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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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柯又給了她一沓紙,“可以帶回知青點跟大家分享,咱們群策群力,不拘大小遠近,眼下的問題眼下解決,未來的問題現在計劃,緩步實施?!?/br> “我明白,我回去跟他們說?!?/br> 莊蘭抱著白紙,懷著滿腔澎湃的激情,踏出門。 四人目送她離開,牛會計笑道:“咱們趙主任做思想工作很有一套啊?!?/br> 趙柯也不謙虛,言笑晏晏,“能力是可以培養的,個人精力畢竟有限,動員起大家的力量,才能事半功倍?!?/br> 如果一直由她去下達任務,他們再來為趙柯服務,那就是工具人,誰都能做。 趙柯需要的可不是單純的勞力,是能力更全面的智囊團。 不過,該說不愧是小說男女主嗎,跳脫出小說里打臉來打臉去的劇情,他們的優點十分明顯,高敏銳度,思考能力更強,能適應環境變化進而調整自身…… 相比較來看,其他人還落后一大截。 這是環境造成的,未來不見得不會有人迎頭趕上。 趙柯很期待,也愿意推一把。 回歸會議正題。 趙新山三人乃至于整個大隊,經過排水渠之后,接受度都在一步步變高。 趙柯講水車的原理講得很清楚,就像排水渠一樣,以前村里沒人能做,出去買或者找人來做費用太高昂,大隊沒錢,所以根本就不會試圖往這上面想。 趙新山表態:“如果傅知青真能設計出水車,花的錢也不多,這個大隊確實可以支持?!?/br> 牛會計附和:“咱大隊建成了,效果也好,有這一門手藝,還能賺其他大隊的錢,我也覺得大有可為?!?/br> 至于打井…… 平原打井只要幾米,但想用來灌溉,還得在旱季保持水位,就沒有那么容易了,要請人來勘測合適的位置,要人工挖,嚴謹點兒再砌個石墻…… 費用可能比水車還要高。 “要不一切從簡?” 趙新山三人看向趙柯,眼里有疑問:還能怎么從簡? 趙柯咳了一聲,“能者多勞,讓知青們想辦法勘測,再定個期限,施施壓,勘測的錢就省了。人工咱們自己出,只要不影響灌溉,其他的以后再說,粗糙一點兒,也沒什么……” 趙新山三人對視,只要能省錢……出點兒力倒是好說。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大隊要不要再開些荒地?” 許副隊長遲疑,“這么多事兒,人手有些緊缺了,大伙已經辛苦兩個多月,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 趙柯鋼筆輕輕點著筆記本。 全靠人力,就是會這樣。 最重要的是,現在大家還沒看到切實的收益,勞累肯定會使積極性不斷下降。 趙新山對種地更看重,“如果明年能再買兩頭牛,也不是不能開荒?!?/br> 趙柯更敢想,“萬一可以有手扶拖拉機呢?” 趙村兒大隊能有嗎? 年輕人都這么大膽想,他們這些老家伙猶豫啥? 趙新山咬牙道:“那就開!” 而眼下,路得一步一步走,活兒得一步一步干。 開完會,趙柯就去給知青們發布了任務——三天時間,測出井眼。 知青們歡聚一堂,抓耳撓腮。 鄧海信:“測井眼怎么測?” 他們上學的時候,大家都在各種運動,教書的不認真,讀書的不上心,很多下鄉青年說是知識青年,真到用的時候,根本倒騰不出幾滴墨。 蘇麗梅犯愁,“要用的是地理知識不?現學來得及不?好煩吶~” 咋學?從哪兒學?他們根本沒有渠道。 劉興學嘗試著說:“按照大隊的要求,旱季也要有水,盡量避開田地,得先找洼地吧?” 莊蘭也仔細思考,發言:“比較濕潤的地方,草長得茂盛,是不是地下水更多?” 有道理。 鄧海信和蘇麗梅點頭。 “那怎么試驗呢?總不能看中地方就挖,很費時費力的?!?/br> 蘇麗梅說完,其他三人相對無言。 莊蘭有些不情愿地說:“咱們要不要問問傅知青?” 劉興學否決:“他跟林知青要搞水車,咱們要是這點兒事兒都去問他,顯得咱們這些知青都不如他似的?!?/br> 蘇麗梅覺得,不如就不如,也沒啥,傅知青確實知識面更廣,但其他三個人看起來都不太樂意問傅知青,她只能隨著。 莊蘭又提議:“那還有顧校長和吳老師、唐知青呢,大家集思廣益,肯定能想到合適的辦法?!?/br> 請教這三個老知青,大家心態就比較平和,都投了同意票。 只有三天時間,他們不能耽擱,準備現在就去問。 四個人起身,劉興學看向屋子:“方靜呢?用不用叫她?” 蘇麗梅撇撇嘴,“剛才開會,她就說她太累了,難受,不參加,還叫什么啊?!?/br> 硬拖是拖不動的,四個人就沒再管方靜。 女知青屋里,方靜躺在炕上,罵了一句:“蠢得給人打白工?!?/br> 而顧校長他們三個老知青確實更有生活經驗,也給四人提供了一些幫助和建議。 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測試土地是否足夠潮濕,只能用一些笨方法。 四個人裁了幾張報紙,沿著田地走,找到低洼草木茂盛的地方,薅掉草,放上報紙,拿葫蘆瓢一扣,等一晚上之后,哪里濕得最厲害,就證明土壤比較濕潤。 他們想得很好,然而第二天一早一去查看,東面那片地的葫蘆瓢愣是丟了兩個,原地只留下兩張濕漉漉的報紙。 知青們:“……” 蘇麗梅想罵兩句,又忍住了,氣憤地說:“我要告訴趙主任!” 莊蘭拿起報紙,“這是露水打濕的吧?好像不準?!?/br> 好在另外兩片地的葫蘆瓢沒有丟失,報紙的潮濕度也能看出點差別,也算有收獲。 蘇麗梅還是氣不過,就找到趙柯家去告狀。 趙柯:“……” 一路過看見倆葫蘆瓢,順手撿走,確實很符合趙村兒社員勤儉持家的作風。 趙柯答應蘇麗梅會幫他們找水瓢,又提醒她:“你們下回再弄啥,記得做個記號,我讓社員們不亂碰?!?/br> 蘇麗梅很懷疑,“我們做記號,不會把我們記號拿走嗎?” 她說的是布條,麻繩之類的記號。 趙柯:“……靈活點兒,你們可以釘個木牌,寫上字,我會提醒的?!?/br> 蘇麗梅思考著答應,“行?!?/br> 幾分鐘后,趙柯到大隊辦公室,打開大隊喇叭,喊話:“誰這么勤快,把人知青放在地頭的葫蘆瓢撿走了?知青們給咱大隊測井眼呢,聽見了趕緊還回去?!?/br> 趙柯重復了三遍,才關掉喇叭。 大隊各處,大家聽到喇叭聲兒,全都在討論葫蘆瓢咋測井眼。 這玩意兒不要錢,撿到的真就是看見了順手撿走,聽到喇叭,就給知青拿回去了。 還有婦女好信兒,一人揣一個家里多余的葫蘆瓢結伴兒送到知青點,打聽是咋回事兒。 知青們本來肚子里都存著幾分氣,一下子收獲好多葫蘆瓢,又有點兒手足無措。 他們是在趙柯當上婦女主任之后,才開始跟村子里的社員們逐漸加深接觸,一時間很難適應這么面對面地平和交流。 而婦女們只當小年輕面皮薄,問到葫蘆瓢咋測井眼,有干活時候的談資了,就拍拍屁股走了。 只留下知青們面對鋪一地的葫蘆瓢無言。 能咋辦,都用上唄,越多測得越準吧。 至于記號,知青們一合計,弄個稻草人吧,很簡單,找兩根棍用干草捆成十字架,再在十字架上面綁個稻草頭,足夠醒目了。 他們自信慢慢地把第一個稻草人立到地里,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 路過的社員看見,大家伙又多了個關于知青的談資,或者說是笑話。 “還稻草人兒,也太磕磣了?!?/br> “沒見過這么潦草的?!?/br> “哈哈哈哈哈……” 因為趙柯提前叮囑過社員們不要打擊知青們的積極性,沒有人當著知青們的面兒嘲笑,只是個別人見到知青們的時候忍不住發笑。 善意惡意,一般都能分得清。 知青們還以為是他們為大隊做事,得到了社員們的認可,情緒越發高漲。 他們甚至覺得光憑報紙測土壤濕度還不夠,得想辦法扎進去,才能確定準確度,于是劉興學和鄧海信又去余三舅那兒托他做一個幾米長的巨型木鉆。 余三舅聽了他們的描述,“……” 傻了吧?那咋能用? 劉興學覺得很可行,信誓旦旦地說:“我們用兩根繩子在底下拉著,作用力相似,肯定是可行的?!?/br> 他們太異想天開了,余三舅勸說不通,也去找趙柯。 趙柯聽完:“……” 木鉆鉆地,他們是怎么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