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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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藍意外道:“怎么會?奴婢聽余內侍說過,陛下是在云山寺暫住后,才開始命尚食局每日準備蜜餞海棠果?!?/br> “怎么會不是專門為您準備的呢?” 聞言,容清棠忽然想起,衛時舟給了她很多回蜜餞,但她其實從沒見他自己吃過多少。 她是不是忽略了些什么? 作者有話說: 我太愛寫拉扯試探了! 第53章 享受當下 ◎他想要參與并徹底融入她的生命?!?/br> 平整寬闊的官道上。 劉楚楚正神色冷靜地不斷揮鞭, 催促自己所騎的馬匹向前疾馳。 她不曾回頭望去,卻知道身后有幾人一直跟著自己,同樣縱馬急奔。 清晨離開昨夜暫住的客棧時, 劉楚楚便發現這幾人有意無意地綴在了自己身后。 她準備趕路時他們也會翻身上馬,她在路上暫時停歇時那幾人也會在不遠處停下。 之前的官道上一直有不少人同路,前后隔得都不算遠,是以那幾人并未有所動作。 但過了那段官道之后,這幾人便跟得越來越近了。 劉楚楚不知道他們的來意, 卻很清楚, 若被他們抓住, 自己恐怕幾乎無法再逃脫。 是以劉楚楚快馬加鞭地趕路, 想甩開那幾人。 但她身下的馬似是累了, 竟在緊要關頭逐漸開始放緩速度, 無論她如何揮鞭驅使都不起作用。 那幾人的身影還未出現, 可錯亂的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 劉楚楚定了定心神, 改了主意。 她當即勒住韁繩, 迅速下馬后將懷中的一支發簪狠狠插在馬身上, 促使它受疼后不管不顧地往前奔去。 劉楚楚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旋即躲進了左側茂密的樹林中。 甫一走進林子, 劉楚楚便拼命地往樹林深處跑去,想要隱藏自己的身形。她擔心那幾人會很快發現實情, 折返回來。 果然, 劉楚楚進了林子后不久,便有幾人緊隨而至。 “那女的竟還想甩開我們?!耙坏来肢E的男聲說道。 另一人立即附和:“她還不算蠢, 知道讓馬單獨往前跑, 抓回去好好調.教, 應能賣個好價錢?!?/br> “雖作男人打扮,但玩兒過女人的都知道,她那身段,嘖嘖嘖,看著可比我在春風樓嘗過的花魁都要勾人些?!?/br> 一個面容猥瑣的男人說:“既然她喜歡穿男人的衣服,等抓到她,不如我們親自幫她更衣,讓她穿老大身上的衣服?” “還是你小子主意多?!睅兹撕逍χ?,繼續搜尋那個女人的蹤跡。 被灌木叢遮擋著的矮坡之下,劉楚楚聽著這幾人口中的粗俗yin詞,屏息凝神,不敢發出絲毫動靜。 但仍有一人的腳步聲越靠越近。 劉楚楚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她將手里的匕首握得更緊了些。 即便她不會武藝,不能一擊斃命,也要奮力一試。 她絕不會束手就擒。 那道令人作嘔的聲音仍在繼續:“你們說,她現在是瑟瑟發抖地躲著,還是正期待我們能快些找到她,好陪她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正在靠近的聲音驟然消失,劉楚楚隨即聽見重物壓倒在灌木叢上的聲音。 “什么人?!”有人慌亂地喊道。 “誰!滾出來!” 幾人中為首的那個往地上吐了口濃痰,咒罵道:“媽的!誰在裝神弄鬼!” 他拿著刀往倒下的那人走去,“臭娘們兒,別讓我找到……” 他嘴里不干不凈的話還未說完,頸間便被人迅速割出了一道豁口,鮮血噴涌而出,他無力地倒下時臉上還帶著怒意與疑惑。 剩下的人見狀皆驚慌逃竄,卻也在幾息之間便被人取了性命。 一個男人從暗處出現,一眼都不曾看那幾具尸體,徑直走到劉楚楚面前拱手恭敬道:“小姐?!?/br> 林間已經重新恢復了靜謐。 劉楚楚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站起身時仍防備地握著匕首,聲音平靜道:“你是我父親身邊的人?” 她雖能驅使相府和賭場的人為自己辦事,卻沒有完全只聽命于自己的手下。此等高手喚她“小姐”,只能是父親的人。 “是,”男人言簡意賅道,“卑職是相爺身邊的暗衛?!?/br> “我父親派你來的?”劉楚楚又問。 “是?!?/br> “讓你抓我回去?” “相爺只命卑職護衛小姐安危,并無其他吩咐?!?/br> 劉楚楚立馬便確認,他在撒謊。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親。 當她已經沒什么價值時,他也不會再在她身上花費工夫,更不會將這種頂尖高手調來保護她。 但無論是她的父親,還是這個男人有什么企圖,劉楚楚都暫時沒有深究。 “那你便暗中跟著我吧,沒事不要現身,更不要來煩我?!彼蝗缤T谙喔飼r那般倨傲道。 “卑職遵命?!?/br> 劉楚楚往林外走去,暗衛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林中。 她此行要去東南沿海處的泉州。朝廷正籌備要在泉州建造對外通商的海港,皇帝派了不少官員過去,將泉州及其附近幾地都看得很嚴。 她的父親即便再手眼通天,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在泉州有太大動作,她可以在那兒尋一個容身之所。 她身上并無武藝,允許這個暗衛跟著自己,只是為了多一層保障,以避免再出現今日這種險境。 利用與被利用,她早已熟悉。 * 長安城中。 下朝后,衛時舟正在紫宸殿內批閱奏折,余內侍在一旁稟報了昨日太后與劉相見面一事。 “他們談了些什么?”衛時舟淡聲問。 衛時舟與容清棠出宮后,有意留了機會讓劉相和太后得以會面。他們也不負所望,果然抓住這次機會商議了一些事情。 而衛時舟安排的人一字不落地記錄了他們商議的內容,呈了上來。 衛時舟發問后,余內侍便將紙頁上的內容一一讀了出來。 其實劉相與太后昨日約定的內容中,最主要的就是一件事——組織選秀,并將劉相安排的人塞進后宮,使其即便做不成皇后,也要做寵妃。 聽完手下的人記錄的內容,衛時舟神色冷淡道:“靜觀其變?!?/br> “是?!庇鄡仁坦硗酥烈慌?。 連余內侍看完那幾頁紙的記錄后都覺得有些可笑。 劉相竟以為陛下是迫于群臣長期的諫言才會立后,還覺得陛下選中當今皇后而非其他大臣家中的女眷,是因為她與朝中各方勢力都沒有關聯,可以平衡朝堂。 余內侍這些年就在陛下身邊,看得十分清楚。若不是容姑娘,陛下恐怕即便一生空置后宮,也不會另娶旁人。 至于選秀…… 陛下終于如愿以償,余內侍覺得陛下應希望能一直住在皇后娘娘的坤寧宮里,再也不回自己的乾清宮,又怎么會再選別的妃嬪? 人人都在算計朝堂權勢,唯獨不知道帝王之心早在很多年前便已有了偏向。 批閱完奏折后,衛時舟才換上常服出了宮,往狀元府去。 他知道容清棠想和師父與師娘多待一會兒,是以他今晨沒有讓她隨自己一同回宮,而是讓她留在狀元府內,自己忙完后再接她一道去城外拜訪老先生。 只是,步入狀元府后,衛時舟想起黎明時分容清棠對他的試探,一時有些躑躅。 她故意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之下,衛時舟裝睡完之后給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實的答案。 卻不知這對容清棠來說是否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他沒有拆穿她也在裝睡的事,而是順水推舟地先一步離開了臥房,不敢去追問容清棠對自己的反應有何看法。 若她因此發現了他的心意,回想起以往相處時的種種端倪,會不會覺得他是在處心積慮地設計她? 又會不會,因此而想要遠離他。 他在政事上總是游刃有余,勝券在握,但在容清棠面前,他其實沒有那么得心應手。 或許因為他活了兩世才得以離她這般近,唯恐走錯一步,便會錯失那個本可以擁有她的機會。 衛時舟一面沉思一面走著,不知不覺間便已行至容清棠和師娘一同賞花的園子里。 而見他過來,容清棠還和往常一樣溫柔地笑著同他說話,并無什么不同。 她沒有生氣。 也……沒有別的反應。 就好像黎明時分的試探與觸碰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衛時舟該是慶幸的。 可他心底又滋生了些許晦暗不明的情緒。 “你們去看望那位老先生,別忘了帶禮過去?!睖靥m柔聲提醒道。 “我已經提前備好了一些,你們過會兒出發時帶上便好?!?/br> 其實溫蘭知道,陛下和清棠都是懂事知禮的性子,應早已想到了這些,但她仍想像別家的大人一樣,為他們這些小輩多考慮著,多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