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不入夜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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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你別招我!” 房內燈光全滅,漆黑昏昧,空氣里漂浮的淡淡的香味很陌生。 黎初長睫倏地睜開,瀲滟雙眸布滿惺忪和迷茫,朦朧不真實,仿佛男人guntang低沉氣息縈在耳邊,她下意識摸了下耳垂。 緩了幾秒,她擁著被子半坐起來,側過身子打開燈。 瞬間明亮的光線刺到眼睛,黎初拉被子蓋過頭,憋悶了會兒,才扯下來透氣。 腦子還不清醒。 她換上了真絲睡裙,發絲在頸側凌亂勾纏,淺綠色布料和白皙肌膚對比明顯,襯得肌膚越發冷白。 脆弱的帶著滑到了手臂,松垮的勾著,露出細長鎖骨和大片瓷白肩頭,細軟的長發在手臂下鋪開,柔弱無骨像是畫里的美人。 她做夢了。 但又不是夢。 黎初抬起手腕轉了轉,男人綁的松松垮垮,瘦削的腕骨那兒沒有被捆的痕跡。 他沒弄疼她。 男人倒有些道貌岸然的,明明喜歡玩這種,偏生那雙眼幽深冷靜,像是無欲無求的神佛。 偏能挑起想要征服的勝負感。 黎初又陷進被子里,手臂搭著額頭靜了會兒,聽見手機震動,伸手摸索了幾下點開屏幕。 很多新消息,不想看。 她睡了近三個小時,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掀眸瞥見丟在床頭柜上的領帶,亂糟糟揉在那兒。 她一瞬不瞬盯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纖細手指勾過黑色領帶,手指展平,底部暗金刺繡的小徽章,浮著淡淡的松木香味。 幾個小時前,客房服務幫她解開,大概是見怪不怪,仍好心詢問:“黎小姐,需要幫助嗎?” 黎初活動酸澀手腕,牽了牽紅唇,“沒事?!?/br> 她故意強調,“我男人跟我鬧脾氣?!?/br> 對方立刻心領神會,曖昧一笑。 嘴上不著調的說著,看見領帶還是不爽,她負氣想要客服幫她丟了,但就在客服出門那一秒,又后悔了。 黎初翻了個身,拿著領帶玩,學男人的方式在手腕上纏了一圈,細軟的布料貼在肌膚上,長長一段落在鎖骨那兒。 心口像是被撓了下,眼睫顫了兩下。 黎初敲門時,謝清硯正在開視頻會議。 房間暖氣足,窗簾敞開,屋內的一簇瑩藍光線和外面綿延燈火交錯映在落地窗上。 靠窗的位置釣魚燈打開,桌子上擺放著的電腦此時正在工作。 謝清硯脫掉外套,只穿了件黑色襯衫,領口松散往下敞開兩顆,露出鎖骨那片肌膚。 他陷在獨座沙發里,身體后仰著,手肘隨意搭在沙發上,袖子被規矩挽起來幾疊,膚色呈自然的白,青筋脈絡浮起,莫名多了幾分禁欲感。 部門負責人正在匯報q4季度計劃和進展。 謝清硯視線微垂,厚厚一疊文件擺在交疊的腿上,隨著會議進程,骨節分明的手指而且翻動。 手機在桌上無聲亮了下,他沒理會,幾秒后便滅了屏。 謝清硯不可否認,今晚的會議讓他沒法完全集中注意力,常年的高強度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發出了抗議。 會議順利進行到尾聲,房門忽地被敲響。 謝清硯轉過視線,在門口停留了幾秒,敲門聲仍在繼續,他撈起腿上的資料放在電腦旁,起身走去開門。 房門打開,助理站在門口,笑著說:“謝總,聽說這家甜品不錯,帶給您嘗嘗?!?/br> 謝清硯并不喜甜,但助理一片好心,他客氣道謝,然后收下。 臨關門時,他叫住助理,“明天繼續放假?!?/br> 助理興高采烈的道謝,要知道跟著謝清硯工作,高強度待命,能在暴雪逗留時放假已是難得。 謝清硯低頭看了眼甜品,他忽然想到助理幾個月前戀愛了,從那之后他就喜歡買這些甜膩的食物。 關了門,他隨手放在柜子上,回到電腦前繼續開會。 有了這個插曲,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然而沒過幾分鐘,房門再起響起。 他輕輕蹙眉,坐著沒動。 有規律的敲動聲,一下一下間隔時間長,像是故意拖著的。 大概又是助理。 不過,他很少辦事拖泥帶水。 謝清硯再次起身,來到門邊,敲門聲沒停,走進了聽反而覺著敲得有些有氣無力。 他打開門同時出聲:“還有什么事嗎?” 空氣中暗香縈動,絲絲縷縷的從門縫往里擠,他看清了面前的是個女人。 又是她。 她沒好好穿衣服,裹著酒店的白色厚浴袍,腰帶沒系松垮的靠雙臂抱著撐住,腳上踩著酒店的拖鞋,纖細骨感的腳踝暴露在空氣里。 腳踝那有片淺淺緋色痕跡。 深更半夜,她就穿這樣站在陌生男人房門口。 謝清硯的眸光不動聲色轉暗,臉色更冷淡。 黎初仰著漂亮纖細的脖子,將他打量了個遍,沒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 皺著眉有些不耐,目光落在她身上時,眉頭皺的更緊,倒是沒不耐,就是太冷。 臉上或者眼里一點驚喜也沒有。 “你在等誰啊,見到我很失望?” 黎初無禮的視線往他身后飄,可惜男人太高大,將房內清醒遮的嚴嚴實實,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男人剛剛開門那瞬說的話,分明就是有人在她之前敲門了,還吃了閉門羹。 到底是誰啊,男人還是女人??? 黎初胡亂猜測著,視線將他打量,男人這副打扮不像是跟女人糾纏過,不過,他確實有讓人前赴后繼送上門的資本。 謝清硯睥睨著她,情緒寡淡,“有事?” 黎初紅唇勾出淡弧,一雙眼眸在幾分鐘前被浸濕,眼尾的胭紅還未褪去,潮氣卷著緋色蔓延臉頰和耳朵。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說話間,她往前挪了一步,浮動的暗香勾勾纏纏,無聲縈繞著,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有種別樣的曖昧旖旎。 她出門前,特地噴的香水。 容黛說沒有男人不拜倒在這勾魂的味道下。 謝清硯垂眸看了眼手表,淡聲提醒她,“黎小姐,現在半夜12點半?!?/br> “怎么了?”黎初反問。 “你覺著衣衫不整出現在陌生男人房門口合適嗎?” 黎初第一次聽他說這么長一段話,低沉的嗓音偏冷的質感著實抓耳,帶著譴責的語氣,讓他這個人反差到了極點。 她很想將他的偽裝撕碎,勾出他深藏強勢的那一面。 黎初無視他的問題,她才不會掉入他的節奏里,牽了牽唇,“你的東西不要啦?” 她抬起手,寬大的睡袍袖子滑到手肘,露出纏著黑色領帶的纖細手腕,掌心朝上,手指微微彎曲。 一股暗香被她的動作帶起,從鼻息掠過,若有似無的抓人心神。 她怕謝清硯聞不著,手又往他面前送了一點,故意叫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的領帶被她當玩具一樣纏手上。 布料被揉的皺巴巴的,明顯是自己悄悄玩過才留下旖旎氣息。 畫面相當震撼。 謝清硯沉默片刻,如墨的眼眸轉動視線,視線一高一低隔空碰上,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撬動著,劈啪作響。 她沒打算摘,但又刻意強調,拖長語調,“你的領帶?!?/br> 她要讓他記得之前的所作所為。 她就要招他! 門廊的燈光從謝清硯睫毛打下來,他站著沒有進一步動作,面色冷靜,看不出在想什么。 黎初急了,“不要么?“ 她又占下風了。 謝清硯不疾不徐的伸手解,大約過了一分鐘,他轉身往房內走,松開的門并沒有推上。 黎初看著他背影,得逞地揚了揚唇角,毫不客氣地跟了上去,腳步又輕又快,踩在厚厚地毯上無聲無息的。 房門落鎖,黎初驚呼一聲,腳踩到了松垮拖著的腰帶,趔趄一下,嚇得打開抱著的雙臂,扶住男人。 左邊浴袍從細嫩的肩膀如水般滑下來,右邊搖搖欲墜掙扎幾秒,也順勢滑了下來。 沒了浴袍遮擋束縛,里面淺綠吊帶睡裙肩帶,松垮的往下滑,搖搖欲墜。 男人眼皮動了動,趁著徹底掉下來之前,他提著細而脆弱的帶子重新放回肩頭,彎腰撿起睡袍,替她穿上。 他動作快,也太用力,系腰帶的時候將她勒的不滿的哼了聲。 男人的手指細長,他刻意避諱著觸碰到她肌膚,做的清清白白的。 黎初隨他擺弄,視線盯著男人滾動的喉結,心笑這男人太道貌岸然了。 走神間,她手腕上一松,領帶被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走,然后隨意丟在沙發上。 他回到電腦邊,手指在鍵盤上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