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胎嘎嘎征服異能界 第109節
“那我家歡歡豈不是——?。?!”熊提大驚失色道。 “進去了?!崩习搴谜韵镜恼f:“被蝸牛怪請進去了?!?/br> 熊提:“……明明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br> “據我所知,那些特級鋼化墻雖然安全,但有一個非常顯而易見且致命的缺陷?!崩习逑袷菦]有聽見他的質疑,自顧自的說道:“它本身的傳導性極差,內部沒有辦法承載太過復雜的控制元件?!?/br> “這是什么意思?”熊提疑惑了。 “簡單點來說就是,它安裝不了復雜的鎖?!崩习迓朴频恼f:“像什么指紋鎖啊,密碼鎖啊,虹膜鎖啊,通通不行,他只能裝最普通的大轉輪?!?/br> 熊提的眼珠子終于轉了轉,有點兒通透了。 “你的意思是……它很容易從內部打開?” 老板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是輕飄飄的嘆了口氣,“就看你的小歡歡能不能發現這一點了?!?/br> …… 盛歡在一群鐵面黑衣人的簇擁下,款款下了幾層臺階,光線越來越暗,他發現那些鐵面黑衣人都駐足了,十分有分寸感的停在了高處,他只要一個人順著臺階往下走,高跟鞋的鞋底在地面上碰撞發出“咔噠咔噠”的輕響,盛歡走的十分謹慎,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擔心崴腳,摔下來他的假發假胸大概能掉一地,那就很尷尬了。 盛歡感覺自己別是無形之中給維克托·卡拉爾下了降頭,就這種盛情程度,都讓他有點兒在走紅毯的錯覺了,地面突然間震動,跟前的一堵墻緩緩移開。 這堵墻藏得十分隱蔽,細細的光線從錯落的縫隙中射出來,照亮了他眼前的視野,另一個巨大的ktv包廂向他打開了門,里面有排成c字型的沙發,華麗的酒桌和唱吧座位,盛歡沒有立刻看見維克托·卡拉爾的人,他瞇了瞇眼睛,沒怎么猶豫,一頷首進去了。 隨身后的那堵墻轟然挪回原位,將整個居室封的密密實實。 盛歡在原地淺轉了一圈,將四面墻盡收眼底,這四面墻的墻上都掛著一個金色的麥克風,也沒人拿,頭頂的迪斯科球在光怪陸離的轉動著,耳畔沒有ktv里尋常的那些震耳欲聾的熱烈音樂,相反,倒是一些低低的雜亂的殺伐之聲不絕于耳。 盛歡昂起頭來,豁然發現天花板上居然是一個巨幕。 高清的投影儀正將一些不堪的畫面投射在上面,而那些古怪的聲音也是從這里面傳出的。 畫面當中是一些黑人,他們正在被斬獲波及,遭遇殘忍的屠殺,接二連三的爆炸將四處奔逃的人們炸的粉身碎骨,他們有的背著雙肩包,有的拖著行李箱,有的帶著孩子,有的攙扶著老人,然而爆炸和子彈來的是那么的突然,他們脆弱的身軀被貫穿,摧毀,血rou模糊的肢體高高的飛起,墜落在距離鏡頭極盡的位置,給到了完美的特寫。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穿著以及所處的場景都極現代化,盛歡差點兒會以為這是幾百年前的黑奴殖民地時代。 盛歡的瞳孔收縮了一瞬。 他幾乎可以想見,屬意拍攝這部影片的人是怎樣的躺在舒適的沙發上,瞧著二郎腿喝著酒,一遍遍的看著這一切。這個人不會像自己一樣感覺到毛骨悚然渾身發冷,他只會從中獲取愉悅,大腦釋放的多巴胺讓他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他甚至會哼起悠揚的小曲兒—— 盛歡并不想繼續觀賞這些反社會的音畫錄像,他想維克托·卡拉爾應該盡早滾出來才對,如果磨磨蹭蹭,那他只好使點兒手段。 盛歡在原地把那磨腳的高跟鞋脫了。 他就近坐在了沙發上,將裙子的下擺撈到了大腿上。 他的腳踝骨生的極細且白,像是隸屬芭蕾舞者,小腿更是纖細筆直,若不是他真的生了一幅喉結,真真是雌雄莫辨,盛歡彎下腰去,以指尖在足背和腳腕的地方輕輕打著轉,指甲在皮膚上留下幾許艷麗的紅痕,他一聲也沒吭,呼吸也平和,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有人自身后逼近了他。 速度很快,幾乎是撲上來的,盛歡的第一反應是給他一個過肩摔,但硬生生忍住了,一條毛茸茸的花臂摟過他的肩頭,同時,他嗅到了刺鼻的煙酒的氣息。 “我還以為龍幾寨小姐會嚇到暈倒的?!贝蟮质菫榱擞懞盟?,對方用不太正宗的中文打開話匣子:“沒想到龍幾寨小姐是見過大世面的人?!?/br> 盛歡側了側頭——維克托·卡拉爾果然近在咫尺。 這位讓人談之而色變的軍火販子長得其實相當沒有辨識度,如果不是鼻子上串了個鼻環像個牛魔王似的,絕逼是那種扔在美劇里放一整集盛歡都不見得能記住誰是誰的長相,只不過眼下青黑,眼窩極深邃,像個常年日月顛倒的陰毒的老蝙蝠,穿了一身緊繃繃的衣衫,隆突扎眼的肌rou像小山一樣堆砌著,盛歡挑了挑眉,他以指關節在對方的手肘部輕彈了一下,聽對方“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如游魚般的鉆出去,貼到了后面的墻壁上,兩腿交錯而立,站姿妖嬈清純。 維克托·卡拉爾一面揉著發麻的手肘,一面用貪婪的眼神盯著她看。 “龍幾寨小姐真是人間尤物?!?/br> 盛歡的后腦勺正抵著那懸掛在墻壁上的金色麥克風處。 他微笑著變換著姿勢,一會兒摸肩一會兒摸胸一會兒甩發一會兒點唇,竭力吸引著維克托·卡拉爾的注意力,這頭茂盛的假發也給了他充足的遮掩,那廂他正以腦袋用力抵了一下麥克風的手柄。 這懸掛的麥克風并沒有因為向上的力量而出現松動,相反,他其實固定的很牢,盛歡用枕骨試了好些個方向,抵的頭皮都疼了,終于感覺到這手柄似乎可以以旋轉的方式朝著旁側挪移幾個度! 同時,他聽見了一點兒細微的機械運轉的碰撞聲。 這果然不是個單純的麥克風,更不是什么裝飾,而是一個機關! 維克托·卡拉爾不帶任何一個護衛的獨自待在這間屋子里,可見對這間屋子抱有極大的信任,他在這里面擁有無窮的安全感。 從剛才那扇門……哦不,是那堵墻的重量和厚度來看,十之八九不是一般的土磚墻,興許是能防爆防彈防火防水的特殊保護裝置。而從他那晚幻視的視角中來看,這其中的一堵墻——應該也就是他目前抵著的這一堵,最終會被人突破,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大概率是會跟維克托·卡拉爾黑吃黑的存在,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尚不知道熊提那邊兒的任務進行的如何了,他當然還不好跟維克托·卡拉爾撕破臉,若是兩股勢力當真能黑吃黑,那反倒還是好事情了! 盛歡計上心頭。 他想,他這不得順水推舟,替對方開一條道! “龍幾寨小姐,你比我想的還要sao?!本S克托·卡拉爾翻過沙發,朝他逼近過來,長長的舌頭伸出,在唇周舔舐了一圈,表情興奮,“你為什么不開口說話?我想聽一聽你的聲音~~~一定很動人~~~” 盛歡暗地里清了一下嗓子。 他的嗓音本就比一般人清亮些,此時用力夾一夾,再夾一夾! “維克托先生也比我想的要迷人?!彼毬暭殮獾恼f。 維克托·卡拉爾感覺一瞬間化身公牛。 他剛要動作,盛歡就搶先一步展臂箍住了他的腦袋,以一個看似擁抱的姿勢將維克托的頭狠狠的懟在了自己的一對兒假胸上!維克托被迫埋胸,在他的懷里“嗚嗚”亂叫,手舞足蹈不知所謂,盛歡細泠泠的兩條胳膊死死的卡著他的兩個太陽xue,就是不讓他抬頭,然后借著這股沖力狠狠的向后,將那麥克風的手柄順時針頂上去九十度!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墻后對接上了,整個墻壁輕輕震動,盛歡順勢嬌滴滴的教導:“哎喲真是超喜歡維克托先生這樣的猛男了辣!” 維克托終于遭不住了,拼命掙扎了兩下將自己的頭從盛歡的假胸當中解放了出來,他面紅耳赤,鼻梁骨上還有個深深的紅??! “fuck??!it's killing me!”他捂著鼻梁骨痛聲道:“你的胸……怎么是硬的!” 胸是硬的? 盛歡自己也跟著愣了一下,而后才回想起來是熊提提議把傳奇武器藏在假胸跟胸墊之間了!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有木有! 要是因為這種事情打草驚蛇未免也太捉急了,盛歡急速頭腦風暴。 “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女人的小秘密嗎,維克托先生?!彼首黧@訝道。 “what?”維克托·卡拉爾皺眉。 盛歡一本正經的將手從一字肩的肩膀位置探了進去,領口被他抻開,肩膀裸露的面積更大,帶著過量的色氣,而后他的手伸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一路下滑,將胸前的那一套東西都拆解下來,順著袖口“排”了出去。 維克托·卡拉爾就眼睜睜看著他將一套纏繞在一起的bra和若干硅膠類的東西扔出去好遠,e-cup的胸瞬間變得平坦順遂。 “很顯然?!笔g干完這一切,如釋重負般的做了個擴胸動作,找補道:“女人有一種東西可以讓自己變得更自信,那種東西名叫鋼托?!?/br> 第98章 一馬平川,但真空。 維克托·卡拉爾盯著盛歡看了又看,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期待的急色笑容。 “小,妖,精?!彼焓种敢馕渡铋L的點了兩下,作勢要再撲上來。 盛歡的腦子里閃過一萬種拖延時間的方案,每一種都很挑戰他的容忍度,就在這時,他聽見維克托·卡拉爾的手機響了起來。 對方狂野的動作在原地戛然而止,老軍火販子的表情一片猙獰,顯然是被打斷了興致,宛如便秘一般,極為不痛快,他在原地如公牛般“呼哧呼哧”了兩下,猶豫再三,還是架不住那聒噪的鈴聲的催促,低頭把手機掏了出來。 “hello?” 他倒也不避諱,就原地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了腿,而后眉峰怪異的上挑。 盛歡歪著頭注視著他,發現他的瞳孔宛若磕了興奮劑一般略略放大了幾寸,又說了一串他不太聽得懂的鳥語。未幾,他打開了旁邊的門,一個巨大的裝著輪子的鐵籠子被推了進來。 盛歡的眼睛略略睜大。 這鐵籠子足有一人高,里面關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黑人女孩,衣衫襤褸,傷痕累累,手腕腳腕上都帶著鐐銬,然而這些都不算什么,盛歡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看見了一個破損了三分之一的金屬標盤,殘存的齒輪欲轉不轉——那是一個精神匣! 盛歡的胸膛里掀起驚濤駭浪。 佩戴著精神匣的人,這豈不是意味著她來自斯賓塞,是他的同僚?! 可……同僚為什么會被維克托·卡拉爾抓住,為什么會被困在這裝載動物的骯臟的鐵籠子里?!她經歷了什么,維克托·卡拉爾又打算對她做什么?! 盛歡忍不住朝著那喜怒無常的老軍火販子投去質詢的眼神,但這一刻,他發現他在維克托·卡拉爾這里似乎失去了吸引力,甚至變得無法入對方的眼了,維克托·卡拉爾從他跟前視若無睹般的行走來去,面無表情的從一旁搬出了一臺攝像機。 “維克托先生——”盛歡低聲喊道,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維克托·卡拉爾豎起一根手指,謹慎無比的在唇角比了個噤聲的姿勢。 “噓——龍幾寨小姐千萬不要掃興?!?/br> 他將攝像頭調試了一下,打開,將三腳架拉到合適的高度,對準了那黑人女孩,像個即將搞攝影創造的偉大攝影師。 盛歡不明所以,他打量著那套錄像設備,發現上面似乎是插著無限網卡一樣的設備,此刻正在頻頻閃爍著,又望遠端練了一根細細長長的線,并不是單純錄像的既視感。 ——這是在直播? 維克托·卡拉爾如此大費周章的,連個人需求都放棄了,是要播給誰看? 這時,維克托·卡拉爾從茶幾的抽屜里翻出了一個皮革袋子,他將袋子倒過來傾倒,里面竟然是一大把密密麻麻的拇指大小的飛鏢。 飛鏢都是金屬做的,一端開過刃,十分鋒利,盛歡怔了怔,就見維克托·卡拉爾拿起幾只夾在手指縫間,轉身朝著那籠子里的黑人女孩比劃了幾下,長長的“哇哦”了一聲。 這是要拿對方當人rou靶子用?! 一股nongnong的惡寒舔上脊梁骨,盛歡“咕咚”咽了口唾沫,緊張的望向籠子,籠子里的黑人女孩蜷縮在那里一動不動,呼吸微弱,顯然完全不知道維克托·卡拉爾的意圖,然而這些飛鏢扎下去……即便是命中要害怕也不會立刻死去,被扎成個馬蜂窩,那才叫生不如死。 盛歡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可能立刻弄死維克托·卡拉爾,且不說外面都是那些全副武裝的鐵面黑衣人,他們似乎是會定時的向老軍火販子匯報些什么內容,弄死了老軍火販子,他連這個門兒都出不去,且身份暴露,任務也會失敗。 但此刻什么都不做的話,這位同僚也勢必活不成。 盛歡想,他是遇上電車難題了。 看來他只能再想想辦法拖延時間,至少……吸引維克托·卡拉爾的注意力吧! “維克托先生!”他忽而一跺腳,冷笑起來:“你將我大費周章的請到這里,卻又什么都不做!是在故意戲弄我么!” 他三步并做兩步的沖上去,一把奪過了維克托·卡拉爾手里裝滿了飛鏢的小皮革袋子,背到身后,連退好幾步,聲音也變得驕矜尖利,儼然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蠻橫小妞,“我在問你話呢!你別給我裝聽不見!” 手里一空,舉動被強行打斷,維克托·卡拉爾的面色rou眼可見的僵住,他豁然轉過頭,死死的盯著盛歡,伸出手來道:“我在做正事,把東西給我?!?/br> “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盛歡無動于衷,瞇著眼睛道:“追我龍幾寨的男人在英國能排幾條街,我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不差你一個維克托先生!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我說,把東西給我?!本S克托·卡拉爾的聲音壓低,變得殺氣騰騰起來,他一字一句道:“給我?!?/br> 盛歡的心在狂跳。 下一秒,維克托·卡拉爾沖上來一把掐住了他細嫩纖長的脖子,老軍火販子的手指上長滿了老繭,如鐵鉗子般將他卡的呼吸困難,強硬蠻橫的要從他手中奪回那個小皮革袋子! 盛歡沒料到他會來真的,他覺得維克托·卡拉爾的行為在此時簡直稱得上是違反常理,雖然說這個老軍火販子對于虐殺黑人有著過于瘋狂和偏執的興趣,似乎是能從中獲得莫大的快感,但是現在表現得確實過于迫切了!仿佛……仿佛這件事情有既定的時限,他非在此時做不可!如果不做的話會引發難以言喻的后果……他怕極了焦慮急了,以至于……連個人需求都顧不上了! 那既然是如此,他就更不能輕而易舉的把東西還給他了!盛歡將皮革袋子從一只手換到了另一只手,維克托·卡拉爾一只手卡著他的脖子,能自由活動的僅剩下另一只手,在他靈巧的帽子戲法面前難免顯得捉襟見肘。 老軍火販子很快被激怒了,他索性不再跟盛歡搶奪,眼底的嗜血殺意如浪潮翻涌,他把力氣全部灌注到了掐盛歡脖子的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