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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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月見看了一眼便紅著臉別過了頭,耳邊響起了衣袍迤邐的聲音,她還想要爬起來。 頃刻帶著雨后空晴般的凄厲冷香拂面,冰冷的手指挑起了她的臉,那道目光帶著探視。 就是這張無辜如稚子的臉,還有這含桃軟唇,卻從來未曾對他說過實話。 “跑?”奉時雪低眸遮住了眼中的情緒,拇指拂過她紅腫的唇,動作親昵溫柔。 “你想要跑哪里去?”他松開了手,指尖順著往下,劃纖細的脖頸。 褚月見感覺那是一把刀,只要回答了他的話就會被剖心,抿唇不作應答。 奉時雪目光沉浮,落在那被打翻的桃粉香料粉末上面,難得溫聲繼續問道:“不喜歡這里嗎?是和你的公主殿不一樣嗎?” 既然不喜歡,那為何總想著要回來? 不過倘若她真的喜歡,其實他也可以給她修葺一模一樣的宮殿,當然前提是褚息和得先死。 褚月見察覺到他的殺意,趕緊抱著眼前的手,帶著一臉的篤定搖頭:“不喜歡!”干脆利落,不帶一絲的猶豫。 周遭的氣壓瞬間消散了,奉時雪轉眸見她眸中的篤定,無聲地彎了嘴角,剎那帶著清雅出塵的風華轉瞬即逝。 褚月見瞧見后又不爭氣的心跳不止,怔愣在了原地。 他的手指往下,然后將她散落的衣袍攏起,伸手將跌坐在地上的人抱了起來。 察覺到她的僵硬,他眼中帶上了一抹笑,低頭看她緊張的臉,心情微霽。 真的變成了一只警惕的小貍奴。 奉時雪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開口道:“方才是騙你的,不過你若多對我說說真話,便不會有次了?!闭Z氣帶著漫不經心的散漫。 一聽這話,褚月見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同時還伴隨著得寸進尺的不滿哼哼聲。 她是真的覺得這人奇怪,明明就知道了,還要來問她。 不僅要問,還要故意逗她,以前怎么沒有發現奉時雪又壞又小心眼兒。 而且她還發現一點特別的小事兒,他現在特別愛學她,這些行為還有表情都是她喜歡做的。 小心眼兒的男人。褚月見忍不住又在心中罵了他。 奉時雪沒有理會她在心中罵自己,將人放在床上,轉身拿過一旁的帕子在銅盆中沁濕,低頭仔細擦拭著她身上的痕跡。 這次到正經得猶如清風明月,完全不帶半分的狎.昵。 褚月見心安理得的接受著侍奉,甚至還將自己的手腕露出來,上面依舊鼓著猶如黃豆粒大小的包。 “這個東西咬我?!彼VF蔓延的眼看著眼前的人,語氣帶著無辜,比方才還要嬌。 奉時雪掀眸看去,就著低頭吻了吻手腕,然后抬頭認真道:“只要你想我,它便不會咬你了?!?/br>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又垂頭繼續擦拭著。 褚月見咬著唇收回自己的手,神情還有些忿忿,閉上眼睛不看他了。 其實這個東西根本就沒有咬過她,她只是想要看看奉時雪對這個東西是什么態度,好判斷有多大的機率取出來。 但觀他方才一本正經的模樣,還帶著哄孩子的語氣來敷衍她,莫名就有些不開心。 好不容易等處理完了,褚月見已經困得不行了,還是得打起精力努力睜著眼看著跟前的人。 “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呀?!闭Z氣噥噥地帶著困倦的鼻音。 “褚褚不如直接問我,這宮中有多少我的人,這般還更加直白些,倘若次次都說得太模糊了,我偶爾也會聽不懂的?!?/br> 奉時雪彎著腰將一旁的薄褥拉過來,蓋在她的身上,語氣平緩。 “哦?!瘪以乱婇]上眼睛了,語氣染上了驕縱:“我好困呀,想睡覺了?!?/br> 她才不會這樣問呢,奉時雪這樣能這樣直白的說出來,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指不定有在什么地方埋坑等著她來踩呢。 奉時雪垂眸看著她如花般嬌艷的臉,過了半響才回應她:“嗯,睡吧?!碧州p輕地拍了拍她。 殿中恢復了原本的安靜。 等到素心若雪的身影離去了,褚月見才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絲毫睡意全無。 她才發現一件事兒,奉時雪好像對她可真的太了解了。 自己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他都能猜到她的想法,反觀她一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還總是將她不愿意放在明處的東西拉出來,然后誘使她主動來開口問。 這是皇宮,而她是褚氏子,雖然褚息和做事冒的是天下大不韙,那也是她的弟弟。 他這樣擺明著告訴她,他有很多人,只要他想什么地方都能去,態度就很奇怪。 那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毫不掩飾的呢? 褚月見無意識摸著手腕上的東西,然后指尖一頓,眼中閃過幽幽的光,嘴角往下降了下來。 好像就是自這個東西在她身上后,他便再也沒有掩飾過了。 他似乎也并不怕她質問辱罵,反而還給她一種,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做阻止的行為般,所以他才多次開口誘使她問出這樣的話。 可就算她跟著問出了這樣的話,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奉時雪的心思怎么這般難猜! 褚月見越想手中抓著被褥的手就越緊,無言間連帶著又開始想他了,明明他才剛剛離開。 這個系統好像也壞了,現在就算她做出與人設不符合的行為,只要沒有透露出它和自己的身份,它都不會管。 到時候奉時雪推翻褚氏后,這個爛系統到時候真的能讓她回去嗎? 褚月見隱約有些擔憂了起來。 ` 第64章 “褚褚,你想要利用我救誰?” 秋風乍起, 涼意襲來,一年一度的秋祭又來了。 以往都是褚帝一人去的,而被藏在宮中的那位殿下, 從未出現在這樣的祭祀大殿上, 今年卻不一樣了。 公主‘逝世’了, 褚帝不顧眾人的阻攔,非要帶著新后前去。 本來是應該帝后一起前去祭祖祈福,好換來年國運昌盛,但眾人皆知曉后宮中的那位以前是誰,自然都是持反對意見。 若是這般過去,別說先祖來年會不會保佑國運昌盛了,只怕是見后會被氣得直接掀棺而起。 褚息和對于這些反對的聲音, 沒有任何的不滿, 只是刀下多了不少的亡魂,直到無人再反對才溫聲問這些人。 “愛卿所言甚好,不知還有誰能提出更好的建議嗎?” 年輕的帝王面含慈悲,手持著尚在滴血的長劍,而腳邊躺著四分五裂的尸體。 剩下的人哪里還有什么話敢說,都是同一的話術。 去,當然能去, 還得以聲勢浩大,用天下人都知道的方式去。 得了眾人的認可褚息和彎了眼, 眉宇染上了少年的肆意, 當即丟了劍賞賜了還活著的人,便離殿去了后宮。 剩下的人捧著豐厚的賞賜面面相覷, 雖然大家都是昭陽人, 且幾百年傳承下來所信奉的皆是輔佐褚氏。 這一任褚帝戾氣太大了, 上位不過才幾年就變成了這樣。 前幾年還尚且正常,在宮中砍砍宮人舒緩,關于朝中的事也處理得尚可。 可如今褚帝自打太傅請辭后,沒有人壓著,他越漸的乖戾,做任何事都肆意妄為。 饒是在其他幾國中,表面顯得還強盛的昭陽,也是實在經不起這樣的造。 南海打著‘帝,奢侈腐化,暴虐荒yin’為由反了,改擁立廣陵王,這是在情理之中的。 辭官歸隱的太傅則回了涼周,然后不久也傳來涼周欲扶持明君掌天下,也反了,這也在意料之中的。 如今這些尚在洛河京的人有兩種選擇,要么去南海,不若便去涼周。 不管去哪里,都比如今待在洛河京中,還得隨時要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好。 一時之間朝中分風云詭譎。 而褚息和從未在意這些人的想法,下了早朝之后,一刻不停息的趕往昭陽殿找褚月見。 他在殿中燃了很多香,所以去的時候絕大多數她都在睡覺,眉宇也都是疲倦。 推開殿門,他輕輕越過菱花屏風,躺在軟椅上的人披著薄褥正閉著眼,面容越漸的溫婉了。 褚息和見到她的一瞬間,那一顆暴戾的心便得到了緩解,嘴角帶上了笑意。 他褪下鞋襪踩在新換的地毯上,原本純白的兔毛地毯已經換成了霧藍黑。 因為她說經臟,可這里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人會來了,所以她的臟大約是指自己。 聽見動靜后褚月見睜開了眼,有人赤腳立在不遠處,正一眼不眨地看著自己。 “jiejie醒了?”褚息和彎眼笑著,走過去席地而坐在她身旁,仰頭看著她。 此時他的目光純粹如稚子,與朝堂上陰晴不定的暴戾帝王完全不一樣,乖得像是正在搖首乞憐的小狗。 “怎的又是一身的血?”褚月見聞見這濃烈的血味下意識有些反胃,強忍下來,顰眉看著他。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褚息和帶著一身的血味來。 褚息和聞言,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其實味道并不大的,但他今日確實沒有焚香沐浴后再來。 一是因為想見她,二則是因為高興。 見過先祖之后,不管天下人如何反對,她都是他唯一的妻子。 正是因為這兩點,他高興得有些得意忘形,一時之間便忘記了。 “方才在外面遇見一只死貓,不小心沾染了,下次不會了?!瘪蚁⒑凸郧陕犛?。 褚月見聞言一頓,沒有糾結這個話,懶洋洋地搖著軟椅,她伸出手指了指前方,開口:“看見了嗎?” 褚息和順著一道看過去,一面精致的銅鏡,此刻正映照著兩人。 他屈身跪地,正仰視不可得的月光。 “銅鏡正衣冠,史鏡知興亡?!瘪以乱娋従彽卣f著。 褚息和彎眼了眼,他知道褚月見是什么意思,是讓他好好做帝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