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胎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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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玄卿砸吧砸吧嘴,難道不是你說的,你想要換個仙家,這不是攆我走是什么? 我一時氣結,你! 我之前明明說的是他要是受不了我,可以換一位弟馬,怎么到了他嘴里就變成我要換一位仙家了? 我知道在口舌上我爭辯不過他,與他分辯我也根本討不到一點便宜,我咬著后槽牙小聲說道:趕緊跟我走! 胡玄卿故作懵懂,走?走去哪?難道現在連這里也不得讓我容身了?阿姨都沒攆我,你還千里迢迢的跑這來攆我了? 胡玄卿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呢,誰是你阿姨,你自己多大歲數你心里不清楚嗎? 我知道胡玄卿話里話外的意思,但是我沒有心情與他調笑,少廢話,你趕緊跟我回去,你看看你一來,我家人都什么樣,如坐針氈。 那你答應我,以后不許見胡九靈,否則我就賴在這不走了,咱媽這小雞燉蘑菇啊,做的可真叫一絕啊... 胡玄卿這個死狐貍,這明擺了就是赤裸裸的威脅我,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 只得點頭同意,行行行,我答應你,行了吧!真是活祖宗!趕緊走吧! 胡玄卿一聽我這么說,兩只狐貍吊梢眼兒瞬間開心的瞇成月牙狀,直接幻成小狐貍狀,跳到我的懷里,用它小腦袋一下一下蹭我。 它就知道我吃這一套,對著這只呆萌的小狐貍,我心里油然的生出一絲憐愛的心理。 忍了半天,終于沒忍住,抬起手揉了揉小狐貍的腦袋,這小狐貍見我對他親近,趕忙四腳朝天,露出肚皮給我,示意讓我摸。 我被他憨態可掬的樣子逗的嘿嘿笑,伸手一下一下摸著它的小肚子,毛茸茸,溫熱熱的,手感好極了。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這個點再想找車回市區是萬萬不可能的了,除非自己想辦法能找到電三驢坐到鎮上,也許有可能打到車。 我想了想,還是不折騰了,正好也好久沒有回家了,借著這個機會跟我媽住一晚上。 可是姥姥家一共就只有東西兩間屋,現在我和胡玄卿在東屋,她們都去了我媽那個西屋呆著。 我揉了揉胡玄卿的腦袋,待會兒你回長生山吧,明早咱們一起回市區,今晚我想和我媽睡一晚。 剛剛還瞇著眼睛享受我撫摸的小狐貍一下子齜牙咧嘴,看出來他很不滿意。 我頓時十分無奈,我都好久沒回家了,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和我媽在一起呆一晚上怎么了?我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胡玄卿永遠都是這樣,永遠不會替別人著想,總覺的他想怎么樣就得怎么樣。 不過這回他看出我有點不高興了,可能是想著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別再又弄僵了,無奈的點點頭。 行吧,那我就把你借給咱媽一晚上。明天一早我來接你。說完攬住我的后腦勺,對著我的額頭親了一下。 胡玄卿沒有胡攪蠻纏,讓我十分意外,所以也懶得糾正他這些稱呼,我發現自從上次那件事,他尤其的喜歡強調我們的關系。 動輒喜歡當著別人的面叫我老婆之類的,這回更是過分,竟然管我媽叫咱媽,親切的好像真是他親媽一樣。 不過我對這些已經不在意了,我心里十分清楚,這些表面上的功夫最是沒用的,他若是真心待我,也不是這些稱呼就能體現的。 現在我對他,不能說做到了心如止水吧,但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隨意就能被他牽動情緒。 胡玄卿走后,我讓小舅和小舅媽回到東屋趕緊休息,跟他們寒暄了幾句就回了西屋找我媽聊天。 媽,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胡玄卿他... 我媽擺了擺手,打斷了我,小寧你說這些干什么,只要你能好,別說是讓我給他做點吃食,就是我這條命拿去獻祭給他又能怎么樣呢。 我媽說的這話讓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哎呀媽,哪能啊,他雖然是動物仙家,但他對我...對我總是好的。 我媽點點頭,姥姥躺在一旁突然問道:安寧,這胡仙家這么本事,在城里沒少幫你賺錢吧。 我想了想,還行,賺了一些,總能養活我自己,以后的學費什么的倒是不用家里再cao心了。 姥姥興奮的坐了起來,那安寧,具體能有多少錢???你看,你從小在姥姥家長大,眼下你有本事了,是不是也該回饋回饋我們? 我突然明白了姥姥的意思,有點尷尬的看了看我媽,想來我上次匯給我媽的錢,她并沒有跟我姥姥說。 果然,我媽聽見姥姥這么問我,趕緊朝我使了眼色,搖了搖頭。 我心領神會,姥姥,我也沒賺多少錢,只是幫人看看虛病,瞧瞧小兒驚嚇之類的,也就有個一兩萬吧。 本來我已經往少了說了,想著這個數字其實也就勉強能支撐我自己上學和一些生活開銷。 誰知道姥姥一聽更興奮了,有這么多了?安寧那你先給姥姥拿回來兩萬咋樣? 哎呀,這不是嘛,你小舅媽眼瞅就要生了,你就要有弟弟了,你看咱家這房子,破舊不說,還一共就兩間房。 你媽,你媽她這么多年也不說找個伴,只能在這住著,你小舅他成了家單住一個屋,但以后有了小孩,再住一個屋也不方便啊。 我就尋思著,把這房子扒了重蓋一個,最好能起一個二層小樓,實在不行,蓋個三間大瓦房也行啊。 我點點頭,其實姥姥說的也確實是這么回事,有了小孩,這房子確實有點局促。 于是我詢問道:那蓋個房子要多少錢??? 姥姥見我搭茬,趕緊說道:二層小樓稍微貴點,估摸得十二三萬,三間大瓦房的話大概六七萬吧。 第100章 他快死了 那姥姥你還缺多少錢啊。我這話一問出來,我媽就在我后腰上掐了一把。 我一時吃痛,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我姥姥這些年雖然對我媽不好,但是我媽絕對不是不孝敬的人。 但是我話都說出來了,想收回也已經晚了。 我姥姥嘿嘿一笑,我手里哪有閑錢啊,種地的那些錢,年年都在你小舅手里把著,但你小舅也沒有啥積蓄,這些年欠著外面不少饑荒到現在還沒還太清呢。所以... 我一聽我姥姥這意思,合著蓋房子這事完全就指著我給拿錢呢??? 雖然我先前賺了一筆錢,但我也不能不為我將來打算啊,以后還要給我媽養老,加上我自己也許還需要在城里落腳,就得買房。 現在要是就開始這么大手大腳給姥姥拿錢,依著姥姥的性格以后家里油鹽醬醋恐怕都得伸手沖我要。 慢慢的就演變成,我拿錢是應該的,不拿錢我就是白眼狼,忘恩負義,這種事,我從小就在我媽和我姥姥之間見過不少次。 我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正為難的時候,我媽啪的一下把燈閉了,哎呀,明天再嘮吧,我困的都睜不開眼睛了,明天還得起早去給飯店進食材呢,快睡覺吧。 我趕緊也借坡下驢,嗯,是挺困的,我也得早起回市區上學,是得趕緊睡覺了,姥姥你也早點睡啊。 哎,哎,哎還沒說完呢,怎么就都睡覺了呢?姥姥有點不甘心的說道。 我和我媽很默契的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甚至我媽還打起了呼嚕,我心里憋笑,這一聽就是裝的,她睡覺可從來不打呼嚕。 姥姥見狀,只能無奈的躺了回去,不過聽她唉聲嘆氣的樣子,就知道她今天晚上估計是要睡不好覺了。 第二天胡玄卿早早的就到姥姥家來接我,我倆匆忙的趕回了市區。 剛消停幾天,正要去上課的我接到了周四野的電話。 仙姑,現在方便說話嗎? 嗯,你說吧。我淡淡的回道。 我這里遇到個棘手的情況,我家老仙兒也看不出個門道,你能帶著胡爺來看看嗎? 這一大早,就有人去找周四野看事兒,看起來應該不是普通算算命,批批八字的,肯定是著急的事。 行,那我放了學就去。 仙姑,你看你能不能帶著胡爺現在來一趟?事主挺著急的,而且人命關天。周四野在電話里說的很急促,想必事情應該很棘手。 我想了想,今天周五沒有什么課,請個假也可以,于是我回道:行,那我半個小時到。 掛了電話,我就用鐲子召喚胡玄卿,剛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他就出現在我面前了,怎么,剛分開一會兒就想我了? 胡玄卿倚在學校的圍欄上,媚眼如絲的看著我笑嘻嘻的。 我拍了他一下,快別貧了,周四野那邊出事了,咱們快去看看。 胡玄卿點點頭,隨即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和我趕去周四野家。 周四野在他面前幫忙拿著一個洗臉盆接著,我走近一瞧,這洗臉盆里,已經有了小半盆血了。 我心里一驚,這,這吐血量怕是要死人啊,我有點著急的詢問周四野,這怎么回事?怎么不送醫院? 小男孩身邊站著的一位中年女人淚眼婆娑的開口道:醫院去過了,要是有用,我還會來這里嗎? 我看了這女人一眼,心想這人怎么說話這么沖? 周四野放下手中的洗臉盆,他這不是實病,但是剛剛我仙家看過了,雖然能看出是不是實病,但也看不出來原因,他身邊甚至連個冤親債主都沒跟著。 胡玄卿點點頭,不錯,我看了一下他周身沒有被鬼怪侵蝕過的痕跡,而且他渾身也不像招了什么臟東西,因為一點陰氣也沒有。 我皺起眉頭,連你也看不出因為什么嗎? 胡玄卿上前,抬起手,反手在這男孩額前探了探,喃喃自語道:奇怪,三魂七魄聚在,但是弱的很。 那說明什么?我著急的追問。 說明他就快死了。胡玄卿淡淡的回答我道。 小男孩母親在旁邊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急了,你說什么呢!我兒子才18歲,從小就是個神童,我們村就出了這么一個金鳳凰,剛考上大學,還是復旦大學! 知道復旦大學嗎你們?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孩子能考上這學校?你們就是嫉妒我兒子,在這咒他! 你們根本就是一群神棍,聯合起來在這里琢磨怎么騙錢呢吧?呸,不要臉! 你們也不去后小屯打聽打聽,我張彩鳳是什么人?我男人死了這么多年,我帶大我兒子容易嗎我,好不容易他有出息了,你竟然告訴我他快死了? 呸!你死他都不會死! 那女人一邊哭一邊瘋罵著我們,這話我和周四野聽聽也就算了,但是胡玄卿怎么可能聽著她罵街。 手對著那女人一揮,就看她只能張嘴,卻說不了話了,嘴巴一張一合好像還在罵著什么,但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眼神變得驚恐無比,一個勁的指著自己的喉嚨,比比劃劃。 胡玄卿把她弄失聲以后,挖了挖耳朵,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聒噪! 這女的在嘗試了幾番,發現自己無法說話的時候,又急又怕,終于意識到這是她自己口不擇言的后果,趕緊對著周四野和胡玄卿又哭又拜。 周四野搖了搖手,他的意思其實是,這事求他沒用,不過這女人以為是周四野不愿意放過她,又趕緊跪在地上,磕起了響頭。 就在這時,旁邊的那個小男孩,又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然后就昏迷過去。 我見狀趕緊碰了碰胡玄卿,差不多行了,快點救人吧。 胡玄卿白了那女人一眼,手一揮,那女的從失聲痛哭,一下子變成有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