那么多道具,換一張總是可以的?!?/br> 戚望淵愣了下,移開視線搖搖頭:“不用,等任務結束就好了,別浪費道具?!?/br> 他感覺到了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好像是因為撒謊而產生的不適。 而在聽到她的提議之后,他才發現,原來即使是握在手里的清風,他也不想現在就讓它吹走。 關厭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說:“那我們先走吧?” 兩人開始往回走,在快要抵達面包車??课恢玫臅r候,太陽已經下山,在天邊暈染起一片金黃。微微的秋風一直沒有停歇過,吹起來非常舒服。 面包車不見了,整條路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看來那車上的確是有追蹤裝置的,不過曙光公司的人肯定不會想到有兩個貨品竟然會去而復返,只會以為他們已經逃離了這里,所以直接將車開走了,沒想過把它留下守株待兔。 當然,車沒了的話,接下來就會比較麻煩了。 首先鎮子肯定不能在天黑前進去,畢竟他們之前經過了那里,公司的人很可能會在鎮上找人。 而且兩人需要代步工具,卻又身無分文,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到入夜之后上鎮里去偷或者……搶。 距離天黑應該還有兩三個小時,他們只能繼續在外面消磨時間。 關厭找了塊干凈的草地,直接躺在那里看夕陽,后來漸漸有了困意,跟戚望淵說了一聲后便席地而眠了。 這也算是難得的機會,平時不論在現實世界還是副本里,都沒有這么愜意的時光。 青草的香味非常好聞,四周的雜草被微風吹拂著發出沙沙輕響,偶爾有蚱蜢一躍而出,一切都透著“歲月靜好”的氣息。 如果現在不是在副本里做任務,簡直完美。 戚望淵坐在一塊小石頭上,安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許久之后才悄悄轉頭,看向身邊熟睡的人。 她是背對著他的,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 本來就不該瞞著她的……他抓了抓頭發,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有一種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的沖動。 他輕輕嘆了口氣,還是沒有真的去做。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溫度也開始下降,還出現了蚊蟲。 關厭被蚊子叮了手背,在睡夢中下意識伸手去撓,然后就醒了過來。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抬頭看看周圍,最后停在戚望淵身上:“我好像睡了很久?!?/br> 他笑了下:“沒有,大概兩個小時吧?!?/br> 她揉了揉眼睛,又伸手拍死一只蚊子:“嘖,這地方不能待了,晚上肯定很多蚊子?!?/br> 他將放在旁邊的水擰開遞給她:“那先朝鎮上走,到那附近時間也差不多了?!?/br> 月光還算明亮,黑夜中的水泥路面看起來就像一條河。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遠遠看到了前方鎮子的輪廓。 這個叫做小陽鎮的地方其實不算小,雖然與城市有些差別,但還是很熱鬧的。 現在從遠處看過去整個鎮子上燈火通明,十分漂亮。 而他們需要的,卻是這些漂亮的燈光都熄滅。 不敢離得太近,兩人就在這邊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著等,又喂了不少蚊子。 終于等到了鎮子里的燈光漸漸減少,他們才慢慢走了過去。 首先關厭和戚望淵都是不具備偷車能力的,沒辦法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從駕駛位下面找到兩根線,隨便擦一擦就把汽車給發動了。 他們必須要有車鑰匙才行,而且還不能驚動太多的人。 這樣一來,就只有兩種方法最簡單。 第一是去ktv或者酒吧外面蹲守,等著某個酩酊大醉的車主出來,搶走鑰匙開車走人?! 〉诙浅弥股r一輛出租車,先像正??腿艘粯訄髠€地點,等車開到沒人的地方就動手搶劫。 反正就是,這件壞事他們干定了。 而在這兩種辦法里,顯然是后者更簡單。 兩人幾乎不用考慮就選擇了第二個辦法,找了個車輛多一點的街口等著,看到出租車經過就招手。 很快就遇到了本次的幸運兒,司機將車停在路邊,二人一左一右坐上了后座。 為了方便一會兒干壞事,戚望淵坐在了司機正后方。 關厭報了個地址——之前途經過的一個小村莊的名字。 司機還試圖跟他們閑聊,但他說了幾句話他們都沒搭理,只能悻悻作罷,沉默地開著車。 出租車很快駛出了小鎮,在開了十幾分鐘之后,便到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郊野處。 后座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明白,時機到了。 關厭捂了捂嘴,發出幾聲干嘔的聲音,戚望淵則立刻對司機說:“師傅停下車,她暈車了想吐?!?/br> 司機當然不想被人吐在車里,當即停了車。 就在汽車停下來的同一時間,戚望淵猛地向前探身,左臂越過座椅,用力勒住了司機的脖子。 與此同時,右手憑空一握,漆黑的細刀便出現在手中。 這把刀有點過于長了,在狹小的汽車里不太方便,但有刀的恐嚇力肯定比赤手空拳要好。 當他從座椅之間將刀繞到司機眼前的時候,對方立刻嚇懵了,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好一會兒才顫抖著說:“我、我沒多少錢……你們要的話我可以全給你們……別殺我,別殺我!我孩子剛上小學,還有父母,家里有房貸……” 關厭下車繞到駕駛位那邊,拉開車門對他說:“放心吧,不會殺你的,就是想借你的車用一用?!?/br> 司機面部的肌rou都在抽搐,完全沒有因為她這句話而感到放松。 戚望淵將他向前一推,手腕一轉,利用刀柄重重敲在他腦后,他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只是這樣還不夠,兩人在車上找了找,從后備箱里找到了司機備用的衣服,割成繩子把人捆了扔到下方的草地里,摸出他的手機,用指紋解鎖后添加了關厭的指紋。 這里距離大山那邊還有很遠的路程,如果他很快醒過來報警或者去鎮上找人幫忙就很麻煩。把人綁了就算他醒了也沒辦法立刻脫困。 兩人不敢耽擱時間,很快駕車離去,一直以最快速度向大山駛去。 道路附近的建筑物越來越少,直至消失,只剩下一條公路綿延不絕,仿佛根本沒有盡頭。 半夜時分,他們終于隱約看到了前方大山的輪廓,再往前一段路應該就能看見之前那輛卡車了。 于是他們就在這里停了車,將車子開進下方的荒草中,隨后直接從草地間往前走,慢慢靠近那座大山。 雖然看起來已經很近了,但有句老話就叫“望山跑死馬”,其實現在距離還是挺遠的。 因為不清楚那山上會不會有人在守著,走路肯定比開車過去安全,寧可多花點時間,也好過提前被人察覺。 因此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兩人才終于看見了遠處大路上那輛報廢的卡車,卡車車廂處還有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 從這個位置開始,他們更加警惕起來,時刻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但一直到快要靠近大山的時候,也沒出現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高山已經近在眼前,山上長滿了茂密的樹木和雜草,雖然是難得一見的高大,卻也和普通的山沒有什么差別。 這座山也太大了,如果他們想翻越過去查看山后的情形,恐怕不是一兩天能夠辦得到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走下面那條車輛進出的通道。 但這里面實在太黑了,邊緣處還好,稍微往里走一點就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雖然可以想辦法弄個火把什么的,可在這種地方舉著火把,不就相當于是個活靶子了么? 兩人只能摸黑往前走,偶爾用從司機那里拿走的手機照亮一下前方,每次都控制在兩秒之內。 這樣走了幾分鐘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處在黑暗中的時間太長,關厭忽然聽見了一陣隱約的哼氣聲。 那聲音實在太縹緲了,夾雜在兩人行走間的衣物摩擦聲中,顯得非常地不真實。 她第一時間就覺得這應該是個錯覺,但也沒有大意,開始更加留意附近的聲音。 大約過了兩分鐘,又是一道輕輕的哼氣聲劃過。 還是和剛才一樣,輕得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關厭停了下來,以最低的聲音問戚望淵:“好像有聲音,你聽見了嗎?” 戚望淵嗯了聲:“剛剛聽到了?!?/br> 她說:“別走了,在這里等等看?!?/br> 兩人連話也沒接著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等待著,盡可能不發出任何動靜。 于是,第三道聲音就顯得比剛才要清楚多了。 它聽起來就像是受了重傷的人類在昏迷中發出無意識呻吟時,從鼻腔中溢出的輕“哼”聲。 只是,這聲音根本聽不出來源方向,仿佛是從四面八方一起傳來。 關厭皺了皺眉,正想說話,卻聽身邊的戚望淵低聲說道:“它在說話?!?/br> 她微微一愣:“什么?” 他道:“它說,往前走,在地下?!?/br> 關厭更加懵了:“我怎么都沒聽見?會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