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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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不會喜歡他隨意殺人。 謝聞錦因他眸中的濃郁殺意而心驚,腦海里卻仍有混亂的念頭在不斷盤旋—— 皇上和容清棠到底是何時相識? 在他故意冷待容清棠的這一年里,他們是不是早就…… * 相府后宅。 “啪——”茶杯被人重重放在桌上。 劉楚楚厲聲問:“你剛才說,那兩個重金下注押他們能白頭偕老的人里,有一個是謝聞錦?” 相府的手下不敢抬頭,只能回道:“回小姐,下面的人仔細確認過,的確是謝少爺偽造了假身份暗中下注?!?/br> “滾下去!”劉楚楚不耐煩道。 下人離開后,劉楚楚發了很大一通脾氣,花瓶和杯盞碎了一地。 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砸了,她才安靜下來,失神地坐在椅子上。 劉相得到消息便來了劉楚楚的院子里。 越過一地狼藉,劉相看著自己的愛女失魂落魄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勸道:“我早就說過那謝聞錦并非可托付之人,你又何必執迷不悟?” 劉楚楚雙眸落下清淚,語氣里滿是委屈:“我就是喜歡他,我覺得他很好?!?/br> “但他竟然盼著能和那個罪臣之女白頭偕老。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她自十二歲那年起便把謝聞錦放在了心里,如今他終于離她越來越近了,但為何他期待的那個人仍然不是她? 劉相恨鐵不成鋼道:“區區一個謝聞錦算什么?劉家的女兒,生來就該是皇后命?!?/br> “如今你對他失望了也好。春日宴上你好好表現,得皇上青睞。有父親在,你會是世間最尊貴的女子?!?/br> 皇上今日才終于在立后一事上松了口,說會在春日宴上定下皇后的人選。 劉相知道皇室忌憚劉家,但他這回會做好萬全準備,力保他的女兒順利進宮。即便一開始不是皇后,劉家的女兒也能踩著別的妃嬪,坐上那個最尊貴的位置。 劉楚楚沒心思參加什么春日宴,卻也知道,到時京中所有名門貴女都會去,她作為相府千金更無法例外。 她們就像各家用錦衣玉食嬌養培育而來的牡丹,必要的時候便需要代表自己的姓氏和門第出去爭奇斗艷。 但這是第一回 ,劉楚楚不想贏。 容清棠也剛從衛時舟那兒得知,春闈結束后京郊將舉辦一場春日宴,既犒賞凱旋的三軍,也賀新科進士,屆時京官可以攜家眷一同參與。 “需要我去嗎?”容清棠握著衛時舟剛給她的小包蜜餞問道。 衛時舟點了點頭,“到時我會宣布三月初一舉辦立后大典,立你為后?!?/br> 收斂起在謝聞錦面前的戾氣與不耐,他又恢復了溫潤如玉的模樣。 容清棠問:“會不會太快了?” “禮部與宮里的一應準備都已齊全,婚儀上不會有任何缺漏?!毙l時舟說。 早在準備他的登基大典時,衛時舟便命人一道籌備了立后大典的一應事務。那時朝中大臣都以為他已有了屬意的皇后人選,卻沒想到后位一直空懸至今。 直到現在,那個位置才終于等來了它的主人。 容清棠解釋道:“我不是擔心婚儀不周全,只是怕言官們的反應會很強烈?!?/br> 衛時舟眉梢微挑,似乎只是隨口一問:“你擔心他們罵我?” 她在擔心我? 容清棠失笑道:“御史們即便直言進諫,也不至于罵您?!?/br> 無論如何他都是君主,且并非昏君。御史們就算覺得此事不妥,應該也不會像對待其他朝廷官員那樣言辭激烈,更談不上罵了。 “我是有些擔心您所圖之事反而會因我而受到阻力?!?/br> 若因要立她為后,朝中有更多官員站在他的對立面,那這反而會與他們的目的背道而馳。 但衛時舟溫聲勸慰她道:“不必擔心,我會準備妥當,到時無人會反對?!?/br> 也沒有人敢反對。 他絕不允許有人成為自己與容清棠之間的阻礙。 作者有話說: 某皇帝:“你擔心他們罵我?” 她在擔心我? 棠棠:“我是擔心您所圖之事吧啦吧啦……” 某皇帝:嗯,她果然擔心我,她心里有我。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西伯利亞二哈 1瓶; 第18章 四時景致 ◎她是不是……也重活了一世?◎ 和衛時舟談完與春日宴有關的事,容清棠又找了群青來,問他查的事怎么樣了。 群青剛從山下回來不久,的確查到了一些事情。 “姑娘,長安城中最大的賭場名為金銀堂,賭場明面上的老板是劉家旁支的一位贅婿,但實際上這家賭場是由相府掌管著?!比呵喾A報道。 相府與那一脈旁支之間的血緣隔得很遠,從往上幾輩開始便不再往來。且相府明面上從不涉商,只有一些田產和莊子。 群青拿著姑娘的信物去調用了雨隱樓的一些暗中勢力,才查出相府與這家賭場之間的關聯。 容清棠雖從不關注,卻也知道賭場特殊,銀錢流動得很快且人員混雜,劉相私下里恐怕不只是在做生意而已。 “可有查到我所說的賭局?“容清棠問。 群青:“金銀堂的確有人擺了盤,賭您和謝聞錦的婚事最終會如何。幕后的設局者是劉楚楚?!?/br> “絕大多數人都押了會慘淡收場,但有兩個人以重金押了白頭偕老這一邊。因為他們此舉格外顯眼,相府的人也在查這兩人的身份?!?/br> “您與謝聞錦奉旨和離后賭局就結束了,這兩人押的銀錢都賠了進去?!?/br> 容清棠:“其中一人是謝聞錦?” 她記得前世劉楚楚提過此事。 群青點頭應下。 容清棠又問:“可有查出另一人是誰?” “還未?!比呵啻鸬?。 雖費了些力氣,但群青仍然查到了謝聞錦身上。而另外一人在下注之后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不曾出現過。 容清棠沉默須臾,才道:“此事可以繼續查?!?/br> 除了劉楚楚與謝聞錦,長安城中還有何人如此關注她和謝聞錦這樁婚事? 從下注的選擇來看,應也并非劉楚楚那邊的人。 群青應下后,容清棠轉而囑咐道:“最近多注意周圍的情況,若有形跡可疑的人出現,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他想做什么?!?/br> 前世劉楚楚應就是在今日得知了謝聞錦暗中下注的事,才不惜對她下殺手。 這回容清棠有了防備還不夠,她想反過來查一查劉楚楚和相府的事。這于她,于她和衛時舟約定的事,或許都會有用處。 想起謝聞錦來云山寺找她的事,容清棠問:“謝聞錦呢?” 群青:“已經下山了,但還沒走回王府就暈倒了,王府從宮里請了太醫去?!?/br> 群青遠遠一眼就看出謝聞錦傷得很重。他沒有武藝底子,昨夜又在風涼露重的山里站了一夜,這回應該會病上一段時日。 但群青卻覺得這很好。 只要生病的不是姑娘,謝聞錦若病上十天半月不能出門,姑娘這兒也能清凈舒心些。 “他走了就行?!比萸逄膽B度隨意道。 謝聞錦在這里待得越久,劉楚楚恐怕就會越瘋。 這一世除了賭局以外,還多了謝聞錦在寺外從夜里等到白天的事,劉楚楚心里恐怕更是恨極了容清棠。 但這回不僅容清棠早有準備,如今衛時舟也住在寺里,在寮房附近暗中保護的人應該少不了,容清棠也樂得順便借來用一用。 這一世說得上諸事順利,甚至連以往春日里少不了的風寒都沒來找容清棠。 瞥見院子里被風揚進來的杏花,容清棠語氣輕松道:“你有空的時候再做些杏花糕吧,過季了就吃不上了?!?/br> “好?!?/br> 群青應下。 容清棠忽然想起,那夜在涼亭內,她做的那碟杏花糕似乎更合衛時舟的口味。她回憶過,那碟與群青做的相比,最明顯的不同之處就是甜味要重一點,也許他喜歡偏甜一些的? 應該是,否則他也不會總隨身帶著蜜餞了。 “分出一部分做得稍微甜一點,給那邊的貴人送過去?!比萸逄恼f。 群青沒有多問,卻猜出姑娘這么吩咐的用意。 那夜后來是他去收拾的涼亭,自然知道只有姑娘做的那碟糕點被用完了。 但群青卻覺得姑娘或許把其中的原因想得太簡單了。 就好像柔藍做的糕點雖然不那么完美,但他也很喜歡。 怎么會只是因為口味。 * 與容清棠那邊的輕松自在相反,相府內的劉楚楚此時正蹙著眉作畫。她的不悅幾乎化為實質,壓得她身旁伺候筆墨的侍女頭都不敢抬。 因為謝聞錦的事,劉楚楚一直心煩意亂,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作畫。 可父親說春日宴上會安排京中貴女們為皇上獻上仲春禮,她也必須準備一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