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他分明就因為她高居其上的從容才死心塌地
把一切毀尸滅跡已經快五點了,寧昭同先往群里說了一句,忍不住跟沉平莛抱怨:“都怪你,要碰上堵車我得幾點才能吃到飯?!?/br> “都怪我,”沉平莛眉眼里有點饜足的倦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那就晚飯吃了再走?!?/br> “不行,今天是mama做的飯,我得回去哄哄?!?/br> mama。 老男人看她一眼:“很喜歡他父母?” “對啊,”她語調揚起來,又回頭笑,“時隔半生的母愛,別羨慕啊?!?/br> 這丫頭。 他失笑,沒有再說什么,輕輕搖了下頭。 蘇笙和聶渡云留了兩天,在兒子假期還剩三天的時候自駕回了家,而寧老師看著五天的假期余額,問聶上校:“怎么說,有沒有什么親戚朋友的局要我陪你走一趟的?” 聶上校堅定搖頭,把寧老師壓進沙發里:“沒空,要在家教訓meimei?!?/br> 好哥哥鐵面無私,于是三天時間不聽話的meimei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沒下過床,腿被打開太久,第三天連下地送他的力氣都沒有。 她揉著酸軟的大腿,罵了一句:“聶郁你混蛋!” “我混蛋我混蛋,”他應聲,臉上笑得跟春花怒放似的,“同同在家好好休息兩天,然后就投入秋季學期的工作中吧!” 工作是推不了的,而休息也沒休息到,聶郁早上九點坐上高鐵,當天晚上八點喻藍江就拎著行李上了門:“橘子!快來親我一下!” Arancia看他一眼,拿屁股對著他,喵了一聲,蹭了蹭jiejie的頭。 寧昭同把門關了,輕輕一跳躍到他背上,收緊手臂:“怎么樣,我們走了以后沒有被爹媽混合雙打吧?” 喻藍江直接反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摟進懷里,黏黏糊糊地把她往沙發里壓:“說什么呢,一對三也只有我贏的份兒……” 她笑得厲害,一邊躲著他的吻一邊解他的衣服扣子:“這么厲害???” “不準躲,”他警告,把臉壓下來磨了磨她的唇,又笑,“還不信我,那我得給你證明證明?!?/br> 在他床上她總能體會到一些細微的疼痛,輕得只能起到刺激神經的效果,于是不覺難堪也不想逃離,反倒在其中感受到異于往日的興奮。 粗糲的大掌揉過臀rou,胸乳上用力的吮吸,肌膚的摩擦,用力的頂撞……他把手底下的大腿壓到她胸口,性器頂入,進到一個不能再近的位置,聽見她完全丟棄矜持的呻吟,低笑一聲:“很爽?” “好爽、啊、togal……”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被撞得視野里一片斑駁色塊,“好撐、啊、吃不下了……” “你叫得好浪,夾得好緊,”他呼吸急促,guntang的吻落在她耳畔,底下越頂越深,下腹濡濕成一片,“喜歡嗎?喜歡我這么cao你嗎?” “喜歡、嗚……好漲、togal、嗚、受不了了……” “這就不行了?我不想停怎么辦?” “不要、togal、啊、啊——”絞緊的甬道被毫不留情地cao開,她喉嚨里擠出崩潰的尖叫,卻又似乎早就意料到他的惡劣,沒有試圖推開楔在自己體內的東西,反而腰肢款擺著試圖適應太刺激的節奏,“不要、嗚……” 他放緩節奏,按住手底下磨蹭的腰肢:“一邊說不要,一邊恨不得夾斷我?” 她整個人已經酥了,一邊哭一邊下意識地迎合他的頂撞:“嗚、嗚不要了……” 女人細細的哭聲聽得他心尖都是燙的,又因為她近乎柔順的迎合有點想笑:“那你別夾我啊,到底要不要?” 她終于找回一點清明,紅著眼眶抬起臉,看著特別可憐:“要、還要……” 他此刻耐心得像在哄孩子,身下動作也越來越緩:“要我什么?” “要你進來……” “要我進來干什么?” 她抬起膝蓋,輕輕蹭了蹭他的腿側,小聲道:“想要你進來,把我填得滿滿的,然后cao我,不能太用力……” 他喉結起伏,下身朝里頂了一下:“cao你,然后呢?” 這男人在床上真是惡劣得要命! 她腰間一挺,主動把他吃得再進去了一些,而后腰臀款擺,面色潮紅地哄他:“想要你cao我,把我cao得流好多水,把我cao到高潮……想要你cao進來,cao得我舒服得哭出來,然后全部射在我最里面,看著它從小逼里流出來……” 他只覺得這輩子都沒體會過這種感覺,愛人的呼吸落在鼻尖,卻讓心癢得跟羽毛在撓一樣。 他咬住她還吐著yin穢字句的嘴唇,緩緩頂進去,感受到她腰間微微一拱,整個人都隨著她的進入舒展開。 就如同春花的盛開。 可他注定要成為這個春日最掃興的人,將劍拔弩張的兇器深入她的花蕊,頂撞得所有秀麗的枝條都跟著亂顫,仿佛要碎掉一樣。她也覺得自己可能真要碎掉了,guntang堅硬的東西飛快地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進出,沒頂的快感沒個盡頭,逼得靈魂都暫時脫出rou體。 好大,好重,好快。 “啊、啊、啊……” 她的聲帶發出平日里達不到的頻率,已經聽不出是快慰還是痛苦,甬道不停地絞緊又松開松開又絞緊,幾乎有些茫然失措。 他毫不留情地把汁水淋漓的xiaoxue插得愛液橫飛,卻愛憐地吻著她的臉:“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啊……又到了、嗚、togal、要壞了、要壞了啊……” 看她臉上已經失神了,他也終于松了心神,揉著她紅腫的陰蒂,射在了她最深處。小逼還在輕微地抽搐,但已經沒有噴水了,只是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了一片淅淅瀝瀝,愛液裹著白濁,還帶一點血絲。 他一見,連忙撥開她腫得不成樣子的yinchun:“怎么流血了?” 她身體還在余韻里哆嗦:“多、嗎?” “不多,一點兒?!?/br> “那暫時、不管,”她努力地調整呼吸,有氣無力地對他示意了一下,等他過來,用力抱住他,“小混蛋,我真的會被你、弄死的……” 他聞言就笑,有些眷戀地吻著她胸前的肌膚:“對不起寶貝兒,我就是太饞了,我一見你就硬了,一路上都想著到了怎么干你,差點兒在飛機上出笑話……” 她都想哭:“你流氓!” “對對對我是流氓,對不起,”他自認自己可真情實意了,“下面疼嗎?” “有一點,不算嚴重?!?/br> 他聞言立馬一臉期待:“那待會兒能再來一次嗎?”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片刻后一腳踹他小腹上,“喻藍江!你說的是人話嗎?!” 他輕描淡寫接住,甚至很流暢地挽在了自己腰上:“不行嗎?那估計還是挺疼的,還是去趟醫院吧,我” “不疼!”她瞪著他,“也不來!” 他困惑:“不疼干嘛不來?” “……就不能是我不想嗎?” 他更困惑了:“剛不叫得挺爽的嗎,難道女人也會不行?” “……” “怎么又不說話了,理一下我?!?/br> “……你是禽獸嗎!”她氣紅了一張小臉,罵道,“滾出去!現在!” 他一噎:“怎么生那么大氣,我就是” “滾出去!”她狠狠踹了他一腳,“不然這星期就別上我的床!” 一星期沒有回她消息了。 窗外夜色沉沉籠罩,臺上券投部的還對著PPT講得唾沫橫飛,薛預澤撐著臉看著屏幕,眼里的神采卻已經不夠集中了。 她也沒表達意見。 連罵都不罵他。 他幾不可見地嘆了口氣,換了只手撐著臉,避免肌rou代償失調。 可是群里那幾句話分明就代表她心里有數的……心里有數還不哄他,她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 好過分。 是不是跟聶先生出去玩太開心了,加上還有爸爸mama要伺候,沒工夫搭理自己,這樣的話好像也可以理解……不行,更生氣了。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來電提醒,他看也不看就點了拒接。 有重要的工作小言會過來找他,而除了工作的其他事情就算重要,他現在也不太想理。 好難過,他是不是要失寵了。 手機又響了,他再次拒接,一分鐘后又響了。 他有點煩,低頭看了一眼,見到浮在屏幕上的三個字,立馬呼吸一緊。 片刻后,他朝券投部的總監做了個手勢,抓著手機小跑出門。 衛生間有人,茶水間有人,辦公室太遠……他走到走廊盡頭,穩住呼吸,劃開了接聽鍵:“你好?!?/br> 她好像在街頭,背景里有車輛掠過的風聲,而聲線里是滿滿的醉意:“不太好,自我審查半個月也沒明白你生什么氣,腦子都要炸了?!?/br> 半個月。 他抿了一下嘴唇:“喝酒了嗎?” “喝得有點多了,”她語調有點模糊,壓著黏黏膩膩的委屈,“我好想見你,我能不能見見你?” 他壓著呼吸:“我還在公司?!?/br> “那你什么時候下班?” “可能還要半個小時吧?!?/br> “那我等著你,”寧昭同一屁股坐在花壇邊上,“你們公司附近治安好嗎?我現在有點麻,不會等著等著被套麻袋了吧?” 他一愣:“你在樓下嗎?” “外面掛著期南LOGO,應該是的,”寧昭同抬頭看著聳立如云的高樓,“你在幾樓啊,你們公司是加班成風還是不愛關燈,現在看著人還不少啊?!?/br> 她竟然來他公司找他了! 他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指節:“發個定位,我來找你?!?/br> “咦?” “或者你要上來嗎?二十七層?!?/br> 寧昭同站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大門:“直達CEO辦公室嗎?會不會有那種出來一個人攔住我然后奚落我一頓的戲碼?我脾氣不好,罵人還挺臟的,把你們前臺meimei說哭了怎么辦?” 薛預澤忍不住了,輕輕笑出聲來:“那我這就下來安慰安慰她?!?/br> 門口走進來個姿容豐饒膚光勝雪的大美女,穿著相當考究的旗袍,看著不是來辦事的。前臺meimei有點困惑,按了一下裙子,起身迎上來:“您好,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不知道您找哪位?” 喝得是真有點多了,視野都是晃的,寧昭同輕輕扶了一下冰冷的大理石臺面:“打擾了,我找一下薛預澤?!?/br> 找薛——現在這個時候,一個明顯喝得不少的漂亮女人? 前臺meimei帶著職業感十足的微笑:“請問您有預約嗎?” “這次沒有,”寧昭同笑瞇瞇的,跟后面電梯轉出來的身影招了招手,“下次一定?!?/br> “?” 前臺meimei跟著她的視線轉頭,然后就見到自己公司那位高居二十七層花見花開人人愛戴的CEO腳步雀躍地小跑過來,甚至瞧著臉都有點泛紅暈:“這里!” “早就看到你了,”寧昭同把包遞給他,“喝多了,好暈?!?/br> 看她眼神都發飄,薛預澤估摸著喝得是不少,連忙扶住她:“需要去醫院嗎?” “再來二兩就需要了,”她還開玩笑,但腳下步子的確是亂了點兒,險些踩到他,“可能得稍微緩一緩?!?/br> 他按了二十七層:“第一次見你喝成這樣,什么局???” “是啊,能把我灌醉的局攢起來可不容易,”她嘆氣,“找好半天呢?!?/br> “嗯?”他沒明白,“找?” “對啊,不喝醉了我敢來找你嗎?”她拉了一下他的襯衫袖子,語調里帶著鼻音,“對不起,我可能真被慣壞了,什么事都想爭個先后,來找你還得花那么大工夫才能拉得下臉……” 哪兒這么道歉的。 他又氣又好笑,想說什么,但正好電梯提示到達,便先把她穩穩地扶出來。她沒聽見回應,又拽了一下,這次沒控制住力道,直接把他袖扣都拽掉了。 藍寶石砸在地板上,清脆的幾聲。 她反應有點慢,愣了幾秒才道:“我給你撿?!?/br> 他看見她將一條腿稍稍撤到身后,按住腿側的旗袍開叉,做出一個準備下蹲的姿勢。一條柔軟的腰肢稍稍彎起來,是纖細而柔韌的線條,像是盛放的牡丹在風中將將欲墜。 他頓了一下,手上用力,把她拉起來:“我來?!?/br> 她一怔。 他俯身,從她腿邊拾起那塊小小的寶石,納入掌中。 一點晚風掠過,送來她裙子上的溫熱香氣,縈繞在呼吸道里。 他突然明白,是自己強求了。 他分明就因為她高居其上的從容才死心塌地奮不顧身,卻又責備她不肯為他失一失方寸,彎一彎腰。 “怎么了?”她小聲問,因為他保持著將起的姿勢許久,卻遲遲沒有站起來,“腰不太舒服嗎?” 他失笑,干脆轉身一個進步把她扛在肩上,她驚得輕叫一聲,倒還記得壓低聲音:“你干嘛!” 他沒有回答,念叨了一句:“還挺沉?!?/br> “?”她怒了,“那你別扛??!” “我想試試,那天、啊,小言,還沒走嗎?” 言明方看著boss肩上那個旗袍勾勒出的圓潤屁股,瞳孔地震:“這……” 寧昭同咬緊了牙關,擰了一下薛預澤的腰。 薛預澤忍著疼笑道:“工作不急的話早點回去吧,寧老師喝多了,可能得緩一緩?!?/br> “啊、好的?!毖悦鞣匠烽_一點,看著boss扛著寧老師進了辦公室,略有呆滯。 道理我都懂……但你這打獵歸來滿臉豐收的喜悅是幾個意思?。。?! 薛預澤把她平放在沙發上,看她不太睜得開眼,將窗簾升起來,燈全部關了。寧昭同在沙發上蹭了兩下,把腿伸直,拽著他不肯讓他走:“難受?!?/br> 他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確認溫度正常:“我去倒杯熱水?!?/br> “不要,不喝,”她嘟嘟囔囔地閉上眼睛,“裙子好緊,幫我解下扣子,喘不過氣了?!?/br> 她今天穿了一身無省的古法平裁旗袍,精美的盤扣蜿蜒下來,細致地襯出身段。他研究了一下,抬手,一個一個地將扣子解開,露出一段白皙纖細的脖頸。 解到胸前,他停手,看著自己的指尖。 修剪得干干凈凈的指甲,差一點就要挨上她的肌膚。 “怎么了?”他許久沒動作,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張開手臂來摟他的脖子,“我好想你?!?/br> 撲面而來的馥郁酒氣,倒是沒什么異味。 他由著她攬著,以一個有點尷尬的姿勢撐在沙發上,低聲道:“真的想我嗎?” “當然真啊……”她手上用力,而后借著力道翻身把他壓在下面,不成章法地吻在他的耳畔,“對不起,我錯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我好想你,又不敢打擾你,可是我好難受……我愛你,你不要不理我……” 他心里有點酸有點澀,抽掉她的簪子,看著她的頭發鋪天蓋地地散落下來:“好耳熟的渣男話術?!?/br> “才沒有,”她抬起臉,眼里都蓄起淚來了,“我錯了,對不起……” 那一點液體盈在眼里,被燈光映得亮晶晶的,他垂眸:“你都不知道哪里錯了,就開始認錯?!?/br> “那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 改。 他微微吸了一口氣:“寧昭同?!?/br> 她因為這句連名帶姓輕輕縮了一下手,那一點不安落在他眼里,幾乎像在心口扎了一下。他強忍著,按住她的手,再喚了一聲:“寧昭同?!?/br> 她目光黯淡了一點:“我在?!?/br> “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你的錯,是我的,”他聲音不高,語速也很慢,“我能找出足夠多的理由說服自己接受現狀,卻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滿足如今的狀態,寧昭同,我很嫉妒他們……但是,是我自己提出要加入你的家庭,現在也是我開始對現狀不滿意。明明你在最開始就跟我說清楚了,我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所以難免覺得格外難堪,有種作繭自縛的感受……” 嫉妒。 她看著他,神情幾乎像是茫然。 他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面頰:“該我跟你道歉的。我愛你。我不會離開你?!?/br> 我不會離開你。 她眼里又開始蓄起眼淚,甚至開始抽噎起來:“你、干嘛連名帶姓、叫我!” 他含笑,捧著她的臉:“我要嚴肅地向你認錯,所以要叫大名?!?/br> “你是不是、在笑我,”她哭得都停不下來,“我來、找你、還喝成這樣、才敢……” “當然不是,我只是很開心你能來找我,也很開心我想通了,”他連忙解釋,親了親她的鼻尖,“別哭了好不好,我給你道歉,都怪我……” “我、忍不住、嗚……” “好好好,那再哭一會兒,”他放緩聲線,“那我們轉移下注意力,來討論一個問題吧?” 她含著淚看他:“什么?” “我該怎么叫你能顯得更親密一點呢?”他笑問,“你又不讓我叫你同同,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叫寧老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