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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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白嘴角的笑微滯,問了一句:“什么?” “傅相壽宴,下月初五?!?/br> 江硯白咬牙,罵了一句:“這個老頭子!” 他自是了解傅相的性子,不過略加思索便曉得了他的用意,左不過怕他拗了性子罷了。 這么多年了,還將自己當做小孩子呢。 江硯白側頭見昭虞不錯眼的看著自己,沒來由笑出聲:“自是老師的錯,昭昭倒是請什么罪?” 昭虞這才放下心,端起湯碗喝了一口施施然道:“哄哄你罷了?!?/br> 她原想著江硯白得知這消息會生悶氣,便給他個好臉,省得他還要分心哄著自己,誰知他這般不領情。 江硯白笑出聲,側著身子在她臉頰啄了一口:“謝夫人哄我?!?/br> 昭虞嘴角微揚,擺了擺手:“快用膳!” 明日江硯白便要走了,晚間睡前昭虞扯著他的寢衣不松手。 江硯白罕見她這般模樣,含笑抱著她:“舍不得我?” 昭虞沒說話,只是將手中的衣袖攥得更緊了些。 她白日里和紫菱閑聊,倒是無意得知一樁事。 紫菱說前陣子她夜里餓了,便想著去廚房瞧瞧有什么吃的,誰知便撞見了江硯白。 昭虞抬頭看著江硯白,越發覺得紫菱是夜里睡昏了頭看得不真切。 江硯白怎會……怎會哭呢? 可好巧不巧又正是章太醫來的那日,難不成是知曉自己的藥被換了,委屈哭了? 昭虞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想著便問出來:“江硯白,你那日是不是哭了?” 江硯白:? 他下意識搖頭:“沒有?!?/br> 昭虞抿唇:“我還沒說是哪日?!?/br> 江硯白:…… 他笑著倚在床頭,笑道:“那你說的是哪日?” “章太醫來的那日?!?/br> 江硯白:“……不曾哭過,怎么了?” 他垂在一側的手指捻了捻,暗道那時昭昭正在睡覺,定不是她親眼看到的,猜來猜去,只有她身邊的四個丫鬟有嫌疑。 江硯白暗自咬牙,這幾個丫鬟,怎么個個都這么愛說話! 昭虞在榻上盤腿坐起來,舉著手自首:“其實你那藥是我換的,不是百醫堂的大夫學醫不精,他也沒有要騙你,你、你莫委屈?!?/br> 江硯白仍舊半倚著,手里還握著昭虞的一只手。 他聽見這話呼吸都輕了些,垂眸輕輕“嗯”了一聲,眼里的情緒都被掩了去。 昭虞歪著頭去看他,見他沒反應便伸出手指去戳他:“你早便知曉了?” 江硯白抬頭看著她笑:“后頭略一想便想通了?!?/br> “那你怎得不來問我?”昭虞皺眉,“害我擔心好久,怕你去找那大夫對峙呢!” 她說起來喋喋不休:“我還想著是不是要拿些銀子去買通了那老大夫,省得他將我賣了,我與你說……” “昭昭,不說這個?!苯幇鬃旖枪雌?,像是笑又像是難過,“不說這個,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昭昭:這事兒是正常的,誰發現自己被騙了都是要哭的…… 小江:當個傻子真好啊。 感謝在2023-06-18 06:00:00~2023-06-19 06: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梔夏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9章 送行 ◎她心里記掛我◎ 昭虞瞧著他的模樣住了嘴, 片刻伸手去撫他的眉心。 “你在難過嗎?” 江硯白鼻尖酸澀,強笑著搖頭:“沒有,今日事忙累到了?!?/br> 昭虞不信:“你難過的, 為什么?” 她往前挪了挪挨住江硯白,眉尖蹙了起來,瞧著也是極傷心:“為什么難過?” 江硯白伸手攬住昭虞,他的夫人順勢趴到他胸前,只是眼睛仍沒離開過他, 執拗的非得要個答案:“是因著我將你的藥換了嗎?我下次不做了, 你莫傷心……” 江硯白看她急得眼圈都要紅了, 擂鼓般的心跳再按捺不住。 伸手捂住昭虞的眼睛不敢看她, 再開口時聲音帶著輕顫, 還有不易發覺的希冀:“你為何換了我的藥?” 昭虞面前一片漆黑, 可她不用看便曉得江硯白現下看她的眼神。 定是和往常一般, 眼中只有她一個。 江硯白對著她時耐心總是足夠的, 也不催她, 只是維持著捂她眼睛的動作一動不動。 昭虞嘴唇微抿:“我問了那老大夫, 若是平日在榻上注意些, 不弄到里頭也是不會有孕的,若是這般也行, 那自然是不吃藥好些,你說是藥三分毒, 若是你用多了那藥傷了根本, 我豈不是要成寡婦了嗎?” 江硯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毫無預兆得紅了眼角。 竟是這樣么? 沒有想著讓他與旁人生子, 也沒有不信他, 只是……只是怕他吃壞了身子? “昭昭……” 將人緊緊擁進懷里, 江硯白心底藏了多日的疑惑終于解開。 比他預想的所有可能都讓他驚喜。 昭虞眼前得了亮,撇著嘴抱緊了他:“那你為什么難過呀……” 她什么都不曉得,可要怎么哄他? 江硯白勾起嘴角,抱著她下榻吹熄了燭火。 昭虞手腳并用纏著他:“莫想著把我丟出去,你要是敢我就去告訴唔……” 這次的吻像是比往日都要猛烈些,半晌江硯白離開時昭虞甚至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還沒來得及控訴他,便聽見他道:“你慣是會告狀的,只是……房內事可要找誰告狀去?” “你!” “嘶拉”一聲,那輕紗寢衣被抬手撕開,隨后在空中打了個璇兒,緩緩落地。 江硯白平日里總是顧忌著她的,可如今昭虞卻覺得他像瘋了一般,總是讓她處在要痛不痛的邊緣。 “嗚嗚嗚江硯白,你、你……” 眼角閃過一絲濕熱,即將滴落的淚珠被他的舌尖盡數收走,輕柔極了,與他的動作判若兩人。 “昭昭……” 他真是蠢,竟困了自己多日。 他的昭昭這么好,他卻暗暗猜測她。 明日本就要分離,兩人早便曉得晚間會鬧得兇些,卻誰都沒料到會這般兇。 嬌吟聲斷斷續續響了半夜,等江硯白下榻點了燭火抱她去洗漱時,昭虞勉強睜眼,用最后一絲力氣瞪他一眼:“你……等你回來我不帶你去千醉樓了!” 江硯白失笑,在他的昭昭看來,這應當是極重的懲罰了。 他低頭在她額間親了親:“是我不好?!?/br> “哼!” “知錯了?!?/br> “哼?!?/br> “乖?” 昭虞實在困極,手里攥了他的一縷發絲嘟囔:“等你回來再與你算賬……” 江硯白等著她的下文,半晌沒聽到聲兒,側頭瞧去竟是已經睡著了。 他嘴角勾出一絲笑,拿起薄被給她蓋了一層,附身輕輕親了一下:“好?!?/br> 她要算賬,他自是乖乖應著的。 迎禮官出行,是要按著時辰出發的,一刻都耽誤不得。 是以第二日天剛蒙亮方貴便叩響了外廳的門。 江硯白抬手掩住昭虞的耳朵,低聲應:“曉得了?!?/br> 誰知昭虞警覺得很,倏地就睜開了眼,將正要俯身親她的江硯白駭得一激靈。 他眉梢略過笑意:“吵醒你了?” 昭虞睡眼惺忪,迷糊了片刻才清醒,揉了揉眼睛就要爬起來:“我去送你?!?/br> 江硯白哭笑不得地抱住她:“等會兒我從宮外和侍衛一起出發,你怕是瞧不見我的,不如多睡會兒?!?/br> 這倒是說瞎話了,既是他帶頭領隊,自然是策馬走在最前頭的,哪有看不見的道理。 昭虞瞥了他一眼:“沒規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