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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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小衛:我就是守株待棠,到處和她“偶遇”的人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西伯利亞二哈、桔梗枇杷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情敵見面 ◎無人能再說她不配做皇后?!?/br> 懷樂原本比容清棠還要小一個月, 才十七歲,但他一直不愿意做小師弟,才讓最后被師父收為徒弟的容清棠喚自己師兄。 如今看著應要比自己年長些的英俊男子承認是他的妹夫, 且對方還是當今皇帝,懷樂心里那點奇奇怪怪的“想當哥”的心思得到了極大滿足。 是以他嘗試著拿起兄長的氣質,態度友好地問衛時舟:“既然都遇上了,擇日不如撞日,妹夫不如同我們一起用午膳?” “忘了說, 我是清棠的師兄, 懷樂。他們分別是懷谷和懷文, 也是清棠的師兄?!弊鳛闁|道主, 懷樂介紹道。 幾人互相頷了頷首, 便當是見過了禮。 懷文見懷樂的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出聲提醒他:“別忘形?!?/br> 雖說陛下是微服出宮, 可到底不能太過失了禮數。 懷樂悻悻地回頭看了一眼懷文, 也意識到自己面對當今天子時還是應當保有敬畏。 衛時舟適時出聲道:“我若一起的話, 會不會打擾你們敘舊?” 懷樂偷覷了懷文一眼, 見他沒有阻止, 才答道:“不會的,我們往這邊走吧?!?/br> 聞言, 衛時舟側首看向容清棠,在眼神中征詢她的意見。 他雖是有意出現在這里, 想在大婚前見一見她的幾位師兄。但若容清棠不愿他參與, 衛時舟不會去打擾。 容清棠怔了怔,連忙道:“懷樂是老板, 今日他請客, 我們聽他的便是?!?/br> 衛時舟這才答道:“那便叨擾了?!?/br> 見狀, 即便是在男女之情方面還未開竅的懷樂也不由得暗暗想道:圣上似乎很聽師妹的話? 懷樂面上不顯,只是讓人去后廚傳話,再做幾個補氣血的藥膳上來。 他注意到衛時舟額上有一塊紗布遮蓋著,應是受了傷。 一行人走進五樓不對外開放的那處雅間,懷樂便打開了話匣子,朝初次見面的衛時舟介紹道:“雨隱樓只吃飯,不住店,每日不管是一樓的大堂還是樓上這些雅間,都會滿客,想來都得提前定?!?/br> “我們這個雅間格外僻靜,從窗邊看出去的風景也最好,只有相熟的人來時才會用?!?/br> “今后您若是再來雨隱樓,可以直接來這兒?!?/br> 說著,懷樂想起了什么,忽然問:“您方才是從另一個雅間出來的,可是有客人?” 容清棠也看向衛時舟。 珍饈美饌,宮中自是不缺的。她方才沒有細想,衛時舟今日怎么也來了雨隱樓? 衛時舟面色不變,語氣平常地答道:“有位長輩今日來了長安城,他很喜歡雨隱樓的菜肴,我便在此處招待了他?!?/br> 他也并未撒謊。 教衛時舟制取顏料的老先生今日的確來了長安城。師父吃不慣宮里的東西,最喜歡雨隱樓的雪花釀。 皇帝的長輩自是身份貴重,是以懷樂沒有多問,只是道:“那您來了我們這里,可否會不妥?” 衛時舟溫聲解釋:“那位長輩中途有事,已經先行離開了?!?/br> 聽聞衛時舟終于能娶容清棠為妻,師父說要親自為他們準備一份新婚賀禮,雪花釀都沒怎么飲便著急地離開了。無論衛時舟怎么留,他都怕會耽擱了喜事。 聞言,懷樂放心下來。 衛時舟的身份實在特殊,不能因為他的邀請耽誤了一朝天子的正事。 懷樂招待著幾人落座,只是稍微更改了一下他們幾人以往相聚時的座位安排,將懷谷原本的位置挪了挪,讓衛時舟坐在了容清棠右手邊,他自己則仍坐在容清棠的左手邊。 “妹夫和師妹一起坐吧?!睉褬酚X得自己的座位安排得很合適,笑著道。 被換了座位的懷谷若有所思地看了懷樂一眼,雅間內只有懷樂本人沒注意到。 見懷樂應是忘了,懷文出聲對衛時舟提議道:“您坐在上首吧?!?/br> 以往師父和師娘不在時,他們都會把上首的位置空出來,他們坐在自己習慣的位置。但今日陛下在,理應坐上首才對。 一直不曾開口的懷谷也第一次對衛時舟說了話,“懷文說得對,您請上座?!?/br> 衛時舟神色冷淡地看了懷谷一眼,假作不知自己坐的本是他的位置,道:“不必拘禮,我就在此處便好?!?/br> 見衛時舟不在意,狀況外的懷樂也笑著打趣:“我看妹夫應也不想離師妹太遠?!?/br> 衛時舟垂在身側的長指微微蜷了蜷,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容清棠前后聽懷樂說了好幾聲“妹夫”這個詞,心里的感覺有些奇怪,說不清是羞赧還是別的什么。 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低聲提醒他:“下月初一才成婚,你別總叫‘妹夫’?!?/br> 懷樂頓了頓,還沒來得及應下,便聽見一旁的衛時舟溫聲說:“無妨,遲早都會是,無論怎么稱呼都好?!?/br> 衛時舟自己都沒意見,容清棠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見衛時舟為人如此隨和,對容清棠的態度也很溫柔,懷樂才稍微放心了些。 他嘴上不說,卻也一直擔憂高高在上的皇帝會像謝聞錦那般,待師妹不好,讓她心寒。 但從方才開始,衛時舟便沒什么架子。懷樂刻意多次不那么尊敬地稱呼他“妹夫”,衛時舟也并未表露出絲毫的不悅來。 衛時舟就像只是在成婚前見一見未婚妻子的家人般,溫和儒雅,平易近人。 懷樂相信自己的師妹絕不會在同謝聞錦和離前便與別的人定情,但他也不會多問她為何會這么快便決定與衛時舟成婚。 師妹自有她的理由,懷樂只希望她能被人好好對待。即便并非濃情蜜意,只是相敬如賓,也要好過日復一日的冷漠。 幾人落座后,便有人開始陸續上菜了。 懷樂自幼便喜歡在廚房里琢磨吃食,早早便向師父與師娘學了廚藝。接下長安城中雨隱樓的生意后,懷樂還多次去外地學了更多的菜式。 而知道容清棠已經忌口許久了,懷樂今日便專門準備了不少她喜歡的辣味菜肴。 見一道道菜肴被擺上桌,懷谷出聲提醒上菜的店小二:“把那幾道有辣椒的放在清棠面前?!?/br> 他看了容清棠一眼,溫聲道:“她清淡飲食了許久,應早饞了這些味道?!?/br> 雨隱樓的店小二自然知道二公子為何會有這個吩咐,依言照做后便退了出去。 聽出懷谷話里似是無意中表露出的親昵,衛時舟斂眸淡笑,沒有旁的反應。 眾人動筷之前,懷樂先抬手虛指了指其中一道菜,饒有趣味地問道:“你們猜猜這是什么?” 容清棠只能看出其中有大小適中的rou塊和鮮紅的辣椒,間或搭配著一些花生,整道菜看起來油亮誘人,引人垂涎。 “懷老板別吊人胃口了,快說說?”容清棠說。 懷樂:“還記得我們以前做的《孫子算經》中的那道題嗎?” 容清棠猜到了什么,很配合地答道:“你是說‘雉兔同籠’那道?” “就是它,”懷樂回憶那道題,“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盵1] 憶起往事,懷文臉上也不自覺有了些淺淡的笑意:“當時你說讓籠中的雉兔同時抬起兩只腳,便能知道有多少只兔子了?!?/br> 見衛時舟也笑了笑,懷樂有些赧然,連忙道:“當時我還說,雉兔一起下鍋,說不定會很好吃?!?/br> “所以這是雞rou和兔rou做的?”容清棠有些詫異。 懷樂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難掩得意道:“還是只用腿rou和辣椒做的,rou質細嫩,味道鮮辣,我給這道菜取名為‘雉兔同盤’?!?/br> 其實懷樂已經試出來,兔頭經過辣椒烹制之后也很美味,但他擔心容清棠接受不了吃兔頭這件事,今日便暫時沒做這道菜。 “你快嘗嘗,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容清棠一直聞著香味,胃口也被懷樂吊了起來,早已想動筷了。 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頓了頓,起身將幾道清淡些的菜換到近些的地方,柔聲對衛時舟說:“你受傷了,不能吃辣?!?/br> “這道龍井竹蓀你應會喜歡,也更為清淡,可以多用一些?!?/br> 見她關心自己,衛時舟嘴角噙著笑意,輕聲道:“好?!?/br> 一旁的懷谷神色有些不耐,微動了動脖頸,眸底劃過晦暗之色。 除了衛時舟外,幾人都比較熟悉,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懷樂又是個格外話多的,見衛時舟并不拘禮,他便左一言右一語地和每個人都聊了不少。 容清棠一面嘗著懷樂親自做的這些菜肴,一面與他閑談。 見容清棠格外喜歡那道麻辣鮮香的雉兔同盤,衛時舟則細心地不時在她杯中添上解辣的茶水。 另外三人都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思各異。 懷樂問過每個人的近況和接下來的打算,又說起了師父和師娘。 “你們大婚時,師父和師娘會來嗎?”懷樂問。 容清棠點了點頭,“我給師父和師娘寫了信,他們說會來長安待一段時日?!?/br> “那到時師父和師娘還是住在雨隱樓?” 懷文出聲道:“應會住在我那兒?!?/br> 懷樂笑著揶揄他:“我都差點忘了,你現在是住在狀元府里的人?!?/br> 懷文笑了笑,沒有接這話。 容清棠想起了什么,說:“我到時也會沾一沾狀元郎的光,從懷文師兄的府邸乘車入宮,師父和師娘會送我出嫁?!?/br> 容清棠私產富足卻沒有置宅子。大婚那日她若在云山寺身著皇后服飾聽宣文、受冊寶,再入宮去行婚儀和冊封典禮,不合規矩。 懷文也想到了這個,提議讓容清棠從他的府上出嫁。 見容清棠和懷樂一起拿他打趣,懷文無奈道:“分明是我沾了師妹的光才對?!?/br> 懷文很清楚,雖說每回春闈之后,圣上都會賜一座府邸給狀元,但他得的那處宅子要比以往任何一位狀元的都更大,更好。 那是容清棠以前的家,容伯父被罷官抄家之前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