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長媳 第66節
她為何一句話都不說? 男人默默的抿唇,微紅的唇被抿的有些發白。 他表面上不顯分毫,修長有力的腿夾緊了馬腹,隨著一身干凈利落的駕落下。 眼前的人走了。 人都進宮去了。 王妃干脆揮了揮手。吩咐各回各的院子,晚上一起吃團圓飯。 白吟這才仿佛卸下了力氣,她依舊沖著外面看了看,外頭依舊沒有轎子。 回去了,落葉苑,已經接完了人,秋樂便找來了大夫,給白吟破掉的指腹來上藥。 白吟半靠在藤椅上,心里似乎藏了些事情,直到大夫走了,她也依舊沒回過神來。 “姑娘,可真是的,您同大爺是夫妻,您瞧瞧二夫人,一雙眼睛,那就像粘在了二爺身上,您這副樣子……大爺怎知您關心他?” 秋樂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氣,這話說的,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白吟默默地緊了緊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我知曉了,你去打聽打聽,有沒有隨著軍隊一起回來的轎子?!?/br> 白吟眉間逐漸舒展開來,她笑著點了點秋樂的額頭。 秋樂知道自家姑娘是個不開竅的,她表面上倒是答應的痛快,可是背地做不做,秋樂清楚明白的很,她根本就不會當回事。 此時此刻聽到自家姑娘的話,秋樂也忍不住蹙了眉頭。 別的暫且不說。 軍營里面都是男子,個個能跑能打的,即便是把鞋底走的磨穿了,也絕不會坐轎子回來的。 能騎馬則騎馬。 不能騎馬,哪怕走都會走回來。 跟著軍隊的怎么可能會有轎子呢? “姑娘,軍隊都是男人,怎么會有轎子呢!” 秋樂默默地瞪大了雙眼,但是目光瞥見自家姑娘平靜的臉,她微微咬了咬牙。 知道自家姑娘懷疑什么。 秋樂心里也忍不住起了懷疑。 大爺雖然潔身自好,但是如今這個世道,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 即便自家姑娘長得跟天仙似的,但是也落下了病根,此生怕不會有孕了。 男人總是要留后的。 更何況出去的這一年多,大爺一個人孤枕難眠,若是心里寂寞,在外頭尋了女人,也是沒人敢說半句話的。 那么正經的問題,秋樂也不敢多說一分一毫了。 立刻就派人去打聽。 白吟躺在旁邊的軟榻上,翻著面前的畫本子,時不時抬頭去瞧秋樂。 許是今天天氣太好了,也許是前段日子沒睡好的緣由,也許是平日睡慣了午覺。 她瞧著瞧著,眼皮子竟然開始打架,再就輕輕閉上了眼。 再次醒來,是影子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輕輕的睜了睜眼,只以為是秋樂回來了。 “打探的怎么樣?” 女子聲音帶著剛睡醒的鼻音,顯得格外的憨厚,同平常冷淡的樣子,大有差距。 “打探什么?” 男人喉結滾動,他興許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仿佛情人之間的呢喃,微微傾下身來,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畫本子。 白吟瞬間睜開了眼,一年未見,秦驍印皮膚黑了不少,方才隔得遠,她沒怎么瞧清,眼下隔得近了……自然也就瞧得清楚些了。 秦驍印臉上的皮膚比出京城之前更加粗糙了些。 對方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她不由得脊背有些發涼,秦驍印這個眼神。 好像看著捕到的獵物,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而她則是那個獵物。 “未曾打探些什么?!?/br> 她微微抿唇,是想要露出一些笑意出來的,可是到了面上,卻顯得格外的牽強。 她撐著底下的軟塌,起了身,刻意不去在意秦驍印炙熱的目光。 “夫君,怎么回來那么早?可曾洗漱了?” 她原以為秦驍印進宮去,好歹要留在宮里吃一頓飯,可是沒想到,居然這么快來了。 男人正對著陽光之下,眼看著白吟起了身,也沒有退讓分毫。 她沉默片刻,若是就這么起身,那豈不是要和秦驍印緊貼著。 她光是想一想那對母子,想一想秦驍印這段時間在邊關,跟誰日夜同眠,她便不想。 她特意避開了秦驍印,從軟榻尾部下來了。 男人高挺的鼻梁在陽光的照射下,印下了漆黑一片的陰影。 “未曾?!?/br> 秦驍印個子高,白吟抬頭只看到了他滾動的喉結。 “既然如此,我便吩咐人給夫君備水?!?/br> 她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就沖著水房走,此刻,居然多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秦驍印自然是要洗漱的。 他從外頭一路來,風塵仆仆的,倘若就這樣一頭倒下去睡,那才真的是臟的很。 男人瞧著白吟落荒而逃的身影,眼中的神色更加的暗了。 白吟打開水房,里面熱騰騰的霧氣,直撲面門,她腦袋里面愣了一瞬。 卻措不及防被后頭來的秦驍印抓住了手臂,關上了門,她被輕而易舉的推在了水房的木門上。 背被硌的生疼,男人一雙大手,覆蓋上白吟的整只腰,秦驍印瞧著白吟盈盈一握的腰肢。 墨色的瞳孔里翻涌的更加厲害了。 第70章 口無遮攔 白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只覺得,秦驍印那眼神太過于恐怖了,仿佛不過瞬間,就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女子微微低頭,只露出了脖子后,一節光滑的皮膚,格外的白皙誘人。 仿佛只要輕輕的捏一捏,很快就會留下淺粉色的痕跡。 水房里面霧氣彌漫,白吟只覺得自己身上硬生生的也多出了幾分薄汗。 她有些不自然的,微微偏頭,原本白皙的臉頰上,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紅暈。 “既然水已經準備好了,夫君不如……先洗漱吧……” 她聲音很小,仿佛小貓的尾巴,在人的心尖上掃過一般,只讓人覺得,渾身發癢。 想一想在邊關多少個難熬的夜晚,秦驍印眼中的神色暗了又暗。 “倒也不急?!彼斫Y滾動,男人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頰上,仿佛燙到了人的心里。 他如同挑逗似的,用食指指腹從白吟唇才一寸又一寸的碾壓。 原本淺粉色的唇顏色變得艷麗,格外的勾人心魄。 白吟抬起頭來,瞧了一眼秦驍印。 暫且不說上輩子的秦驍印該是如何的守規矩,他們即便是做夫妻恩愛之事,他也是墨守成規,等到天黑,熄燈,落下帷。 想來是秦驍印出征那一次,在浴室里面,嘗到了甜頭。 可是…… 他如此如狼似虎的。 他外頭養的那個外室呢? 難道,那個女人就沒有滿足過他嗎? 一時想的入迷,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吻了上來,察覺到,白吟走神。 他粗糙的手指捏緊了白吟的下巴,白吟緊扣著牙關,不松分毫。 他急促的呼吸同她交換著,他拇指探入嘴角,幾乎是全身的力氣都壓在白吟的身上。 “張嘴?!?/br> 貼的近一些,讓白吟忍不住心口一抖。仿佛一股子異樣的感覺,從胸口逐漸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兩個字,干凈利落,仿佛他是叱咤沙場的將軍。而她是戰敗被俘的俘虜,除了聽從,沒有第二個選擇。 她睫毛微抖,眼角也染上了幾分紅,仿佛受了蠱惑般。 男人的手狠狠的壓住了她的后腰,她緊貼在秦驍印的身上,仿佛兩人……緊緊相連。 屋內水氣彌漫。 女子眼角發紅,眼下帶著幾分濕潤,唇舌發麻。 原本端莊的衣服猶如綿綿的山脈堆積在女子的腰腹上。 他似乎還覺得不滿足,拖著她的腰,將人壓在了水房的木門上。 白吟險些就要被磨瘋了。