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他有千層套路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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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在酒窖里,薛意跳出來攔著不讓他強吻簡裴杉,后來簡裴杉又去參加薛意朋友的 f 酒吧周年慶,他就嗅出來薛意有問題,想挖他的墻角,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我們老板和他沒有關系,開業禮薛意來一會就走了,他可能只是喜歡藝術?!毙〉狭嘀Х葔氐贡Х冉o他,盡力穩住他別再問下去。 提到開業禮,霍序商想起了簡裴杉的那位朋友,當時他特許簡裴杉邀請朋友參加,“簡裴杉的朋友你見過沒?” 小迪試圖裝傻,“哪位?” “他只有一個朋友,參加了他的開業禮?!被粜蛏烫嵝阉?。 小迪恍然大悟地撓撓頭,“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個人?!?/br> 霍序商打量著她的神色,“后來這個人還來過么?” “你們不——”是認識嗎,小迪親眼見過他們三個坐在一張桌子上,那個朋友不高興還點了蘋果醋,“沒沒買來過?!?/br> 霍序商點點頭,“他來過?!?/br> 頓了一下,他繼續端詳小迪,若有所思地分析:“你說的前兩個人都是幌子,遮掩這個人的存在,他和杉杉關系才是最好的?!?/br> 小迪被他震得不敢說話。 霍序商扶著下巴看她,好整以暇地溫柔從容姿態,“沒事,我只是關心杉杉的生活,你坐下我們慢慢聊?!?/br> 第41章 如果小迪沒有在藝術館見過霍序商的另一面, 還被霍序商一句話搞沒了工作,會覺得這個男人俊朗溫雅, 對自家老板很不錯,竟然還會被綠了,內心為他鳴不平多少透露一點知道的消息。 可那天的場景歷歷在目,她不過是要扔掉融化的蛋糕,這位前一秒還沉靜雍容的貴公子,下一秒和瘋狗似得逼問她,把她嚇得夠嗆。 這要是知道自家老板綠了他, 那可就是社會法制新聞了,她戰戰兢兢地坐下來, 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霍序商拎起桌上咖啡壺,很紳士地給她倒一杯咖啡,“你們老板的朋友來過幾次?” 小迪沉默不語,很怕說多了就露餡。 “你不說話更證明他們兩有問題?!被粜蛏虄A身將咖啡杯推給她,手背試了試杯子溫度,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咖啡冰涼, 他微微一笑說:“女孩子不要經常喝太涼的?!?/br> 小迪的后背比咖啡還涼, “來過兩次?!?/br> 霍序商身子后仰靠在沙發里, 單支手臂搭在沙發背, 雙腿交疊很放松悠閑的姿勢,語氣打趣地問:“來過兩次就讓你那么緊張,你一定是看見了什么不想告訴我的吧?” “沒有,我都告訴你了?!毙〉狭⒓椿卮?。 霍序商朝她笑一下, 一點都沒有平日里高高在上作派, 平易近人得像個老朋友,“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你怕我干什么?” 小迪心想他比老虎更可怕,解釋道:“我沒怕你?!?/br> 霍序商抽出西裝外套的口袋巾,折起來手臂一伸遞給她,“你額頭出汗了,擦一擦?!?/br> 小迪接過來胡亂地擦了擦額頭,故作鎮定地看著他。 “說說吧,他第一次來和第二次來都做了什么?!被粜蛏萄劾锖η浦?。 開業禮沒有什么好瞞的,小迪如實地說:“開業那天老板的朋友是中午來的,送了一幅畫當畫廊開業禮物,然后他和老板還有薛意坐在一起聊了一陣,你送給老板的禮物運來了?!?/br> “老板比說比起禮物,更希望今天你能來,那天老板好像一直在等人,后來他就讓我們提前下班了?!?/br> 霍序商低頭笑了下,“他在等我?!?/br> 頓了下,他抬頭和顏悅色地問:“第二次呢?” “第二次他在二層的辦公室,和老板聊天?!毙〉襄e開他的眼神回答。 霍序商下巴收斂,輕柔語氣加重問:“只是聊天?” 小迪用力地點頭,“對!只是聊天?!?/br> 霍序商瞧著她笑一陣,似乎是無奈地搖搖頭,“你在這工作一個月賺多少錢?” 小迪伸出手比了一個數字,“老板對我們很好?!?/br> 霍序商不置可否,隨手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坐姿更松散從容,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意味,“門外停的那輛邁凱倫喜歡么?” 小迪看向玻璃窗外停在路邊漆黑光亮的轎車,看上去就很昂貴。 “?!?/br> 金屬落在玻璃茶幾,小迪收回目光,茫然地看著面前的車鑰匙。 霍序商望著她的眼神目不轉睛,似笑非笑地說:“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車,以后不用擠地鐵,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說得對么?” 小迪不懂他為什么突然炫耀實力,開邁凱倫了不起嗎?,有什么可得瑟的,悶悶不樂地說:“你說的對?!?/br> “既然我說的對,再回答剛才的問題?!被粜蛏套鹕韥?,距離更近盯著她問:“只是聊天?” 小迪對上他泛紅的眼睛,頓時緊張,“是?!?/br> 霍序商瞇起眼睛,咄咄逼人地問:“他們牽手了?” “沒有!” “哦?他們擁抱了?” “沒有!” “那就是他們接吻了?!被粜蛏叹徛V定吐出一行字,沒有任何的疑問,說完他臉上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凈,眼神陰郁發狠。 小迪心慌意亂地站起來要走。 霍序商坐著不動,抬高的聲音冷冽,篤定的字字沉穩,“他強吻了杉杉?!?/br> 小迪記得那情形不太像強吻,簡裴杉親得挺開心的,還好她背對著霍序商,沒有顯露任何端倪。 霍序商沉默了幾秒,突然問:“他送的那幅畫在哪?” 他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強吻簡裴杉,畫廊里只有那副畫與那個人的身份有關。 小迪長舒一口氣,打開畫廊里所有的燈,帶著霍序商走到一個拐角。 開業禮那天,那個帥得離譜,身材還特別好的男人把畫遞給她,一句話都沒多說,她不知道這幅畫什么來頭,看起來畫師技藝精湛,油畫很漂亮。 可惜不但模仿弗朗西斯科·戈雅的畫風與筆觸,角落里簽還簽署了戈雅的名字,假冒的大師作品不值錢,畫得再漂亮都只能算三流作品。 老板朋友送的禮物不能出售,只好當做裝飾掛在角落,平時無人問津,畫框落了一層淺淺灰塵。 霍序商端詳一遍墻上的油畫,輕描淡寫地伸出手摸摸畫框。 油畫屬于藝術范疇,他分不清真偽,不過他家里的古玩意不少,耳濡目染有幾分眼力,畫框確實是古董。 松木畫框,裝飾的金箔年代久遠氧化后泛著黑,畫框上繁復華麗植物藤蔓雕飾,左右嚴絲合縫的對稱,典型18世紀流行的洛可可風。 霍序商掏出手機,給嚴修打一通電話,嚴修是圈子里最懂古典藝術的人,他讓嚴修來看看這幅畫的來歷。 半個小時之后,嚴修笑容可掬走進畫廊,“霍總還記得我???” 霍序商朝他招招手,“你來看看這幅畫?!?/br> “這里的畫不都是你家杉杉畫的,我可不敢仔細欣賞?!眹佬拮叩綁Ρ诠战?,瞧見那副模仿畫,先是愣了一下,笑得前仰后合,“這是誰模仿的弗朗西斯科·戈雅?太像了吧!” 霍序商屈指敲了敲松木畫框,漫不經意地說:“畫框是真的?!?/br> 嚴修嬉皮笑臉地湊近看墻上的畫,看著看著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伸手想摸,突然遲疑住,急迫高聲問坐在前臺的小迪,“有沒有手套?” 小迪從桌子下翻出一雙手套,拿過來遞給他。 嚴修戴上手套,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摸著畫布,“畫布是18世紀的,這種傳統的手工織布只有那個年代還在用,畫布的老化和龜裂也符合時間的變化?!?/br> 長長停頓一陣,他出神地注視著畫,喃喃地自問:“刮擦、滑動的實驗性畫法,那個時代只有戈雅使用,同時代有這樣能力的人,沒必要模仿他的畫???” 小迪側過頭好奇地注視著畫,認同地說:“是啊,都能畫成這樣,為什么要模仿同時代的戈雅的畫風?就算模仿可以模仿戈雅的名作,這幅畫戈雅都沒畫過吧?” 嚴修眼前一亮,激動的瞬間面紅耳赤,看向霍序商喊道:“霍總你發了!這應該是戈雅的《未命名的抽象之美》!” 霍序商淡定地表情凝滯,瞇起眼梢問:“哦?很值錢?” “豈止是值錢??!”嚴修摁住砰砰亂跳的心臟,興奮地說:“這幅畫只要經過專業的藝術鑒定師確認,能買下這一條街!” 霍序商面無表情望向墻上的畫,“確定是真跡?” “以我的眼力來看是真的,這是戈雅唯一未面世的作品,霍總你這次真的發了!你從哪兒淘來的這幅畫!” “霍總不愧是霍總,戈雅的真跡作品都能被你淘到?!?/br> “你把這幅畫送給簡裴杉了?我的天,你太愛你家杉杉了,你這真是千金博一笑??!” 嚴修不假思索,喋喋不休的贊美拍馬屁。 小迪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舉起雙手,“我的手摸過戈雅的畫!” 唯有霍序商的臉色越來越陰冷,家里的管家看走眼了,簡裴杉的朋友可不是一窮二白的小白臉。 紫藤市里能拿出這樣的手筆,送給簡裴杉當做開業禮物,必然非富即貴。 如果只是個普通人,敢強吻簡裴杉,那真是活膩味了,他有的是辦法玩死這個敢在他頭上種草的人。 可這個人地位不凡,實力不俗,若想處理沒那么輕而易舉。 他轉頭看向小迪,若無其事地問:“簡裴杉的朋友叫什么?” 小迪搖搖頭,這個她真不知道,其余的不敢說。 霍序商嗤笑一聲,管家說那位朋友長得帥的像電影明星,年輕英俊家世背景深厚還有錢,紫藤市這種人并不多。 他背過身不再看那幅畫,笑吟吟地問:“嚴修,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宴會?” “宴會?明舒望明天在自己家辦離婚派對,洛泱肯定會去,你要不要去見洛泱?”嚴修還停留在上一個版本,沒有更新信息。 霍序商早把洛泱這個人置之腦后,見不見洛泱無所謂,“去的人多么?” 嚴修忍不住笑了,“離婚派對多新鮮,年輕一輩去的人應該挺多?!?/br> 霍序商點頭,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走到接待區坐在沙發上靠著,望著窗外若有所思一陣,掏出手機給簡裴杉發信息。 心里想的是:那個天殺的死鴨子小白臉到底是誰?敢強吻他的人,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被他揪出來,就洗干凈脖子等死吧! 發出的信息是:杉杉,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