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當閨女看。
沒有太多曖昧氣氛,他洗漱干凈,濕漉漉地進了她的房間門,奪了她手里的書就把她壓到床單上,低聲問:“我想了你半年了,你就一點兒都不想我?” 她垂眼,捏住他的下巴:“你讓我想你什么?我哥我前男友在隔壁,你進來不管不顧按著我說要干我?還是在溫流房間里,你藏了不知道多久才出來,看著我對著他求饒?” 他悶笑:“后面那點我能解釋啊,他手里有槍,我得確保能一擊按住他?!?/br> 她一哂,別開臉,他跟著壓上去,討到一個不太配合的吻。 真正觸摸到手底下這具軀體的時候,喻藍江才真正意識到她到底有多瘦。那些鏡頭里沒有半點贅rou的地方,摸起來甚至有些干,似乎不過是肌rou包著一層雪白的皮。然而大約先天基因優勢,瘦到這樣胸與臀也是飽滿的,腰則纖細,于是光影里的線條便越發驚心動魄。 她沒有抗拒,只是有些生澀與遲鈍,目光迎著他的目光,眼波如月色一樣清清冷冷。他按住那點心底升起來的挫敗,咬著她的耳朵笑:“好冷淡,你被溫流壓著的時候也不至于這樣吧?” 壓著他的尾音,她急喘了一聲,握住他的肩膀:“別?!?/br> 他想起來什么,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廓,惹得她輕呼一聲,連忙往旁邊躲。他壞心思起來了,壓住她的肩讓她不能亂動,呼吸在她耳邊若即若離:“在走神嗎?” “我在、感受你……”她穩著顫抖的嗓音,努力偏開一點,“你體溫好高……” 極富彈性的肌rou,guntang的體溫,寬闊的男人胸膛,鋪天蓋地的雄性氣息……身體誠實地向鮮活的rou體給出強烈的反應,甚至因為他在耳畔呼吸就敏感地顫抖起來。 感受他。 他莫名因這個措辭有點激動,灼熱的吻從她耳根游移到胸乳,含住那因為戰栗而挺立起來的一點紅,重重地吮了一下。 她腰間猛地一顫,唇齒間泄露出一點細微的聲響,緊接著整個人下意識地拱了一下,緊緊地貼住了他。 他感受到身下的身軀越發柔軟,大手從后面握住她的腰肢,guntang地摩擦著。她隨著他的動作無意識地挺著腰,似躲避又似迎合,最后磨蹭到他的腰側。他呼出一口氣,把兩條長腿挽在腰上,將底下已經精神的要命的壞東西抵到了她的入口處。 灼熱,堅硬,細微的摩擦叩著她的大門,也提醒她,她已經濕得那么不成樣子。 她下意識地想合上腿,卻換來他更近一步,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門而入的宣告。 他用嘴唇輕輕觸碰著她的耳垂,帶著點調笑意味:“這個要感受感受嗎?” 這么淺淺含著個頭就已經能感受到他尺寸的不尋常,久無訪客的甬道下意識地收縮了兩下,夾得他呼吸微沉。她抬手握住他的肩膀,眼里已經有些失焦了,倒還尋回一絲清明:“你、你把套戴上……” 懷里一張小臉眼神迷離臉頰紅潤,滿足感燒得他一顆心都是guntang的,然而一點惡劣冒上來壓都壓不住,他忍不住逗她:“為什么要戴套?” “會、懷孕的……”他手掌的繭輕輕擦過挺立起來的rutou,不緊不慢的玩弄,惹得她越喘越急,小腹都開始發緊,“進來、你進來……” 他低笑:“不進來就不會懷孕了?!?/br> “要你進來,你進來……”她抬臉看他,眼里一片水光瀲滟,嘴唇紅得不可思議,“進來好不好?我想要你……” 她說想要我。 碎了那么久的男性自尊心終于拼完整了,他飛快地拆了套給自己戴上,臉壓上去,吻上自己覬覦許久的紅唇。 剛才他的嘴唇也有掠過她的嘴唇,但這才算作一個完整的吻。摩擦,舔舐,吮吸,甚至輕輕的撕咬,他壓抑不住自己的侵略欲,攫取著她的一切,唾液,亦或血液,甚至想要是靈魂。 三秋果實一樣的豐足甜美。 他撤開咫尺,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要我?” 她呼吸全是亂的,輕輕抬起下巴迎上他的唇:“要你?!?/br> 他低笑一聲,再次吻下來,而下面蓄勢待發的兇器也試探著慢慢頂了進去,他期盼了許久的負距離。 已經是足夠濕了,花道外面一片狼藉,然而他這尺寸實在是天賦異稟,輕微的痛呼被他咽在唇齒里,只有肩膀上收緊的手指表明她的不適。 他感受到了,太緊致的包裹讓他也不太好受,撤開一點:“疼嗎?” “有一點,”含得實在有點困難,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出去一點,再慢慢進來,慢一點?!?/br> 他把她的屁股抬起來一點,依言退出大半,又慢慢地進去,一次比一次深。直到整根沒入,他抵到她最里面,小聲問:“怎么樣?” 她忍得眼眶通紅:“好撐……” “乖,吃得下,”他吻了吻她的臉側,“我再慢一點?!?/br> 雖說是素得夠久,但她不是第一次,讓他緩慢抽插了十來次后也逐漸得了趣味,下腹被磨得guntang。濕滑的液體隨著溫柔的頂弄越來越多,他出入得也越來越順暢,聽到她第一聲忍不住的輕叫,他沉身重重地頂了進去。 “啊、啊……”她渾身顫了一下,“好深、啊……” 平日溫和沉穩的聲線膩得出奇,他按住那截纖細的腰,開始以自己的節奏進出。 “輕一點……” 人們說yinjing有弧度能頂到最要命的地方,然而他這根跟性向一樣直的家伙也并不失色,把整個甬道撐得滿滿的,還能將頂端直直頂到最里面那塊軟rou那去。 她整個人都被撞酥了,足弓隨著他的節奏一次次繃緊,里面隱隱有些發酸。他也覺得有些勉強,最敏感的頂端被一大團濡濕guntang的軟rou包裹著,很快就有了想射的意思。 他沒準備一次就結束,所以也不多忍,按著她的腰加快了頻率。 “慢一點、好撐……” 請求在有力的撞擊里碎得像撒嬌一樣,急速攀升的快感從尾椎蔓延到四肢百骸,浪潮一浪接一浪,她無助得像葉小舟一樣,只能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晃動的視野,起伏的喉結,帶著汗珠的胸肌……最后她悶悶地叫了一聲,帶著細細的哭腔泄得一塌糊涂。他幾乎在同時射了出來,咬住她的嘴唇,感受她余韻里的顫抖,滿足感在此刻達到了巔峰。 他占有了這個女人,把她干到高潮,哭出聲來。 許久,她推開他,潮紅的臉,眼神還沒聚焦。 他低頭吻她汗津津的脖子,一路往下,如他所想,這具雪白身軀染上情欲的紅,有種驚人的漂亮。 他摸著她的嘴唇,柔潤的質感:“我大嗎?干得你shuangma?” “……” 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額頭抵上他的胸,聽見他沉厚的心跳:“我真的,剛剛還慶幸過你、再直也沒問出這種問題,結果你還是問出來了?!?/br> 他不滿:“這是溫流那傻逼問的?!?/br> 她愣了一下,好像才回想起來這回事:“哦,是,他好像是問過?!?/br> “忘了也好,一傻逼毒販土皇帝,這輩子都不會跟他打交道了,”他安慰了兩句,頓了頓,又問,“所以大嗎?” 她難得起了一點促狹心思,笑瞇瞇的:“你跟誰比?” “我靠,你睡過很多嗎?” “那倒也沒有?!?/br> “那就從你貧瘠的經驗中比一比,”說到這里,他又笑一聲,在她鎖骨上磨了磨,“我跟老鬼比怎么樣?” “……???” 她有點反應不過來:“陳隊長?” 他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沒睡過???” “就是朋友而已……”她這話說得不太堅定,眼神茫然了一瞬,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東西,微微吸了一口氣,“你們都有這樣的誤會?” “我靠,半夜三點上門你們孤男寡女什么都沒做?” “要做什么?” “要是對你沒點兒心思,半夜三點上門?而且你還給他寫信——”他都有點匪夷所思,“算了,那都不重要,你對他什么想法?” “沒有太多想法?!?/br> “那你剛才在門口為什么用老鬼挑釁我?”他這時候敏銳起來了。 “你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會把你踹下床?!彼Z調平淡,瞥他一眼,推開他坐起來,臉上有些思索神色。 他到底都往外表明過多少,別到時候被架上去收不了場。 片刻后,她動作一頓,微微嘆了一口氣。 但的確是……好荒謬的關系。 她和德里亞牽涉那么深,在美國消失沉睡兩年多,最后還是在一位海豹隊員的幫助下才回了國,不是沉平莛可能現在還在國安關著被訊問。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他考慮,其實一開始她就不該跟他建立私交,哪怕他在程序上做得無懈可擊。 “你們隊長……”她還是問出了口,“他知道我的底細嗎?” “你什么底細?聶哥奔著去美國的那些線索?” “什么美國?”她真有些驚訝了,看著喻藍江,“聶郁什么時候去美國了?奔著又是什么意思?” 喻藍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定她是真不知道:“聶哥去年休假來北京的時候沒跟你說嗎?” “當時情況有點復雜,我基本沒跟聶郁聊什么,”她面色凝重了一點,“你能告訴我嗎?” 他沒想到這事情竟然那么復雜,盤腿坐正了,遛著鳥也不介意:“具體情況我不知道,老鬼肯定清楚,你問問他能不能說。我就知道聶哥在南美參加比賽的時候碰到個什么人,他因為這個判斷你還活著,走偷渡線從墨西哥進了美國,到你那學校去找線索。后來好像是有點什么成果,而且上面很重視,最后我們老大也不知道怎么cao作的,把聶哥保下來了,送到國防大學念研究生。背了個處分,沒上軍事法庭?!?/br> 她面色一點一點地白下來。 他一個中國陸特軍官,獨自離隊,偷渡進了美國。 因為她。 她嗓子發干:“聶郁沒有告訴我……” 喻藍江還挺理解的:“跟你說了,你心里過不去難受,要還準備報答他,他女朋友知道了怎么想?” “應該跟我說一句的?!?/br> “他不說有不說的道理,可能還怕你問他涉密細節——哦,你別說我說出去的啊,我說的不涉密,”他提醒,又勸,“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事情都過去了,你不就一閉眼躺了兩年嗎,跟你有什么關系?” 她輕輕搖了下頭:“不太對?!?/br> 德里亞。 一份能頂下那么大罪行的情報。 還有。 她用右手環住自己的左手腕,細瘦脆弱,有清晰的血管痕跡——這具奇怪的身體。 沉睡近兩年,肌rou完全沒有萎縮的跡象,只是有些無力,剛醒來就能支撐著找到巴澤爾。 奇怪的肌rou記憶,純熟得不合理的搏擊技巧。 單薄的身軀與不同尋常的爆發力。 恢復速度。 以及,全身上下,被極細心地抹去的所有傷痕。 “哎,哎,我們還在床上,能不能不要一直想那么掃興的話題,”喻藍江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老鬼肯定對你有想法,你什么打算?” 她淡淡掃他一眼。 “我說真的,你要選他不選我可太傷我自尊了。我有的毛病老鬼都有,他還沒我帥,沒我年輕,這長了眼睛都能看出來吧?” “我選不選他,跟你有什么關系嗎?”她看過來,神情平靜,“你下了這張床就跟我沒關系了?!?/br> 喻藍江都氣樂了,抬手壓住她的腰:“這么絕情?” “你不打算遵守諾言?” “可我這還沒下床呢?!?/br> 她輕笑一聲,丹蔻嫣紅的足踩了踩他已經精神得過分的小兄弟:“來?!?/br> 這男人雖然腦子不太好使,活兒還是沒得說的,再弄了兩次,到了兩點過才偃旗息鼓。 大腿被打開按住太久,腳軟得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讓他抱著去洗澡。結果沐浴露一涂上,手底軟玉鼻尖溫香,真刀真槍再來一次是不行了,但胸前堆雪上兩點春櫻讓他玩到紅得能滴出血來。 她的身體比他想象中還敏感,就這么摸一摸胸蹭一蹭下面也讓他玩得xiele好幾次,她聽了一耳朵粗俗不堪的調笑,一邊哭一邊都想給他一巴掌。 最后躺上床已經三點過了,新換的干爽床單,她一貼上去就迷迷糊糊地要沉入夢鄉。 他從后面抱住她,手很不規矩地握住她的前胸,倒也不亂動:“真不考慮考慮我?” “嗯?” “你怎么看老鬼的?” 她半夢半醒咕咕噥噥:“當閨女看?!?/br> “?” 他難以置信:“你是不是喝多了?” “嗯,喝多了,”她翻了個身,埋在他胸前,“睡覺?!?/br> 寧老師極限酒量兩斤白的,要讓她喝多不容易。 所以第二天早起,她坐在沙發上抱著貓,盯著天花板,嘆了口氣。 把陳承平當閨女看這話雖然是開玩笑,但也有一點關聯。 她有一子一女,長子封號承歡,次女封號承平,沒有立儲,因為兩兄妹一直就不想接她的班。既然不會因為繼承權有什么爭奪,所以她沒立儲也不大憂心。不過朝中對承平即位的意見很大,如果最后他真選了覓覓,只希望這群老不死的能少活幾年。 承平大名寧璚,小名覓覓,是她二十七歲的時候在云夢生下的。生的時候難產,差點大出血,又是個她盼了太久的女兒,相較長兄念念偶爾要偏疼幾分。 這丫頭自小膽子就大,五歲就偷偷出宮去刑場看砍頭,自己和她阿爺還擔心過孩子的心性問題。覓覓也的確不是什么好性子,待人相當不寬和,行事甚至稱得上剛愎。從小惹是生非到大不說,十七八歲時在咸陽欺負一群貴女被御史臺參了十幾本,自己一氣之下把她趕到了北地去,跟著她阿爺守衛北疆。 結果小丫頭還真殺出了名聲,活埋匈奴三萬余人馬,北境從月氏到東胡無不聞聲膽寒。 然而這樣的血腥手段和自己一貫理念太過相悖,她把三年未見的女兒召回來,想申之賢仁之道,卻在看見女兒一身的傷后,說不出半個字來。 女兒成熟了太多,耐得下性子,聽得進去勸,也能好好講道理了。她將在北地親眼所見一一說來,向自己陳述匈奴人的殘忍弒殺,鄙遠蠻夷向來畏威而不懷德……女君明光以仁德顯名,自然說不出反駁的話,卻看到了女兒一顆拓土開疆的雄心。 和自己不一樣的雄心。 拓土,開疆,臣民口中自是武德充沛的君王,可仇恨會消解在強勢的地域融合里嗎?還是作為侵略敘事銘刻在一族的血脈里呢? 她在那一刻第一次動了將念念立為太子的心思,雖說直到最后也沒有留下一份明確的詔書。 回憶到這里,寧昭同閉上眼深呼吸了一下,起身去倒了杯水。 酥酥喵了一聲,等著她回來在她懷里繼續睡,她卻只是揉了揉貓頭,站在了沙發邊上。 她知道自己有心結。 一個四十歲的特種軍官,竟然憑他的名字就讓她投諸了許多目光,甚至加之錯位的依戀——可是她沒辦法承認,自己是做了一場近四十年的長夢。 御宇登極,百官俯首。 她有過愛欲guntang,也有過痛徹心扉。 她面對長子的愧疚,面對次女的疼愛。 還有她的丈夫,她的愛人…… “你后天上班幾點回來???回家吃飯嗎?”喻藍江從冰箱里摸出個蘋果,咬著出來,“哦,鑰匙給我一把行嗎?” 這男的跟個強盜似的,登堂入室就不準備離開了。 然而她沒有表達意見,看著他,輕輕搖了一下頭。 “我周一下午有事,四點半來學校門口接我?!?/br> 盛夏的天氣,太陽熱辣guntang。 梁大夫倒了一杯熱水放到桌子上,對寧昭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陛下,這周過得怎么樣?” “謝謝,”寧昭同看著熱水在空調房里蒸騰出的水霧,音量不是很高,“食欲好了一點,三餐基本規律,軀體癥狀不明顯。但是夢更多了,而且頻繁夢見我的小女兒,有好有壞……另外,有一點特殊情況?!?/br> 梁大夫坐到桌子后面:“不著急,慢慢說吧?!?/br> 寧昭同組織了一下語言:“先說特殊情況吧,有一位相當英俊的男性想跟我發展戀愛關系,我拒絕了,但我們一起過了一晚上?!?/br> “對你而言是新奇的體驗嗎?” “對,我沒有跟男性、或是其他性別的人,發展過這樣……”她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不帶冒犯性的詞,最后放棄了,語速略快,“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更傾向于長期穩定的浪漫關系,或許是我接受過的規訓讓我對短期rou體關系保有戒心,又或是懼怕可能會招致的詬病。不過因為我后期接受的教育讓我能以一種比較平和的態度看待這種情況,所以我并沒有比較明顯的羞恥感——但我困惑于我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可以預料到和這位先生建立關系、哪怕是這樣脆弱得一句話就能破裂的關系后,會面臨的許多麻煩。也確定我對他并沒有愛意,甚至極為反感他某些特質……我似乎在理性的狀態下做出了不理性的決定?!?/br> 梁大夫等她說完,才慢慢道:“寧老師,您的專業可能會對我們的交流有一些影響,所以請你原諒有時候我表達上的不慎重——還記得我們上次達成的共識嗎?” 一位哲學系的老師,抑郁史長達近十年,還曾經確診創傷后應激障礙,經過很長時間的治療。不談她算不算得上半個“被污染者”,給她做心理咨詢都會是相當嚴峻的挑戰。 “我明白您的意思……”寧昭同端起杯子,喝了一半的水,水溫合宜,杯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紅唇印,“您覺得我這種探求因果的慣性,可能會導向強迫癥?!?/br> “您覺得呢?” “我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我覺得這可能是由于我的職業慣性。所以,即便它真的對我的病情有害,我也沒辦法改掉它?!?/br> 梁大夫很和善地笑了笑:“您能接納它,是好現象?!?/br> 寧昭同回了一個笑容,但說不上太真誠:“您知道,我是擅長說服自己的,我的焦慮少有來源于眼前的現實。包括,有關這位男士,如果我并不想陷入對理性的迷信,那當做一場光怪陸離的夢也無所謂。但除了——” 梁大夫了然:“請您聊一聊您的女兒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