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BE文男主協議結婚后 第31節
傅沉延不動聲色走近了些,擋住了身后各異的視線。 說來這套衣服價格還不低,當初鐘謹文說要看他穿,沒想到定制失誤尺碼不夠,就被隨手塞進了柜子。 沒想到今日被裴檸翻出來不說,還穿在了身上。 裴檸湊近,小聲解釋了一下。 傅沉延“嗯”了聲,看不出喜怒。 裴檸已經轉了過去,背后又傳來聲音。 “不錯?!?/br> 裴檸怔了下,他想開口,傅沉延卻已經走到了前方。 幾匹馬已經重新牽到了入口,為他挑好的是一匹白色的駿馬,身形稍小一些,看起來很溫馴。 裴檸在傅沉延的指導下戴好護具,拉住了韁繩。 “腳蹬和肚帶已經檢查過了,抓這里?!?/br> 裴檸聽話的用右手抓住馬鞍的后鞍鞒,用力翻身上馬。 “韁繩抓好,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能松開?!备党裂拥?。 裴檸點頭。 初學者需要有人牽著帶,立時有陪練人員上前:“我來吧,傅總?!?/br> 傅沉延沒反駁,交出韁繩后上了自己賽馬時的那一匹,放慢速度與裴檸并行,時不時教他調整姿勢。 “真看不出來?!泵习俅▏K嘖稱奇,“傅總還有這份耐心?!?/br> 溫向年不知道想到什么,看了鐘謹文一眼,后者心虛地動了動嘴唇,什么也沒說。 “大家也別光看著?!辩娭斘母汹s緊轉走換題,“衣服沒換的,不如都再去騎兩圈。還有誰來著,要教人的,去去去,都去吧?!?/br> 聞言,有一些再次上馬去跑圈了,還有的自己技術勉勉強強,但好在情人面前充數,也帶著人樂顛顛的進了場。 剩下的七嘴八舌聊了一會,突然間,羅向輝道:“鐘少,聽說你前幾天得了一匹好馬?不遛出來給大家看看?” 鐘謹文挑眉:“消息很靈嘛?” 羅向輝齜牙笑著:“好品種也難見,這不是想跟著沾個光?!?/br> 他這么一說,周圍人便也都來了興趣,嚷著要他牽出來看看。 鐘謹文雖然對羅向輝今日頗有微詞,但該說不說,這個提議也中了他的下懷。 好不容易得來的好東西,想炫耀一番也是當然。 鐘謹文只好揮手讓人帶來:“馴馬師只跟了不到一周,看看就得了?!?/br> 灰毛道:“放心,我們不是傅少,也沒那個本事給你馴?!?/br> 幾人說著,后方牽來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渾身皮毛油亮,后頸鬃毛挺立。它鼻息噴出來,有些躁動似的踩著馬蹄,乍看還真有幾分野性。 鐘謹文親自接過韁繩,隨手系到護欄上。見周圍人目光聚集,他得意道:“怎么樣?” 有人問:“鐘少是真愛馬,得這個數吧?” 鐘謹文嗤道:“不止?!?/br> 他親自比了個手勢,看得一圈人更加感慨。 雖然騎馬是個技術活,但看馬不是,一匹毛色極佳的高頭駿馬拴在這,就連先前在休息區不會騎馬的一些人也紛紛圍了過來。 羅向輝走到最前,眼饞似的伸手在下頦處撫了把:“果真是好馬?!?/br> 棕馬似乎是有些嫌棄,它偏過頭,這一轉,就看到了馬場上的裴檸。 沒人注意到韁繩什么時候解開的。 棕馬眨眼間便撞開最前面的人,發狂一般的沖了出去! 此時馬場上汁源由扣摳群,以五二爾期無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的人并不少,它陡然出現,原本的馬受了驚嚇,紛紛四散開來。 棕馬橫沖直撞,一路疾馳。 前面正是裴檸和傅沉延二人練馬的地方! 陪練嚇得躲到了一邊,尖叫聲響成一團。裴檸只覺得身下的馬忽然猛地昂首長嘶,若非貼近時抓緊了后鬃,他整個人都險些栽下去。 白馬似乎受了驚,嘶鳴過后便撒開腿狂奔起來! 裴檸來不及反應,只能憑本能緊緊抱住馬的脖頸。 心跳混著急促的馬蹄聲,撞得裴檸耳邊嗡嗡作響,空氣極速從頰邊流過,刮得他臉頰生疼。 他腦中一片空白,顛簸中險些嗆出淚來。 混亂中,裴檸聽到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 一聲高過一聲,越來越焦急。 傅沉延不知何時已經行至他身側,兩匹馬并排前進,黑馬似乎也在盡力安撫白馬的情緒。 兩人幾乎快跑到馬場縱向的盡頭,感受到速度終于慢下了些,裴檸努力坐直身體。 傅沉延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兩匹馬之間幾乎要貼上,他單手馭馬,朝裴檸伸出手來。 “抓住我!” 裴檸在這一刻沒有任何多余的思考,只循從了潛意識的本能。 手腕被牢牢握住,隨即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間,身體驀地騰空。 夕陽剛好降到地平線上方,遠處天盡被染成藍粉,仰頭卻是無邊無際的橘紅色,燒著了似的。 獨屬于傅沉延道氣息密密匝匝,兜頭裹了下來。 裴檸在風里閉了閉眼。 劇烈的心跳未止,心口又燙了起來。 第25章 接上人以后,黑馬的速度慢了下來,傅沉延干脆單手拽停,用空出來的手在裴檸背上安撫性地拍了拍。 “謝謝?!迸釞幝犚娮约赫f。 此刻緩過來,裴檸才覺出自己緊張之際手變得冰涼,掌心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方才在空中的一剎那,他猛然想起來,自己小時候也騎過馬。 父母答應帶自己騎馬,十歲的裴檸期待了半個月,每天讓保姆放馬術紀錄片看,悄悄跟著模仿,晚上蹬被子也想象成上馬。 最后三人一同出發,進到馬場里的卻只有林菁。裴任幾乎全程都在馬場以外的入口處,舉著電話一趟又一趟,那架勢像是忙著維護地球運轉的。 林菁的笑容越發勉強,后來干脆將他丟給教練。 裴檸抓著馬鬃拼命往外望,只看見裴任不耐煩的咂嘴,和林菁失望又疲憊的臉。 他們爭吵的聲音很大,惹得周圍人也看向門口,目光落回裴檸臉上時又充滿憐憫。最后是教練走過來,將他連人帶馬一起牽走。 仔細想想,他們二人的關系,好像就是那次之后越來越僵硬冷淡。 馬已經停下,裴檸卻依舊將大半張臉埋在傅沉延胸口,不肯抬起來。 “怎么樣?”傅沉延問道。 “一分鐘?!迸釞幍穆曇艉軔?。 跑到邊緣的白馬已經兩位馴馬師一起制住,逐漸安靜下來。有工作人員欲上前,又被傅沉延一個手勢制止。 沒多久,鐘謹文和另外幾個先前參加比賽的人氣喘吁吁奔過來,傅沉延正要開口,鐘謹文率先大驚道:“怎,昏過去了?我叫醫生過來???” 傅沉延:“小點聲?!?/br> 鐘謹文從大音響變成小音箱:“那去醫院,我送你們!” “不用?!币坏狼迩謇淅涞穆曇舨暹M來,裴檸從傅沉延的懷里抬起頭。 鐘謹文立即湊夠來,仔細觀察:“真不用?” 裴檸面上確實沒什么傷,只是驚嚇過后臉色蒼白,眼尾隱隱泛紅,平日里翹著的碎發也軟下來,看起來有些懨懨的。 “看夠了嗎?”傅沉延問。 他的手始終沒從裴檸肩上放下去過,此時更是把人又摟緊了幾分。 “其他人呢?” 鐘謹文道:“有兩個受了點輕傷,已經送走了。其余沒事,讓他們待在原地了?!?/br> “那匹馬怎么回事?” 說到正事,鐘謹文臉色也變了變:“就是跟你說過的那匹。我明明打的是死結,剛才檢查了繩子,沒有斷裂,說明不是掙脫的?!?/br> 那就只能是人為解開的。 “人太多,它一出來就不太對勁,當時我就該注意的?!辩娭斘陌脨赖?。 傅沉延問:“你自己牽來的?” “不是,飼馬員?!辩娭斘拿碱^緊皺,“但他們在這的時間都不短,應當不至于?!?/br> “誰提議的?” “是羅向輝?!北澈笥腥说?,“鐘少你忘了,最開始就是他要看你的馬!” “cao?!辩娭斘娘@然也想了起來,不可置信道,“瘋了吧他!” 鐘謹文瞪著眼睛,雖然明知道不知沖自己,但因為靠在傅沉延懷里的姿勢,裴檸依舊感到有些別扭。 畢竟在人前,裴檸掙了一下,傅沉延也配合的松開了他。 一個緩緩直起身,一個慢慢放下手,背上和懷里同時一空,傍晚的空氣都涼了幾分。 裴檸努力忽略那點異樣,問:“這人跟你們有仇嗎?” 鐘謹文看了眼傅沉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