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他有千層套路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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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伴隨著音樂高潮的節奏點,舞臺的天花板噴下漫天水花,一群身材性感的舞男向下滑跪,淋著雨大秀肌rou。 臺下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鈔票往臺上砸,被鼓風機一吹,混合閃耀的金紙紛紛揚揚的漫天飛舞。 旁邊嗨翻的人蹦上吧臺,雙手高舉撬開一瓶香檳,剎那間熱火朝天。 簡裴杉那身簡約干凈的西裝與烏煙瘴氣的氣氛格格不入,坐在吧臺椅的姿態標準,腰背挺直,西裝褲裹著的長腿漫不經心踩著地,從頭到腳的線條利落順暢。 跪在臺上的舞男錢都不去撿,頻頻地朝他拋媚眼,他輕笑了下,伸手摸出頭發散亂的金紙,手很白,奢靡燈光下尤為的白,精心養護的手細膩無暇。 周身透著干凈和昂貴。 像從優雅的盛宴里誤踏入紙醉金迷里的藝術家。 不怪薛意覺得他無辜。 兩個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公子哥,親昵勾住薛意的肩膀坐下來,“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都不和哥們打招呼?” “有段日子沒見了,你拍完戲就玩失蹤,都以為你死了呢!” “哎,這是誰???你們公司新簽約的演員?” “你們老板眼光不錯??!這個肯定能紅!” “兄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倆個人雖然是和薛意講話,眼神卻一直黏在簡裴杉身上,這模樣坐在酒吧里太顯眼了,想不注意到都難。 薛意敷衍地介紹:“這是簡裴杉,我的朋友,人家不是圈里的?!?/br> 高壯的寸頭男拍拍胸口,“你叫我凱少就行了,酒吧這條街都歸我罩著,報我名字免費喝酒?!?/br> 另一個挑染藍毛,頂著濃重黑眼圈一臉腎虛樣,從口袋里掏出瑪莎拉蒂的車鑰匙,“不經意”地扔在吧臺,“長你朋友這樣不出道,太可惜了?!?/br> 簡裴杉誰都沒理,瞥都不瞥一眼。 薛意嫌丟人,起來走到簡裴杉身邊低聲說:“別理這兩傻x,都不是正經人?!?/br> 簡裴杉笑著點下頭。 薛意雙手揪著兩個人的衣領拽起來,“別再打擾他,我帶你們去樓上喝酒?!?/br> 倆個人被薛意拽著拖走了。 簡裴杉無事可做,盯著臺上歌手唱歌,一連盯了幾首,那個歌手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面紅耳赤地閃避眼神,接二連三地跑調。 觀眾“噓”聲一片。 他遞個抱歉的眼神,起身走進長廊最深處的洗手間,剛扭開水洗了把手,有人嘻嘻哈哈地走進來,聲音張揚尖刻。 聽著像是凱少和藍毛,被薛意抓到樓上喝了一圈酒,醉醺醺地說話都成了大舌頭。 “你看他那個樣子,真特么的極品,薛意從哪認識的這種貨色?” “這種貨色就是看著純,骨子里放/蕩,端著個架子一句話都不肯說,把自己當天仙?!?/br> “他來這不就是為了釣凱子?看不上瑪莎拉蒂,我看他是想坐邁凱倫?!?/br> 簡裴杉擰上水龍頭,隔著一道拐角墻,閑散聽著兩個人一邊解手,一邊編排他。 太不尊重人了。 藍毛惱羞成怒,惡狠狠“呸”一口,“老子咽不下這口氣,我得揍他一頓!” “揍他你舍得???他那個樣子挨兩拳都夠嗆?!?/br> “那你什么意思?” 兩個人的聲音低下去,像陰溝里的臭老鼠似的悉悉索索。 清晰吞口水的聲音在寂靜的洗手間里響起。 簡裴杉嘆口氣,躬下身扭開水,朝臉上潑了幾掬水,前頭的卷發濕淋淋貼著發根,一張臉水靈靈的澄凈。 他拿出手機,慢悠悠地把通訊錄里霍序商的名字改成了“老公”。 等倆個人離開后一會,他回到卡座,藍毛和寸頭坐在旁邊,若無其事地在聊天。 吧臺擱著只喝過一口的橙汁。 寸頭朝他笑地很親熱,“對不起??!剛才我們頭一回見你,嚇到你了吧?” 藍毛拿起桌上的酒倒一杯,舉起杯敬酒,“來,我們喝一杯,一笑泯恩仇!” 簡裴杉敞開腿坐下,舉起橙汁杯,比到燈光下,杯壁上白色的藥粉還沒擦干凈。 倆人見到他的動作,神色一變。 簡裴杉修白的手指撣一下玻璃杯,嘴角嘲諷地勾起,“你們好沒用啊,純粹的廢物?!?/br> “你罵誰呢?” 寸頭臉色驟變兇狠。 簡裴杉斜睨他,剔透漂亮的眼睛笑盈盈,“做事這么粗心,就這還想上/我,你也配?” 聲音悠悠的,慢慢地,和平時講話的語氣沒兩樣。 在酒吧的洗手間里密謀下藥,還不檢查有沒有其他人在,把藥下在最容易識別味道的橙汁里,甚至杯子都不擦干凈。 一點都不細心。 寸頭和藍毛震驚地看著他。 簡裴杉瞧著他們倆,嘴角笑渦很乖,“看什么看?廢物東西,蠢成這樣不如去死?!?/br> 寸頭和藍毛不是傻子,被點破下藥心慌意亂,真要鬧起來他兩都要進局子,站起來拔腿就跑。 簡裴杉抽張紙,小心翼翼地擦干凈杯壁沾的藥粉,再拿了包糖,撕開包裝倒進杯子里,搖晃均勻,中和橙汁的奇怪味道。 做完這些,他拿出手機,給洛泱發條信息:“酒吧周年慶,要一起來玩嗎?” 洛泱回復兩個字:地址。 簡裴杉把地址和卡座發過去,打開搜索引擎查詢催/情、藥的反應時間,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 他預估取一個中間的時間,設置一個倒計時。 在洛泱來到酒吧前二十分鐘,他端起桌上的橙汁喝了下去。 洛泱剛從外祖父的宅子回來,老爺子盼著他在紫藤市多交些朋友,以后能在紫藤市安家。 他一走進來,高大俊挺的模樣很吸引男男女女眼球。 舞臺下一處卡座,簡裴杉靠在沙發里,閉著眼睛,頭上汗津津的,兩頰鮮紅,像是睡著了一樣。 洛泱俯下身,沒聞到酒味,輕輕拍拍他的臉。 簡裴杉睜開眼,迷茫的眼神聚焦到他臉上,“洛泱,你來的好快?!?/br> 洛泱抽張紙,擦擦他臉上細膩的汗,“說過了,隨叫隨到?!?/br> 簡裴杉肩膀無力深陷在柔軟的沙發里,“我男朋友今天不在家,我不想回家?!?/br> “你不舒服?”洛泱摸到他臉上很燙,像在發燒一樣。 簡裴杉推開他的手,搖著頭說:“我很好,沒事的?!?/br> 洛泱撐著兩側扶手,把他圈在身底下,“你想去哪?” 簡裴杉仰著頭看他,似乎在認真地思考。 洛泱知道他沒有朋友,不回家就無處可去,朝他伸出手,“我家去不去?” 簡裴杉握住他的手,借力勉強站起身。 洛泱覺察緊握手心濕濕熱熱,手臂虛軟,沒有一點力氣,他順勢摟住簡裴杉的肩膀,將人摟在懷里,半抱半扶著走出了酒吧。 車子停在路邊,洛泱拉開后座車門,簡裴杉躬背剛坐進去,整個人軟得像灘水似得倒在后座,散亂的頭發掩住白臉透紅的臉,襯衫下胸口一起一伏。 “簡裴杉?”洛泱扶住他癱軟的后頸。 簡裴杉濕津津的臉,抿著嘴唇笑,“我沒事的,只是有點暈?!?/br> 洛泱撥開他臉上的頭發,仔細端詳,“只是有點暈?” 簡裴杉“嗯”一聲,“我睡一會就好了?!?/br> 洛泱看出他說的不是實話,深秋的天寒意刺骨,他脫下風衣蓋在簡裴杉身上,回家再從頭到腳檢查一遍簡裴杉到底怎么回事。 黑暗封閉的車內空間,橘子花的味道潮濕、濃郁,洛泱掰下車鏡,一邊開車,一邊觀察后座的人。 簡裴杉蜷縮著身子背對他,襯衫覆蓋的后頸沁出一層汗,那塊細膩皮膚燙得泛著桃粉,身子緊緊貼著后座皮制靠背磨蹭,像是在緩解什么痛苦。 濕漉漉頭發黏在他側頸,一縷一縷彎彎曲曲貼著,很誘人。 那雙西裝褲包裹長腿無處安放,時而蜷曲,時而緊緊并攏使力,時而胡亂地在車門上蹬踏。 簡裴杉的呼吸很沉、很濕,喘氣的時候整個身體在劇烈發抖,似乎在承受一種不為人知的極刑,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短短半小時路程,洛泱喊了幾次他的名字,簡裴杉聽到他的聲音,身體抖得更厲害,雙手緊緊抱著秀窄的肩膀,似乎這樣能給他安全感。 車子停在庭院門前,洛泱迅速躍下車,簡裴杉的臉藏在座椅的陰影,鞋子被他蹬到一邊,褲子緊緊繃著大腿,一絲褶皺都沒有,貼著密實的rou。 洛泱單膝跪在車座,扶著他濕漉發燙的后頸,轉過臉來,簡裴杉眼神渙散失焦,整張臉透著迷蒙的潮紅,下嘴唇咬的一圈深紅的痕跡,全身上下像從水里撈出來的。 簡裴杉重重抽幾下氣,發啞的聲音很小聲地說:“洛泱,我喝的那杯橙汁有問題?!?/br> 洛泱捏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克制著怒氣,“沒事的,我在這?!?/br> 簡裴杉臉埋在座椅角落,單薄的肩膀一抽一抽。 洛泱背過身吹著深秋冷風,快速地冷靜下來,“很難受?” 簡裴杉含糊地“嗯”一下,想要坐起來,軟綿綿的身子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洛泱一把捉住他的手臂將他扶著坐起來,低聲說:“先回家?!?/br> 說完,洛泱手臂抄過他的膝蓋,輕而易舉地打橫抱下車。 庭院漆黑一片,別墅窗戶拉著窗簾,沒有任何光線透出來。 庭院里的燈從來不會關。 洛泱頓住腳步,“我家有很多人?!?/br> 簡裴杉手臂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臉頰埋在他頸窩里喘氣,難受得快要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