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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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樂打趣道:“師妹你這話問的, 當著陛下的面, 難道懷文師兄還能說自己無法勝任嗎?” “就算遇到了棘手的事,恐怕也不會在此時說?!?/br> 容清棠不自覺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衛時舟,輕聲說:“也是?!?/br> 衛時舟失笑道:“莫非都以為我容不得官員說實話?” “懷文是在自謙。他在都察院的差事辦得很好,是為能臣?!?/br> “微臣惶恐,陛下謬贊了?!睉盐倪m時俯首道。 衛時舟落下一子,結束了這盤棋,溫聲說:“在家中無需再行君臣之禮?!?/br> 懷樂看了看棋盤上的局面,道:“妹夫和師兄明日還要上朝,早些回房歇息吧?!?/br> 容清棠神情微變,也知道不能繼續耽擱了,便沒再說什么。 但兩位師兄都離開后,容清棠和衛時舟一起往自己的臥房走去時,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腦海中的思緒太過繁雜,容清棠一時理不清楚,抓住一條線頭后便和衛時舟說:“你明日還要上朝,先回房休息吧。我想和柔藍再聊一會兒,說一說她和群青的婚事?!?/br> 若他能先睡,她回房時或許心里能平靜一些。 聞言,跟在不遠處的柔藍腳步微頓,不自覺抬眸看了身側的群青一眼。 衛時舟并未多說什么,只提醒道:“夜里涼,別聊得太晚?!?/br> “好?!比萸逄倪B忙應下。 待衛時舟繼續往前走,容清棠對群青和綠沈說:“你們跟著陛下,我和柔藍單獨說會兒話?!?/br> 衛時舟沒帶他身邊的宮人來狀元府,容清棠便讓群青和綠沈跟著他。 “是?!比呵嗪途G沈拱手應下,旋即跟上了陛下。 群青和綠沈已在禁軍營入職,今日本不必跟著容清棠回狀元府。 但衛時舟提前計劃好要帶容清棠去郊外游春時,群青和綠沈便主動請命,想做這次的護衛。 衛時舟也清楚,比起別的護衛,由群青和綠沈跟著,容清棠會更自在些,不會下意識一直以皇后的禮儀嚴格要求她自己。 見群青和綠沈跟了上來,衛時舟知道容清棠應的確有話要與柔藍說,不只是想暫時支開他。 容清棠和柔藍慢慢地走在最后面,見衛時舟和群青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容清棠柔聲問:“決定好了?” 柔藍點了點頭,輕聲說:“嗯,我也想嫁給他的?!?/br> “原本宮中的女官要出宮后才能嫁人,但陛下說你與群青特事特辦,只要不耽誤每日的差事便好,成婚后還可以在宮外置辦自己的宅子?!?/br> 容清棠細細地說著。 這些話群青已先從陛下那兒得知了,今日在游春時也告訴了柔藍。 他們都知道,之所以能特事特辦,應也是因為陛下看重娘娘,愛屋及烏,柔藍才不必嫁了人便離宮去,還能繼續陪在娘娘身邊。 “多謝娘娘和陛下恩典?!比崴{認真地說。 容清棠抬起手,輕輕在她臉上捏了捏,故意說:“要嫁人了,就跟我生分了是吧?” “不是……”柔藍立即道,“不會的,我們都不會和娘娘生分?!?/br> 容清棠眉目柔和地說:“我知道?!?/br> 她和柔藍、群青、綠沈他們一起長大,她從未懷疑過他們待自己的情意。 “我幾年前便為你準備好了嫁妝,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br> “我們柔藍到時要做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br> 柔藍搖了搖頭,正色道:“娘娘才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誰都比不上?!?/br> 容清棠失笑道:“你總覺得我什么都是最好的?!?/br> 柔藍:“娘娘若不信,可以去問問陛下。陛下肯定也會說您是最美的新娘子?!?/br> 前日帝后大婚時柔藍都看見了,陛下總是看向娘娘,目光溫柔似水。 見她提起衛時舟,容清棠神色微滯,有些不自然道:“我問他這個做什么?!?/br> 怕較真的柔藍隨即列出幾條理由來,容清棠立即提起了些別的,岔開話題。 容清棠一直期盼能看著柔藍和群青成婚,重活以來她也時不時地便在構思相關的事情,腦海中已有了不少計劃和建議。 是以待慢悠悠地走到臥房外時,容清棠已與柔藍將她成婚的事說得七七八八了。 “你也早些歇息,今晚不必守夜了?!比萸逄臏芈暤?。 “好?!?/br> 柔藍點了點頭,待容清棠走進臥房便在她身后關上了門。 只是柔藍并未就此離開,而是如以往一樣,安靜地守在階前。 進宮以前,上半夜時柔藍都會守在姑娘屋外,姑娘有任何需要她都能及時進去。進宮后有規矩,輪值時她才能為娘娘守夜。 漆黑的深夜靜謐得落針可聞,但柔藍并不害怕。 她知道,群青就在夜晚中的某一處護衛著娘娘和陛下,也守著她。 * 容清棠走進臥房時,便看見衛時舟已經沐浴完換了一身衣衫,卻并未先睡,而是正坐在桌邊看書。見她進來,他才將手中的書冊放至一旁。 他們今日互贈的桃花與柳枝正插在白玉瓶中,放在桌上。 她狀似神色自然地問道:“怎么還沒睡?” 衛時舟溫聲道:“師父借了一本書給我,我很感興趣,今晚想先看一看,你先睡吧?!?/br> 容清棠也不知自己該說什么,只能下意識往床榻的方向走去,拿上自己的寢衣后說:“我先去沐浴?!?/br> “好?!?/br> 在凈室沐浴時,容清棠仍忍不住想著些什么。 她進來前沒有叫水,但浴桶里已經盛著干凈的熱水了,水里還放了些帶著淡香的花瓣,是她沐浴時喜歡添的。 或許是衛時舟吩咐人提前備好的? 那他方才是淋著洗的,還是說,也用了這浴桶…… 容清棠連忙打住思緒,匆匆沐浴完便離開了凈室,目不斜視地往床榻邊走去。 容清棠在床上躺下后,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見衛時舟的確仍神情專注地在看書,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說:“書明日再看吧,不能不休息?!?/br> 她知道,衛時舟是也想到了屋內只有一張床,才會說他今晚要看書,把床讓給她。 但衛時舟明日還要上朝,怎能整夜不睡? 衛時舟看向容清棠,輕聲說:“無妨,你先睡吧?!?/br> “是因為只有一張床嗎?”容清棠開門見山地問。 衛時舟點了點頭。 “既然只是名義夫妻,我不應冒犯你?!?/br> 容清棠心里某個地方沉了沉,卻又語氣如常道:“那一人一床被褥?也算是各睡各的了?!?/br> 衛時舟壓下手中的書頁和心間的guntang,問:“與我同榻而眠,你不介意嗎?” “無事的,”容清棠搖了搖頭,“總還是要休息?!?/br> 衛時舟靜了幾息,才聲音清潤道:“好?!?/br> 似是不曾有過一絲雜念。 得了他的應答,容清棠從懸閣上拿了一床新被褥放在床鋪外側,自己往里面睡了些,給衛時舟讓出位置。 衛時舟心底某些見不得光的念頭在不斷洶涌著,翻滾著,催促他朝她靠近。 她如此信任他,待他毫無防備。 他應抓住這個機會,向她索取更多,滿足自己蓬勃的貪念。 似是決定了什么,衛時舟起身朝床鋪的方向走去,脫下外衣躺在容清棠為他留出的位置。 他就睡在離自己不過一臂遠的位置,容清棠的心跳快得不成樣子,耳朵也慢慢泛起熱意。 但她仍假作鎮定,找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同衛時舟閑談,想讓兩人之間的氛圍自然一點。 聊著聊著,容清棠便覺得自己似乎沒那么緊張了。 他是君子。 其實原本也沒必要緊張什么。 衛時舟一直耐心溫和地回應著容清棠的話,容清棠的心也越來越安寧。 只是,隨著夜色漸深,容清棠發覺自己竟沒有絲毫困意,衛時舟的聲音卻越來越輕,與她說的句子也越來越短。 她猜測,衛時舟應是已經有些困倦了。 他不像她似的心里滿是紛亂的思緒,心無雜念自然也就能照常入眠。 直至一旁的衛時舟徹底靜了下來,沒再回應她,容清棠便知道,衛時舟睡著了。 她如亂鼓般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容清棠不再說話,闔著眸子,想讓自己也于黑夜中自然而然地入眠,卻沒能如愿。 身旁躺著另一個人,且還是男子,這種感覺實在難以忽視。 她無聲輕嘆了一口氣,想由平躺轉為側躺,卻在不經意間將自己的手伸出了被褥。 隨即很意外地,觸碰到了衛時舟微涼的長指。 黑暗中,容清棠愣了愣,心里一緊,闔著的美眸也倏地睜開。 但她怔了幾息后,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收回手。 而是將自己的被褥朝他那邊拉了一些,與他的連在一起,蓋住衛時舟睡著后放在外面的右手。 總不能讓他著涼。 容清棠在心底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