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25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童話保質期、玩物、狐胎、大唐第一太子、帝王白月光(雙重生)、和黑紅親弟上綜藝后爆紅了、國術傳人在古代,知己遍天下
不過她又有什么好騙的呢? 昭虞想到這兒瞇著眼點頭:“去,明天去!” 江硯白輕輕應了一聲,捻著指尖心中蕩漾:“我、我有些事,出去片刻?!?/br> 昭虞心不在焉地點頭,腦子里還在糾結,夢到底是真的假的? 江硯白繃著臉走出院子,剛出院門便單手扶墻,低著頭肩膀不可抑制地輕抖,走近了還能聽到他愉悅的笑聲。 他的昭昭好乖。 心里想的都明晃晃擺在臉上。 就如此吧,他想,叫她以為那一切都是假的,這樣便不會日夜擔憂驚懼。 而他,則會以全力為她筑起一道墻,只愿她在里面平安喜樂。 片刻后,江硯白輕咳一聲,甩了甩袖子抬腿回院子。 方貴狗腿似的跟在他身后,江硯白側頭看了他一眼,閑聊般開口:“方貴,你覺得姑娘是爺的什么人?” 猛地一聽他這般自稱,方貴一愣,忙道:“是四爺……寵愛的人?” 江硯白輕嗤:“錯了?!?/br> “那是爺心尖子上的人?!苯幇踪咳焕淞四?,聲音冰冷,“你當記住,她若心中不快,爺便會不快千倍萬倍?!?/br> 方貴聞言“唰”地跪在了地上,額角冷汗低落:“小的知錯?!?/br> “爺知曉你為何這般,但你跟著爺這么多年,也該看清楚,爺做事向來隨心而動,從不是為了在姑娘面前顯擺什么,所以也不需要任何人替爺抱不平?!?/br> “還有,今日爺明擺著告訴你,姑娘以后會是江府的四夫人?!?/br> “現在知道,以后該怎么伺候了嗎?” 方貴顫著音垂首:“小的,知、知道了?!?/br> 江硯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地上冷,起來吧?!?/br> 看著他的背影走遠,方貴才有些呆愣地爬起來,抹了把汗又忙跟上。 翌日,天剛蒙亮昭虞便醒了。 江硯白發覺她想起身,一把將人撈進懷里朦朧道:“還早?!?/br> 昭虞雙眼炯炯有神,又探起身:“我還要梳妝,大人且睡吧?!?/br> 江硯白睜開眼便瞧見眼前白花花一片,額角一跳將人壓在身下:“昭昭睡不著,我們便做些有趣的事?” 昭虞推開在腰間摩挲的大手,輕哼一聲挺起胸脯:“大人且瞧吧,昨夜的傷還未消呢!” 江硯白呼吸一窒,手下動作輕緩,開口滿含歉意:“再上些藥?” “那倒是不用,不過是看著嚇人,但大人若是再來,定要養上三四五六日才行?!?/br> 江硯白垂首在她脖間輕蹭,閉著眼笑:“時辰尚早,再躺會兒,嗯?” 昭虞掰著指頭數:“我要沐浴穿衣梳妝焚香,至少得一個多時辰,再磨蹭就遲了?!?/br> “昭昭好忙啊……” 昭虞不與他多說,一把掀開錦被。 江硯白:! 無意瞟了一眼,昭虞嘴角抽了抽,忙將錦被整整齊齊地給江硯白蓋好。 在穿好鞋走開之前,她附身在江硯白耳邊輕道:“不愧是大人,昨夜費力,今日依舊龍精虎猛?!?/br> 說罷轉身去喚金穗銀穗備水。 江硯白:…… 他耳尖罕見地發燙,輕咳一聲,面無表情地拉過錦被蓋住了頭。 作者有話說: 昭昭:咳咳…… 小江(咬手帕):流、流氓…… 專欄預收文《夫人要散伙》,文案有些長就不放了,感興趣的可以戳專欄點個收藏哦 第28章 修馬蹄 ◎我是江四郎的……好友◎ 兩刻鐘后,冷靜過來的江硯白起身下榻,聽著耳房的水聲喉結動了動,深吸一口氣去洗漱。 昭虞著了一襲煙月色的素凈蜀錦襖,清麗脫俗,再配上一整套的點翠首飾,更是襯的冰肌玉骨,典雅大方。 銀穗手腕靈巧的給她上妝,偷瞄了眼不遠處的江硯白,附身在昭虞耳邊低聲笑:“姑娘姿容絕麗,四爺都看呆了?!?/br> 昭虞透過銅鏡去瞧江硯白,他就這么背著手立在一側,修長的身姿銅鏡都裝不下,看著她的目光動也不動。 她笑:“今日戴了四爺新買的頭面?!?/br> 江硯白點頭,一臉正經:“不墜昭昭容貌?!?/br> 昭虞輕笑,收回目光。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昭虞才站起身,江硯白撈起一旁的披風上前:“可好了?” 外面天氣放晴,可風依舊濕冷。 昭虞點頭,耳墜子隨著她的動作輕晃了下。 江硯白手中的披風乃是白狐皮所制,是他趕在入冬前去城外獵來的,如今正巧趕在年前將披風制了出來。 毛茸茸的披風裹上身,昭虞的端莊被壓矮了些,多了兩分稚氣,瞧著更好欺負了。 江硯白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頭上一處小髻,軟乎乎的。 他笑道:“今日瞧著倒是乖得很?!?/br> 昭虞不服:“我哪日不乖?” “五天前鬧著不喝藥時,便有些……” 江硯白說到這兒頓住,看著昭虞抿唇不語地模樣失笑:“好好好,不提了?!?/br> 昭虞嬌哼一聲,腳下走得快了些,暗暗腹誹,哪日她胃口不好,不過是想將補藥先放會兒,怎就成了鬧著不喝藥? 日頭高懸,冰雪卻絲毫沒有融化之勢,倒是凍得更堅硬光滑了。 “??!”昭虞步伐匆匆,忽然腳下一滑就要朝地上摔去,她身后的江硯白面色微變,眼疾手快地將人擁到懷里,腳下輕動轉了個身。 “砰!”地一聲,江硯白結結實實摔到雪地上,昭虞則被他護在懷里,一絲雪都沒沾到。 江硯白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替她扶著發飾,可謂是面面俱到。 “四爺!” “姑娘!” 一眾人驚住剎那,回過神都連忙圍上前來。 昭虞忙從江硯白身上爬起來,面露擔憂:“大人,你、你沒事吧?” 江硯白哭笑不得地站起身,低頭瞧了瞧身上的袍子,被雪水浸透了一大片,手肘處的衣裳更是被摔破了去。 “我無事,昭昭可有礙?” 昭虞聞言面上一紅,她、她自然是沒事的。 江硯白不動聲色地動了動刺痛的手臂,低頭道:“若是沒事我們便出發?” 昭虞拉著他道:“大人不換袍子?” 江硯白擁著她朝外走:“不過是外頭沾濕了些,無礙。長公主府上有我的衣裳,去了再換也不遲?!?/br> 昭虞信以為真,輕輕點頭。 宜園離江府不算遠,可與長公主府還是有些距離的,雪天路滑,方貴駕車極小心,一來二去便又耽誤了些時辰。 待江硯白他們到時,長公主府門前已經停了幾輛馬車,只有幾個馬夫湊在一處,想必主人家已經入府了。 江硯白袍子濕噠噠的頗為狼狽,便沒有去宴上見客,而是帶著昭虞直奔他的院子。 長公主平日里多住在江府,偶爾與江大將軍鬧脾氣或者設宴時才會回長公主府。 不過江硯白小的時候江大將軍常年不在京,長公主倒是帶著他在此長住過,是以他的院子便一直留著,衣裳袍子自然也是不缺的。 昭虞跟著他四處看,面上帶了絲好奇,忽然她頓住腳步不再往前。 江硯白見狀也停住步子:“怎么……” 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話還沒說完便笑起來,面上浮起一抹無奈,點了點她的額頭滿臉寵溺:“去吧?!?/br> 見昭虞小跑著朝西邊去,他扶額低聲囑咐:“走慢些?!?/br> 昭虞也不回頭,只背對著他甩了甩帕子算是回應。 他停在原地,眼瞧著昭虞一臉興致地立在不遠處的馬廄前,眨著眼看馬夫磨刀。 江硯白搖頭失笑,不曉得一個小姑娘怎會這么喜歡看修馬蹄子。 前陣子宜園的馬夫修馬蹄被她瞧到了,自那日后,她隔三差五便朝馬廄跑,前兩次還好,再后來馬夫一見她就苦著臉:“姑娘,這蹄子真不能再修了,您放心,等它蹄子長出來了,我定喊您來看!” 如今這馬廄里的應當也是他的馬,許久不曾騎過,今日倒是巧,正好給她碰上了。 “照顧好姑娘?!?/br> 江硯白說罷,快步回了院子。 馬廄前的昭虞雙目炯炯有神,見那馬夫磨了半天還不開動,不由催促道:“這刀還不夠鋒利么?” 那馬夫被駭了一跳,抬頭瞧見是個軟乎乎的金貴小姑娘,剛浮起的惱意便被壓了下去,咧著嘴解釋道:“見過姑娘,這刀方才卷了刃兒,小的才想著多磨會兒。姑娘可是來赴宴迷路了?我這便帶姑娘去宴上?!?/br> 昭虞連擺手:“不不,我沒迷路,是來看你修馬蹄的?!?/br> 馬夫一窒,不知如何答話,只心下暗想這修馬蹄有什么好看的,這些金貴的人兒可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