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心跳[無限] 第2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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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那籃球大小的rou團,縮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rou干。 隨后,連接在它上面的血管也開始萎縮變形,成為一根根細如發絲的黑色物質。 顧彥稍微用力一扯,便將這個rou團與血管扯下。 他把東西放進了門衛室內用來放鑰匙的鐵箱子里,還扣上了鎖,然后與戚望淵一起把周廣傾斜向一側,快速清理掉剩余的惡臭液體。 最后的縫合階段反而是最難的,三個人都不會,最后縫出了一排像蜈蚣似的黑線。 沒人知道周廣能不能活下去,但他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之后顧彥提議:“我們還是分開走吧,這樣效率會更高。我想去找之前那個‘會流淚的豬’,他不是說門外出現了鈴鐺嗎,現在不知道東西還在不在了?!?/br> 就是這個人發出了一段拍攝門外情況的視頻,然后關厭從視頻里看到了天花板上的黑影,那東西又通過手機來到了他們住的301,導致后來三人陷入幻境。 好不容易解決幻境問題,戚望淵又發現了停車場內奄奄一息的季雨,為了救人和除掉怪物,他們一直沒有休息過,然后關厭又被醫生攻擊了,更是沒機會分心去找“會流淚的豬”詢問后來的情況。 現在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從已經出現的信息中去調查出更多的線索。 顧彥又定了一個新的暗號:“我會在標點符號里用一個英文的標點,或者在某一句話里加上一個空格,再或者寫個錯別字,換著來,免得太簡單了容易被人發現?!?/br> 關厭說:“那我們也這樣,見面的地點也要像這次一樣反著來?!?/br> 雙方約定好后便就此分開,顧彥改掉了自己的賬號頭像和昵稱,裝作另外一個人,在群里找了“會流淚的豬”詢問情況,并提出想上門看看,但對方一直沒有回應。 不過,另一個賬號卻發言稱:【我知道他住哪里,我是他對門的鄰居,開門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他家門口的一灘血和鈴鐺。還有,他視頻里沒拍出來,說不定他自己都沒看見,他家的房門上面全是血紅的印子,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外面撓了很久門似的?!?/br> 顧彥詢問了具體位置,可能是因為現在大家都能出門了,而且也沒看見外面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對方就直接發出來了。 關厭和戚望淵則選擇先去一趟之前在幻境中出現過的三棟二單元102。 她和顧彥都被假季雨試圖帶到那里去,按說早就該過去看看是什么情況了,只是一直在忙其他事。 如今小區里到處都是行人,兩人身上有血,走路時都得格外小心,盡量走那些光線照不到的地方,依靠黑暗來進行遮擋。 不過那些居民大概也想不到,他們害怕的“殺人狂”就光明正大走在身邊,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附近的行人身上。 花了十分鐘左右,兩人才抵達了目的地。 102的門緊閉著,屋內亮著燈,但他們敲了好一會兒門都沒人應答。 兩人又繞出來,到窗口查看屋內,卻發現客廳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茶幾上還擺著磕下來的瓜子皮,沙發上面鋪的毛毯也皺巴巴的,空調也在運轉中,還有遠處的開放式廚房,能大概看見里面碗筷廚具調味品一應俱全,足以證明這地方是近期就有人居住的。 有人住,卻沒人開門,那要么是對方剛好出門了,要么就是出了什么事。 關厭正在思考著該不該闖進去,戚望淵卻眼尖地發現了一點東西:“你看那邊門縫下面,是血嗎?” 左前方應該是臥室,房門緊閉著,里面燈也亮著,再加上白色的地面,整個屋子里都十分明亮。 而在那門縫下方,似乎有著某種紅色的東西。 畢竟隔著這么遠距離,兩人還只能從窗簾旁邊的縫隙往里看,誰也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血。 不過,有這個就足夠了。 兩人觀察了一下周圍,等到沒人經過的時候,戚望淵用刀柄部分用力砸在玻璃窗上,嘩啦一聲將其擊碎。 之前房門打不開的時候,窗戶也都像鐵板一樣堅不可摧。但現在門能打開了,它也變得脆弱了。 兩人先后翻窗入內,徑直去往臥室,關厭伸手去推門,卻只推開了一條手掌寬的縫隙就被什么重物給擋住了。 戚望淵用力推了一下,將門推開到足以通過一個人的時候,她便先擠了進去。 下一秒,就看見了堵門的“重物”——一具死尸。 他就靠在門后,皮膚呈現出詭異的灰白色,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熟悉的臭味。 關厭目光從他臉上下移 ,落在他腰腹部位的衣物上。 衣服褲子都是深色,只能看出是濕潤的,但地面卻有著紅色的血跡。 這血跡沒有正常的血液那么深,就好像是混入了水。 它已經干在地上,應該已經形成很久了。 關厭皺了皺眉,心里產生了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 她蹲下來,掀開了男人的上衣。破碎的腹腔,就這么意料之中地露了出來。 尸體的肚子上被鉆出了一個大洞,血rou被那股往外鉆的力道撕扯得亂七八糟的,還有一根根發黑的小血管耷拉在肚子外面。 關厭眉心皺成一團,沉聲道:“看樣子他已經死了很久了,可能是在季雨出事之前?!?/br> 屋子里開著空調,地面的大片血水卻已經完全干了,還有尸體的狀態,雖然她不懂這個,但怎么看這也不像一具新鮮尸體。 也就是說,早在季雨之前,這小區內就有人出現了“懷孕”的情況,并且還讓那東西成功“誕生”了。 ……是只有這一個,還是有很多個? 這個問題是很難找到答案的。 小區里人太多了,不可能挨家挨戶進去找,除非有人主動告知,否則很難判斷到底有多少人。 但他們不能太樂觀,必須把事情朝最壞的程度考慮。 如果已經有很多人悄無聲息地“生下”了那種黑色怪物……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說話聲:“應該就是這里吧?你看,玻璃都破了,就是這兒了!” 隨后有人在窗外大喊:“老劉,你在嗎?你砸的窗戶嗎?我們聽到聲音下來看看情況,你沒事兒吧?”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先不出聲,裝作沒人的樣子。 但外面的人又說:“進去看看吧,別是出了什么事?!?/br> 另一人道:“那就直接翻窗戶得了?!?/br> 關厭聽見了翻窗的聲音,有些無奈,只好朝外面走去,想說明情況。 可是,當她從臥室里走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前方那扇破碎的玻璃窗附近沒有任何人影。 不光沒有人,就連剛剛的翻窗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 她愣了一下,隨即頭頂的電燈忽然“呲呲”地閃動起來,在暗下去的同時冒出一陣火花。 每個房間里的燈都以這樣相同的頻率明明滅滅閃爍著,幾秒之后,“啪”的一聲,所有燈光同時熄滅。 周圍一下子陷入了濃重的黑暗之中,連一丁點兒亮光都看不見。 關厭心里一沉,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不僅是這套房子沒有燈光了,小區外面也一樣,全黑了。 窗戶破了,窗簾是拉開的,如果外面有一點燈光,都不至于黑到現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可她來不及再深想,緊接著就感覺自己思維恍惚了一下。 最后一刻,她只看見自己身后亮起了微弱的光。 關厭恢復意識后愣了幾秒,才察覺自己的手正被人輕輕握著。 屋子里很黑,沒有一絲光亮。 她動了動指尖,喊道:“鐵牛哥?” 黑暗中傳來他沉穩平靜的聲音:“我在?!?/br> 也許是因為什么都看不見,關厭的聽力反而好了很多,她一下子就聽出來,他的聲音與之前有點不一樣——變得更低沉了一些。 即使不用眼睛去看,她也能知道,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關厭心里像被一只手揪了一下,又酸又疼。 她用力握住他的手,開口問:“為什么不用手機照明?” 沉默了兩秒后,他才說:“我有些老了?!?/br> 她咬了下唇,伸手去掏自己的手機,捏在手里好一會兒,才按下鎖屏鍵,喚醒屏幕。 微弱的亮光,只能照亮近距離的兩個人。 戚望淵的眼角有了細紋,皮膚好像也沒那么緊致,臉上多了歲月留下的痕跡,與“年輕”時的發型顯得有些割裂,就像一個大人在強行裝作高中生。 因為關厭在看他,他抿起唇角,露出了一個練習過很多次的恰當微笑,然后開口告訴她:“沒關系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br> 關厭卻心里一酸,內心的多重情緒混合在一起,復雜得讓她根本沒時間去分辨到底是些什么感受。 她只是……突然有一件很想做的事。 于是,她松開他的手,低頭用力抱住了他。 戚望淵愣了一下,身體微微一僵,隨后抬起雙臂,輕輕環住她,在她背后慢慢地拍了幾下。 他笑著說:“真的沒關系,別擔心?!?/br> 身邊卷起了一陣幽涼詭異的寒風,顯然是燭月又在表達他的不滿。 關厭沒說話,也沒有動,將腦袋埋在戚望淵肩上,許久才退開,抬頭看著他說:“我們都會活下去的?!?/br> 他還是笑著,點頭說:“當然,你那么聰明,一定可以帶我完成任務?!?/br> 她也笑了:“我可不行,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走吧,看看到底什么情況?!?/br>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他們翻出窗戶,來到戶外,卻什么也看不見。 屏幕光線只能照亮附近一兩米的范圍,而且非常暗淡。 而這個范圍,此時就好像變成了“整個世界”。 在光線盡頭之外,所有的一切都隱沒在可怕的黑色里,舉目四望,是無邊的黑暗。 如果只是這樣的黑,那有可能是這個詭異的小區終于停電了,可關鍵是,附近連一點人聲都聽不見。 這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就算是平時小區里停個電都會有人大吼大叫地喊“停電了”,更何況是現在? 這種死一樣的寂靜,實在是讓人心里很不安,它似乎代表著整個小區里已經沒有除了他們外的哪怕一個活人了。 然而,關厭打開手機里的聊天群,卻發現里面依然熱鬧。 最新的消息是:【我們這邊幾個人都來地下停車場了,沒想到真的跟他們說的一樣,這里確實有東西??!】 下面附著一段視頻,拍攝出了那個被戚望淵破壞掉的巨大活繭,以及全部被長刀捅穿的頭顱。 他們終于親眼看見了之前只在視頻里見過的寄生蟲——但只是藏在那些頭顱里,被戚望淵殺光了的蟲子尸體。 這至少證明了關厭他們并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