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小三的深情賤如草芥。
晚上女三號殺青聚餐,韓璟跟這人關系也不怎么好,干脆沒去,早早就回了酒店。寧昭同自然更沒身份去蹭飯,收工就抱著筆記本去了會議室,晚上八點過才出來。 浴室門一開韓璟就撲過來抱住她,有點不滿:“房間里不是有桌子嗎,一定要去樓下?!?/br> 寧昭同捏了捏他的鼻子:“房間里還有你呢,看著你我怎么工作?” 這話說得他有點想笑,一把把她打橫抱起來:“什么工作這么忙?” “最近有個小冊子要出版,打算送給師兄當新婚禮物?!?/br> “小冊子?書嗎?” “對,想了兩年多了也沒想好送什么,他們好多東西用不了,平常東西又不缺,”身體陷進柔軟的大床里,她親了親他的鼻尖,“對于師兄來說,這樣應該也更有意義?!?/br> 夫人的師兄…… 韓璟輕輕吻著她:“我還沒見過他?!?/br> “以后總有機會的?!?/br> “他對夫人好嗎?” “總比我父母對我好,”她笑,“他應該是我唯一的親人?!?/br> 這話說得他心里略有點不得勁,磨了磨她的側臉,小聲問:“我不是阿綺的親人嗎?” 她瞥他一眼:“那你想當他那樣的親人?” “……不想,”他悶笑一聲,把臉埋在她肩頭,“阿綺,我好想你……” “都抱著我了還想呢?” “嗯……”他想了想,笑了一聲,手從她睡裙底下探上去,低聲道,“再近一點?!?/br> 由于種種種種原因,將軍在情事上一向是個原教旨主義者。 想想也是很合理的,在北地一年都不一定回來一次,摸到陛下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把她壓在床上,還能顧及到什么調情和技巧? 當然,這也屬于將軍天賦異稟,不僅尺寸過人還與陛下契合異常,否則光痛不爽還那么持久,陛下早就把他拉下去砍了。 不過你—— 她掐著他的手臂,帶著點哭腔:“你怎么又好了?啊、別頂了……” 他用牙輕輕磨著她的鎖骨,聲線里帶笑:“陛下,臣現在二十一歲,青春鼎盛,硬一晚上也很常見?!?/br> 他實在是體力驚人,她還在高潮里抖得不像話,他就毫不留情地將絞緊的甬道重重插得再松下來。這樣多重的刺激有點太要命了,她咬著他的肩膀差點尖叫出來:“阿璟、啊——” 他咬住她的嘴唇,把所有聲音都吞入自己唇舌之間,最后看她實在受不了了,揉著她的陰蒂把她送上最后一波高潮,在絞緊的甬道里射了出來。 她平復著160的心率,眼淚還沒有停,掐著他腰間的軟rou罵道:“你、你下次再這樣,不許上我的床!” “嗯?”他翻過來抱著她,“弄疼阿綺了?” ……倒也不是很疼。 他挑眉:“那是不夠爽?” ……倒也不是不夠。 他單手鎮壓住她搗亂的手:“那就是夠爽?” 她瞪他,臉有點熱。 那模樣實在顯俏,他忍不住,俯臉下來吻她:“對不起阿綺,我太想你了,我每天都夢到你……我怎么會想弄死你,我才是恨不得能死在你身上,阿綺,阿綺……” 她仰頭望著天花板:“你說這話之前能讓你底下東西消停點兒嗎?” 他含住她的紅纓,聲音模模糊糊:“臣可管不了它?!?/br> 青春鼎盛是句實話,鬧到一點過沉沉睡去,兩點過他又貼上來了。 腿緊緊貼著他guntang的胸膛,她意識有點模糊,也沒有阻止的力氣,只能由著他再次長驅直入:“你好長、啊……” 他進得太深,雖然甬道還是濕潤的,她依然含得有點難受。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動了動腰腹,用內壁柔軟的嫩rou去磨蹭他的性器頭部。 他被蹭得一下子激動起來,倒是察覺到她不舒服,還慢慢地往后退了些,低聲問:“現在如何?” “嗯……”她擺臀相就,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懶洋洋地抱住他的脖子,“好,你動吧?!?/br> 他被她磨得頭皮都發麻,想不管不顧地往里去,卻又新奇她這坦然的態度,調笑道:“看來阿綺最近過得很是滋潤?!?/br> “嗯、吃醋啊……”她眼睛半睜,神色迷離,“那將軍可要、嗯,多多加油……” 他喚她阿綺,她卻開始叫他將軍,他想表達意見,又察覺到自己在興奮起來。 “怎么不說話、嗯……”她笑,輕輕摸他的嘴唇,語調揚起,“將軍,妾可伺候得好?將軍插進來,那么長,那么硬,把妾填得好滿……” 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垂,惹得她猛顫了一下:“陛下里面好燙,夾得好緊,臣都有些情難自禁了……” 她驀地紅了耳根,想嗔一句學得夠快的,卻被一記深頂撞得失了神:“啊……” 他沒有太多水磨手段,倒是不缺耐心,相當溫柔地頂弄到她濕得透透的。只是性子還是一貫不遜,一邊緩慢抽插,一邊說些讓她聽得心律驟升的葷話。 他到底是在底層里拼殺出來的,兵痞氣質難免沾三分,各種俚俗葷話信手拈來:“陛下的逼被那么多男人cao過,怎么還那么緊,要不今晚臣就不出去了,多含一含總能松上幾分……” “陛下逼水好多,是被臣cao得很舒服嗎?若陛下舒服了,也不必重賞,且多來臣的榻上,替臣夾一夾jiba……” “臣這么頂撞陛下,陛下會不會生氣……陛下的奶子好軟,臣都不敢用力了……” 她自覺在床上還算放得開,但有些字句是真的不能入耳,聽得嘴唇都咬緊了,含含糊糊喘息著流淚。他看見了,低頭吻干她的淚痕,低聲道:“這就被cao哭了?” 她覺得自己真是被cao哭的,不是爽哭的,羞恥、快慰、甚至輕微的疼痛一起涌上來,最后竟然在高潮里覺得空虛。 她又想起了那個夢,自己被強壯的男人從身后壓著,夾著guntang的硬物,被cao得汁水淋漓。 突然被夾了一下,他急喘一聲:“好緊……不愿意讓我出來,恨不得夾斷我?” 她顫著手摸他腹肌,而后是胸膛、肩臂,處處緊實飽滿,輕易就能籠罩住他。 他被她的動作取悅了,低頭下來吻她:“喜歡?” “喜歡,”她將潮紅的臉依戀地貼著他,“喜歡你,還想要……阿璟,從后面來好不好?” 他磨蹭著她的鼻尖:“嗯?什么從后面來?” “想要你從后面進來,”她垂下睫毛,上面還有濕潤的痕跡,“像動物一樣,壓著我……用力干我?!?/br> 他都怔了一下,揉著她濕漉漉的屁股:“不是不喜歡嗎?” 上輩子就是xue短的,頂深一點都要哭,這輩子也沒好到哪里去,竟然主動說要他從后面來。 她好像有點羞,別開臉,但相當主動地推開他,翻過身,將腰塌下跪趴:“想要?!?/br> 想要。 他看著那個軟爛的xue口,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按著一截細細的腰,慢慢頂了進去。 剛進去她就輕叫了一聲,蜷著腳趾舒展開四肢,幾乎就要軟倒在床上:“好滿、啊、填得好滿啊……” 他被這一聲叫得心尖都酥了,撈著她的腰把她壓住,一口含在她肩頭。甬道已經被cao開了,他出入得相當順暢,只是怎么往里頂也還剩了半截在外面:“那么高的個子,xue怎么那么短……乖,屁股抬起來,讓我再頂深一點……” 可是不能再深了。 她察覺到宮口被反復碾磨,恐懼比疼痛來得更快,下意識地開始猛烈掙扎。他一把把她按住,被掙扎時甬道的攣縮夾得腰眼發麻,臟話都出來了:“……躲什么躲,不是自己撅著屁股讓我cao你?” “要進去了!不要……” “別夾、唔……就是要進去,cao透了含滿我的精,再懷一個覓覓、別動……”她扭得他都來火,一巴掌不輕不重地扇在她臀丘上,沒想到激得她一下子xiele出來,“這就到了?” 她擰著床單嗚嗚地哭,小腿在他腿邊不斷地磨蹭,像是舒服得都不知道怎么排遣。 這個姿態實在太取悅他了,他伸手下去揉著濕淋淋的rou縫,笑著湊到她耳朵邊上去:“陛下,臣還做過那種大逆不道的夢。深墻高院,雕花的榻,我把你分開雙腿捆著,日日地cao你。等cao到你卸了鏈子也合不上腿,一見到我就開始搖屁股,我就把你射滿,看著它們跟著你的逼水流出來……” 她腰肢一顫,夾著腿心里堅硬火熱的東西,又淅淅瀝瀝地xiele一點出來。 “阿綺好興奮,”他用唇齒廝磨她背上的肌膚,“是不是很想試試?”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下來,強壯的雄性氣質,充斥她的呼吸。 她哭得微微顫了一下。 她后悔了。 第二天陛下醒過來,腦子里復盤完后,沉痛搖頭:“就、就不該讓你長嘴!” 昨晚哭太過了,還有點抽噎的意思。 他在她醒過來的一瞬間就跟著醒了,神情里有饜足的倦怠,把她抱進懷里:“那陛下可得問罪臣的母親了?!?/br> 她錘他一下,不滿地仰起頭:“你都不承認錯誤?!?/br> 她就這個樣子最像覓覓,他實在愛極了她這樣又嬌又俏的模樣,吻上她的嘴唇:“是陛下恩典,在沒外人的時候,臣可以對陛下過分一些?!?/br> 過分一些。 吻太纏綿,她被親得迷迷糊糊的,臉都紅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那你過分完,得最喜歡我?!?/br> 他失笑,再親她一下:“好?!?/br> 還需要她再說嗎? 從他二十二歲起,新鄭到北地半生倥傯,喜歡過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岳啟明應該有些異樣心思。 寧昭同看出來了,韓璟也看出來了,但寧昭同有點擔心,韓璟卻沒當回事:“他翻不出什么花樣,只要別想著勾引你?!?/br> 勾引…… 她失笑:“我不喜歡他那樣的?!?/br> 韓璟有理有據:“他長得跟繁息媯挺像的,誰知道你會不會動心?!?/br> “?” “你說他和繁息媯像?”寧昭同都要同情大醫正了,“繁息媯雖然傲嬌了一點兒,但罪不至此?!?/br> 岳啟明那臉,生活中看著還自然點,鏡頭里打光死亡的時候跟個發面饅頭似的,也就那淚痣稍微帶點辨識度。媯神醫雖然因為不喜歡正眼看人不太招人待見,但眉目秀致眼如秋水,眼角一點朱砂痣灼灼烈艷,是實打實大寫的風情萬種。 韓璟不滿:“你就向著他?!?/br> “……你不會真嫉妒繁息媯吧?”寧昭同撓了下頭,“我跟他什么也沒有,覓覓沒告訴過你嗎?他就是不想結婚,但爹媽老催,就拿我當個擋箭牌?!?/br> 韓璟其實知道,但確實是嫉妒:“你們關系很好,常常在一起閑聊?!?/br> “那倒是,我特別喜歡逗他,一逗就炸,可有意思了?!?/br> “……阿綺!” “好啦,”她笑瞇瞇的,捏了一下他的臉,“醋不要亂吃,尤其是這種骨頭都爛得差不多了的老醋?!?/br> 網劇《西江月》是近些年大火的古裝探案題材,備案六十集。 女主楚如煙是女扮男裝的小官之女,以一手家傳的仵作技術在一場名動京畿的大案中嶄露頭角,收獲大理寺少卿裴元采的注意。兩人在工作生活中互生情愫,裴元采也在朝夕相處中發現楚如煙的真實身份,斷袖的忐忑一朝盡去,自是沉溺其中一發不可收拾。但大族裴氏的長輩不可能允許他娶一個女扮男裝拋頭露面的小官之女,何況楚如煙還偶然招惹了朝中最年輕的青年將軍衛邊野,后者甚至直接重禮上門求娶…… “首先,你是小三,”寧昭同拿著劇本,對著韓璟道,“你知道男女主情投意合,甚至撞見過他們兩人約會,所以你求娶這件事除了喜歡女主,還有兩個考慮:一是挑釁你一直看不慣的裴元采,我要強取豪奪你看中的女人;第二是向女主角表明你比裴元采更有魄力,他還在頭疼怎么搞定自己父母,而你已經上門提親了?!?/br> 韓璟點頭重復:“我是小三?!?/br> “所以你對女主角的感情是復雜的。首先,你自負而又不安,因為你的確非常優秀,自詡沒有女人會拒絕你,卻沒有信心能獲得她的青睞;其次,你對著女主角的諸多退讓讓你意識到,你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她了,這讓你忐忑,卻又覺得甜蜜,于是干了很多腦癱事兒,最后只能靠英雄救美來緩和形象……” 旁邊呂纖楚不停點頭:“就是就是,就是就是?!?/br> 寧昭同盤腿坐到躺椅上:“那,第一,你是個功成名就的少年將軍。你出身世家,身份尊貴。少年成名百戰不殆,所以你是意氣風發極為自信的,你有時候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br> 韓璟應聲:“我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br> 確實不怎么給,發多少道詔書了都叫不回來。 寧昭同瞥他一眼:“第二,你愛楚如煙,是那種前半生對女的都沒興趣,突然碰見那么一個怎么看怎么不錯的對象,所以一下子就死心塌地無可救藥了的情況。你愛她,愿意付出很多很多的那種愛她?!?/br> 韓璟盯著呂纖楚,重復:“我愛楚如煙,特別愛?!?/br> 呂纖楚一不小心紅了臉,輕咳一聲扭過頭。 寧昭同繼續道:“第三,你是世家子弟,自小受著最良好的教育長大,不說是個儒將,也是很講規矩禮貌的。你非常驕傲,所以楚如煙的拒絕讓你很難受,但你保持著修養,愛而不得卻極為克制,只有偶爾投過去的目光里有纏綿的深情?!?/br> “好,深情的目光——”韓璟轉過臉看寧昭同,“我不是小三嗎?” “是啊,男小三?!?/br> “所以是小三的深情?”聽起來賤如草芥。 寧昭同撲哧一聲:“你又不是沒體會過?!?/br> 體會—— 韓璟一下子臉色都不自在了:“阿綺?!?/br> 那時候假死的韓非化名給她一直寄信,他明明知道,卻一封封地截了下來,燒作灰燼。他為此驚惶數年,等再次見到韓非的時候,卻被告知她早就知道了。 但她沒有提,余生都沒有提過一句。 一些不體面的往昔讓他情緒低落下來,寧昭同感受到了,摸了摸他的頭:“所以你面對楚如煙的時候有兩種交雜的態度。第一,你愛她,是滿心誠摯沒有折扣的愛,你自認會比裴元采更純粹地愛她,也有信心能給她幸福;第二,你有糾結的愧疚,因為你的追求讓她陷入尷尬的境地,所以你放低姿態,試圖彌補?!?/br> 韓璟看著她,內心默默重復了一遍。 我愛她,自認會比……更純粹地愛她,也有信心能給她幸福。 對,那時候他不就是這么想的嗎? 大王一意西去,她說過已經放下,那自己代替大王陪著她,又有什么不對的? 想到這里,韓璟突然伸手把她抱住,將臉埋在她腰腹之間:“阿綺?!?/br> 寧昭同摸摸他的后腦勺:“好多人看著呢?!?/br> “不管他們,”他嘀咕了一句,仰起臉,幾乎是一個依戀的姿態,“我不走了?!?/br> 寧老師費心講戲一小時還是有成果的,至少導演不會吐槽韓璟看著呂纖楚的時候“像是要殺了她”了。不過副作用是被那雙眼睛看著的時候呂纖楚總是容易臉紅,甚至下來跟編劇小聲調笑,問能不能換男主。 編劇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說不行,男主是你的,但男二是大家的。 呂纖楚失落,漸漸明白了寧老師為什么連薛預澤都看不上,一心只有小韓。 這男的真的好帥啊。 不過這話寧老師可不敢當,她陪小韓拍了兩個星期戲,在九月最后一個星期三飛回北京。周四上完了三門課,當晚寧老師就帶著一堆裝備上了薛預澤的車,抱著他合了一張影:“好耶!” 寧老師的三十歲旅行,目的地南極,出發! 孤枕難眠的小韓握著手機,一邊嫉妒一邊點了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