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心跳[無限]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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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嘴角一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第27章 復刻 黃茂的小破車像發了瘋的公牛一般, 以最快的速度連闖兩個紅燈,將三人帶到了關厭家。 直到走進客廳坐下來, 他們還是驚魂未定。 緩了半個多小時, 耿嘉才重重抹了一把臉說:“你們都看到了吧……不是我的錯覺吧?” 黃茂沒有回答,抱著一絲希望問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雙胞胎兄弟?” “怎么可能?”耿嘉有些崩潰了,聲調高了好幾度,“我們都同班三年了, 去他家也不止一兩次, 他什么情況我們還不清楚嗎?” 雖然他此時說話有點不客氣, 但黃茂也顧不上這個了。 他沉默下來, 右手緊緊抓著掛在左腕上的佛珠, 片刻,面上浮現出幾分狠厲:“媽的, 就算他真變成鬼了又怎么樣?活著的時候在我們面前就跟條狗似的,難不成死了我們就得怕他!” 他一拳砸在沙發上:“他要是真敢出現, 我們就跟他拼了!” 耿嘉沒應聲, 似乎覺得這話有點可笑, 畢竟他弟弟都已經死了。 關厭則一個人坐在旁邊默默思考, 這場奇怪的任務到底要怎么完成。 “死生”兩個字可以有不同的解釋。 比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讓李槐殺了她,死亡即是新生。 或者說死亡之后的復生——指李槐死去后又了活過來。 再或者, 她自己動手殺了這兩個“同伙”,李槐便因此放過她…… 在這多種解釋面前,關厭覺得自己好像身處一團迷霧之間,根本看不透前路在哪里。 “喂,關厭, 問你話呢!” 黃茂忽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關厭回過神:“什么?” 他呼出口氣:“你家有沒有吃的, 都快兩點了, 不管有沒有鬼,肚子總得填飽?!?/br> 關厭便起身去看了看冰箱,搖頭道:“沒有,只剩幾瓶飲料了?!?/br> 黃茂站起來:“你爸媽給你留了不少錢吧?我們下去多買點,買個五六天的,就在你這里住著不出門了?!?/br> 由于之前買了佛珠,身為學生的他們此時也拿不出錢來了。關厭在家里翻了一通,找到到了一千多塊。 為了安全起見,三人一起出了門又一起回來。 上樓的時候,耿嘉焦躁不安地站在電梯口說:“要不然我們再去廟里一趟……哪怕是找人借錢也好,再買兩串佛珠吧?” 黃茂卻不屑道:“這玩意兒要是有用的話,我還能跟你們倆一起大白天活見鬼嗎?而且我總覺得那寺廟讓人不舒服?!?/br> 他皺起眉頭,停頓了片刻才說:“剛到大殿那邊我就頭暈,里面的佛像也是,一點兒也不像什么好佛,兇神惡煞的跟鬼一樣!” 關厭聞言多看了他一眼——他的感覺竟然和自己是差不多的,這多半是一條線索。 耿嘉卻好像沒什么感覺:“是嗎……我倒沒注意?!?/br> 他當時還沉浸在失去親弟弟的悲傷中,再加上一整晚沒睡,本來頭就一直挺暈的。 “再說了,你們真覺得那老和尚靠譜嗎?” 黃茂冷哼道,“一串破木頭珠子都要賣五百塊,比直播間賣玉石的還坑!他分明就是騙錢的!” 關厭說:“那既然沒什么用,不如你把它給我好了,當個裝飾品也不錯嘛?!?/br> 黃茂:“……我也覺得挺好看的,我自己戴著?!?/br> 她不禁想笑,果然,他心底里明顯還是對這串佛珠抱有希望的。 不過……之前她確實想找機會把佛珠拿到手,但現在卻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剛才黃茂提到了在寺廟里出現的不適感。 她順著這個線索,再仔細回想了一遍那位老僧的所言所行,心里有了一個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猜想。 老僧在將佛珠交給他們之前,還說了一句話:“善惡到頭皆有報?!?/br> 關厭認為,一個會說出這種話的人,是不可能出手幫助他們這種惡人的。 換言之——那佛珠不是用來辟邪的。 那么,耿嘉提議再去寺廟的事情,別說黃茂了,連她也不會答應。 于是接下來的大半天時間,他們便都留在關厭家客廳里。 耿嘉一夜沒睡,倒在沙發上就打起了呼。 黃茂想了想,對關厭道:“趁現在能睡就趕緊睡,晚上最好都別睡了?!?/br> 盡管已經在大白天見過“李槐”,但在絕大多數人心里,夜黑風高才是厲鬼出沒的最佳時機。 但關厭昨晚睡得挺好,此時還沒有困意,便道:“你們兩睡吧,我先守著,一會兒叫你起來換班?!?/br> 黃茂昨晚也沒睡好,聞言便扯了張毯子往地上一鋪,直接躺下睡了。 在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下,關厭一個人靜悄悄地翻著手機試圖找到新線索。 然而一晃過去了兩個小時,外面天色都已經黑了下去,她卻沒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屋子里有點暗,她去開了燈,明亮的燈光讓黃茂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他揉著眼睛坐起來問:“幾點了?” 關厭:“八點半?!?/br> “這么晚了啊……我去下廁所,出來就換你睡吧?!?/br> 黃茂說著便快速走向了客廳一側的衛生間。 與此同時,關厭設置了個一小時的鬧鈴,打算淺睡片刻就起來。 如果完全不睡,精神狀態不佳,遇上危險反應都會慢半拍。 等到黃茂出來,她便靠在沙發上勉強睡了。 不知閉著眼睛靠了多久,困意終于襲來。 關厭做了個怪異離奇的夢。 夢里竟然出現了時危,他渾身是血,正在沖著她大喊什么,可她就像聾了一樣,一個字也聽不見。 忽然間,她聽見時危嘴里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汪汪汪汪汪——” 下一刻,他就變成了一只小小的黑色吉娃娃朝她猛撲過來。 關厭嚇了一跳,頓時清醒過來。 隨即她才意識到——黃茂不在客廳,并且衛生間里有什么怪異的響動。 她轉頭望去,從門縫間可以看見里面亮著燈。 “呲……唔……哈……” 低低的怪聲持續不斷地傳來,關厭心中一沉,立刻起身去搖醒了還在沉睡的耿嘉。 他睜開眼,迷茫道:“怎么了……” 關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衛生間有情況?!?/br> 聞言他瞬間清醒過來,一下子翻身坐起,臉色大變。 “走,過去看看?!?/br> 關厭拉了他一把,隨即自己率先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她走到門邊,里面的聲音聽起來清楚了不少。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聽出來,那些古怪的聲音,竟然是黃茂痛苦不堪的呻吟。 就像是嘴被堵住了,勉強發出來的一點破碎音調。 她回頭看了眼跟在后面的耿嘉,輕輕握住門把手,在心里默默數了三個數,猛地按下把手往里一推! 衛生間內的一切情形,一下子便徹底暴露在眼前。 關厭不禁微微一怔。 里面只有黃茂一個人——應該還是人吧。 他站在洗手臺前寬大潔凈的大鏡子前,上半身的衣服被脫掉,手里拿著一把不知從哪兒找到的剔骨刀。 他垂著頭,明明是滿臉痛苦,但手里那把刀卻一寸寸地割在他胸前,慢慢地、慢慢地,割下了一片又一片鮮紅的rou。 仔細看甚至能看見,在他左側肋骨的位置,血rou已經被割得差不多,露出了里面泛白的骨頭。 血液溢出傷口不斷劃下,令他整個上半身仿佛沐浴在血水之中。 他所站的地方蘊起了一小灘鮮血,雙腳像是釘在了血泊中一動不動,但再往上,兩條腿卻是抖如篩糠。 透過前方那面鏡子,他看到了闖進來的兩人,溢滿眼淚的絕望雙目中終于有了一絲希望,非常努力地張了張嘴想向他們求救。 然而發出的聲音,依然是短促的怪異呻吟。 與此同時,他握著刀的右手連一秒也沒停過,又一次從胸前劃下,割下厚厚一片rou來。 所有的rou片都掉在了前方洗手臺內,這從他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為他帶來了雙倍的精神折磨。 關厭和耿嘉都被這血腥的一幕震了一下,隨即她反應過來,立刻沖過去想要奪刀救人。 而耿嘉卻嚇得一聲尖叫,轉身就逃,逃到玄關處卻又不敢出去,崩潰得順著墻面滑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衛生間內,關厭沒能奪下那把刀,也救不了黃茂那條命。 ——在她沖上去的那一刻,鏡子里的黃茂突然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陰森笑容,猛地舉起右手中的刀。 隔了一瞬,外面這個黃茂就像被控制了一般,以同樣的姿勢將刀高高舉起。 然后,鏡中、鏡外兩個黃茂,“噗呲”一聲,刀尖捅入心臟! 眼看就要碰到他的關厭見狀腳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