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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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人敢對當朝天子下這么重的手! 太醫不敢多問,更不敢耽擱,立即開始著手為陛下清理傷口。傷口有些深,但幸好荷花燭臺的花瓣尖銳處不算太長,否則恐怕會傷到眼睛。 太醫心底有震驚,有后怕,也有幾分慶幸——好在及時用錦帕按壓住了傷口止了血,否則恐怕情況會更糟糕。 到時不僅是這營帳中跪了一地的人,恐怕沒能立即出現的他也不能善終。 “陛下,微臣要為您上藥了,會有些疼?!碧t恭敬道。 衛時舟“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容清棠的心忍不住揪了起來,她下意識攥緊了拳,不經意間瞥見自己手上猩紅的血色。 那是衛時舟的血。 她倉促地移開視線,卻沒有心思去用一旁已經備好的溫水凈手,只是看向正坐在一旁的衛時舟。 從太后將燭臺砸向衛時舟開始,到此時太醫穩著手為他上藥,衛時舟似是一直不擔心自己的傷勢,也不像有過任何痛意,畢竟他連眉心都未蹙過。 但看著那道血紅色的傷口,容清棠還后怕不已。 她置氣般地悄悄把那荷花燭臺踢得遠了些,不想再看見它。 余光瞥見她有些孩子氣的動作,衛時舟唇邊不自覺有了笑意。 見狀,正在為陛下上藥的太醫險些手抖。 他不敢多想,心無旁騖地上完藥后便退了下去。 安王和謝聞諶一同告退之后,衛時舟也屏退了營帳中的其余人。 “還擔心嗎?”他溫聲問。 容清棠沒有否認,難掩擔憂道:“不疼嗎?” 衛時舟神色微動,順著她的話說:“若是我覺得疼,你要如何?” 容清棠忽而被問住了。 她也沒什么能止疼祛痛的藥。 “我……”容清棠試探道,“有什么是我能幫你做的嗎?” 以前生病時,父親總是順著容清棠,對她有求必應,每回她都會覺得連藥都沒那么苦了。 侍女重新端了干凈的溫水進來,容清棠一邊凈手一邊繼續說:“我都可以答應你?!?/br> 容清棠覺得衛時舟應也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她不會拒絕他。 讓她幫自己做什么嗎…… 衛時舟看著容清棠的柔荑上那些屬于他的血液慢慢被洗凈,露出她玉瓷般細膩白皙的肌膚,他長指微微摩挲了一道,意味不明。 他眉眼間漾起了淺淡柔和的笑意,卻說:“暫時還未想到,不如先存著,待我想到了再同你說?” 便當他存了個甜頭,時機合適的時候再找她兌現。 此時她和他之間還隔得太遠,能做的事情有限,衛時舟不愿輕易用了這次機會。 他很貪心,很難滿足。 容清棠用柔軟的錦帕仔細擦了擦手,道:“那眼前不是得繼續疼著?” “已經不疼了,”衛時舟抬手虛碰了碰被紗布遮蓋的傷處,眸子微垂,“就是有些……丑?!?/br> 容清棠哭笑不得,沒想到衛時舟會在意這個。他在她面前當真越來越不像是個威嚴沉穩的帝王了。 她揶揄道:“少有人敢直視天子面容,且長安城中應沒有比你更好看的男子了,難道陛下還擔心這暫時的傷口會有礙觀瞻嗎?” 衛時舟抬眸看向她,忽而問:“你覺得我好看?” 容清棠被問得一怔,耳尖幾乎霎時便染上了熱意。 她提這個做什么…… “過會兒得回云山寺,我去看看柔藍收拾得怎么樣了。你好好休息,別碰著傷口?!?/br> 容清棠顧左右而言他,說完這句便強作鎮定地轉身往營帳外走去,連禮都忘了施。 看著她難掩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衛時舟嘴角噙著笑意,目光柔和得似是春日里湖面的波瀾。 他猶豫了幾息,終是舍不得就此看著她離開,更衣跟了出去。 等走出營帳有一段距離了,容清棠才慢下腳步,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耳朵。 果然還是有些熱。 容清棠覺得方才自己和衛時舟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有點曖.昧,也讓她的心跳快得不成樣子。 她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幾個來回,又吹了會兒沾染著韶光暖意的春風,才覺得自己的臉頰沒那么熱了。 而容清棠正欲抬步繼續去找柔藍,卻看見剛才已經告退了的謝聞諶正停在不遠處。 靜靜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難以被人看透的東西,容清棠心底閃過一絲古怪。 “世子?!币娭x聞諶走近,容清棠朝他行了一女禮。 謝聞諶微微頷首,略帶沉意的眼神在她微紅的耳垂上凝了幾息,才開門見山道:“若你不愿入宮,我可以助你遠離長安,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br> “到時你便不必再受圣旨限制,想嫁與誰都可以?!?/br> 在離容清棠很近的一座營帳背面,忍不住跟過來的衛時舟心中滿是戾氣與不耐。 但不待他邁步走出去,卻聽見容清棠道:“多謝世子?!?/br> 衛時舟滯在原地—— 她果然還是想離開。 容清棠向謝聞諶道了謝,卻又道:“但不勞世子費心了?!?/br> “我并非因被圣旨勉強才不得不入宮?!?/br> 她頓了頓,想起與衛時舟之間的約定,溫聲道:“我愿意嫁給陛下?!?/br> 衛時舟險些沒能穩住身形。 作者有話說: 小棠淚花打轉,小衛:我不正經 小棠紅眼眶,小衛:我不正經 小棠洗手,小衛:我不正經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黎晨星、桔梗枇杷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世子試探 ◎君奪臣妻不稀奇,臣占君妻呢?◎ 容清棠不太明白謝聞諶為何會和自己說這些話。 容清棠雖自幼便與謝聞錦定下了婚約, 但她和謝聞諶之間只稱得上是認識而已。 嫁入安王府后,容清棠大多待在后宅,謝聞諶和安王也很少回京, 是以他們并不常來往,見面的次數也寥寥無幾。 在容清棠的印象里,謝聞諶和謝聞錦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若說成婚前的謝聞錦是明亮率真卻守禮的,那謝聞諶便格外落拓隨性,不拘小節。 他少時便進了軍營, 立下軍功無數, 身上卻幾乎沒有沉重血腥的殺伐氣質, 反而時時帶著幾分瀟灑意氣。 但容清棠沒想到, 謝聞諶竟會說出要助她抗旨逃婚的話來。 難道他以為自己是被迫的? 聽了容清棠的拒絕之言, 謝聞諶似是不經意般問起:“你說愿意嫁, 可是因為與圣上兩情相悅?” 容清棠心神微頓, 她覺得以謝聞諶與自己之間單薄得近乎沒有的交情, 他問出這話來有些奇怪, 也有些唐突。 她不喜歡這種被外人窺探私隱的感覺。 是以容清棠回避了這個問題, 反問道:“世子為何會好奇此事?” 謝聞諶唇邊含笑, 似真似假道:“只是想請皇后為末將指點一二?!?/br> “末將傾心于一位女子已久,不知是否一定要等到她與我兩情相悅之時, 才能占有她?” 謝聞諶說話時目光一瞬不錯地看著容清棠,這讓容清棠莫名有種被什么危險盯上了的感覺。 而聽見“占有”這兩個字時, 她心底的怪異感更甚, 脊背也不自覺有些發涼。 容清棠隱約能察覺出謝聞諶這話似乎帶著某些試探的意味。 但那股古怪的違和感讓容清棠不想深思,她只想盡快抽身離開眼前與他獨處的境況。 以往他們的每次交集都有旁人在, 容清棠從未像今天這樣覺得難以忍受。 容清棠的本能提醒著她眼前這人絕非善類。 可容清棠方才是臨時起意才提前離開了營帳, 群青和綠沈應去處理昨夜的事了, 還沒回來。她不會武藝,單獨面對謝聞諶時只能迂回,她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但她仍悄悄松了松裙衫的袖口,確認自己必要時可以立即將小巧銳利的袖箭用于自保。 而見容清棠并未立時回應自己的問題,謝聞諶欣賞夠了她的不安與不適,才語調緩慢悠然道:“皇后娘娘可是沒聽清末將的話?” “末將不介意再問得仔細些,還望娘娘不吝賜教?!?/br> “我還不是皇后?!比萸逄闹徽f。 但這兩個稱呼似乎能讓謝聞諶覺得愉悅,他慢條斯理地朝容清棠迫近,聲音里帶了幾分慵懶隨意道:“娘娘遲早會母儀天下,不是嗎?” 弟媳變成了皇后,似乎更讓他心動了。 君奪臣妻不算稀奇,那臣占君妻呢? 皇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