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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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棠心里一松,連忙上前,衛時舟則順勢跟在她身側。兩人扶起了她的師父和師娘,容清棠:“師父和師娘不必多禮,否則清棠都不敢回來了?!?/br> 衛時舟轉而對一旁的懷文等人說:“幾位師兄也平身吧,今日是家宴,不必顧及君臣之禮?!?/br> 聞言,懷文和懷樂才接連起身。懷谷抬眸看向衛時舟,停了幾息后才站了起來。 容清棠越過懷谷,徑直走到李詩月身旁,挽著她的手臂帶著她站起來,嗔道:“不來扶你就不愿起身,是不是在跟我撒嬌?” 李詩月連忙悄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皇上,低聲和她說:“別拿我打趣了,快回陛下身邊去?!?/br> 李詩月莫名感覺方才陛下看過來的那一眼怪怪的。 像是她搶了他的人似的。 容清棠沒有多想,轉身朝狀元府里看去,柔聲說:“我們都進去吧,總不能一直在門外行禮?!?/br> 回來的路上衛時舟說過,她可以就像以往一樣,不必時刻端著皇后的儀態與禮數。 但他是皇帝,還是應被尊著敬著。 衛時舟神情溫和地看著容清棠,知道她是想讓自己走在前面,便抬步往府里走去。 容清棠隨即以眼神示意師父走在前,自己在后面。 懷荊作為府里的長輩,便走在落后于皇上半個身位的位置,道:“陛下請?!?/br> 容清棠這才一手挽著李詩月,一手挽著師娘,跟在他們后面入府。 懷文和懷谷等人緊隨其后。 剛邁進府門,踏入正堂外的庭院,容清棠便聽見李詩月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問: “清棠,陛下佩在腰間的那枚香囊是尚衣局做的嗎?我看著那龍鳳的眸子似是用發絲繡的,莫不是宮里哪位繡娘有這般玲瓏心?” 李詩月自己從不動針線,但她的母親十分精通繡藝,耳濡目染下,她也聽過見過不少上好的繡品。是以一眼便看出了那枚香囊上的點睛之處。 但對香囊稍有些了解的人便知道,男子隨身佩戴以女子發絲入繡的香囊,便是愿讓其常伴左右的意思。 莫非是哪位繡娘動了這心思?李詩月覺得應該提醒容清棠。 但容清棠聞言渾身一僵,心也猛地提了起來,連忙在李詩月耳畔用氣聲說:“香囊是我做的?!?/br> 李詩月恍然大悟,輕聲回道:“原來你對陛下情深至此,看來是我之前多慮了?!?/br> 她還以為容清棠是不得已才嫁入宮中。 容清棠:…… 容清棠不敢再說什么,只期盼她們的聲音放得足夠低,走在前面的衛時舟沒聽見。 但事實是,在場的只有容清棠和跟在她后面的柔藍不曾習過武。 走在前面的衛時舟和懷荊,一側的懷文三人,包括后面的群青與綠沈。 都聽見了。 作者有話說: 小棠:我們說小話的聲音小,應該沒人聽見 除了柔藍以外的所有人:其實……我們都聽見了 第50章 折柳贈花 ◎好似已經觸手可及?!?/br> 雖說都聽見李詩月和容清棠方才在竊竊私語, 但無人顯露出來,仍神色如常地繼續往正堂走去。 只有走在最前面的衛時舟,在容清棠看不見的地方將那枚她親手做的香囊握入掌心, 又輕輕摩挲了幾息她以發絲入繡的地方。 衛時舟知道,容清棠并非當真是像李詩月說的那樣,已對他用情至深。 可僅僅是這些特殊之處,便已足夠讓衛時舟的眼角眉梢都覆上一層柔和,唇邊也盈著淺淡的笑意。 只是, 還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 一直沉默著不曾出聲的懷谷緊攥著拳, 目光沉斂地側首看著容清棠的身影, 隨即看向走在她前面的衛時舟。 即便是自幼便定下婚約的謝聞錦, 容清棠都不曾親手為他做過香囊。 可對相識不過一月的皇帝, 容清棠卻…… 懷谷心底一沉, 心思百轉。 無人知曉懷谷在心底謀劃著什么, 但懷樂朝他遞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懷樂以前并未察覺懷谷對師妹的心思, 但自從得知懷谷甚至不擇手段地想要對容清棠下藥后, 他便從以往的一些細節中發現了懷谷與他和懷文之間的不同。 同是保護與關心, 但懷谷其實要比他們多一層本不該有的占有欲。 今日師妹歸寧, 懷樂哪兒都不去,就守在狀元府中, 便是要盯著懷谷,不讓他有單獨靠近師妹的機會。 懷谷瞥見懷樂毫不掩飾敵意的眼神, 神色冷淡地收回目光。 靜了須臾之后, 容清棠才仿若方才什么都不曾發生似的,聲音如常地問身旁的李詩月:“你怎么來了狀元府?是有何事嗎?” 李詩月解釋道:“我原本不知道你今日會回門, 是想來和懷伯父討教刀法?!?/br> “沒想到你……”李詩月頓了頓, 后知后覺地改口道:“沒想到娘娘和陛下今日會回狀元府省親?!?/br> 容清棠溫聲道:“不必拘禮, 不在宮中時,我們還和以前一樣便好?!?/br> 李詩月默默瞥了一眼前面那抹高挑挺拔的背影,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一行人在正堂坐著聊了會兒,懷荊便溫聲對容清棠說:“陛下與你幾個師兄有話要聊,我和你師娘去做五色糯米飯,你也跟詩月一道去后面的園子里走一走吧?!?/br> 容清棠有些詫異地看向衛時舟。 師父這話明顯是想支開她。衛時舟和師兄們要聊什么呢?且還是她不能聽的? 但容清棠沒有問出心底的疑惑,只是和李詩月、柔藍一起從正堂中離開了。 在她們身后,懷荊與溫蘭也隨即離開,只留下衛時舟和懷文、懷谷、懷樂幾人。 走過庭廊后,容清棠忍不住問李詩月:“你說,他們會聊什么?” 李詩月想了想,了然道:“女子出嫁那日,來迎親的新郎不是總會被她娘家的兄弟刁難嗎?” “你們身份特殊,帝后大婚時肯定不適合做什么,但既然今天是你回門的日子,他們說不定會給陛下出些難題?” 容清棠哭笑不得道:“你還記得他是陛下?” 懷文師兄在朝為官,又最為知禮守禮,肯定不會刻意為難衛時舟。 懷樂雖在熟人面前性子跳脫了些,但在正事上都很靠譜,且有懷文在旁邊,他也不會亂來。 而且容清棠方才還察覺,懷樂師兄今日的情緒有些不太對,比之往常似乎有些沉重。雖還是愉快地笑談著,但看向懷谷時的眼神隱約有些戒備。 懷谷…… 容清棠心神微頓。 師父得知懷谷曾在那個藥囊里動過手腳后,應與他談過什么。 莫非懷樂師兄也得知了此事? 李詩月沒發現容清棠的神思已飛往了別處,笑吟吟地繼續問道:“你說,若你的幾個師兄真給陛下出難題,他能解決嗎?” 容清棠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應難不倒他的?!?/br> “這么肯定?”李詩月故意道,“你就這么相信陛下?” 容清棠聽出她話里有話,又想起方才提起那枚香囊時李詩月說的那些,忍不住抬手在她腰際撓了撓,笑著道:“又拿我打趣是吧?” 李詩月什么都不怕,唯獨最怕癢了,她連忙側身,一面躲著容清棠的手,一面不停討饒道:“好了好了,我錯了,我們清棠最好了,饒了我饒了我!” 容清棠這才收回手,親昵地挽著她,語氣輕松地說:“我不清楚陛下的實力具體如何,但我覺得……他應不會輸給師兄他們?!?/br> 他應也不會是因為帝王身份取勝。 李詩月隨即下意識問:“那你覺得他和謝世子比呢?” 容清棠心里一頓。 “怎么忽然提起謝世子了?”她似是無意地反問道。 李詩月神色凝滯了一息,有些不自然地解釋:“我進軍營后在他手下任職,只是忽然想到了?!?/br> 容清棠沒再追問什么,只隱隱有些擔心。 謝聞諶年少成將,戰功赫赫,又有一副好皮囊,他的確是很耀眼的存在。 可容清棠還記得上回在棲霞山獵苑時,謝聞諶給她的感覺很危險,讓她很不適。 容清棠意味不明地說:“謝世子的確武藝出眾?!?/br> 李詩月抬起頭,望著園中枝頭上的幾朵桃花,忽然說:“但他似乎對武藝、兵法都不感興趣?!?/br> 謝聞諶擅長帶兵,在軍營中事事都游刃有余。只是,李詩月能感覺出來,那是因為他一直都在做這些事情。 他在軍營中時雖是投入而專注的,卻似乎總少了些什么能讓他發自內心去在意的東西。 容清棠開門見山地問:“那你呢?對他感興趣了?” 李詩月頓了頓,沒有隱瞞,“有一些吧。他很優秀?!?/br> 李詩月自幼便慕強,而謝聞諶也的確是個名副其實的強者。 但李詩月還希望自己能成為擁有話語權和決定力的強者,不只是在刀法武藝上擊垮對手。 所以她也如實和容清棠說:“但若有朝一日,這些興趣與我所堅持的東西相悖,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掐滅?!?/br> 容清棠知道李詩月很有主見,不會輕易因為別的人或事而變得盲目,便只是柔聲道:“若有什么事拿不準,或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同我說?!?/br> 李詩月彎眉淺笑,點了點頭,隨即意有所指地揶揄道:“你也是?!?/br> 容清棠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輕聲解釋道:“我和陛下……不是你以為的那樣?!?/br> “我可沒以為什么,”李詩月老神在在道,“我要去吃懷伯父和溫姨做的糯米飯了?!?/br> “等你把我師父的刀法都學完了,也不知道我師父還讓不讓你進門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