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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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收拾好藥箱的懷荊才答應下來。 宮門外。 坤寧宮的人將話帶到后便離開了。 得知容清棠的情況已經好轉,但懷谷仍蹙著眉站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聽宮里的人去狀元府傳信說容清棠染了風寒后,他便立即備好了藥,想送進宮給容清棠。 但師父沒有幫懷谷轉交,也沒有允許他同行。是以懷谷只能和懷樂、懷文一起等在宮門外。 見他神色難看,周身氣質沉郁,懷樂淡聲道:“信任已經崩解,你已經不會再有接近清棠的機會了。當初你在給她的藥囊中動手腳時便該想到這一點?!?/br> 無論如何,師父和衛時舟應都不會再讓容清棠服用懷谷準備的藥了。 見懷谷沉默不語,懷樂忍不住說:“你不該有那么不正常的占有欲,否則清棠應還會拿你當師兄?!?/br> 若非懷谷執念過深,又怎么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懷谷冷聲道:“你以為宮里那位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他很清楚,與自己相比,衛時舟對容清棠的占有欲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他沒有傷害過清棠?!睉褬贩瘩g道。 “而且我們都看在眼里,他待清棠很好?!?/br> 起碼在眼下看來,衛時舟是值得托付的。 懷谷:“那為何今日師父還要進宮為她診治?” “她在宮外時一直是好好的,這才嫁給他幾日,便病倒了。你們卻都相信他能保護好她?!?/br> 懷樂語氣不耐道:“你再怎么強詞奪理也于事無補。既然你一直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那便自己受著這些后果?!?/br> 丟下這句話,懷樂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與懷谷或懷文疏遠??芍灰幌氲綉压染谷粸榱怂接?,不惜對容清棠下藥,懷樂便一刻也不愿與他待在一處。 宮門外只剩下懷谷與懷文兩人。 懷谷一直望著宮門內,略帶嘲意地問道:“你怎么不走?” 懷文側身面對著他,平靜地問:“你后悔了嗎?” 懷谷的神色凝滯了一息,很快恢復如常,甚至還帶了幾分笑意,“此話怎講?” “希望你也能騙過你自己?!?/br> 懷文的聲音里沒有絲毫波瀾,但懷谷卻莫名覺得其中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刺進了自己心中。 他后悔嗎? 懷谷不知道。 但曾經品嘗過被容清棠全心信任的滋味,一朝失去這種體驗,懷谷覺得很不悅。 他的確曾在給容清棠的藥囊中下藥。 可那藥囊幾天后便被摘下,并未真地傷害到她。 而容清棠待在衛時舟身邊不過幾日,便驟然病倒,分明衛時舟才是更不適合她的那個人。 懷谷不明白,師父為何會對自己如此苛刻,容清棠又為何會不聲不響地便疏遠了自己,甚至都不曾質問過他此事。 見懷谷的神色難掩陰郁,已再無以前溫潤君子的模樣,懷文在心底無聲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他不知道懷谷能否想通,又能否放下畸形偏執的執念。但除了多注意懷谷的動向,以免師妹再受傷害之外,懷文不打算多說多做什么。 無論今后清棠和陛下之間的關系會如何,懷文和懷樂、師父一樣,都希望她能平安康健,無病無痛。 懷谷獨自在宮門外站了許久。 直到夜色低垂,他才從高高的宮墻上收回目光,轉身朝筆墨閣的方向走去。 那些畫還沒有畫完,他得回去繼續畫。 懷谷想把那些作品完成,在容清棠生辰時贈與她。 坤寧宮中。 容清棠、衛時舟與她的師父、師娘同坐一桌,已經用完了晚膳。 懷荊和溫蘭正在繼續和容清棠叮囑著生活中需要注意的事時,余內侍悄聲行至衛時舟身旁,附耳稟報了什么。 聽聞懷谷在宮門外站了許久才離開,衛時舟長指微捻,眼底情緒不明。 派人去狀元府將師父和師娘請進宮后,衛時舟便知道懷谷也得知了此事,是以他才會命人在暗中盯著,想看看懷谷會有什么反應。 果然,他還沒有死心。 容清棠這般好,自然不只是他心悅她。 衛時舟一直都知道這一點。 可傾慕與覬覦,與不惜想用傷害她的方式來占有容清棠,便是另一回事。 當初懷谷在藥囊中對容清棠下藥一事,衛時舟還沒有忘。 謝聞錦曾對容清棠做了些什么,前世容清棠又為何會早早殞命,衛時舟也一直記得。 至于謝聞諶,那日他在棲霞山獵苑時也曾意圖對容清棠動手動腳,還讓她生出了不適與不安的感覺。 衛時舟之前一直沒有做什么,只是因為他和容清棠的婚事在即,他不想讓別的人和事打擾了他們。 如今容清棠已經成了他的皇后。 聽暗中布置的人匯報了懷谷近來的動向,得知他在畫什么后,衛時舟覺得是時候開始清理一些礙眼的存在了。 離容清棠最近的人,可以與她執手并肩的人,能被她擁抱的人。 只會是他。 作者有話說: 小衛:看見這個善良溫柔漂亮(此處省略一本褒義詞詞典)的棠棠了嗎? (自信上前)她是我老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啊皮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2章 安靜陪伴 ◎他不允許自己給她帶來任何負擔?!?/br> 仁壽宮中。 花瓶碎裂后的瓷片四處散落, 宮女和內侍跪了一地,人人都低垂著頭,不敢有任何動作, 唯恐自己會格外招惹太后的注意。 太后坐在正殿上首,臉色陰沉得駭人。 “那個死太監走的時候還做了什么?”她冷聲問。 貼身伺候的嬤嬤硬著頭皮說:“回太后,余內侍走時命人在宮門外上了鎖?!?/br> “廢物!”太后揚手給了她一巴掌,“他要鎖你們便任由他鎖了?誰允許他在仁壽宮放肆!” 嬤嬤立即跪下,甚至連臉都不敢捂, 更不敢說余內侍是得了陛下的吩咐。 見皇帝當真想讓她禁足, 太后的怒意正盛, 看什么都不順眼。 瞥見近旁的一名宮女容貌出眾, 身段也很好, 太后心底的恨意更甚。 她隨手將桌上的茶盞砸向那名宮女, 厲聲道:“滾過來!” 宮女戰戰兢兢地跪行靠近, 將頭垂得更低了。 看見她低頭時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頸, 太后眼底淬了毒似的凝著那一處。 “你今年多大了?”她問。 宮女的聲音有些不穩, 答道:“回太后, 奴婢今年十六了?!?/br> “真好, 花兒一般的年紀,樣貌也美?!碧笠馕恫幻鞯卣f。 話音剛落, 她又問:“若哀家讓你去侍奉陛下,你可愿意?” 宮女身形一晃, 一顆心狠狠地沉了沉, 連忙叩首,斷斷續續道:“奴婢無能, 恐……恐無法……” “沒用的廢物!”太后打斷她的話, 命令道, “將你腳邊的碎瓷片撿起來給哀家?!?/br> 宮女心里一緊,惶恐不已,卻也只能照做。 從宮女手中接過碎瓷片,太后唇邊忽然浮現出一道莫名的笑意。 片刻之后,仁壽宮的正殿中響起一道凄厲的尖叫聲,驚飛院中的鳥雀,又很快歸于沉寂。 * 太后被皇帝禁足一事很快便傳到了劉相耳中。 手下試探地問道:“相爺,太后那邊,我們可需要做些什么?” 劉相放下手中的茶盞,搖了搖頭,“不必,她本就是個蠢的,成不了什么事?!?/br> 劉相一直都知道太后為何會主動與自己交好—— 她不過是想以此穩住他,以免劉相生出反心,掀翻了衛家的朝堂。 但太后不知道的是,太上皇退位之前所做的那些安排讓劉相元氣大傷,他其實很難有與衛時舟一爭皇位的勝算。 是以在立后一事定下之前,劉相也的確想過要與太后合作,讓他的女兒進宮成為皇后,他便能得以喘息,重新培養起劉家在朝中的勢力。 可不曾想,他的女兒和太后都是不中用的,此事落了空。 太后說會想辦法組織選秀,讓劉相選出的其他女子進宮留在皇帝身邊。但那日劉相進宮與太后商議此事時,得知了另一件事情—— 以護衛宮城和皇帝為己任的禁軍,竟有一半被分至了坤寧宮,聽由皇后指派。近來正在重新調整每日輪值的人員與安排。 劉相暗中豢養了一大批人馬以備不時之需,他覺得,若能抓住這個時機奮力一搏,或許能比只做個外戚贏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