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我老婆在敘利亞玩兒單兵導彈的時候你還在
另一邊,寧瑱站在人前,緊張得手都微微發抖,但還努力地繃緊下巴,眼神端正地回視。 遲源第一個開了口,不滿:“咱們基地現在收人都看臉了?” 李恪以瞅他一眼:“很多年前就是了?!?/br> 曹興國笑瞇瞇的:“聽說是聶哥內推過來的,應該是狙擊手吧?” 江成雨困惑:“我們有內推制度嗎?” 有個25屆的小聲道:“沒準兒聶哥只是覺得這人長得牛逼,特地讓我們看看?!?/br> 此話一出,眾人哄笑,寧瑱耳根浮起一點紅來,曬黑的臉都遮不住。 “好了好了,別開小同志玩笑了,”傅東君做了個安撫的手勢,“你好,我會是你未來的教官,我叫傅東君。傅,輔助的那個意思,東君,司春之神,傅東君。你也跟大家介紹一下你自己吧?!?/br> 好久沒見到這么和聲細語說話的人了,甚至還用的還是那么古雅的介紹方法,寧瑱一時看著他的目光都有點動容,穩了穩心緒,字句清晰地答道:“教官您好,各位同志好,我叫游海光,游泳的游,海洋的海,陽光的光,從東邊來?!?/br> “……姓游啊?!?/br> “嗯?”寧瑱不太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突然有點失落的樣子,“傅教官的意思是?” “哦,沒事,”傅東君朝他笑了笑,“你長得跟我妹夫好像,有點太像了,我還以為你們能有什么血緣上的聯系。不過他是新鄭人,姓韓,你是上海人,離得太遠了,估計沒什么關系?!?/br> 寧瑱心頭一跳。 新鄭,韓。 姜疏橫眼中笑意一掠而過。 “行了,咱們旅好像沒有給新人開歡迎大會的傳統吧?”喻藍江走上來,握住寧瑱的肩膀帶著他朝前走,“我是你的搏擊教官,我姓喻,走吧,先看看你打架怎么樣?!?/br> 寧瑱茫然失措地回頭看傅東君一眼:“啊、啊好!” “什么好,說是?!?/br> “是!教官!” 傅東君輕哂一聲:“他還來勁?!?/br> 姜疏橫擺了下手:“訓練吧?!?/br> 當晚,初步感受了淬鋒訓練強度的寧瑱躺在床上如同一灘rou泥,倒還強撐著抱住了到處串門的遲源教官的大腿,問出了折磨自己一天的問題:“遲教官,請問傅教官的meimei姓什么???” 遲源狐疑地看了下腿上的大帥哥:“你問這干什么?” 寧瑱也很老實:“傅教官說我跟他的妹夫長得很像,我有些好奇?!?/br> 遲源蹙眉:“你跟他妹夫長得像,你問他meimei做什么?” “不是兩夫妻嗎……” “兩夫妻有血緣?” “……” “得了,我知道,你小子聽他們聊過什么了吧?”遲源自覺自己看透了一切,“傅東君他妹寧昭同,就那個女明星,你是不是也是寧姐的粉?” 寧,昭,同。 寧瑱心里瞬間掀起軒然大波:“姓寧?” “對,哦,你不是粉???”遲源反應過來,“那你有空自個兒查查,我們隊都是寧姐的粉,你合群一點兒大家好處?!?/br> “啊、好!謝謝教官!” “別客氣,走了??!” “您慢走!” 寧瑱看著關上的門,胸腔里的心跳還沒有緩下來。 寧昭同。 妹夫,新鄭,韓。 阿爺…… 阿娘! 七月份,陳承平一進門就被扒了個嚴嚴實實,放下行李一把摟住寧昭同的屁股,失笑:“你八爪魚???” 寧昭同抬起紅紅的眼眶,委屈得要死:“你還知道回來?!?/br> “我家我還不知道回來?”他笑,換了鞋進來,順勢把她按到沙發上,先花十分鐘親了個夠本兒,“怎么那么膩歪,以前聽你說句想我得求半小時,這一個星期你說了能有一百遍了?!?/br> 她有點喘,親親他的鼻尖:“因為就是很想你啊,都一年半了?!?/br> 尾音軟綿綿的,陳承平聽得心里發軟,湊上去親了又親:“這么想我,那怎么辦?” 她被親得都有點癢,一邊笑一邊往后退,直到退無可退,只能抬手抱住他:“那貼近一點,貼近一點就不想了?!?/br> “要多近?這么近夠不夠?” 她笑得厲害,連忙推他,讓他把下面頂著她的壞東西移開:“別鬧,大白天的,我們去看看小珍珠吧?” 他不動。 “嗯?承平——” 耳邊嬌聲嬌氣的喚名,他嘆了口氣,不滿地輕咬她一下:“臭丫頭?!?/br> 說想他的是她,推開他的也是她,偏偏自己連個重話都不敢說,一點兒出息都沒有。 啊,栽了,栽了啊。 陳參謀長全中國最艱苦的地方都去得不少,偏就這魚米之鄉少有涉足,總要好好看看自己守了一輩子的大好河山是個什么樣兒,所以暑期旅行再次選在了江浙地帶。 而一路風光看進了眼里,兩人不由又談起了搬家的事。 陳承平拒絕得不太真心,寧昭同又很是動心,于是江浙滬蘇錫常逛了七八天,寧昭同把車停過玄車庫里,帶著陳承平和小珍珠從杭州直飛昆明找房子。 路上還出了個事兒,前座坐著個男軍迷,整個艙室都是安靜的,就他跟隔壁的女伴高談闊論說得唾沫橫飛。陳承平本來不想管的,但看自己老婆帶著孩子想睡會兒又被吵得睡不著,不免站起來拍他一下:“不好意思,能安靜點兒嗎?” 這人也是橫,回頭白他一眼:“沒說不能說話吧?空姐都沒意見?!?/br> 陳承平都氣樂了:“這光是說話的事兒嗎?你他媽這都說的什么東西,成心誤人子弟呢?5.8X42步槍彈兼容5.56X45都多少年前的謠言了,你以為能塞進去就能用啊,一進去就炸膛;還有三菱軍刺,要是真牛逼就不會撤裝了。那玩意兒毒性來源也不是表面渡的鉻,金屬鉻是沒毒的,有毒的是六價鉻!” 寧昭同樂,把口罩壓了壓:“美軍不看重內務完全是謠言哦?!?/br> 旁邊的女伴若有所思地看他,男人臉上掛不住,站起來瞪她:“你懂個屁!” “老子跟你說話你罵我老婆干什么,就會欺負女人?”陳承平聲音還不算很大,但話說得就很離譜了,“我老婆在敘利亞玩兒單兵導彈的時候你還在你爸跟前玩兒蛋呢,還好意思看不起女人?” 聽見的人都哄笑,寧昭同忍笑拽了他一下:“文明點兒?!?/br> 男人都有點愣了:“這種牛逼你都吹?” 陳承平看他慫了,輕哂一聲坐回去,偏頭跟她大聲逼逼:“裝逼撞我槍口上我真的比他還尷尬?!?/br> 寧昭同忍不住了,撲哧一聲:“差不多得了?!?/br> 昆明房價跟北京沒得比,加上家里本來就一大家子人,寧昭同就打定主意在郊區買別墅。 回到自個兒主場,陳承平從容有度地打了幾個電話,房看到第四天寧昭同就拍了板,這家還真非搬不可了。 選中的是套五層三百平的二手別墅,帶60平前院和一百來平的大后院,挨著公園,環境和視野都非常好。不過因為離主城區略遠,加上又是二手的,所以總價控制在了七百萬以內。 “我已經想好怎么裝修了,”寧昭同坐在后院的椅子上,愜意地曬著太陽,“然也一定喜歡?!?/br> 陳承平不滿聽見其他男人的名字,但陽光實在太舒服,也懶得提意見:“怎么裝修?” “不告訴你?!?/br> “不告訴我?” “你沒有發言權,告訴你沒用?!?/br> “行,給我留個房間我就沒意見?!?/br> 她笑:“不留要怎么樣?” 他哼笑一聲:“不留就住你屋里?!?/br> “那沒問題,隨時來住,”她親他一下,“我太期待了,我今年年底就想搬進來,但估計不行。剛問了一下,裝修起碼要一年。還有小珍珠,嬰兒對甲醛敏感,估計還得再晾大半年。不過沒事,我有空就過來先把樹種上,等住進來的時候就能吃果子了……” 陳承平聽得好笑:“真在北京待不住了???” “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的???” “那不至于,你這房子都買了,明兒都要去過戶了,”說到這里,陳承平想到什么,“錢夠嗎?” “難得您這腦子還能想起錢的事兒。過戶的夠了,裝修的得攢攢?!?/br> 這吐槽其實挺過分的,因為家里這群人都是不知人間疾苦的,一直以來就沒有一個人擔心過錢的問題。 他反應過來:“北京房子不賣???” “這兩年總得住?!?/br> “那你哪兒來那么多錢?” 七百萬現金,陳承平知道她不缺錢,但她怎么會有那么多存款。 寧昭同嘆了口氣:“親愛的,我是個女明星?!?/br> 陳承平據理力爭:“可是你除了那綜藝也沒參加過什么東西?!?/br> “那綜藝稅后到手兩百多萬,然后我還做了一點投資,”寧老師把腿盤起來,“我還是跟你說說家里的資產配置吧。我一個月工資就一萬出頭,年終獎另算,按現在的規矩也不算多,幾萬塊錢。北京房子是按揭,首付兩百萬,用的是那時候在敘利亞攢的。買完房子車裝修完還剩個四百多萬的樣子,加上拍電影那一百萬,扔了五百萬在薛預澤手底下的公司,回報還不錯?!?/br> 他聽得似懂非懂,但錢是算清楚了:“那買了房子后手里就不剩多少了?!?/br> “是,但反正也沒什么花錢的地方,不著急?!?/br> 陳承平笑:“是不是終于到老子養家糊口的時候了?” “離那一天可能還差幾年,”她悠悠掃來一眼,“你那錢存著吧,等過幾年退休了跑醫院少不了用錢的地方?!?/br> 過幾年退休? 他一把摟住她:“寧老師啊,就算我這一輩子爬不上去,退休也是六十歲以后的事兒了。而且照我們單位現在的福利,除非我把渾身零件兒換個遍,那還真花不了幾分錢啊?!?/br> 她聞言微微蹙眉:“那能不能先給你安排個深度醫美?” “?” 她輕笑,撒嬌一樣抱住他的手:“有益我們母女身心健康嘛?!?/br> 陳承平笑罵一聲,湊過來輕輕啃了她一口。 彩云之南,物產豐富,從北到南一個城市一個城市慢悠悠地走過,陳承平的假期也差不多消磨干凈了。 “我們三天沒邁出過房門了,”寧昭同趴在他胸口,強調這個可怕的事實,“你是不是應該節制一點兒?” 陳承平聞言,把放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緊了點兒,眉眼里有饜足的倦態:“老子明天就回去了當牛做馬了,休息會兒怎么了?” “那你休息折騰我干嘛?” 他嘿嘿一聲,翻身壓住她親了幾口:“抱著你才叫休息,其他時候只能叫睡覺?!?/br> “屁話一套一套的??旆攀?,我去給寶寶喂奶?!?/br> 哺乳沒給她帶來過太多困擾,加上醫生建議多喂一會兒,她就沒給斷。 孩子還安靜地睡在旁邊的嬰兒床里,看來是沒餓,確認了這一點,他心安理得地不撒手:“不放,你先喂我得了?!?/br> “?”她簡直不敢置信,“你要不要臉!” “也可以酌情不要?!?/br> 他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看得她都笑出聲來,輕推他一下:“別鬧,真要跟寶寶搶吃的???” “又不是沒帶奶粉,我看閨女吃得也挺開心的,要不慢慢斷奶算了,都一歲多了,”他說著,真就湊近了她胸前蹭了兩下,“給我嘗嘗,我就嘗一口,別動……” 胸乳被成年人的口腔含著吮吸,她有點羞恥又有點好笑,薅著他的頭發讓他起來:“我說,你、啊……” 他抬著她的腿再次頂進來。 她睜大雙眼:“你、你怎么又……” 他笑,俯身下來吻她的唇,與她交換舌間的奶香:“不行,這畫面太色情了,我忍不住?!?/br> 她想罵又想哭,結果出口全是粘膩的輕吟,等他頂到最要命的地方,整個人都不停地顫著:“嗚、承平……” “乖,馬上就好,唔、好濕……” 突然,他微微一僵。 小丫頭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咕嚕聲,而后放聲大哭起來。 她喘著氣推他,忙道:“孩子!孩子哭了!” “好好好,你去哄哄,”他郁悶地抽出來,看著老婆光著腿站起來,嘀咕道,“小孩兒煩得要死?!?/br> 寧昭同抱著孩子回身橫他一眼:“說什么呢!” “我說的實話,”他把自己攤成大字,盯著天花板嘆氣,“我下定決心了,這個家不能出現二胎,就這一個就夠了!” “呵呵?!?/br> “你笑什么?” “那不是你能決定的事兒,”她轉頭,笑得完美,“你下定決心有錘子用?!?/br> 陳承平第一回啥行李都沒帶就歸隊了,利落跟出門上了個廁所似的,就是臉色相當臭,不知道犯的哪門子病。 傅東君迎上來要問,陳承平煩得擺擺手:“明兒兔崽子集合我下來看看,回去了?!?/br> 傅東君匪夷所思,問旁邊的喻藍江:“怎么休個假休成這樣了?!?/br> 喻藍江還在對著一堆簡歷頭疼:“不知道,你自個兒問他?!?/br> “這關頭算了吧?!?/br> “那你問寧昭同去?!?/br> “嘿,我說你怎么叫得那么生分,”傅東君納悶兒,“你平時就連名帶姓叫她?” “那沒有,”喻藍江輕嗤一聲,“不過關你什么事兒?” “?”傅東君大怒,“你也吃槍藥了是吧!” “別這關頭煩我,你他媽又不幫我,”喻藍江是真煩得想打人,“明天人就要來了,我現在簡歷還沒看完,老鬼知道了憑他現在的心情鐵定扒我一層皮??斐鋈?,讓你對象到時候幫我掩護掩護??!” 一聲關門,傅東君站在門口迎著八月的夜風,心里很是蕭瑟。 混了十年成舅舅,歸來仍是局外人。 舅舅—— 哎,對,看看帥外甥去。 參謀長的心情不好,非常不好,可以理解,畢竟誰在假期最后被老婆一腳踢下床,估計心情都不會愉悅到哪里去。心情不好很正常,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但參謀長要是心情不好的話,在淬鋒特戰旅是個大事。 那意味著有一群人要倒大霉了。 不過各部門雖然忌憚,卻并不是很慌,因為恰逢選拔年,有的是人堵槍口。 于是從集合當晚開始,淬鋒30屆的參訓學員逐漸開始領會“淬鋒旅美麗傳說”的故事為何經久不衰,并且情難自抑地以各地方言用嘴與陳參謀長進行了許多親密接觸。 為什么不是參謀長的女性家屬? 哦,因為有個小子激憤之下罵出了“cao你老婆”,那個一直笑得很溫和漂亮的傅教官臉色立馬變了,把此人拎出來直接加了五百個俯臥撐。 此人也是真橫,一邊做一邊還不服氣,覺得大家都罵了怎么就罰他一個。而傅教官好整以暇地蹲在他面前,語重心長講道理:“當我們淬鋒的人,第一個要求就是要尊重女性?!?/br> 此人聞言又囧又慌:“啊、???” “我是說,你不能說cao他媽,干他妹,更不能對他老婆有想法,”傅東君一臉正經,“欺負女孩子算什么本事?干男人的男人才是雙倍的男人!知道以后該怎么罵了嗎?” 寧瑱:? 此人一臉茫然失措,試探著問:“cao、cao他?” “沒有雙賓語聽起來是很奇怪哦?!备到坦偃粲兴?。 劉宇在旁邊笑罵一句:“你他媽還沒完了!” 傅東君一臉嚴肅:“我是說真的,來,你說,女人可怕還是訓練可怕?” 眾人都看過來,曹興國調侃:“我覺得是女人,畢竟你長了這么張老少通殺的臉都單身到現在,總不是你不想找吧?” 姜疏橫輕笑一聲。 “別把禍水引到我身上啊,我這是明明白白的道理,可不是受了情傷說氣話,”傅東君懷著小心思戳曹興國傷疤,又笑著踹了一下地上做俯臥撐的,“你想想,你十八歲就能當兵了,二十二才能結婚,女人可怕還是訓練可怕?” 此人一臉欲絕,說不出話。 他現在覺得傅教官最可怕。 “是吧,你默認了,”傅東君一臉得意,又提醒邊上撐著手臂下不去的寧瑱,“別偷懶啊小光,想什么呢,再摸魚要超級加倍了啊?!?/br> 寧瑱實在撐不住了,趴在地上偏著頭,迷迷糊糊叫道:“我好想mama……” 這黏黏歪歪的句子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笑死,喊媽的還是頭回見?!?/br> “你們也學學,學學人家,這一聲媽叫得老子都想應!” “這小子真是娘們兒唧唧的,跟江成雨似的……” “?”江成雨不滿,“我都是叫奶奶的!” “這才到哪兒就趴下了,是不是爺們兒,趕緊起來!”喻藍江從后面繞過來,往寧瑱屁股上踹了一腳,“還敢提你媽,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真遇到事兒得你媽護著你!” “?”竟然說他不是爺們兒,寧瑱出離憤怒,“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