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胎嘎嘎征服異能界 第107節
“外勤組和外勤組之間往往都是不通消息的?!毙l殊道。 “為什么?”盛歡說:“這不是會很讓人擔心嗎?” “但這樣才能讓人全力以赴啊?!毙l殊耐心道:“通了消息有時候反而會影響彼此的判斷,譬如如果你們早早就知道了我不是比爾·惠靈頓而是衛殊,你們真的能完全裝作若無其事嗎?若是有一點兒疏漏,那我可能就沒辦法順利混進維克托·卡拉爾的集團?!?/br> “我懂了……”盛歡若有所思。 “不過這樣的運作方式有時候就像開盲盒,不知道哪天也許就會在任務現場撞見呢?!毙l殊笑了笑說:“他鄉遇故知,不失為意外之喜?!?/br> “你們真的都很樂觀唉?!笔g說:“完全不怕萬一被當做敵人亂棍打死?!?/br> “說起來也很奇怪?!毙l殊說:“當久了隊友,彼此之間似乎是會有一些心靈感應的,這里頭玄的很?!彼麑|西收拾好,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明天中午十一點四十,城東的醒獅酒吧,不見不散?!?/br> 衛殊走后,盛歡和熊提隨便弄了點東西吃,便熄燈休息了,盛歡枕臂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巨大水晶燈,卻沒什么睡意。 黑暗中,蘇格拉底在他的腦海中定時播報精神值狀況。 “開心同學,檢測精神值一萬五千六百零九十二,狀況良好?!?/br> 盛歡的雙眼在黑暗中猛地睜大了些許。 他也就是在這么一個短短的須臾間發現了一個問題所在,只是他之前日子過的都太過安逸,以至于他長久的忽略了—— 自從他打上這個精神匣,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那凄厲的鳥啼之聲,也很久很久沒有幻視過了。 若是放在從前,他大概會為這樣的改變而高興吧,終于可以不用整天向神經病一樣為了一些尚未發生的事情勞心傷神。 可放在現在……他心里反而沒了底。 他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事,且往往那些事都不算好,這要如何預防呢? 若是僅僅事關他自己也就算了……可現在他周圍有太多牽連著的人,熊提,衛殊,還有整個斯賓塞,他肩膀上有不能卸下的責任,他不能掉以輕心。 “蘇格拉底?!彼谀X海中召喚道。 “我在?!崩险邞暬貜?。 “我很久沒有幻視過未來的事情了?!笔g說:“是因為你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開心同學?!碧K格拉底平靜的說:“幻視未來的事情,這聽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br> 盛歡沉吟了片刻。 “那我換個說法吧?!彼f:“我的圖騰……好像很久沒有發動過了?!?/br> “開心同學,我有維護精神域穩定的指責,因此需要長期封印圖騰力量。你并沒有要求我解封你的圖騰,圖騰自然不會發動?!碧K格拉底說。 “???是這樣的嗎?”盛歡疑惑道。 “沒錯?!碧K格拉底說:“您需要解封圖騰力量嗎?如果需要,請在腦中向我輸入相應的指令即可?!?/br> “指令?指令是什么?”盛歡道。 “指令格式:圖騰圖騰名稱解封?!碧K格拉底說。 盛歡默了兩秒。 “可我不知道那玩意兒叫什么呢!” “那您可以為它起一個名字?!碧K格拉底說:“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名字,在我這里只是一個代號?!?/br> “哦……原來是這樣?!笔g來了幾分興致說:“那你說我給它起個什么名字好呢?” “我對起名字并沒有什么獨特的見解?!碧K格拉底說:“若是要讓我描述對它的印象,它似乎是一只沒有羽毛的禽類?!?/br> “你說的太對了,它就是一只禽類?!笔g翻了翻眼睛說:“每次發作之前都要瞎叫!”頓了頓,他靈光乍現,“唉?既然它這么瘋,那不如就叫瘋狂的小鳥吧!” 第95章 “好的,開心同學?!碧K格拉底從善如流道:“圖騰,憤怒的小鳥,解封?!?/br> 黑暗之中,盛歡脖子上的那根細細的黑色choker釋放出奪目的光芒來,金屬的表盤由皮膚下浮現而出,其中無數的齒輪彼此運轉、契合,帶動絲絲縷縷的白色輕霧在其中翻滾、騰挪。 盛歡的眼睛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明亮,他的瞳孔褪去了本來的色澤,變成了透明宛如無機質般的狀態,無數細小的精神流在后方傳遞。盛歡眨了一下眼睛,他的耳畔響起了那久違的鳥叫之聲。 凄厲、尖銳,短促猶如孩童哭啼。 不知是不是被束縛的太久了,他眼前一時間閃回般涌現出大量的如動態live似的畫面,這些畫面堪稱井噴,在盛歡看起來甚至有些怪誕,沖出囚籠的動物,狂暴晦暗的天氣,駐足而望的行人,坍塌扭曲的建筑,沉降下來的星空……怎么離譜怎么來,應有盡有,前后也毫無邏輯和聯系。 “慢點慢點慢點!”他忍無可忍道:“我快看不清啦!靠!” 終于!他還是在海量的垃圾信息里捕捉到了一星半點有用的畫面。 他看見了一個還剩一又四分之一面墻的ktv包廂。包廂的一端站著一個打鼻釘串鼻環的老洋人,另一端……另一端是他所處的視角,不只有他,還有另外一個洋人,這邊兒這個洋人一看也不是什么善茬好鳥,半邊臉的刀疤隱沒在熱帶雨林般的茂盛胡須當中,身材高大粗獷,外套上全是閃瞎人眼的鉚釘,盛歡捉摸著這倆人當中必有一個是維克托·卡拉爾,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坐在那邊兒的那個牛魔王才是,還是站在這邊兒的這個摟著他腰的刀疤臉才是…… 等等,為什么會摟著他的腰啊喂! 盛歡從床頭坐了起來,他試著撓頭,結果撓到了一頭假發,隨之惡寒。 “檢測精神值,三萬七千五,持續上漲中,警告?!碧K格拉底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將他的思緒拉回清明理智當中,盛歡甩了一下頭,對蘇格拉底道:“收?!?/br> 眼前的一切戛然而止,趨于一片黑暗。 盛歡跳下床,“蹬蹬蹬”的下樓去找熊提。 熊提睡在樓下的床上,正鼾聲四起,盛歡過去瘋狂的搖醒他,“熊哥!熊哥??!你醒醒??!我有重大發現??!” “啥……啥玩意兒?”熊提從睡夢中懵逼醒轉,迷迷糊糊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隨即就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紅眉毛綠眼睛的女人艸著一口男人的嗓音坐在自己的床邊,給他當即嚇掉了半條魂。 “媽呀!”熊提怪叫一聲,團著被子就往床頭縮,“鬼??!鬼啊——” “鬼什么鬼!是我!盛歡啦!”盛歡無語道:“看來你也知道這造型很丑吼?!?/br> 熊提呆了兩秒,吸了一下鼻子,回過神來了,他擰著眉頭道:“咋回事啊 歡,大半夜的,不帶這么公報私仇的?!?/br> “不是!我格局哪有那么??!”盛歡說:“我是想問,既然我們都能跟維克托·卡拉爾見面,為什么不能趁機把他干掉呢!” 熊提蒙了兩秒,砸了咂嘴。 “要能干掉,早幾年國際刑警就干掉他了,他這人陰險著呢,狡兔三窟,布坤和龍幾寨倆人錢都打給他了,到現在連他面兒也沒見過,我們搜羅的消息里也沒誰見過他到底長什么樣,你以為交易的時候他就真的會跟你見面啦!” “見不著面嗎?”盛歡狐疑道:“可是我明明看見——” “行啦?!毙芴崤牧伺乃募绨蛘f:“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能見面,你打算用什么干掉他?怎么干掉他?他周圍那些保鏢打手可都不是吃干飯的,衛哥只有一個人,控制不住局面的,到時候萬一打草驚蛇了,咱們脫不了身也就罷了,那邊兒的生化武器萬一被他連夜引爆,那就遭殃了?!?/br> 盛歡想了想,“也是?!?/br> “咱們不想一口氣吃成個胖子?!毙芴岚参克f:“我們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把消息安全順利的從維克托那里套出來就夠了?!?/br> “那就到時候見機行事?!笔g沉吟道。 他作勢要起身,忽然又被熊提叫住。 “唉,歡兒,到時候記得把傳奇武器帶著?!毙芴嵬崃送犷^說。 “我帶么?”盛歡道:“熊哥,咱們就申請到一項傳奇武器,還是你帶著吧,我新來的沒經驗?!?/br> “不不不,我是攻擊性圖騰,關鍵時候就算沒傳奇武器,也有防身的能力,但你不一樣?!毙芴嵴f:“預言家可是珍惜物種!”他拖腔拉掉的說著,在床上打了個滾,滾到盛歡跟前,捏著下巴思索道:“但就是這個傳奇武器到時候藏在哪兒呢……” “看衛哥今天的意思,明天去見維克托怕是要先安檢?!笔g說。 “傳奇武器的材質金屬探測儀是探測不出來的?!毙芴嵴f:“而且他的外觀形態可以自定義,你只要不明晃晃的揣在手里就沒什么大問題——” “可我這裙子也沒個口袋啥的?!笔g低頭打量自己的全身:“不揣手里,踹哪兒?” “嘶——”熊提的目光向上,落在了他一馬平川的胸口,“家財萬貫的東南亞小毒后,身材這么寡淡真的合適嗎?” 盛歡:“?” - 中午十一點四十。 這是一個陽氣最足的時間點,白日高懸,能將建筑物之間哪怕一丟丟的陰暗死角都照的一覽無遺,也是那些站街的妓女,賭鬼,癮君子們最討厭的時間段,他們就仿佛夜行的吸血鬼一般,在白日里寸步難行,只能沉睡,故而醒獅酒吧所在的街道上一片蕭條。 一輛車在幾個紅綠燈以外的路口就停下了,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他們如履薄冰般的走在這條街上,幾次三番的要繞開地上的一些無人清理的嘔吐物。 “我真是服了?!毙芴嵝÷暤牧R罵咧咧:“維克托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車都不準開進去,要走這老遠——” 他余光一掃,發現旁邊如殘垣斷壁般的墻頭上有幾個人影一閃而過,是那些帶著鐵面具的黑袍人,或是藏在黯淡的燈牌后面,或是倚著歪斜的電線桿,他們這身奇異怪誕的打扮即便是走在大街上也無人會在意,畢竟是觀念開放的阿美莉卡,而在這里,那些黑袍人的數量明顯多了起來,熊提知道他們都是正兒八經的維克托的眼線,在觀察他們這兩個買主的一舉一動。 盛歡就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低著頭,一聲不吭,也不知道是高跟鞋不合適的緣故還是什么,他走路歪歪斜斜,乍一看倒有幾分宿醉和犯毒癮的遲鈍感。 醒獅酒吧的招牌映入眼簾。 熊提正要邁腿,忽然,七八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形成了一堵封路的人墻,熊提不解其意,眉宇擰成一團,就見為首的一個黑衣人沖他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mr. victor invites you to watch a show(維克托先生想邀請您看一場秀).” 對方連稱謂都沒給,字里行間的輕蔑之意盡顯,布坤和龍幾寨二人顯然是被維克托拿捏的死死的,處于交易中的被動一方,熊提固然有怨言,但注意到對方所有人的另一只手都背在身后,被披風遮蓋住,硬生生壓下眼底的不爽快。 “ok,just look at the time,don't fug wasting my time.(可以。注意著點兒時間,別他媽耽誤老子。)”、 他撐起胳膊,讓盛歡跟上來,兩人被迫在鐵面黑袍人的簇擁之下去到一處地下室,光線驟然間按下去,腥臭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陡斜的樓梯上密布著苔蘚和蜘蛛網,一步一打滑,熊提走得很慢,“滴答”水聲盈在耳畔,帶著陣陣回聲。 很快,他在雜物堆砌的地下室內看見了一只巨大的鐵籠子,籠子里蜷縮著一個人形的生物,他之所以還能被稱之為是人,是因為他的腦袋還在,然而他腰際以下的部位卻不翼而飛,血水從他的身下蔓延開來,像一條條蛇,有的半干涸了,有的正新鮮。 “this is a buyer who traded with mr. victor yesterday,who is also a brilliant drug lord(這是昨天跟維克托先生交易的買家,他也曾經是叱咤風云的大毒梟。)”黑袍人沙啞的聲音森然響起,“he carried a small droh him,thinking that no one would find it(他隨身攜帶了一只小小的無人機,以為不會有人發現)?!?/br> “where is his lower body(他的下半身去哪兒了)?”盛歡用氣聲小聲低語。 “who knows,we just use the tank's track to crush over(誰知道呢,我們只管用坦克的履帶碾過去)?!辫F面黑衣人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perhaps it was crushed in which gap in the crawler,maybe it flew out when it was broken,flying too far……(也許是被碾碎了卡在哪條縫隙里,也許是斷裂的時候飛出去,飛得太遠了。)” 熊提感覺旁邊兒的盛歡把他摟的更緊了,一派瑟瑟發抖小鳥依人,但在他耳邊逼逼的卻是—— “這小破地方還能開坦克?騙人的吧?” 熊提:“……” 可以,你好怕,你裝的。 “don't play with mr. victor(別跟維克托先生玩兒花樣)?!辫F面黑衣人說道。 “okok?!毙芴岷芘浜系么蛄藗€哆嗦,唯唯諾諾的跟著鐵面黑衣人走了。 他們在黝黑的地下通道里穿梭,最終去到一間ktv包廂。 進去之前,果真有人拿探測儀在他們身上探了一圈,好在無事發生,盛歡挺了挺他莫名傲人的胸,第一個進去,往沙發上一坐。他崴了一路腳了,不得已把那小高跟鞋脫下來些許,彎腰去揉腳踝。 迪斯科球無聲的運轉著,五彩斑斕的光燈打在墻壁上,暈開成炫目的花紋,幾個鐵面黑衣人并排站在沙發背后面,像一群守著刑場的衛兵,盛歡用余光掃了一眼四面的墻壁,不知為什么,這四面的墻明明都是實的,可他總有一種正在被人凝視的感覺。 他攏了攏胸前的衣服,將鞋穿好,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