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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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你的破菊花!”林瀚低聲警告,“你敢再拿嫻兒做筏子,我饒不了你!” 江硯白下巴輕揚,示意他抬頭看:“你在這兒發什么瘋,我瞧著柳姑娘和昭昭處的極好?!?/br> 幾步外,柳嫻眼睛發亮地看著昭虞,主動開口:“你是虞姑娘?” 昭虞淺淺行了個禮:“正是,柳姑娘?!?/br> “你認得我?” 昭虞搖頭笑道:“不認得,不過當時在揚州時總聽林參將提起你,我想著除了你,他應當不會陪著旁人看燈?!?/br> 柳嫻耳尖微紅:“我們、我……” 昭虞歪著頭看她,心道,怎么這般輕易就臉紅了? 難不成京中貴女都這般矜持? 柳嫻結巴了片刻,湊近她輕聲道:“我也從未見過江四郎陪人看燈,想必也是極喜歡你的?!?/br> 昭虞大方點頭:“我曉得的,大人他……” 江硯白聞言眉心一跳連忙上前,生怕昭虞再說出早上那般驚世駭俗之語。 “柳姑娘可放過河燈了?” 柳嫻搖頭,剛走到這里就碰到了兩人,還未來得及。 江硯白圈著昭虞的腰頷首:“那我們便不打擾了?!?/br> 說罷帶著昭虞就走。 昭虞回頭對柳嫻眨了眨眼,而后問江硯白:“我瞧著柳姑娘性子很好,大人不喜歡我與她說話么?” 江硯白舌尖的話頓了頓,掂量再三才開口:“我們的房中事不便說與他人聽?!?/br> 昭虞倒吸一口氣:“大人以為我要與柳姑娘說那事?” 江硯白不置可否按著昭虞的性子,很有可能。 昭虞:“我只提了一句林參將,柳姑娘便臉紅了,又怎會與她說那種事?!?/br> “那你方才想說什么?” 她心虛又嘴硬:“自然是夸大人神武!” 江硯白:…… 他就知道! 作者有話說: 昭昭:大人永遠不死! 小江:她好愛我。 第24章 飲酒 ◎美人計也有不管用的時候◎ 翌日。 江硯白昨夜雖獨自宿在男客廂房,但也睡了個好覺,起身后容光煥發。 正要出門去找昭虞,卻見到她已早早起身了,正等在寺中的梧桐樹下與人說著什么。 冬日里,梧桐只剩下干枯的樹杈,黑漆漆的一副枯敗之像,卻被樹下的人硬生生襯出幾分生氣。 昭虞看著對面的老和尚蹙眉:“我不信命,您還是給旁人算吧?!?/br> 慧圓主持雙手合十,開口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一臉福相卻微見坎坷,乃知不是受人所累???” 昭虞翻了個白眼,除了江硯白,她還能受誰所累? 慧圓笑的更和善:“施主雙目有神,似是能堪破天機?” 昭虞手中的帕子被攥緊,下意識反駁:“我生來便雙目有神,什么天機,不曉得?!?/br> “鳳目閱盡紅塵事,千帆歸來善為終?!被蹐A微微欠身,“阿彌陀佛,施主大善?!?/br> 江硯白抬腳走來:“昭昭?!?/br> 昭虞聞言忙上前揪住他的袖子,隨即藏到他身后。 慧圓見狀目光微頓,了然一笑:“原是江四郎?!?/br> “見過慧圓主持?!苯幇谞恐延莸氖?,看向慧圓時帶著絲疏離,“方才說什么呢?” “老衲見姑娘面相極佳,閑敘兩句罷了?!?/br> 江硯白蹙眉,這個慧圓,若說他沒本事,他如今年歲近百卻無老態,若說他有本事,他又整日說些個模棱兩可的話,叫人猜來猜去的費心勞神。 “原是如此?!苯幇最h首,“昨日多有打擾?!?/br> 慧圓笑瞇瞇地盯著他身后的昭虞看,像個彌勒佛般:“不必客氣?!?/br> 昭虞探出頭,看到慧圓還在看她,又忙縮了回去。 這個老和尚,一雙眼睛道像是這能看透世間事似的,真是奇怪。 二人下山回城,江硯白忍不住好奇,在馬車上問道:“慧圓與昭昭說了什么?” 昭虞抿唇:“說我命途坎坷?!?/br> 江硯白皺眉,眸中劃過不悅:“他是個神棍,莫要信他?!?/br> 昭虞笑起來:“我也覺得如此,我如今日日和大人一處,享福還來不及,怎會坎坷?” 江硯白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吟吟道:“今日便是嘴甜,也逃不掉喝藥?!?/br> 說罷拿出隨身的水袋遞給她:“這會兒許是不燙了?!?/br> 昭虞:…… 昨晚江硯白就說自今日起要開始喝補藥,她還以為至少能拖到午時呢,誰料到他動作竟這般快。 她聳了聳鼻尖:“馬車上喝容易嗆到,還是回宜園再說吧?” 江硯白不為所動地將水袋打開遞過去。 這馬車是他特意打造的,莫說官道,便是走坎坷小路也不會顛簸,怎會嗆著她? 昭虞見狀哼哼唧唧地一頭鉆到錦被里:“大人你進來,我給你看個寶貝?!?/br> 江硯白被她的賴皮樣兒逗樂,不由低笑出聲,長臂一揮將人撈出來:“昭昭當知這美人計也有不管用的時候?!?/br> 昭虞見賴不過,一臉不情愿的抱過水袋,捏著鼻子將藥喝下。 江硯白手指捏起一顆蜜餞,眼疾手快的塞到她嘴里。 昭虞剛生起來的惡心,被瞬間壓了下去。 “這藥得喝半旬,半旬之后轉為食補,且忍一忍,你身子養好時正是過年,到時便不用忌口了?!苯幇桌@錦被裹著她的腿,手掌輕拍,“起得早,再歇一會兒?” 馬車搖晃,她本就有些昏昏欲睡,喝了藥更是懨懨地不想說話,聞言點頭閉上了眼。 江硯白寬大的手掌將她的手包裹住,細細摩挲。他垂頭看著昭虞的睡顏,眼中情緒復雜,叫人分不清里面的究竟是疼惜還是其他。 接著半月,昭虞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藥味兒,每日里喝的藥比飯還多。 偏江硯白不嫌棄,下了朝后還是將她抱在懷里這樣那樣。 江硯白身上的傷已然好了,前幾日便恢復了上朝,臨近年關,他又告假月余,近日里倒是忙得有些腳不沾地。 “姑娘,四爺今晚有應酬,派了方貴來傳信,說是不回來用晚膳?!?/br> 昭虞點頭,手指輕輕撥動了下琴弦。 眼神掃過窗外,她瞬間來了興致:“落雪了?” 銀穗見她興起,忙和金穗去拿手爐和披風:“是呢,不過才飄了一會子雪花,地上已是白了一片,姑娘可要去后院的梅林?” 雪中賞梅,最是愜意不過。 昭虞點頭:“要去的,不如今晚用鍋子?在梅林的亭中用就是,還有大人前陣子帶回來的梅花酒,也拿一壺來?!?/br> 她酒量不錯,梅花酒香甜不醉人,也是應景兒。 金穗勸道:“姑娘還在養身子呢,哪里能飲酒?” 銀穗聞言笑出聲:“真是想到一處去了,四爺料到姑娘好興致,方才讓方貴捎來一壺藥酒,囑咐說這個是養身子的,便是用些也無妨?!?/br> 昭虞聽到藥字,下意識的舌根發苦。 可她在揚州極少見到雪,更別說這般洋洋灑灑的景象。 “藥酒……便藥酒吧……” 反正也是應景兒,難喝的話不喝就是了。 紅梅似火,白雪欺身而上,兩廂糾纏交映,昭虞這才懂得了詩中“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1到底是什么意境。 桌上的鍋子“咕嘟嘟”冒著熱氣,熏紅了昭虞的臉頰,便是亭子四處透風,她也不覺得冷。 銀穗倒了杯酒遞給她:“姑娘喝杯熱酒暖暖身子?” 昭虞下意識就要皺眉,仿佛下一秒就能聞到苦澀的藥味兒,誰知那酒杯杵在面前半晌,不僅沒聞到怪味兒,還飄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甜。 “方貴說,四爺知道姑娘怕苦,專門尋了人泡了甜藥酒?!狈礁T谝慌越忉?,“里頭放了甘草和梓殷,將藥味都壓下去了?!?/br> 昭虞興致被勾了起來:“竟還有甜的藥酒?” 她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角瞬間揚起,驚訝道:“當真是甜的!” 為了養身子,這陣子她忌口頗多,如今美食美景當前,昭虞一個不小心就喝過了火。 江硯白踏雪歸來的時候,昭虞正喝得雙眼迷離,臉頰飄紅,只見她抱著一株梅花笑的像個傻子:“大人,一日不見,你怎么這般黑瘦?” 江硯白:…… 作者有話說: 1:盧鉞《雪梅·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